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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饭饱后,岑难决决定继续逛六层。

      越往里走,越觉得有一道视线在注视自己。凭直觉望去丝毫没有异常,这让岑难决很是郁闷。

      “大哥!大哥!”

      忽的从身后有一道声音朝岑难决喊来,好奇转过身,看到不远处挥着手的熟悉面孔。

      狗头冬!

      岑难决见了这人也是惊讶无比。

      只见人小跑来到跟前,笑嘻嘻地道:“大哥,我差点以为不是你呢!搞得我看了好久才敢过来!”

      岑难决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眼前消瘦的人,道:“别叫我大哥,你这样子搞得我像个流氓。你怎么在岛区?”

      “嘿嘿嘿……我?自从你炸了天雪城,我后来没逃掉就被抓了。”

      “哈?我还特地给你留了时间……那你不是三年前就来这里了?”岑难决扶额,没想到,会真的在这地下遇到熟人。

      狗头冬又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几声,默认了。

      岑难决倒也接受得快,调侃道:“看你这样子,过得不错啊。你不会在这还叫狗头冬吧?”

      狗头冬被看穿后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嘿嘿,肯定不是叫这个了。那次雪崩大难不死,我就觉得我上辈子肯定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这辈子的福运怎么也用不完,反正进来时重新取名,我索性就叫阿福了。”

      聊起当年自己的运气,狗头冬真觉得自己很是幸运,名字俗了点,但胜在改名后一帆风顺,对此他对自己的福运多多更加深信不疑。

      “阿福?”

      狗头冬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妈说贱名好养活,但是这大难不死之后,也想要平淡普通点,名字普通点日子也过得普通点,别再那么惊险……呃……不对啊大哥,这次是有什么事要办来的地下吗?”

      话到嘴边一转……能遇到岑难决,普不普通的那就不好说了。

      岑难决严肃的撇了狗头冬一眼,“嗯?”

      这个狗头冬,是为数不多知道岑难决真实身份的人,饶是如此,问起任务的事还是过于自来熟了。

      “好好好……我不问,我闭嘴。”狗头冬说完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岑难决见状也不多停留,继续增加探索区域。

      狗头冬毫不客气的跟在身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大哥,这回要是有事你可要给我个提醒啊!或者有什么事需要的我也可以帮帮忙,我你是知道的对吧?!嘿嘿,不过大哥,难得遇见,要不一起吃个饭呗?或者喝一杯也行啊,我请客!最近到处都不太平,大哥可要……”

      “停!”岑难决终是忍不住,道:“都说了别叫我大哥!还有你安静点,话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密!”

      “大哥,我停不住啊。”狗头冬话密,一时半会可改不了十几二十年的习惯。

      岑难决似是想到什么,叹了口气,道:“算了,随你了。你知道地下能弄到违禁品吗?”

      狗头冬闻言捂嘴震惊,眼睛也瞪着,凑近低声道:“大哥,地下了不能搞枪!会被砍头的!”

      “砍什么头?”

      “打比方啦!总之就是会没命的,你不觉得说砍头很诙谐吗?哈哈……”狗头冬觉得自己还是挺幽默的。

      岑难决:“……”

      他无语地撇了撇嘴,道:“要不了你的命,你知道怎么联系外面吗?”

      狗头冬听完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贱兮兮道:“大哥,我还不知道你?我倒是知道有个方法。”

      岑难决警惕的扫了一下四周,低声道:“什么方法。”

      狗头冬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岑难决,低声道:“大哥,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他翻了翻这张没什么信息的卡片,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狗头冬道:“两天后,六层有个卖场。你要的东西里面有卖,这个是入场门票!”

      “公开卖违禁品?!”岑难决不可置信,被抓不就是被枪毙了吗?

      狗头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劲头,暗示道:“大哥你可别乱说!里面可是有盲盒的!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也是正经货来的!”

      岑难决一脸不信的样子看着他,笑道:“行行行,是我误会了。”

      “到时候我给你透个准。”狗头冬颇为大方的拍胸脯保证。

      “那你还不如直接给我。”

      狗头冬笑道:“我哪能啊!东西搞不来,消息我还是可以的。”

      “价格……”

      狗头冬笑得狡猾,道:“大哥,差的我给你补上,来这里我还是攒了点的,嘿嘿……”

      “具体时间。”

      “后天晚上九点,A6区的位置,到时候最热闹的地方就是了。”

      A6区块不在今天探索的方向,岑难决若有所思,道:“这办卖场的什么了来头?”

      狗头冬先是一愣,随后神色颇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啊,几个帮派社团合伙办的。

      地下的东西进出都有定数,有些不好搞到手的东西肯定是物以稀为贵的啦!

      这也不是什么强买强卖的勾当,公开叫卖,有能力就买,没能力的……他也进不来,嘿嘿。”

      听完后岑难决也知道了个大概,资源统共就那么多,除了劳动挣点券,那就是交易买卖了。

      “这么说来,岛区对地下的供应还是相当吝啬的。”岑难决调笑道。

      狗头冬听后笑笑,道:“那可不!只是,大哥,老规矩,到时候真要出事,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岑难决看着狗头冬贼眉鼠眼的在那偷笑,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不过,起码能跟老洲联系上也不在意他那点小心思。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卡片,自然的将卡放进内袋里,微笑道:“走吧,去喝一杯,带路,我请客,你买单。”

      狗头冬滋着牙笑道:“是嘛!走走走。”

      这可是条黄金大腿啊!赶紧抱住了!

      狗头冬带着岑难决去了一家不错的酒吧,他给岑难决讲了不少三年前雪崩之后的事。

      那时岑难决炸了天雪城,得以逃脱完成任务。他和狗头冬约定,不能将他供出来,后来狗头冬逃跑的时候太惹眼,被刚得救的高明发现,直接就被抓了。

      审讯时,种种迹象表明狗头冬和天雪城爆炸事件有密切的联系,疑点太多,他索性认下这罪,也全了两人的约定。

      这个事情岑难决倒不在意,省去了他很多麻烦。于狗头冬来说,也是大有好处得。

      回到住处时已经入夜。

      岑难决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两天后卖场的入场卡。

      白色的卡面上什么也没印,但纸张无论是厚度还是质感,都不可能是单纯的空卡。

      到底什么名堂,估计也只有到时候才能知道。

      后来的接连两天,岑难决都被安排在独山基地的车间工作。对比第一天,过道的巡查员更多,更严格。

      令人诧异的是,一向黏着岑难决的仇砚,自从那天喝醉睡在岑难决房里后,就再没见过人影。

      岑难决傍晚放工后,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没有人缠着自己,还有点不习惯。

      临到点出门去卖场时,他看着对门,心里也很是纠结要不要看看他在不在?还是等今晚从卖场回来再找他?

      犹豫片刻,他走到18号门前,举起来的手始终敲不下去。

      算了,回来再找他也不迟。

      抬脚没走几步路,前方有个弓着腰跌跌撞撞跑来的人影。

      岑难决看着身型,一眼就看出了是仇砚,对如此状况他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受伤的样子。

      “阿砚!”

      身体下意识上前搀扶,警惕的望向走廊出口。

      “你怎么了?伤到哪里?能说话吗?”他一边扶着仇砚,一边手轻托起仇砚的脸。

      戴着口罩的仇砚只露出眉眼,眉头紧皱,冷汗已经不满额头,还有些打湿了碎发,样子极其痛苦。

      “有,有人追,快……回去。”仇砚艰难咬出几个字,腹部的伤还在渗血,他捂着伤口逃了一路。

      岑难决根本不知道他伤在哪,警惕有人追来,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人拉进自己房里。

      他扶着仇砚坐在床尾,手上传来粘腻的不适感。

      “血,外面的血迹!”岑难决看着自己手上沾的血迹,下意识想的是走廊外的血迹。

      “你等着!我很快回来!”

      话落他利落拿起随手拿到的衣物打湿,还顺手拿了把叉子,头也不回的出门。

      他出门后沿着走廊地面,和墙上面查看,地上几滴血迹被他擦拭干净,自己还不忘用脚多碾几下,被仇砚跌跌撞撞蹭到血迹的不多,也都被处理干净了。

      这也多亏了设计之初住宿区域通体金属材料的设计。

      本是方便消毒,但现在也是方便了岑难决。

      岑难决在走廊拐角处时,撩开袖子,用叉子划伤手臂,伤口不算深,足够血珠从划痕渗出,直至流到手背,他沿着反方向的走廊而去,不经意的用手背蹭了蹭墙,路上还装作不经意滴在地上。

      一切做完,他放下袖子藏起带血的手,若无其事的往回走,淡定自若如同其他路人般,和追杀仇砚的那些人中擦肩而过。

      危机解除。

      回到房间时,仇砚早已脱下口罩,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撑着口气也算是等到了岑难决回来。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极其难熬。

      “伤在哪里?!”岑难决入门是便是这么一句话,随手将擦血的衣物和叉子扔在洗碗池中,将手洗干净后快步上前查看仇砚的伤势。

      “腹……”

      岑难决将新手包所剩不多的医药用品都拿了出来。

      根本就没剩什么可用的药,纱布棉花也根本不够缠腹的!

      他用剪刀将伤口处的衣服撕剪开,露出腹部的伤口,刀口看着深但没有伤及要害,只不过伤口够长,逃跑时的剧烈运动导致的伤口撕扯,加剧伤口流血。

      “你忍着点疼啊。”

      条件有限,岑难决将夏树那件蕾丝衬衫撕剪成条状,将纱布放在伤口上,再用衣服布条把伤口包扎紧实。

      “唔嗯——”仇砚感受着包扎力道给伤口带来的疼痛,虽然咬牙忍痛,但喉间还是呜咽出声,冷汗凝结成珠挂在额间。

      硬撑过那一阵疼痛后,他胸口不断起伏,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直至滴落。

      岑难决眉间微蹙,无奈道:“条件艰苦,你理解一下。”

      腹部包扎完毕,岑难决也松了口气。

      还在喘气的仇砚,嘴里这时嘟囔了句:“还有。”

      “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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