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跟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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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对不起。”夜神月一个人坐着，直到黑夜降临，直到月光暗淡。最后，外面渐渐放晴了。
初升的朝阳洒下的一点点金色的光，还有树林里小鸟的歌唱声。
这个世界这样美好。
即使没有了夜神月，应该也没有什么吧。
是时候应该成长了。
过去一直都是在温室里成长，即使使用笔记杀人，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罪恶感的话，杀人又有什么难的？
但是建立新的世界根本就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
就算杀了L，杀了雷。
夜神月想着想着，终于迎着朝阳闭上眼睛。
其实不想承认，其中还有想要顺便忘了那个死神的因素在。
说什么为了新世界，未免太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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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时候，夜神月已经成为了东应大学的一名学生。
作为新生代表面对坐满了整个礼堂的人发言。
“春天也来了……”
满园的樱花，人们都欢欣。
L的搜查总部依然在追查关于基拉的事情。可是调查却似乎陷入了泥潭一样，毫无头绪。
原来作为第一基拉嫌疑人的夜神月在这长达四个月的时间里一直处在搜查总部的监控之下。而那个曾经在夜神月生命里昙花一现的神秘男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消失得无影无踪。
L曾经根据夜神月画出来的画像在世界范围查找过。但是结果还是没有结果。这个人消失了。
甚至没有人再去询问过夜神月，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事情。
因为夜神月本人不记得了。
据说夜神月自从出院之后就常常一个人跑到百货公司的大厅里面，一坐就是半个下午。
他还是会正常的上学，正常的生活。除了他经常拿着一个本子坐在那里写写画画。
因为这个似乎还认识了很多流浪的画家。但是他们常常都居无定所，见过就忘。夜神月会给他们邮寄自己最近的作品。他们也会给夜神月寄来自己的近作。所以夜神月的房间里居然贴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画作。
然后，入学考试之后的一个下午。夜神月再一次出门的时候，他遭遇了一场车祸。肇事者是一个二世祖。据说他的车里当时还有一个被他强迫押上车的模特。就在那个模特挣扎的时候，二世祖的车撞上了正在过马路的夜神月。
其实那条路很偏，平时也没有什么车走的。夜神月也只是因为最近经常在附近而发现了这条近路。
但是显然，他似乎还不知道这条路是城里的小孩子们飙车时喜欢来的地方。
【你猜他知不知道……
车子歪歪扭扭地从远处驶来。即使躲避了一下，夜神月还是被撞了。
后来他醒了。
但是他似乎一夜之间忘记了所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
他的记忆里面，再也没有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连同这段时间里发生的关于基拉的种种事情。
为什么会坐上了那辆将他牵扯进整个基拉事件的公车，那个红头发的男人。还有被监视，被强了，都不记得了。
没了，都没有了。
记忆被平白挖空了一块。可是夜神月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段时间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有人把那些记忆都用其他的什么给代替了。把夜神月的记忆挖的一块一块的，然后用新的东西补满。
然后忘记就像一个连锁反应，夜神月再也回忆不起任何可以让他想起自己曾经身为基拉的一点点线索。
好像每当你怀疑，大脑就会自动地生成一些别的东西将思路拐到另外的地方去。
所以夜神月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这也不错吧。
夜神总一郎这样想着。因为他似乎在隐约之间听到了自己儿子说过“想要舍弃掉……”之类的话。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夜神月有一个本子。前面满满的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邮戳和明信片。
是在本子的最后。是一个男人的画像。被用一层透明薄膜固定在本子上。
夜神月有时候会想，究竟是谁送了他这样一幅画呢？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因为只有这一张被保存的很好。只是纸张就像是从某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样，显得有些随便。
最近夜神月总是会感觉到不对劲。
有人在跟踪他。
夜神月很随意地走进一家商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摆在前面的红红的苹果给吸引了。但他立刻又皱了皱眉头。
他想，我不喜欢苹果。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不起来。
他拿起一个，然后又放下，又拿起。
“呦~小哥，我们这里的苹果可是全日本最好的……”
夜神月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苹果。
“咔嚓”地一声。
夜神月应声望去。
夕阳下一个少年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照相机。看见夜神月回头，那少年歉意地一笑，“对不起，看到很美的画面就按下了按键。”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眯着，金棕色的发丝飘荡在空气里。“希望你不要介意。”
夜神月歪着头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关系。”然后他看见了不远处一个女人闪进巷子里的背影。
夜神月眼神一暗，女人，这个女人……
“你好，我叫不二周助。”少年的声音将正在思考要怎样进一步掌握那个女人的资料的夜神月拉回现实世界。
“哦，你好，我叫夜神月。”夜神月伸出一只手和他握住。
“夜神君，你不喜欢苹果？”不二少年笑眯眯地问道。
“唔……不喜欢。”夜神月回答。
“为什么呢？我看你刚才的表情像是在回忆什么的样子呢。”不二少年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某种趣味。
“嗯？”夜神月一愣，然后他也像不二少年一样笑眯眯的说道，“我忘记了。”
“那可真是糟糕啊。”不二顿了一下又说，“夜神君最近是有什么麻烦么？”他很隐晦地侧了侧身体，用手指轻轻指了指刚刚那个女人的方向。
夜神月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又开玩笑似地说，“有啊，你看，这不是走在大街上都被人偷拍了嘛。”
不二周助微微睁开了眼睛，一点点冰蓝色的光芒闪过。“不算哦。”少年扬了扬手中的照相机，“我可是拍了好多不认识的人的照片呢~”
“哦？很多？”夜神月很配合地表达了自己的惊奇。
“对哦。”不二周助笑，“夜神君有兴趣么？其实我打算把刚才拍到的照片送去参加摄影比赛呢~这可需要征得夜神君你的同意才行啊。”
“没关系啊，但是照片洗出来的话我要看看才行的，不二君究竟把我拍成了什么样子呢？我很好奇呢。”夜神月拿出手机，“我们交换一下电话号码吧。”
不二周助也笑眯眯地答应了。
“很期待哦，不二君。”夜神月将电话放回口袋。
“我也是的。”不二周助说，“叫我不二就可以了，我也叫你夜神吧。”
如果是跟踪，又或者是监视。那么原因呢？
总要有些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的。
“不二，我们明天见个面好吗？在昨天那条街上的那家咖啡馆。”夜神月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支笔。
“嗯，好啊。照片明天应该就可以洗出来了。”不二少年的声音浅浅的，却让人听了之后会产生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二顿了顿又说道，“夜神你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么？”
“我也不知道啊。”夜神月难得觉得和不二周助相处得很愉快，即使对方是一个比自己小的少年，却意外地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可是今天那个……”不二欲言又止。
“嗯？不二是说今天那个女人么？”夜神月揉揉额头，“似乎是认识的人啊。”
“诶？认识的人？”
“不算吧，可能是我父亲的同事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夜神月皱眉。如果那一眼没有看错，似乎是那个间木照子小姐，FBI的未婚妻，看起来也像是一个警察或者侦探的样子。
“可是她跟踪夜神做什么呢？”不二也有些疑惑。
夜神月隐隐有一个猜测，可是又不能和不二这样的少年说。所以他话题一转，“不二今天看清了她的样子么？也有可能是我认错了吧。”
“哦，黑色的长发，个子大概和我差不多的样子吧。长相没有看的很清，但是看轮廓似乎挺漂亮的样子。”不二周助将自己看到的女人的样貌描述给夜神月。
应该没有错。
“怎么样？是夜神认识的人？”
“……唔。”夜神月含糊地答道。
如果是爸爸的同事。那么爸爸应该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假设爸爸不知道，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假如爸爸知道……
“不二，我要挂电话了。明天见。”顾不上多么失礼，夜神月径自挂断了电话。
他想了想，还是拿起了电话。
究竟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跟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