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请和作者保持距离！》毛连系

71、精神状态遥遥领先

　　“你看见段长川了吗？他头上怎么绑着绷带呀，好显眼。”
　　仲宣才从办公室出来，听见前面几人在说话。

　　“喔？楼下那个打篮球的木乃伊是段长川啊？我还以为特殊人群呢，都没敢说。”
　　仲宣，“？？？”
　　他昨天应该是睡得太晚，耳朵幻听了。

　　“嘘——”
　　说话的人余光注意到仲宣，胳膊肘杵了杵身边朋友，示意朋友别说话了。
　　仲宣快步越过他们，往楼下走。

　　“那是仲宣，他和段长川关系很好的。”
　　刚刚杵人的同学对朋友说。对方看着仲宣气势腾腾的背影，张大嘴，
　　“啊…那就是仲宣，怎么感觉，有点……红温了？”

　　段长川顶着绷带，刚刚走进教学楼，就偶遇商子期的狗。

　　“嗯？你咋总是战损皮肤？”
　　于瑞看着段长川摸下巴。

　　两人一起往教学楼走。
　　“男人的勋章。”

　　“。” 于瑞翻白眼。

　　红温的仲宣从转角走出来，出现在两人面前。

　　段长川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伸手擦擦额头的汗水。
　　“阿宣，你怎么下楼了。”

　　仲宣冷笑。
　　于瑞自动和段长川拉开距离，避免被误伤。

　　仲宣抱胸，“你干什么去了？”
　　“我？” 段长川指自己，“我下去散步了，楼上太闷了，下来走一会儿舒服多了。”

　　“诶？段哥你不打球了吗？”
　　二班黑皮抱着篮球闪现路过，看见段长川，打招呼。

　　“。”
　　段长川瞪一眼对方。

　　黑皮无辜摸头，他做了啥，两个人都要瞪他。

　　仲宣转身往楼上走，段长川看情况不妙，追上去。
　　狗腿地蹭蹭对方，讨好道：“就玩了一会儿，不打了不打了，别生气别生气。”

　　仲宣不理睬段长川，径直走回一班教室。
　　段长川伸长手挽留：“欸……”
　　于瑞在旁边吹口哨。

　　段长川回头，目光却越过于瑞，看向他身后，
　　“子期，你怎么来了？”

　　于瑞猛回头，“你不是请假——？”
　　身后空无一人。

　　他回头看，段长川径直走进二班教室，并甩上了后门。
　　“……”

　　“子期你来了。”
　　段长川看向于瑞身后，于瑞穿着西装，难得装一下斯文老师。

　　于瑞和段长川不算对付，甚至懒得体面，
　　“又来这一招？你以为我会信，子期昨天就请假了，我来代课的，他来了我去吃屎好嘛？”

　　“直走十米左转，可以吃一口新鲜的。”
　　于瑞耳后声音传来。

　　他倏忽回头，商子期手里拿着一本书，带着银丝眼镜，俨然是来授课的。
　　仲宣低头憋笑，段长川哈哈大笑。

　　于瑞表情扭曲一瞬，“你不是请假去心理咨询了吗？”
　　商子期耸耸肩，叹了口气，“我两个客户，一个昨晚吃了安眠药，在医院。还有一个跳河被救回来了，也在医院。”
　　仲宣：“？”
　　好稳定的精神状态。

　　段长川听着蹙眉，问，“是不是在三桥跳下去的？”
　　“？你怎么知道。”
　　三人齐齐看向段长川。

　　段长川脑袋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因为手术剪掉的头发也在逐渐恢复。
　　“那孩子啊，我捞回来的。”

　　仲宣默默无语，大家真是各有各的精彩，精神状态太优美了，他时常因为自己太正常而感到格格不入。

　　四人站在校门，商子期问：“马上都要二模了，你们出来干什么？”

　　段长川说：“去接家长。”

　　仲宣的抚养人转移手续终于办下来，今天要去签字。
　　谭凌丁还有一个多小时下飞机。

　　某机关。
　　谭凌丁、仲宣以及仲达康三人坐在一起。
　　段长川就在不远处坐着喝茶。

　　在工作人员的提示下，谭凌丁先签字，又按下指纹。
　　再将文件转移到仲达康面前。

　　“仲先生，在这里签字。”
　　工作人员将笔递给他。

　　仲达康感到身后虎视眈眈的视线，他颤巍巍接过笔。
　　仲宣抬头，和段长川相视一笑。

　　他按下指纹。

　　谭凌丁接过文件，十多年后第一次对着自己这位前夫笑，
　　“最后一笔会打进你的卡里，再也不见。”

　　说完，她拎着包站起身，“阿宣，走。”
　　仲宣低头憋笑。
　　这本是一个十分严肃的时刻，曾一度让他陷入难以把控的焦虑情绪，到此时解决这一刻，他居然觉得十分平静，心中的小溪缓缓流过心田，抚慰他多少年抹不平的伤痛。

　　“阿宣明天是不是要考试了？”
　　谭凌丁问。
　　她的工作太忙，只麻烦仲宣适应她的时间，谭凌丁也是今天才知道仲宣明天就要摸底考试。
　　她真怕这事儿会影响仲宣复习进度和情绪。

　　段长川笑一声，“阿姨，你放心，这只会给阿宣精神动力，没有压力。”

　　走出大楼楼梯，三人站在大院处。
　　大院外车流不息，行人来往匆匆，大院内一片僻静，只有风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花草丰茂，一片生机勃勃。
　　仲宣和谭凌丁对视一眼，没忍住，都开怀大笑起来。

　　谭凌丁打车把段长川和仲宣送到二中门口，叮嘱许多才离开。
　　高三下学期，大家都绷得很紧，行色匆匆，吃完饭就要回教室学习。连向来松弛的一班二班也不例外。
　　二班的艺体生回来考试，正在恶补，一班的学霸们维持着原有节奏。

　　仲宣回教室复习，段长川继续溜走，做哥谭式无名英雄。
　　仲宣走到教室门外走廊时，恰巧遇见班主任巡逻。

　　“老师。” 仲宣冲班主任一笑，班主任有些受宠若惊，仲宣很少有这么开怀的时刻，
　　“我父亲的事解决了。”

　　班主任拍拍仲宣的肩，欣慰地笑，“嗯，回来安心自习，明天放松考。”

　　教室内钟表一格一格的旋转，钟表缓慢时光匆匆，距离高考还有百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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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检查准考证，多带两支笔，记得填机读卡，有问题举手找老师，……”
　　高考前最后一个晚自习，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第无数次重复考试注意事项。
　　“都放轻松一点，今天回去早点睡觉，失眠也没事的，到了考场你也睡不着的。”
　　晚自习下课铃响起，台下的同学哈哈笑着收拾书包。
　　韦中心凑近仲宣，拜了拜仲宣，说：“学神助我。”

　　仲宣伸手抓住韦中心的手掌，韦中心惊讶地睁大眼，仲宣说，“考的都会，蒙的都对。”

　　“咳咳。”
　　“咳咳咳！咳！！！”
　　段长川站在一班门外，咳嗽得哮喘都要犯了。
　　仲宣松开韦中心的手，背起书包，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