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宿醉的下场就是这样，托尼克罗斯揉着沉重的脑袋，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看着球总觉得有些倒影。
一旁知道内情的穆勒，回想起自己昨晚被他折腾的够呛，就幸灾乐祸地往他的方向多传了几次球。
结果自然就是对内一向传球最佳的克罗斯先生在抱团传球训练中，名列倒数。数次被围在人群中一顿乱锤，恶性循环就这样开始了，他本就不怎么清醒的头挨了几下，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而人群中打得最欢的肯定就是咧嘴大笑的穆勒了，克罗斯咬牙，只能忍了下来。万幸的是，这个训练很快就结束了，他可以到一边去暂时休息一会儿。
老帅海因克茨是从勒沃库森开始就看着克罗斯成长起来的，一向严厉的老帅对自己这个弟子总是多了几分宽容，他知道这孩子可不是一个乱来的球员。
他走到克罗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托尼，你还好吗？需要队医来帮你看看吗？”
“没事，我很好。”克罗斯强撑起精神，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在训练中出岔子。他灌了几口运动饮料后感觉舒服了一些。
“你最近有些不开心？”他慈爱的笑了笑，几年来，他早已把托尼看作是自己的孩子，自然而然也时时刻刻关注着他。
克罗斯迟疑了一会儿，想要说什么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一向耿直，有话直说，但这一次，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老帅没有催促他，只是耐心地等待着他。宽厚温暖手掌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肩膀，默默给他力量和支持。
克罗斯吸了口气，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后面窜出来的声音打断了：“教练你是怎么能看出托尼不开心的，也太厉害了。”穆勒从他们身后的栏杆翻了出来，“他看上去总是一副不高兴也不生气的样子。”
经他这么一打岔，克罗斯自然也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今天太热了，教练我们待会儿去室内练练？”穆勒笑眯眯地问，插科打诨着把话题扯开。
“我看你是练少休息多。”海因克茨拍了拍他的脑门，吹响继续训练的哨子。
分开时，穆勒看了他一眼，他们相识于青训，自然是十分了解对方。在先练结束后，通往饭厅的小道里，克罗斯果不其然看见穆勒早已等候在那里。
“昨天谢谢你，我给你添了些麻烦。”克罗斯还是一如往常般淡定，就好像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好兄弟说这些干什么。”穆勒嘿嘿笑着搂过他的脖子：“但是有些话教练听了总归会有想法。”
他一向以开朗搞笑的形象示人，但真正遇到事情时，他总是最克己谨慎的那一个。克罗斯看着他嬉笑面庞下眼底的严肃，也正色起来：“我不记得昨晚我说了些什么，如果你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那很抱歉，只是一些胡话。”
“其他都无所谓。我相信你自己可以调节好。”穆勒低声在他耳边说：“但是涉及到同队的事情，还是谨慎些的好。”
“我明白了。”克罗斯拍了拍他的胸口，他知道自己都无法弄清楚是什么情况前，和教练倾诉将会是最糟糕的选择。尽管他敢肯定教练怎么都会站在自己这边，但是他也不想因为一些莫名的情绪让教练为难。
“但我昨天说的是真话。”他认真地看着穆勒。
“我知道，你说你要请我连吃一个月大餐。这怎么可能有假呢？”穆勒大笑着搭着他的肩膀走进食堂。
“滚！”克罗斯笑着推搡他，一切就如同往常一样，就像是她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只是，有些痕迹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被抹去呢，夜晚，克罗斯坐在床头边，拿起那本驾照，翻了翻手机，只要打个电话给曼努，告诉他那天捡到了他女朋友的护照，然后让他来拿走，那么，他们之间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那天在机场的偶遇就像一次最普通的遇见一样，在时间的稀释下变得什么都不是。
他捏着手机的指尖慢慢泛白，松了手又忍不住再一次握紧。很久之后，他放下手机，拿起驾照起身默默打开了保险柜，将她锁了进去。
同一时间的某处高级公寓里，艾什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第N遍翻找背包的口袋：“该死的，我记得在这里的呀！”
“好了宝贝，别生气了。”诺伊尔拉住她，给她拍了拍后背：“找不到可以补一个吗？”
“我也不知道啊！要是被我是哪个该死的人拿走了，不还给我，我要起诉他！”她气呼呼的蹦到床上，前段时间她可不敢想车子的事情，但最近一段时间，诺伊尔考虑到很多时候他没法固定送她去上学，所以就打算带她去选一辆车车。
还有什么比兴致勃勃还是选车，结果发现没有驾照更令人伤心的事情呢。
“没事，宝贝，明天带你出去玩玩好不好？”诺伊尔搂住她，艾什莉想着去酒吧嗨皮一下也不错，瞬间就抛下了不开心，欢欢喜喜地抱着他去睡觉了。
于是，当第二天清晨，她被拖着早早的起床后，才发现事情不大对劲，谁家好人一大清早出来玩啊？
“这，就是你说的玩？”艾什莉嘴角抽抽，指着墙边的两辆自行车。
“多好看呀！”诺伊尔帮她戴上粉色的头盔，“宝贝骑车一定要带好头盔。”
“但是，我不会骑车。”
“啊？”诺伊尔怀疑自己听错了：“宝贝你，不会骑自行车吗？”
“因为那时候一辆自行车很贵，爸妈攒了很久的钱都没有买成。”她张口就来。“他们说宁愿攒着让我考驾照，所以就又攒了十几年。”
诺伊尔知道她的家庭环境有些糟糕，但没有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心疼地上前抱住她，他魁梧的身材一下子将她紧紧的包在怀里：“没关系的宝贝，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车，自行车轿车跑车，只要你喜欢的，我都给你买好不好？”
“嗯嗯。”艾什莉点头如捣蒜，车子得要给安排上，她想起在纽约公寓车库里的那几辆超跑，就无比痛心疾首。
看着“感动”到面目扭曲的女朋友，诺伊尔低头亲吻她的脸颊：“那我们今天先在小场地里练习吧。我来教你。”
等一下！被赶鸭子上架的艾什莉人生第一次产生了怯懦，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待会儿赶紧多摔几次就能赶紧走人了。
她尝试了一下摇摇欲坠的自行车，结果马上被它那坚硬的坐垫和滑动的轮子搞得有些手足无措。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掩饰内心的紧张。
诺伊尔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地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用一种温柔又坚定的语气说道：“别担心，宝贝，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一步一步来，骑自行车也要学会放松，享受过程。”
她点了点头，试图从他的话中获得一些安慰。诺伊尔从车旁取出一个车架，把它固定在她的自行车上，示意她可以在上面坐好。
他把她扶稳在车上，然后一只手轻轻地扶着车把，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腰，像是在引导一朵脆弱的花。
“试试向前踩脚踏板。”诺伊尔轻声说道，“保持平衡，不要太紧张。”
艾什莉的脚小心翼翼地踩上了脚踏板，车子开始缓慢地向前滑动。她感受到脚下的地面逐渐变得平稳，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成就感。
尽管她仍然时不时地会有些摇摆不定，但诺伊尔的手始终稳稳地扶着她，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她小声嘀咕道：“我真的会学会吗？”
诺伊尔身材高大，笑起来却像熊熊一样温暖：“当然会。你这么聪明，什么都能学会。”
随着他们在小场地上渐渐前进，艾什莉的紧张感慢慢减轻了许多。她开始尝试用脚踏着踏板，心中不再仅仅是恐惧，更多的是一种期待和好奇。
她想象着自己能在自行车上风驰电掣的样子，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笑。
“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诺伊尔欣慰地说道，“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先休息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增加速度了。”
清晨的慕尼黑仿佛一幅静谧的风景画，让艾什莉的心情一点一点地放松下来。斑驳的光影在地面上跳跃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和泥土的芬芳。
他们并排坐在花坛边上，艾什莉忽然开口：“我以前其实挺讨厌自行车的。”
就在她刚上小学的时候，她得到了一辆当时最新款的儿童山地车，也得到了父母会在周末教她自行车的承诺。
艾什莉那时候并不完全理解成年人世界的复杂与忙碌，只是坐在窗前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失望与不安。接下来的一个月，她偶尔见到他们的时刻，也只是听着他们口中不断重复着“并购”“上市”这样陌生的词汇。
孩子的失落就算掩饰得再好，有心的大人也总是能轻易发现。
好心的管家夫人试图带她去公园教她。
“不用了，你可以把它送给你的孩子，你陪她玩就可以了。”尽管她只有八岁，但语气间已经有了几分往后的神色：“我以后才不需要骑自行车，爸爸说了，只要我有钱，骑人都可以。”
她到现在还记得管家夫人当时的表情，是一种极力掩藏的震惊和她察觉得到的厌恶。
艾什莉的思绪飘了回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聆听她。她蹭了蹭他的脸颊，第一次感到有些委屈：“她当时为什么要这么看我呢？”
诺伊尔虽然有些不理解，但他知道或许糟糕的家境让她的童年并不好过，他一遍遍告诉她，他可以满足她的所有遗憾。
他温柔平和的眼睛落在她的眼里，仿佛过去在窗边的孤单都慢慢地化开。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