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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生日快乐(3)(改) ...

  •   秦易现实中有一个妹妹,并不是这个冲击加农炮,而是一个天生残疾坐在轮椅上被人嘲笑的傻子妹妹,和加农炮唯一的相似点大约就是声音和长相,其余统统不同。

      傻子妹妹只记得别人的好,性格软弱经常被欺负也不会告状,每次秦易去看她的时候一身伤痕傻兮兮坐在轮椅上,对着秦易甜甜笑着喊他名字:“秦易哥哥。”

      “谁欺负你了?”秦易巴不得傻子妹妹把所有欺负她的人的名字一个不漏地说出来,秦易有的是时间好好算账。可是傻子妹妹人好心善,不愿意让自己的哥哥做冒犯违法的事,讨好般牵起秦易的手,转移话题说:“哥哥今天给我带了什么呀?”

      “蛋挞,你最喜欢的那家店。你还记得那个店长姐姐吗,她还问我你去哪了,怎么许久不去找她。”秦易骗了傻子妹妹,那家蛋挞店早就因为生意不好倒闭了,盒子里装的蛋挞是他自己做的,做得很失败表皮黑乎乎的但是傻子妹妹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好吃,我喜欢这个蛋挞,下次还想吃!”傻子妹妹很容易满足,先瞧准位置一口咬掉酥皮,里面浅黄色的蛋挞芯很嫩,傻子妹妹吸了一口然后吃掉。

      傻子妹妹看见餐盒里面一共有四个,自己吃了一个还剩三个,“哥哥,你也吃。”她拿起一个凑到秦易嘴边,“啊——”秦易很配合地张开嘴巴咬下。“好喜欢哥哥买的蛋挞,好好吃!”秦易温柔地看着傻子妹妹像对待珍宝一样捧着蛋挞说道:“慢慢吃,想吃下次哥哥再给你买,别噎着了。”

      傻子妹妹因为身体原因,吃完没多久就困了,秦易半坐在床上,轻轻拍着傻子妹妹的背,唱着不成调的摇篮曲,把傻子妹妹哄睡着了。

      秦易找到了医院的负责人,旁敲侧击地询问他们究竟是谁欺负了自己的傻子妹妹,得知是附近名声臭出名的小混混,秦易打算找个好时间和他们好好聊一聊。

      双方的“聊天”过于投入,秦易的一不注意让手机落到了水沟里面。在彻底修理好小混混们他才把手机捞起来。泡在水里的手机无法打开,秦易只好找了家修理店修手机。

      手机修理好秦易打开一看,他这才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号码,是医院里面负责傻子妹妹的医生。原来在自己和小混混交谈的途中,傻子妹妹让护士把自己推到天台,她自己吞服了偷偷藏起来的安眠药,在阳光下面自杀了。

      秦易买了傻子妹妹最喜欢的栀子花,放在自己做好的蛋挞旁,这一次蛋挞没有糊,看着很有食欲。秦易拿起蛋挞一口一口咬着,“妹妹没福气,哥哥唯一一次做得完美的蛋挞都吃不到,哥哥帮妹妹先品尝。妹妹之后想吃……哥哥再给妹妹做。”

      没有人来看傻子妹妹,除了秦易。附近装修,挖掘机推了很多地包括埋葬傻子妹妹的那片山坡,秦易自此再也找不到傻子妹妹了。

      “傻子妹妹没福气,腿瘸残疾软弱无能;傻子妹妹有福气,同父异母哥哥宠心里;傻子妹妹没福气,最后家的港湾被推倒;傻子妹妹有福气,哥哥常记心头里。”
      “傻子妹妹不是傻子,她心疼哥哥恨自己,吞药只是一部分,她想让哥哥放弃她,最终睡在阳光里。”

      秦易始终记得去太平间看傻子妹妹的时候,自己乖巧可爱懂事的傻子妹妹躺着白色的床上,静静地,没有呼吸。“请节哀,她走得并不痛苦。”秦易把人赶了出去,一个人跪在傻子妹妹面前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你从来不是我的负担,你是我生命唯一的希望,你能不能回来,哥哥给你做蛋挞吃好不好……没有糊边的蛋挞你还没吃过呢……”

      秦易晕乎乎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凝视墙壁贴着的大头贴,眼泪不自觉流出来,越来越多,空旷房间里哽咽的声音也变成了号啕大哭。

      秦易结了房租搬走了,孤身去往外地打工供自己上学,从高中到考上大学。大学期间被人污蔑偷盗,证据摆在眼前狡辩也是无可救药,秦易辍学继续打工,当了好几年社畜,回到公租房好不容易睡一会儿,醒来就被卷入了游戏。

      -

      听着身后的女孩叫着自己,秦易像个木偶一般,被看不见的木偶线控制了身体,转身,是万丈深渊。

      这不是傻子妹妹,傻子妹妹早死了,这不是傻子妹妹,秦易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这是游戏里的角色,是‘我’鬼怪家里的一个鬼,不是自己天真无邪的傻子妹妹。

      “秦易。”6639喊着把自己困在自我意识里的人,“回神。”秦易发狠掐了一把手心,“怎,怎么了?”秦易磕磕绊绊说,面部还是止不住僵硬。

      “放松,深呼吸。”跟着6639的话,秦易小幅度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蜻蜓飞得很低,天空乌云密布,要下雨了。

      小女孩牵住秦易冒冷汗的手,“走吧,爸爸妈妈已经上去了。”说完攥着秦易就往公寓走去,不容秦易的反对。

      “去不了电房就找不到完整的光盘,这个差事可真……”秦易手动闭麦了许多粗口,“妹妹,你先上去吧,哥哥现在有事。”

      小女孩歪着头盯着秦易看:“哥哥要去干嘛呀。”

      “……买蛋挞,你不是最喜欢吃蛋挞了吗。”秦易心都被揪紧了,一字一句说。
      “好呀!”小女孩向公寓蹦蹦跳跳走去,“哥哥你要快点回家哦。”小女孩浅浅一笑,嘴角咧开,露出尖锐的牙齿。

      看着小女孩向漆黑的楼梯走去直到上楼,步伐的声音逐渐远离,秦易当着登记处大爷的面面无表情走向电房,用手中的道具钱币花柄钥匙打开了紧闭的电房门。

      -

      和第一印象不一样,当初秦易第一次来到公寓,这电房发出的声音和屠宰场工作运作时一模一样,但是现在里面就是很普通的电房布置。

      秦易一进去就锁了门。

      “数据库……”秦易浏览了一眼电房,“这幢破旧的房子还有这样的数据库,简直大材小用。”
      “你很了解这些?”6639问。

      秦易唇角微扬,笑道:“我可是技术人员,全公司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当然不是,这点技术,在公司只有位置可以坐,但凡绩点再差些,就会和一群阿姨一起扫地嗑瓜子聊八卦。

      “大数据家,你现在在电房了,你想干点什么?”大数据家秦易坐在轮滑椅上,手不断在桌上光盘碟堆里面翻找着。“找光盘回房看,找着了就看看昨晚的监控。动作得快点,不然麻烦就大了。”

      “你说,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看到……”秦易话没说完,视线停留到一张表面被刮花的光盘上,“啊,找到了。现在看监控吧。”

      ‘技术人员’秦易随意用鼠标在一墙壁的分格屏幕上胡乱点着,“十三楼,晚上。”秦易将监控回放,一共四个分格播放十三楼的视频,四个分格包含电梯、‘T’字走廊、13-12/13-13的房门和逃生通道。

      四个视频同时播放,秦易暂且将它们分成1234,4个方位,分别一一对应。

      -

      1方位。
      电梯偶尔会打开,有其他居户回家,是再正常不过的开关升降频率,直到【10:30】电梯响了,门开了,没人出来。1分钟过去了,门仍然开着,走廊的灯全部都熄灭了,唯独剩下电梯的光。2分钟过去了,门外按键一闪一闪的,电梯发出声响,仍然没有人。3分钟过去了,旁边的逃生通道传来一系列吱呀声音,不大,电梯开始运作关上门,在关门的一瞬间,一个黑影跑了出来。

      2、3方位。
      13-13对面的窗子飘进白色的雪,秦易记得昨晚并没有下雪的征兆况且这里的天气明明是多云,所以这雪必定古怪。雪被卷进‘T’字走廊,往13-13的方向快速飞去,像出鞘的剑,抛出的梭子。一时间,走廊全是雪,只有13-13那个墙壁前方呈半圆半径一米的位置没有,一串脚印出现在雪上,一步紧接着一步踏出雪,湿漉漉的脚印最终停留在13-13前,然后门出现了。

      4方位。
      十三楼的逃生通道倒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除了33分时一闪而过的红光。

      -

      秦易把1和4方位归到同一时间节点,然后加上倍速,监控上的影像不断加速变成白花花的一片。

      “你放这么快,你能看见什么?”6639问。

      “等着,马上就来了。”话毕,秦易立刻按下暂停。

      画面上,1方位是黑影把身子扭向逃生通道,4方位是一双充血的瞳孔,没有眼珠,和秦易在猫眼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同一刻,秦易把2、3方位倒放加速,所有画面全在往后走。秦易了然一笑,“知道了。这幢公寓是真闹鬼,还是鬼追鬼。”

      “出来。”秦易命令道,随即6639再次以人的形态出现在秦易眼前,“藏好。”秦易把光盘塞进6639手里,“他们看不到你对吧。”秦易指‘自己’的一家人,“哦,除了那个加农炮。你之前急慌慌抓我的肩膀让我别看是不是因为那个加农炮看到你了?你别说,其实你抓得我很痛。”

      “是。”不可置否,6639真的很欣赏秦易。“之前不好意思。”

      “那双眼睛,没有瞳仁……加农炮也没有。”秦易无所谓摇摇头,之前磕磕绊绊和加农炮说话的时候看到了她的眼睛,红色也没有眼珠,“不如傻子妹妹的万分之一。”
      “这也只是你的第一块和第四块分区分析出来的,剩下两块呢?”
      “你还记得刚刚看到的雪吗?”

      6639回想了一下,“所以这是你刚才倒放的原因?”
      秦易放松了一下四肢和大脑靠在背椅上,“为什么加农炮要从电梯里跑出来然后冲向逃生通道,明明是个游刃有余的怪物却害怕得和被家长发现捣蛋的小孩子一样,那当然是因为她碰到了天敌。”

      “2、3号方位倒放你可以看到是门先出现的,然后有个什么东西穿过了门,雪从门那方喷出向着窗外延伸,而走廊上的脚印很奇怪。脚尖朝窗,脚跟朝门,深浅度由窗到门由浅到深。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从门里穿过的东西是往电梯跑的……然后加农炮出现,跑走,同时脚印朝着在‘T’字的那一竖走去。”

      秦易重复播放加速的1、4号方位,倒放2、3号方位,“连起来,就是一幕。”

      6639再次在心里赞赏秦易,“所以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打开商店。”商店的界面再一次被打开,秦易没有麻烦6639帮忙查找而是一页一页翻动商品界面。“我还剩100钻石,可以再买点东西。”

      “不,你现在有400钻石。”6639说,“你找到了完整版光盘和监控。”【恭喜玩家秦易获得道具:完整光盘和监控视频,请玩家继续进行游戏。】

      “那正好。”秦易找到了想要购买的东西,【玩家秦易花费150钻石购买隐身斗篷。玩家秦易现有550积分、250钻石。】

      6639愣了一下,“隐身斗篷?”
      “对,我们晚上再出来一次,在那个东西追加农炮的时候我们就去13-13。”
      “你找到钥匙了吗?”
      “……找到了,我当然找到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生日快乐(3)(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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