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教堂里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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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魔法阻碍的认知，在他逐渐明晰后，就开始变得暗淡起来，这让他的脑海浮现了，两个身影重叠对比过后，高度相似的影子。他还收到了提姆送来了关于尸医和展兰些的最新的情报。
这一切都加深了迪克内心对于那个猜测的准确率，不过倔强的魔法在他恍惚的一瞬就又让记忆里的影子开始模糊，但已经晚了。
不过姑且这些都要被放在了一边，比起尸医的真实身份，更重要的是夏普说起来的那件事情，蛇和虫子的尸体，还有奇异的反应，让人不免会有些产生怀疑。
在送走夏普后，迪克试图探查过，但失败了，因为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机。而在调查过那个教堂和神父后，发现接下来是个绝佳的时机。
他要去一探究竟。
准备一探究竟的并不是只有迪克一个人而已，展兰些也是一样。比起夏普的话，展兰些更多是因为他提到虫子、蛇的尸体，她一直拜托他们在监控着城市里的小动物们，从国内打来的分红，都被她花在了这个里面——她几乎养了一个城市的流浪小动物。
联想到这一切后，她几乎没办法让自己保持冷静，记忆似乎重回到了她面对爷爷和奶奶一前一后离世时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觉好冷，伪装出来的呼吸和心跳也停止，她看起来像个活着的尸体。
“小青，玄、雪，统计一下，截至目前伙伴们失去多少。”
玄（白猫）率先走上去，用湿润的鼻子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温柔地“喵”了一声。猫咪的声音似乎充满了魔力，让浑身都在颤抖着的展兰些似乎苏醒了过来。
她在害怕，害怕听到了什么不太愿意知道的信息，不过很显然的是，失去的数量并不算多，她并非神祇，无法干涉动物正常的轮回和食物链，她只能保护他们不被人类所伤害，提供尽可能的庇佑。
这是一开始的约定，但她好像没有做好。
展兰些难过又懊悔，虽然玄给了算得上没那么糟糕的消息——领域内的小可爱们大多数都还活着，失去生命的是领域外的，可那又如何，还是人类造成的痛苦，所以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即使这件事并不简单，并且一看就是陷阱。
她的生命是动物给予的，点燃火种的也是他们。
“出动吧，这次我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
今夜的布鲁德海文比往常要冷一些，风好像格外明显，以至于过分惹眼的雾气在天空里被吹得四散，把星星遮住了，害得月光也被封印在了浓重的云层里，只有街道路灯和房屋窗户里面透出来的光，才可以勉强让地面能看得清楚。
夜翼穿梭在这样的夜里，小心地落到了地上，他听见了身后轻盈的跳跃声，他转过头，刚好对上了尸医，是往常截然不同的尸医小姐。展兰些对着他勉强笑了笑，往日开玩笑的心情都少了些，她看起来的状态糟糕极了，比熬了好几天晚上喝咖啡的提姆还差劲，夜翼有些担心。
“看起来，尸医小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是的，有些人触碰到了我的逆鳞，我是来讨债的。”
夜翼敏锐地感觉，她口中的逆鳞就是夏普昨晚上提到的尸体，尸医还是第一次表现出来这样明显的情绪起伏，很显然她看起来不太能控制自己了。夜翼的表情稍微温和了一下，大概是微弱的临时搭档的情谊。
“看来这次我们目的又是一样的，临时搭档。”
“抱歉我刚才…”展兰些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不太对劲，她不好意思地和夜翼道歉了，“我很荣幸，夜翼先生，看来这次又会有大事件发生了不是吗？”
“其实不用道歉的，美女总归是有些特权，特别是你在我这里。”夜翼当然没有生气，他只是有些担心尸医小姐，因为这可是第一次看见，尸医小姐生气成这个样子。“不过比起生气，还是你往日的样子更漂亮，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刻不是吗？”
毕竟，被情绪吞没后，将理智淹死，那结局不会很漂亮了。
展兰些愣了一下，然后回给了夜翼一个明媚的笑容，没有说话，只是用口型说了一句，谢谢你，亲爱的。
果然，她还是这样更好看，当然夜翼并没有说出来，因为现在时机到了。
两个人保持了一定程度的默契，对视了一眼后，一前一后从角落里跳窗进去了，沿着无人察觉的小路，夜翼从夏普那里知道了他的全部路程，而展兰些则提供了这里全部的外表布局图，因此两人在对视里交换了情报，凭借简单的手势，两个人找到了。
找到了夏普在被恐惧侵蚀后不清楚的，那个神秘地下空间的入口。
两个人隐藏在角落里，找到了这个机关入口，两个试探了一下关于这个墙壁的硬度和钢筋结构，夜翼点了头表示没问题，展兰些飞起来跳跃到高处，打开了机关，夜翼轻轻松松滑了进去。
看见夜翼进去后，展兰些也落下来，机关在迅速地关闭，展兰些来不及多想就迅速进去，眼前是夜翼递过来的手，她不假思索地抓住了，被夜翼迅速拉进去了。
“多谢了，搭档先生。”
“不用客气搭档小姐。”
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再次谨慎地观察起来，他们发现这个机关如果想要出去的话，很显然是需要两个人同时开启按钮后，才能打开一丁点缝隙的机关，也就是这是一个，单人想点办法能进来，但是必须两个人才能出去的机关。
“看来你被骗了。”
“搭档小姐不对，是我们被骗了，不是吗？”
好吧，展兰些承认是他们两个都被骗了，其实也不算，毕竟一开始就没有太信任那个家伙，他们并不是因为信任才来的。
“不过其实你一开始就察觉了不是吗？夜翼先生，你来是因为什么？”
“也许把危机扼杀在一开始？好吧，开个玩笑，其实毕竟都邀请了不可能不来，你不也一样吗？”
他们可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才来的，被完全说中了也没有恼怒的展兰些耸了耸肩，“我可没有前面的，我只是为了我的动物朋友们？”她一边说着一边视线来回转悠，最后停留在夜翼的眼前，“鸟也是动物，也是我朋友，不是吗？”
“的确，鸟也是你的好朋友。”
他答应得太快，让展兰些都稍微停顿了片刻，只能最后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结束了愉快的对话时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有光源的小路上，他们依靠自己绝佳的夜视能力看见了前方的风景。
肌肉维持在紧绷的状态，两个人更加小心翼翼地走到前方去，四周除了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而他们的眼前，也是和预期完全不同的。
这里只有不算空荡的仓库里藏着土豆还有小麦粉和消毒水饮用水什么的，很显然这是一个地下逃生用的地下室。
他们来晚了……不，也许一开始就是被耍了。夜翼正准备说什么，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不太对劲，此时展兰些耳朵位置的蝴蝶翅膀稍微扇动了一下，于是她轻轻拍了拍夜翼的肩膀。
夜翼感觉到了肩膀轻微的重量，点了点头，两个人果断地离开，没有再探查的打算，当然夜翼没忘了录像和拍照，并且即时上传了云端。回到刚才的机关大门，两个人同时按下了开关，然后以几乎一样的姿态从门下的缝隙里一起，从地面滑出去，眼前是刚才的角落。
很好，看起来他们应该要走了，尸医和夜翼一前一后，认真地消除掉了所有的可能性的痕迹之后，保持着他们从未来过的状态，然后离开了这个地方，并且去了他们最开始遇到了的那个小巷子。
停下来跳跃前进的步伐，夜翼率先开口了，“我猜尸医小姐，你也去过。”展兰些点了点头，承认了，但是同时也表露出来可惜。“是的，那天晚上我让小青和小猫其实也去看了的，当时没有尸体，他可打不开机关，但他们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夜翼瞥了一眼从尸医背后窜出来和豹子差不多大小的小猫，“的确是小家伙，所以看来他们对动物很敏锐？”
展兰些摇了摇头，“不只是动物，哪里是一个真空地带，所有动物他们都很容易察觉到。我怀疑，那个男孩是被故意引过去，然后故意撞上你，是针对你来的？”这很奇怪，展兰些不确定他们是为了什么找上夜翼，总不可能是因为他身强体壮吧，这可一点也不好笑。
“很好，尸医小姐，这和我想的是一样的，看起来，你没看到我友好共享的录像？”
录像？展兰些想起来了，是夜翼那个时候放的摄像机，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根本没看，于是夜翼也不奇怪地打开了投影设备，示意自己可以给她共享情报。
展兰些抬起手，稍微有些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了黑色的手套边缘和雪白肌肤上交错的手表，是来自韦恩集团的新产品，她打开了设备接收到了来自夜翼共享的情报，打开一看视频的内容，果然…夏普根本没有和他说的那样收到了歧视。
人和人的关系是可以从相处的细枝末节里面，窥探到真实的一面。
他们看起来关系不太好，但其实非常亲密，并且信任。
“抓起来问倒也不太现实，看起来这下要从动物入手了，他们的动物很显然不是布鲁德海文里的，也就是要么是从哥谭来的，要不然就是从别的城市。”
“比起城市，我很好奇，你怎么肯定不是布鲁德海文的？”
面对夜翼的询问展兰些稍微沉默了几秒，“这是个秘密不是吗？如果你想要知道，那你可以来我家里，如果你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的话，不过我猜你应该知道不是？”这大概是明晃晃地暗示了。
是阳谋，如果要知道我的秘密，就用你的秘密来换吧，而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
夜翼能听出来，这是尸医极尽可能给他的暗示，以她的真实身份来换取他的身份。
“我猜你应该不知道，不过下次，下次如果见面，我就告诉你原因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教堂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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