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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囚禁 ...


  •   后来邬桓还是经常往那个城市飞,却一直都没能见到许何为。

      不过,最近邬桓听说许何为回来了,终于不用再买机票偷偷去那个城市。

      那天晚上,邬桓又想许何为了。

      驾车来到许何为楼下,想上去却不敢上去。上次聚会他没去不知道许何为生气没有。

      凌晨,他看见有个人走了下来,那个身影他很熟悉。

      他跟了上去。

      看着他来到跨江大桥,怎么又是这个地方,他难道又......

      许何为跨过栏杆,邬桓冲刺了几步却看见他坐了下来。

      他停下了脚步,离得近了一些,看着许何为拿出一件件物品,看一会,扔掉。

      扔完就该跳了吧,邬桓想。

      索性坐在他旁边的柱子后,等他回忆完再拉他上来。

      没想到他还留着。许何为拿出一件邬桓的东西。

      这个也还留着。里面有他给许何为的信,也不知道他发现了没。

      不管以前有没有发现,反正现在他拿着看了起来。

      但是没一会儿,竟翻回来了。

      邬桓赶紧换了个位置,消失在许何为的视线范围。

      他看着他将那张纸条收进口袋,往回走。

      邬桓继续跟着,料想许何为已经暂时打消了轻生的年头。直到许何为上楼,他才驾车回了家。

      邬桓说得轻巧:“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都好好的。”

      许何为心想,你是好好的,我可不好。却没有明说,只道:“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许何为即将离开的背影,他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他越来越觉得许何为这一次离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许何为将将拉开一点门,又被邬桓狠狠合上。

      “别走。”

      许何为有些莫名其妙,吼道:“你发什么神经。”

      邬桓也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又想自杀。”

      “干你屁事儿,让开。”他自己都不确定,但确实没什么遗憾了,该见的人见了,该做的事也做了,实在没有什么必须生活的必要。

      “我不会让你死的。”说着将门反锁了起来。

      许何为看着他的这一行为,不知是该恼还是该笑。

      “我死不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许何为走到沙发前,悠闲地坐下,继续说:“再说了,你以为把我锁在这里我就死不成了?”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他什么,他迅速去厨房把刀具收了起来,又到客厅把水果刀藏了起来,又去卫生间捣鼓了什么,忙的不可开交。

      他忙完后,出来对许何为说:“钥匙呢。”

      许何为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领神会,不紧不慢的将出租屋的钥匙掏出交到他手上。

      邬桓拿到钥匙,打了通电话。

      半个小时后有个男人来拿走了钥匙,并在一个小时后带着许何为的行李回来了。

      时间已至深夜。

      许何为有些困意,道:“我去洗澡了。”

      邬桓下意识想跟着,许何为有些无语:“这就没必要跟着了吧。”

      邬桓这才反应过来,羞赧的回沙发上坐着。

      许久,浴室里没了声音,邬桓又警觉的想要查探。他刚走到浴室门口,许何为就大喊:“邬桓!”

      邬桓瞬间就冲了进去,所幸许何为已经穿好了衣服。

      “你怎么这么快,洗澡你也在门口守着是吧?你是变态吗?”

      邬桓无可奈何,只能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把我刮胡刀的刀片取了干嘛?”

      “我明天给你买电动的,这种太危险了。”

      许何为真的无语。

      第二天早上,邬桓很早就去上班了,许何为一觉直接睡到中午。这几年,他很少有睡懒觉的机会。

      中间邬桓回来了一次,将午饭送了回来。

      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邬桓又意识到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他推开门,看见许何为依然穿着睡衣,背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正喝着一杯水。许何为最近几年身材虽健硕了很多,但属于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

      屋里没开一盏灯,夕阳映照进来,宽松的睡衣和许何为散乱的发丝被晚风吹得摇曳,许何为的脸在即将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虚幻。

      许何为放下手中的水,淡淡的看着刚开门的邬桓。

      仿似现在只要许何为轻轻一跃,他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存在了。

      这种恐惧爬满了邬桓的全身,他迅速冲到阳台,将许何为拉回了客厅。

      邬桓激动地喊:“你在那里干什么?”

      许何为淡然道:“吹风,很凉,很舒服。”

      “我给你带了饭。”话没说完,他看见桌上已经有一桌饭菜,问道:“你做的?”

      “自然,等你回来,人都饿死好几回了。”他中午才起来,所以午饭时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当然很早就饿了。

      晚上,许何为躺在床上,外面有人敲门。

      “进。”许何为躺在床上应了一声。

      许何为看见邬桓抱着被子进来,问:“你这是干什么?”

      “放心不下,过来打地铺。”说着就在床旁边鼓捣了起来。

      许何为没有阻止,也一点都不想帮忙,这是邬桓家,任他折腾。

      邬桓忽然说:“像不像当初在我家,你打地铺的时候。”

      “不像。”许何为不想配合他继续追忆什么不值得的往事,道:“回去睡,大少爷打地铺睡的着?”

      少爷这个词,好久没听许何为叫了。

      邬桓拒绝:“不回。”

      “你这样有意思吗?”

      对方闭着眼睛,没有理会。

      过了几天,黑云压城,万籁俱寂,一点不似白天。

      屋里闷热得紧,外面有什么在吸引着许何为似的,他觉得他要出去。

      几天的安分让邬桓真觉得自己看住了许何为,他拨通了附近开锁公司的电话。

      许何为久违的来到大街上,风越来越大,但阻挡不了他的脚步,中午他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观望点。

      闪电来临,雷声轰隆。

      雨点从几滴至瞬间倾盆。

      邬桓回家见锁被撬,又慌乱地寻找起来,最终还是找到了许何为。

      邬桓大叫:“你究竟想干什么。”

      许何为语气轻飘飘的:“关了我这么多天你还没腻吗?”

      邬桓继续喊:“我只是不想让你寻死而已。”

      许何为冷冷笑了一声:“我的死活和你有关系吗?你那么上心干什么?”

      “你怎么不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家人,你的朋友。”

      这句话更是让许何为不悦。

      “他们都没来管我,你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

      “我喜欢你。”

      不合时宜的胡言乱语。

      许何为在等这个答案,却不是现在想要的答案。

      “所以呢?你喜欢我,我就要听你的?”

      “你不是也喜欢我吗?”

      “你凭什么觉得我还喜欢你,是我贱,还是我是有什么非你不可的理由吗?”

      邬桓哑然。

      “说话,不是挺能说的吗?是,从前我是喜欢你,可你是怎么回应的。你不会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有人还会在原地等着你吧。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我警告你,少管我。”

      七年前,没有他的爱,许何为照样能活下来。

      所以七年后,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因为他的爱而活下去。

      许何为越说越气,这天气让他想到了那天,将满腔的愤怒倾斜而出后,他就要离开。

      邬桓有些焦急:“你去哪里?”

      “去死!”

      问问问,问个没完,像个没头的蠢货。

      “扑通”,后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许何为回头一看,刚才那个蠢货躺在地上像个死物。很难不让他怀疑是装的。

      观察了一会,确定不是装的,他上前将他扶起,这人脸色苍白,身体发烫。

      许何为叫了辆车将他送到医院。

      医生说过度劳累加发烧才晕倒。

      好死不死的许何为手机又没电,联系不到其他人,只能自己照顾。

      给手机充上电了,他也没有其他人的联系方式,打电话给了邬之恒。

      “说吧,”许何为问邬之恒:“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自己的住处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经常来的邬之恒一个人知道。他们能轻易找到,只有一种可能。

      邬之恒也没含糊:“在医院的时候。”

      “那么早。”

      “你的名字我听过很多遍。”

      “什么意思。”

      “因为我哥。”

      在邬之恒的讲述中,邬桓的过往一一被揭开。

      关于邬桓为何转学,关于高三的那件事。

      许何为奶奶去世之后,邬桓似乎也为之触动,好几次去看了他的亲生母亲。

      母亲认出了他,却不打算认他。

      邬桓的不对劲还是被邬晋明发现了,那件事也是到了不得不跟邬桓说的时候。

      邬晋明是被陷害的,那一夜过后,亲生妈妈怀孕了。可能亲生妈妈对父亲也是有感情的,坚持将孩子生了下来。

      起初,父亲以为她是想借此敲诈一笔钱财。一连四年过去,都没有那个女子的任何消息。直到某一天他看到亲生母亲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在路上摆地摊,他知道那是他的孩子,在一番商量之后,他决定将孩子带回家。

      彼时,他已经成家立业,家庭教养很好,并没有因为突然多出的孩子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了解事情原委后,大家都接受了这个孩子。

      至于亲生母亲,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并让她不要出现在孩子面前。以免邬桓想起自己的身世。

      邬桓不止一次想,是不是他就不应该出现,他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

      那时候,世交家的那个姐姐就是修习心理学的,很容易看出了邬桓的心理问题,她将邬桓当做他的毕业论文研究对象。那时她也在申请国外的研究生。

      邬桓家里也支持他去国外治疗。

      至于最近的一些事,都是邬之恒告诉邬桓的,这很容易联想到。

      不过,过去终究是过去。

      许何为就算知道了,也不想再管顾些什么。

      “行了,你既然来了,我就先走了。”

      “许何为。”邬桓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许何为站住了脚,却并没有回头,决然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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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完结撒花。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