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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跨年与般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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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配不上她。”
许何为并没有因为李臻的话生气，毕竟他说的也不算错。
他倒是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就配得上了？”
“我......”
许何为并不打算停止，继续道：“你喜欢她就喜欢她，往我身上扯什么呢？”
李臻大叫：“你别胡说！”李臻嘴上否认。
尽管灯光昏暗，但还是能看见李臻从脖子到脸却已经没有了正常肤色，蔓延着一股羞红。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
李臻学习虽好，但在感情方面完全透着一股子笨拙，是个憨的。许何为也不懂这些人在想什么，只是以一种旁观者清的视角看着他们表演。
许何为转头欲走：“同学，没什么事我走了。”
李臻激动地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是不是今天要跟孟澄一起跨年？”
许何为头也不回，干脆道：“不是。”
李臻明显不信：“孟澄今天明明也来了这里看烟花，你们肯定是约好了。”
孟澄也来了吗？怪不得这个只会学习的书呆子不在家做题，今天还有心情出来玩。
许何为被他说得有些无语：“别闹了，大哥，你也可以过来监视我。”
李臻根本就是个死脑筋，竟真的跟上了许何为。
许何为目瞪口呆，想不通爱学习的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索性任由他跟着。
终于来到巨石这里，邬桓早就在这里等待，杏色的羽绒服平添了几分暖意。
他看着不止来了一个人，疑惑道：“学委？你怎么也来了。”
李臻只会在家做题的的形象根深蒂固在每个人的脑子里，邬桓明显他也有些惊讶这个人怎么不在家做题。
李臻笑笑不说话，邬桓又转头看向许何为，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许何为也只挑挑眉、瘪瘪嘴、耸耸肩，一副“谁知道呢”的表情。
*
另一边，孟澄与丰玥看似已经逛了好一会了。
显然也是来滨江公园逛吃、看烟火和跨年的。
两人漫步在滨江公园最繁华的地带，小贩们在道路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食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没一会儿，两人手里就拿满了，头上也带着各种路边摊的小玩意儿，嘴里也没停地吃着小吃。
丰玥艰难地把嘴抽出空来，对孟澄道：“跨年你怎么不和男朋友出来。”
孟澄脸色一凝，又很快恢复平静，道：“男人哪有姐妹香。”
“说得没错。”丰玥心头一甜，被这句话高兴到了，“我们再到那边看看。”
没逛多久，三个熟悉的面孔映入她们的眼帘，孟澄倒没什么，只是在忙着故作镇定。
兴奋的是丰玥，因为她看见了邬桓。
这段时间她偶尔才会与邬桓接近，但都没什么成效，在此刻遇见，浪漫的氛围下，她顿时在脑中构想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丰玥手抬起指着一个方向，凑近孟澄的耳朵：“你看那是邬桓吗？”
孟澄闻言，向丰玥所指的方向看去，肯定了丰玥的问话：“还有另外两个人你看不见吗？”
“哪里哪里，只看见邬桓了，哦，还有学委，还有谁，不认识。”丰玥眼里根本没有许何为。
“你......瞎啦？”孟澄把惊讶的表情尽量做得夸张。
“那种人看多了只会脏了眼，”顺手将孟澄的眼睛遮上，道：“你也别看。”
待走进了一些，丰玥很热情地朝邬桓挥手：“邬桓！”
对面三人的视线被这一句吸引了过去，只见两个女生走过来。其中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带着白色围巾。另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大衣，透着几分利落。
果然如李臻所说，孟澄也来了。
李臻怀疑的眼神又落在许何为身上，但这种质疑很快被几人的对话打破。
邬桓也朝她们挥了挥手，用一个笑容回应。
走近后，丰玥迫不及待地询问邬桓：“你们也来跨年的吗？”
邬桓回应：“啊，是的。你们也是？”
丰玥朗声笑道：“好姐妹的约会。”
孟澄提议：“不如一起？”
这句话说到了李臻和丰玥的心里，他俩异口同声：“可以。”
跨年烟火预计在十一点半开始，整整要放上二十分钟，最后倒计时。
现在时间为时尚早，几人本来也打算边逛边等，吃吃喝喝，时间会过得很快。
五人一起之后，丰玥就开始缠着邬桓不断找话题，两人自成一队，其他人都被挤到一边。
沉默地走了一段后，孟澄自然找上了许何为说话：“你什么时候和李臻关系好到可以一起跨年了？”
许何为云淡风轻：“还好吧，他是来捉奸的。”说的话却惊世骇俗。
“什么！”孟澄瞪大了眼睛，八卦的心燃起：“捉谁的奸？”
许何为用眼角看了一眼激动地孟澄，瘪嘴道：“我俩的。”
孟澄眼中的光瞬间熄灭，表情凝固，脸上扬起的肌肉垮下，几乎就要骂人：“神经病吧。”
说着还回头看了一眼李臻，眼里透着一种奇怪的意味。
许何为直言：“他一直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孟澄不能直接肯定：“知道吧，我也不能确定啊，毕竟他又没跟我说。”
“他怀疑我们在一起了。”许何为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孟澄的嫌弃表现得并不明显：“我们？像吗？”
许何为打趣：“我配不上你是吧？”
孟澄不屑：“那可不。”
“李臻也这么觉得，让我离你远点呢。”
“是吧，明人不说暗话。”
“你收敛一点。”
孟澄得意的摇头：“你管我。”
许何为咬牙切齿：“好好好，这样是吧，等着。”
他停下脚步，转头将在后面跟着的李臻往前推了几步，直达和孟澄并肩。
李臻本来落寞的跟在后面，和众人都没什么话题。突如其来地到孟澄旁边，让他惊讶、惊喜，又惶恐。
孟澄回头恶狠狠地等了一眼许何为。
许何为不为所动，挑挑眉，看向别处，怡然自得地走在后头。
孟澄不得不尴尬得和李臻聊起天来：“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跨年？”
李臻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听说这里有烟花表演。”
孟澄说：“是吧，看来大家都在期待这场烟花表演。”
他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邬桓被丰玥拉着走出去很远，孟澄和李臻也郎才女貌的悠悠走着。
许何为跟在后头看着他们，两男两女，互相调笑，一副和谐的场面。无论是相貌还是成绩，他们都般配得像是设定好的一样。
许何为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局外人，他们才像是一起约好来跨年的，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混迹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圈子里。
与别人交往，对他来说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情。现在这样正好给了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周围仍然吵闹，许何为舒了几口气，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想要休息一会儿。
很快，那四人就从许何为的视线里消失不见。看吧，就算没有跟上，也不会有人发现，许何为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不多余，也不重要，在身边也行，没有也没关系的一个角色。
许何为背靠椅背，四仰八叉地看着天空闪烁的星辰，寻找最暗的那颗，但他不可能找到。
偶尔闪过两个红绿色的光，在星辰之间缓慢划过。跨年夜还是有人在两地穿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在许何为心中却有一种羡慕的自由。
最后一口沉重的气息落下，许何为也合上了双眼。
许何为重新听见周围吵闹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大脑在休息之后变得清明，许何为睁开眼睛，旁边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
这人身穿着杏色羽绒服，衬得肤色白皙，姣好的面容每次看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他漆黑的瞳孔望着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或想什么。
“他们呢？”许何为问。
是邬桓。记不清多少次了，许何为醒来之后，看见的是邬桓。他从来不会叫醒许何为，任由其睡着，直到醒来，他都会等着。
邬桓听见许何为说话，自然的回答：“在前面继续逛呢。”
“你怎么不去。”
“累了。”
“哦。”许何为伸了个懒腰，继续说：“去找他们吧。”
许何为起身走了几步，却没见邬桓跟上。
侧身回头看见邬桓还是那个姿势坐在长椅上，一动没动。
许何为对着邬桓说：“不走吗？”
邬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许何为。
“你什么表情？”
邬桓脸上没有喜悦，也没有愤怒，可以说面无表情。但是在这种氛围下，大家出来玩，本应该是开心的，但是他却没有表情，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邬桓终于开了口：“没什么。”也有了动作，他站起身，走到许何为身边，说：“走吧，去找他们。”
在途中，邬桓说了一句让许何为摸不着头脑的话：“许何为，靠近你好难。”
许何为想问是什么意思，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
另外几人就在前面稍远处的小吃摊位上。
逛了那么久，大家都累了，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吃东西，一边等待时间过去。
许何为和邬桓找到他们的时候，桌上的小吃都吃得七七八八了，却没有他们两个人的份。
“你们俩干什么去了，那么久？”见两人姗姗来迟，丰玥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鼓着嘴就问。
许何为并没有就觉得时间过去多久，轻飘飘的回：“休息了一会儿。”
孟澄打趣：“你回家休息的啊，一个多小时了。”
许何为这才看了一眼时间，竟然真的过去了这么久。
丰玥转头又对邬桓说：“他在哪儿休息的，你这么久都找不到吗？”
邬桓眼神躲闪，道：“我也休息了一会儿。”
许何为在对话中听出邬桓在他落下队伍没多久就发现了，紧接着就去寻找了，找到他也没花多久，就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
距离烟火表演没有多长时间，广播“滋滋”的有声音传出，意味着烟火表演的前奏即将开始。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即将开始......”
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几人和在此等待的所有人一样，安静并期待着烟火绽放的开始。
第一声终于炸响，五彩斑斓的灯光与璀璨的星空，瞬间被绚烂的烟火替代，一朵巨大的彩色花朵在空中绽开，紧接着是无数不同的颜色形状争前恐后的盛放。
足足二十分钟，没有任何间隙，烟火一次炸响，绽放。
众人的眼中映出烟花的颜色，又倒映着他们眼中心里的人。
最后一朵烟火绽放之后，迎来的是一片寂静，所有人还意犹未尽。直到广播再次响起：“今天的烟火表演虽然结束了，但我们人生旅途还没有结束......”
“现在让我们一起倒数，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十、九、八......三、二、一！新年快乐！”
每一句新年快乐都有它要送给的对象，每个人都不自主地望向他们自己的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