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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场演唱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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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文和岑萱研究起Ｃ市的室内景点，程向芹想了想，跳出群组，找出和薛季光的对话框，单独给他发消息。
程向芹：谢谢你。
薛季光：为了确保完美的演唱会体验，这是应该的。
程向芹失笑，薛季光还真的是三观跟着 June Night 走，一切行为举止都是先考虑了 June Night 或如果是 June Night会怎么做。
程向芹笑着打字。
程向芹：那就祝我们都有美好的演唱会体验。
岑萱注意到程向芹对着手机眉开眼笑神情松快，彷佛遇上了什么好事，一时好奇，便靠到程向芹身后，问：“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我们讨论的行程有什么碰到你笑点了吗？”
程向芹摇头，稍微动了动身体，让岑萱能越过她的肩膀看见手机画面。她指着两人最新的几行对话，道：“我就是在和薛季光道谢而已。”
“喔，道谢这么开心啊。”岑萱意味深长地说，接着就顺着程向芹的指引阅读两人的对话纪录。
看完后，岑萱的表情变得微妙，似乎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才道：“你就这样字面理解他的意思？”
程向芹困惑道：“不然呢？”
岑萱像是被噎住了，盯着程向芹看了许久，看到程向芹忍不住心里发慌，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才缓缓道：“算了，你保持着吧。我都有点怜爱他了。”
“蛤？到底是什么意思？”程向芹被岑萱的语焉不详弄得云里雾里的，连忙追问。
岑萱却不说了，只道：“没事，没事。你们俩私聊太久了，快切回来群组参与讨论。”
程向芹道：“好。”
四人又讨论了一阵。
孟文：一直在群里讨论都说不清楚，要不我们约一天一起吃个饭，直接把行程排出来吧？
孟文和岑萱提出的想法太多，导致群里消息的流速太快，每次提到某个资讯想回头寻找时都得往上滑很久，于是孟文便提议直接见面解决。
岑萱一秒答应。
岑萱：好啊，我可以。
程向芹不太想出门，却碍于这是团体活动，不得不答应。
程向芹：好吧。
薛季光：可以。
没人异议，四人便商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讨论暂时告一段落。
岑萱留在程向芹家吃了晚饭才离开，离开前特意叮嘱程向芹道：“要记好约定的时间啊，不可以找借口翘掉哦。”
“我才不会。”程向芹边说边将岑萱送出家门，“到家说一声。”
“好，下周见。”
“嗯，下周见。”
周末转瞬即过。
又是一个上班日的开始。
程向芹到办公室时，感觉气氛有些奇怪。
同事和前辈都特意抬头看她，只一眼又装作没事，继续盯着各自的电脑。
程向芹实在摸不着头脑，只好默默走到工位准备开工。
打开电脑时，月月突然将椅子转了过来。
程向芹看向她，问：“怎么了？”
月月欲言又止，直盯着程向芹刚摆到桌面上的手机看。
程向芹拿起手机，道：“我的手机??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问题。”月月道，“不是手机的问题。”
“那是？”程向芹疑惑道。
月月干笑两声，又将自己的椅子转回去，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说，手机壳很好看，哈哈。”
程向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壳，是June Night 最新专辑封面的Ｑ版画风，确实非常好看，但是，“我这手机壳都用半年了。”
“喔，哈哈是吗，可能我之前没注意吧。我才发现呢。”月月打着哈哈道。
程向芹道：“嗯，这是 June Night 的专辑封面。”
月月道：“猜到啦。”
月月说完就开启了文档，程向芹没见过她那么早就开工，便以为今天大家刚好都特别忙碌，觉得气氛怪是她想多了。
程向芹将手机摆到电脑旁的手机架上，也打开电脑开工。
程向芹才刚打开文档，就接到宋姐的内线电话，让程向芹进她办公室一趟。
程向芹进了宋姐的办公室，只见宋姐默不做声盯着她看，视线上下移动似乎在确认些什么，许久都没从她身上移开。
“宋姐？”
程向芹觉得自己快被宋姐端详的目光给烧穿了，低头检视自己的穿着没看出问题，只好努力反思着自己最近是不是在哪个工作项目上出了差错。
程向芹思来想去，她也只有在刘刚那件事上，可能处理得不够妥当而已。
宋姐为了她找上行海，她却一点表示都没有，确实做得不好。
程向芹虽然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先认错总不会出错，于是便颤颤巍巍道：“那个??是因为行海的事吗？因为是周末，所以还没来得及给您道谢。”
程向芹没等到宋姐开口，心底的不确定感更胜，又问：“还是上次会议提出的方案有什么问题？”
宋姐仍然没说话，程向芹都快紧张到哭出来了，她委屈道：“宋姐，您这样一直看着我，我会紧张。”
“抱歉。”宋姐彷佛是才回过神，轻咳一声，道：“没事，我就是看看你。”
“啊？”程向芹完全听不懂宋姐的回答。
宋姐收回视线，摆明不想解释，转了个话题道：“你知道行海的事了？”
程向芹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宋姐。”
“你是我的下属，我护着你是应该的。倒是??”宋姐话锋一转，挑眉道：“行海的负责人姓薛吧，他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也不算他说的。”程向芹没想到宋姐的重点在这里，便解释道，“我自己推测的。”
“作为一个单纯的合作伙伴，他还是说得太多了。”宋姐道，“除非你们不是单纯的合作伙伴。”
程向芹嘴唇微张，愣愣地看着宋姐。
“那天会议后你们俩聊了挺久。”宋姐解释道。
程向芹头皮一紧。
宋姐究竟想说什么？是她和薛季光走太近，宋姐怕影响不好吗？
“别紧张，行海的薛经理年轻有为，你和他多相处也算好事。”宋姐说完，又冷冷地补充道：“但如果你让我知道你们的交情牵涉公司利益，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程向芹连忙摇头，道：“不是的，那天薛经理特意留下来，只是要和我说刘刚的事。”
宋姐站了起来，走到程向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像个温柔大姐姐般的语气道：“单纯的合作伙伴不会提醒你这么多。芹芹，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想想吧。”
程向芹怔了怔，道：“??好。”
“回去工作吧。”宋姐走回位置，边意有所指道：“今天工作认真点，少摸点鱼。”
程向芹上班本就很少摸鱼滑手机，一时也没听出宋姐话中有话，便乖巧地点头应了。
宋姐神色有些复杂，挥挥手让程向芹出去。
程向芹只觉得今早的经历都挺莫名其妙的，先是众人莫名的眼神，再是月月莫名的欲言又止，再到宋姐莫名的转移话题。整个早上的一切都让程向芹感到满腹疑惑。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再问月月还有对面的茜茜，都只得到打哈哈的敷衍回答。
程向芹只好当作是自己误会，或者太过敏感了。既然怎么样都得不到答案，那她也只能不想了，拍拍脑袋投入到工作中。
专注工作后，再有时间看手机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今天同事们和宋姐像是说好了一样，总有事找她，让她连一点点摸手机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一整天，一直到目前为止，程向芹连微信都没点开过。
岑萱十点多就发了条消息过来，明显是上班摸鱼了。
程向芹点开，想吐槽岑萱工作不认真，然而读了消息后，她眉头一蹙，发觉岑萱今天说的话也非常奇怪。
岑萱：芹芹，你还好吗？
程向芹一头雾水，岑萱这是怎么了，突然来一句你还好吗？
她应该不好吗？
程向芹感到十分疑惑。
程向芹：我很好啊，怎么了吗？
岑萱：那没事，你忙你的。
岑萱编辑了许久，才发来一句消息，同样没头没尾的。
程向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程向芹：发生了什么事？
究竟是什么事让每个人都想瞒着她？同事们是、宋姐是，连岑萱也是。
程向芹只能从大家的态度里猜出这是一件会影响她状态的事，但究竟发生了什么，程向芹完全没有头绪。
岑萱：芹芹，这两天你少上点网。
程向芹：啊？
岑萱：听我的吧，尽量别上网。
程向芹：好，反正我这两天也很忙。
程向芹和岑萱之间有一点理解上的落差。
岑萱希望程向芹一点网都别上，程向芹却以为岑萱只是在劝她少玩手机。
所以程向芹还是在收拾完办公桌后，习惯性地点开微博。
一点开，程向芹终于懂了今天所有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手机重重地落在地上。
程向芹慌忙低头要捡，桌上的内线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办公室人都走光了，怎么还有内线电话？
程向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才接起电话。
“芹芹，你还在办公室啊？赶紧下班了，有个很帅的男人在公司门口等你好久了。”前台一副八卦的语气道。
程向芹平时为人和善，与前台也还算熟悉，但在这种时候听见这样的语气，她只觉得烦躁。
哪有什么很帅的男人会来接她，怕不是搞错了吧？
程向芹不打算理会，弯腰拾起手机，翻面一看，竟是薛季光的消息。
薛季光：下班了吗？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