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跑不掉的时候就跳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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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假发！是桂！”
看着被揍飞的银时，我恐惧地往后退了两步：“假发，你打他就好了！不要揍我啊！”
“都说了不是假发了！”
银时捂着脸，震惊又有点委屈：“你就是这样卖队友的吗？！以前的同窗情去哪了啊喂！”
眼看话题逐渐跑偏，新八及时制止：“先别说那么多了，快跑啊！”
我们五个人开始狂奔。假发左拐右拐带着我们甩掉了狗子们，来到一处大楼藏身。
逃离险境的我们深深松了口气，假发只是把我们安置在这里就转头离开，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只是说稍等一会。
我开始在房间里乱逛。银时不知道从哪搞来了电视机的遥控，我们四个就一起坐下，打算先看集电视剧再说。
我趴在银时边上，双手撑着头。频道跳转到新闻，稍微等待了一会，发现一个叫做结野主播的女人出现在了电视里，背后的场景赫然是我们刚才出现的大使馆门口。
不仅说明了大使馆爆炸的情况，还附赠了我们四个的高清影像。我打了个哈欠，在地上滚了一圈，离银时更近了一点。
“好无聊，还是睡觉吧。”
我已经习惯了。毕竟跟着高杉混连宇宙通缉令都有了。
银时没什么反应，语调懒洋洋的：“睡吧。要不要换个大点的电视呢。”
我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认可。用银时的衣袖遮住眼睛，挡住光线。
相较于我们平淡的反应，新八就显得很慌张，和做错了事怕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如出一辙。
然后又想起什么，转过来问银时：“阿银，你和桂先生认识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银时打了个哈欠，被传染困意：“炸弹魔。”
新八：？？！！？
“不是炸弹魔。”
门被推开。有一会不见的桂从门口进来，不同于刚才，他的身后还跟着不少人。
“我们是攘夷志士。”
看见桂进来，银时从侧躺转变为盘坐，黑暗被光亮取代，我也顺势从地上爬起来，没骨头似的靠在银时身上。
新八很贴心的给人类乐解释了一下什么是攘夷志士。
“起床，准备回家了。”银时把我推开站起来，顺便把我也拉起来，“看样子，我们是被人算计了啊。”
“过去大名鼎鼎的白夜叉和暗夜姬，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一黑一白的身影如同双生修罗，令敌人畏惧，受友军尊敬。”
“银时，小灵。为了重振这个腐烂的国家，和我一起再次举剑吧。”
我抓了抓头发，在假发劝说银时的时候把桌上的刀重新挂在腰间，试图降低一点存在感，但最后还是没能逃掉被cue的结果。
他们刚才说什么我完全没听，只知道假发还在搞攘夷，想把银时也拉入伙。现在莫名其妙就把话题引到我身上了，搞的我有点不知所措。
“可以啊，对我来说没差别……反正跟着高杉也算在搞攘夷。”
新八吐槽：“能不能别说的像回家洗个澡一样。”
“不行。”银时挡在我前面，挡住了假发看我的视线，“高杉把她肚子搞大了把她赶出来了，我那天在街上捡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你还想让她回忆起被高杉抛弃的痛苦吗？”
我看见银时侧过脸对着新八和人类乐无声说了句什么，随后两个小孩也挡在我面前，把我遮得严严实实。
“就是啊！女人可是很脆弱的！是要好好被保护的存在，那天银酱把她带回来的时候，灵酱的身上破破烂烂的，全身都是伤！肋骨还断了好几根！手脚都差点被砍断了！如果不是我们把她捡回来，灵酱就会死在路边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有那么严重？
虽然不清楚理由，但是银时好像不太想让我掺和这事。我也只能缩着脖子装鹌鹑。
前面说是阿银捡回来的，后面又说是我们捡回来的，完全暴露了啊喂。新八汗颜。随后也跟着肆无忌惮地抹黑高杉：“就是啊，阿灵小姐在住院的时候天天都以泪洗面，桂先生你看，她的眼睛都哭红了。”
说着，银时配合的把我从身后拉出来，让我把脸凑到桂面前，指着我的眼睛：“看啊！甚至没有高光了！”
……呃，我的眼珠子本来就是红的。还有我的眼睛本来就没有高光。这是人设啊来着。
装模作样地从眼角挤出一滴泪来。我扯出一个逞强的笑，把戏演到底：“没事的，阿银，新八，人类乐。就算痛苦，如果有人需要我，我也会挺身而出的。毕竟，我从前也是攘夷志士啊。”
关键假发还真信了。他摇着头，满脸写着不可思议：“高杉不会这么做的！他不是那种人！不……十年没见，或许他早就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高杉了……小灵……对不起。”
听到高杉的名字，我的眼泪掉的更凶了。银时看见我肩膀一抖一抖，察觉到我要笑场，赶忙把我的脑袋摁在他肩膀上，摸着我的头安慰道：“没关系了，阿灵。以后你不用在经历那种被当玩物的日子了。我会保护你的。”
我把脸埋在他胸膛，憋笑憋得痛苦。
假发看见我肩膀抽搐，伸手想来触碰我，给予我一点安慰，银时就带着我转了个圈，背对着他，生怕露馅：“已经够了，不要再让她感到痛苦了，假发。”
不知道为什么，人类乐也跟着哭了起来，走过来抱住我们，新八也跟着一起抱着。我们拥在一起。可在假发看不到的地方，我和人类乐却露出了同款猥琐笑容。
看样子她也是因为要笑场了所以才抱上来遮挡一下。
假发还想讲点什么，声音还没发出来，门就被人一脚踹飞。我们立刻散开，看见是真选组，假发说了句不好，就让我们赶紧跑。
我下意识想迎战，刀还没拔出来，就被银时拽着跑：“炸弹魔的事情本来就不是我们做的，和他们打只会让我们显得更像肇事逃逸。”
我回头看了一眼，咬了咬牙，还是没战斗。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假发给我们介绍完真选组，又不放弃地继续拉银时入伙：“现在该做什么，老大。”
“谁是老大啊！最麻烦的人是你吧！”
人类乐不甘示弱，上前插一脚：“假发，让我来当老大！”
察觉身后有人在接近，我刹住前进的步伐，反手抽刀，拦下对方砍向银时的刀刃。
“吼，反应不错啊。”
“我说这种房子里面怎么有犬吠声，原来是幕府的走狗啊。”
我啐了一口，后撤躲过他的突刺。长刀在腰侧忽然转变方向，横劈过来。双手持刀发力，挡下他的攻击。本想在这直接把他们全部做掉，看见边上又来了个拿着火箭筒的银时，就回头一刀挥开对方，拉着我跑。
下一刻，一枚火箭炮在刚才的地方爆炸。
趁着烟雾阻碍视野，我们暂时甩开他们，躲到了一间连门都坏了的房间里。因为害怕我们在里面搞什么小动作，外面的人也就没有贸然行事。
假发从胸前摸出一个铁制圆球给我们看：“这是定时炸弹，本来是用来炸航空楼的。事到如今，让那些人也试试吧。”
银时似是忍无可忍，上前攥住他的衣领：“停手吧，桂。就算继续下去死去的同伴也不会回来，时代也不会改变。别再继续让手变脏了。”
我很少看见银时这么认真的样子，甚至正经地叫假发的名字。
银时说的挺对的。就算继续下去也不会回到从前，失去的同伴和朋友不会复生，腐烂的国家也不一定能重新振作。
我心情复杂，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有万千话语在喉咙里，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垂下头不去看，沉默着；只能捂住耳不去听，放空着。
一直以来我都对大家分道扬镳这件事没什么实感，不断地逃避，拒绝现实。直到今天，银时和桂的争吵才让我意识到
——我们永远回不去了。
“那个。”
在我身旁蹲着的人类乐戳了戳我的肩膀，闻声望去，她手里还拿着那个球形炸弹，此刻电子屏上的时间正在不断跳跃着：“灵酱，我不小心把开关开了，怎么办？”
“………………”
“我靠！”房间内顿时一片嘈杂，银时手忙脚乱地拿起她手中的炸弹就向外跑去，对着门外的真选组大喊，“拆弹专家你们有的吧！快把这个炸弹给解决了！还有一分钟就爆炸了啊！”
谁料真选组比我们还慌张，看我们拿着炸弹出来转身就跑。全然一副派不上用场的废物模样。
“看见普通民众拿着炸弹转身就跑的你们还算是警察吗！？不应该停下来帮忙解决了这个炸弹再走吗喂！”
我咒骂了两句，前面传来了回怼的声音，但声音却越来越远。
“谁是普通民众啊！一群攘夷志士就算被炸死了也没关系！不如说被炸残了才更方面我抓你们回去！”
“去死吧你们这群税金小偷！拿着我们辛苦挣的钱又不办事赶快下地狱去啊！”
他们三个跑在前面玩传炸弹接龙，我跟在后面咒骂幕府走狗。直到炸弹倒计时还剩最后十秒，人类乐抄起伞一下把银时拍飞。
“银酱，咬紧牙关！”
“我草！人类乐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刚准备去捞一把银时就被她一起拍飞出去。
“永别了，灵酱，银酱。”
但身体飞出窗外腾空后，我又冷静了下来，手指一勾，解开了缠在手腕上的勾绳抛出，两边的钩子钉在墙上，另一只手上的勾绳则是用来拉比我先一步下坠的银时。
炸弹被他奋力往空中丢去，形成一朵黑色的蘑菇云。
我和下方的银时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跑不掉的时候就跳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