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直播惊魂（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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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预警*本段轻微洪福JK装？祖宗xp放送，与本作者无关（纯洁眼神.jpg）
沈洪福始终以为月猇海神是超然物外的，对于任何事物都是兴趣缺缺，不主动找祂祂也不经常现身。可如今唯有对他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喜欢，任凭谁听见都会情不自禁地接受，可他却在权衡背后的代价。
其实从小到大，他也是“超然”的，玩具、零食、衣服等等，堂兄小时候会吵着闹着哭着非要买的东西，他都表现得兴趣缺缺，所以大伯跟大伯母都说他很懂事。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大概不是真的一丁点都不想要，只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消耗”大伯跟大伯母的喜爱，比方说他的吃穿用度、日常的生活费零用钱、上学的学杂费这些。
爱不是天生存在并且属于绝对的消耗品，假如生出多少就使用多少，那么等到使用殆尽的那天，就会轻易地转化成怨恨。
所以对沈洪福而言，不去主动触碰“喜爱”，不去使用“喜爱”是最好的状态。
“我们能不能一直保持现在的关系，这样我就非常满足了。”
他是这样对月猇说的，然而对方紧接着问了他无法解答的难题。
『现在的关系，是怎样的关系？』
……
在余汐爷公庙被烧之后的某夜，沈洪福做了个极为诡异暧昧的梦。
他梦见自己在轻纱幔帐之中醒来，躯体陷于柔软的鸳鸯绣被里，连忙起身，手脚上的银色锁链碰撞出清脆的叮铃声。
撩开纱帘向外探看，流水画屏蔷薇宝香，朱门绣户金蟾啮锁……如同少女闺房，被谁金屋藏娇。
若非身体还是他的，沈洪福八成以为自己误入聊斋志异。
低下头来，雪色的白衬衫上，每颗纽扣都一丝不苟地系合着，然而双手往下一探，却触碰到了及膝的白色丝袜和百褶裙。
果然是……不对，他为什么会冒出“果然”这个词语？
“祖宗，海神大人？月猇海神……”
陌生的高大人影映照在纱帐上，逐渐向床边靠近，接着猛得拽过银链，将人拉至面前，又用双臂将沈洪福困于榻边怀中。
带茧的掌心和指腹牢牢握住他的脚踝：普普通通的白色丝袜紧紧束缚着修长的腿，在膝盖之上勒出一圈凹边。
手指勾住袜边扯起又松开，“啪”得弹到皮肤上，引来一阵轻颤。
沈洪福紧闭双眼，他咬着下嘴唇不敢言语，仍有几丝呼吸逸出鼻腔，软软糯糯。
……
他仰躺在床边柔润无助，身上的衬衫裙子袜子都乱七八糟，最终还是决定给自己留下还转余地。
“我们循序渐进可以吗？就从朋友做起。虽然我年龄小，怎么也比不了您积年老祖宗，但如果每次说什么都会被你无视的话，我也会很生气的。”
昏暗的光线将房间折成两半，明与暗之间对立着鲜明的屏障。
在光的边界中，月猇的身影虚虚实实，只有五瓣花的双瞳异常明晰，沈洪福困在他的双臂之间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与之视线交汇。
『我不介意配合你的游戏。』
『但你也得知晓，早接受我，或者晚接受我，都是要接受的。』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耳朵被咬住，脑中像被灌进粘腻水声，将全身激出阵阵鸡皮疙瘩。
最终还是靠着齐天的电话才得以如获大赦，待他醒过来接起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齐天，你就是我永远的朋友！”
电话另头似乎在反复确认打错的可能性，沉默几十秒后才开口。
“不至于不至于，我也爱你，么么哒。”
过了会儿又跟见鬼一样大喊：“靠，我筊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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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最近有些心理阴影，对女装之类的，就怕又是什么阴谋。”沈洪福磕磕巴巴地说。
结果齐天直接搂住他的胳膊，蜷在他肩上撒娇：“福，你就陪我参加吧，你什么都不用做，有你在我更有底气些。”
齐天这么个龙精虎猛的糙汉子，撒起娇来沈洪福还真有些拳头发硬。
“进到正式比赛就有一万块，如果赢了就是五万块。”
他展开手对沈洪福比了个五字，在眼前晃来晃去，“你不是想打暑假工攒学费吗，钱这不就来咯~”
“可我也不是什么玄学网红啊，我连直播平台的账号都没。”
“没关系，我来给你弄个带粉丝的账号，手机给我，你先想个网名。”
“那就……沈吉祥？”
“真幼稚，我想想，来个圣洁点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名字，最好都不像正常人那种。”
齐天随手拍了一张照片，加了些光晕特效，把沈洪福的网名改成了“殊胜吉祥公主”。
沈洪福：？？？
……
烤盘上的五花肉滋滋冒油，香气散了满身。齐天打开手机将视频放给沈洪福看，竟是地铁偷拍男的那段。
案子已经结了，偷拍男双目神经性失明，此事本该就此终了，然而就在沈洪福准备删除这段视频时，其中的画面却发生了变化。
视频全程对着偷拍男的脸，拉扯间确是有些晃动，但依旧能清晰看到偷拍男双眼处浮现出的血色符号，就像是被人用刀刻上脸一样，两个眼眶也逐渐变成了黑洞。
“我去问了师父还有师兄，都说是东南亚那边的文字，降头师，你知道吧？”
“居然跟那边有关系……”
“不一定是那边的人，也可能是法教的。而且你所说的冤秽境，可能也跟这个术士有关。冤秽境呐，那得是多大的怨恨和绝望才能出现的东西，被人用邪术弄起来了，要的就是这个男人的眼睛，将他健康的眼睛来增强另一个灵体的力量。”
沈洪福皱着眉头，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齐天看在眼里也担心他，于是宽慰道：
“总之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好好上大学。我师兄说了他会暗中调查，他在圈子里熟人多门路广。”
“嗯，放心好了，我不会主动招惹那些人的。”
就算有月猇海神护佑家族，他也怕周围的朋友们受牵连。
“快吃肉吧，怎么感觉你上个大学都瘦了，下巴都尖了。你家海神也是的，整天盯着你，防贼似的，也不督促你好好吃饭。”
“祂干嘛还要管我吃喝？你可闭嘴，不要给祂捣鼓出些新灵感……最近已经花样百出了谢谢。”
齐天差点一口可乐喷出来。沈洪福念书厉害也挡不住人有些傻，他本来想说“你这么天然呆谁都想欺负一下吧”，但是他不敢，问就是怕某小心眼神明报复。
两人在一起吃吃喝喝，又聊了前些时的经历，直到齐天的手机响起。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表情逐渐严肃，“节目组的人打电话，说这次比赛中一个重要的人，就是能招鬼的那个小孩丢了魂，现在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冲了身，把过去查看的神婆咬得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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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招鬼的小孩是什么情况？也是参加比赛的网红吗？”
“不是参加比赛的，而是节目嘉宾，说他的体质很特别，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灵魂让鬼神上身，结果突然就出事了。”
随意控制自己的灵魂让鬼神上身，岂不是天选僮身？沈洪福从来没见过这种，光是听起来就非常危险，万一那些上了身的东西不愿意走该怎么办。
“看情况我可能得起坛做法，你就乖乖待在我旁边……当个吉祥物？让你家那口子帮忙辟邪。”
多少有点公报私仇的嫌疑在里面。
“咳咳，什么我家……行吧。”心想祖宗也有当“压坛皮鞋神”的一天了。
齐天结完账，回家整理许多物品，开着爱车五菱宏光回来捎上沈洪福，朝节目直播现场进发。
沿海公路上视野宽阔，摇下车窗向远处眺望，尽是起伏隐约的浪潮。
海浪声低沉而美妙，宛如贝斯线游弋于高楼叠榭的最边缘。
目的地叫丰泽花苑，上世纪九十年代老城区改造修建的住宅小区，其中的三单元是一栋八楼无电梯小高层。直播节目的策划跟制作人姓林，三单元是他父亲曾经居住的旧楼，老人去世后就空了出来，他舍不得卖掉，偶尔带妻儿回来小住。
“我算是理解你说的有点复杂了。”
刚就地下车，沈洪福就对三单元这栋楼流露出难以言表的神色。
“你也察觉到了吧？”
他从后备箱拿出香炉、生鲜猪蹄和一瓶白酒，又摸了一包烟放在胸前口袋，“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别进去了，到附近商圈逛逛等我回来。”
“我没事。”沈洪福摇头，连忙腾手比出个一字，双眸放光发亮：“这么多！四个零呀！咱们快走！”
“真是小财迷。”
阴气很重，却很干净，如此反常，大概只有一个原因……
楼栋前围了很多人，不少看热闹的街坊，直播团队，还有其他已经抵达的网红，两人刚到就有人走出来朝他们招手：“小胡老师，过来这边。”
喊他的人是个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腋下夹了个黑皮包。
“是便衣。”齐天扭头低声提醒，又连忙笑着上去递烟，“赵警官，您怎么在这里，查案子呢？”
“嗯，人口失踪的案子，监控摄像显示进这个小区了，我正在走访。结果看到这里似乎在搞直播？还突然有小孩咬伤人，报案的竟然是个神婆，到底是怎么回事？”
……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直播惊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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