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小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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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九号，得知当年志愿者全部发生大规模不可控变异真相，打过停止报告，但不通过
第二天，白榆正给叶子兴和元九讲述大概进程，顾晓在一旁搜索核污染的相关信息。
“结果不大好，当时世界人口增长过快，能源严重不足，清洁能源发电站几乎都是超负荷运转，同时为了满足需求还不断扩建，那次大规模的核污染泄露与其说是偶尔意外不如说是必然结果。在出事前就已经有许多专家学者发出警告了，但没什么用。毕竟人们的生活已经离不开电力了，这项目不是几篇学术论文可以制止的。而且1953年前后，因为能源问题造成的环境污染问题非常多，且都比较严重，但只有这个大型核污染最为严重，才引来社会关注。所以说，沿海那些婴儿病变只是单纯的核污染是不一定的，我倾向于还存在别的因素影响。”顾晓担任百科工具人这一角色可以说是相当熟练了，前因后果结论都讲得相当完整。
“啊，那岂不是无法确定造成污染的对象了，总不能是全人类吧……”叶子兴努力走在思考前线。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顾晓并没有鼓励叶子兴的意思，他只是冷淡地陈述客观事实。
顾晓今天把银白色的长发扎了起来，束了给个马尾，他推了推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金属眼镜，遮挡了一部分眼中的流光。
看上去很精英范，之前的非人感也淡化了很多。
“那三个人不见了，前台说他们凌晨就退房了。”元九回来了，确定关键线索中断。没错，那三个人在顾晓的“管控”，光明正大地离开了。
那会儿刚好就是顾晓这具人类身体的疲倦期，就那么几分钟，他们就走了。
离谱但又有些合理，毕竟酒店是“中场休息”嘛，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的，有点巧合也正常……吧。
这人一走，研究所的线索可以说是断了，他们的活动范围被限制了，没办法追出去，也接触不到现在正在发展的“规模性非自然死亡案件”。
那就只能再去别墅叙叙旧了，不出意外的话，张楠和李平的孩子应该就是那个极为特殊的“38”号了，从实验室到小木屋，这就要问这两个人了。
虽然研究员对实验有隐瞒，但不出意外的话，关于“志愿者”的叙述应该是真实的，也就是说这些小孩被遣返回家后的去向与三号项目就无关了，完全由他们的父母决断。
所以“小怪物”最终被遗弃在那个地方，一定和他的亲生父母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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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开一下门，您孩子当年意外变异的调查有新进展了。”叶子兴现在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外交人员了，瞬间进入状态。
门内没有回应。
“‘志愿者38号’，性别男，2岁，初期病变方向：皮肤灰质，四肢无力……”叶子兴手中拿着38号的实验报告，一字一句地念着。
“别念了，这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不会开门的。”门内传来李平的声音。
“……5月28日晚，38号出现严重病变，造成2人死亡，12人受伤，后下落不明。”
门突然开了，是张楠，她眼圈发红，手死死撑着门框，白皙的手背上隐约可以看到青筋。
“胡说，都是胡说八道，乐乐给我说过他没有，他没有做过这些事，我的孩子怎么会杀人，都是撒谎，撒谎！”看得出来，张楠最近休息并不好，面容憔悴，眼下有一片乌青，情绪不是很稳定。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还有新新，别担心，我们的孩子一定是善良美好的。”高大的男人从背后抱着张楠，熟练地安抚着这位尚且年轻的母亲。
门已经开了，叶子兴已经主动不识眼色的挡住了门，就进去了。
李平没有给他好脸色，只是先把张楠送到了卧室里，安置好了妻儿才一个人出来。
“我直接说吧，我一会儿还要给她们做饭，你们听完赶紧走。”男人做到了沙发上，眉头紧锁，很明显的不耐烦。
“这次走了就不要来了，楠楠受不了这个刺激。”开始前，男人又补充了一句。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其实已经对着你们这些调查人员重复过很多遍了，但除了让楠楠一次次回忆那段经历外也没见你们真正调查出个什么东西。”李平明显对相关人员有些怨气，但还是说了下去。
“虽然我们知道那段时间畸形婴儿比较多，但我和楠楠还是要了孩子，因为病变概率并不大，我们还是怀有一定侥幸心理的。但后来月份大了，检查出来可能有问题，楠楠不愿意打掉，我担心这个时期打掉会对楠楠身体不好，我们还是决定把小孩生下来。毕竟，不就多一张嘴嘛，无论这小孩是什么样，我们总是养得起的。”李平讽刺的笑了笑，“我当时真是天真。”
“为了确保生育顺利，我请了多方专家会诊，在国外最先进的设备下进行，即使这样，那东西的出生也差点要了楠楠半条命。”男人似乎不想多提那段时间，“从出生起，他就不对劲。”
“其实如果只是按照你们那份报告上写的，我们也不至于这样，不过就是皮肤灰了点，四肢细了点，虽然丑了点，这是什么大事吗？那毕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也早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会好好抚养他长大的。”
“但不是，那个小孩绝不只是如此，你相信有人生而知之吗，那个孩子就是这样，我与他的眼睛对视第一眼就出了一声冷汗，那绝不是刚出生的婴儿该有的眼神，他带有自我意识，哦，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那绝对不对劲。”
“可楠楠喜欢这个孩子，我后来也以为那只是我的错觉，就仍然按照正常的方式照顾他。但他的异变越来越严重，就是，那不是丑陋，也不是人类生病的那种变化，他的外表越来越不像人，你们能想象嘛，哦，你们无法想象的，就是半夜我经过他，会发现他用漆黑的眼珠盯着我，活像一头要吃人的野兽。”
“我们最后决定把他送去治疗，未来研究所第三项目组，我们这些人所有人都知道的项目，为了把那孩子送进去，当给“志愿者”，我花了很多钱，找了很多关系，并且不断给他们投资，为了更快更好的治疗，我们甚至把半副身价都投进去了。结果呢，三个月后送回来的是个完全没有人样的怪物，还有传言说这是个杀了人的怪物。
你们让我怎么办啊，让我怎么办，有天晚上楠楠对我说那个小孩对她说话了，喊了妈妈，说自己没有害过人，说妈妈不要丢了他。我简直毛骨悚然，两岁的小孩怎么可能说出这些东西，不是小孩有问题，就是楠楠出了问题。随着小怪物越来越奇怪，楠楠都不正常起来，她当时患上了多种精神疾病，即使是现在也没有彻底治好。
而且为了有个慰藉，我们又要了个孩子，楠楠还没显怀，但那个怪物，会在晚上盯着楠楠的肚子，就好像知道一样。
然后，然后我把这个小怪物送人了。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这是我的孩子啊，最开始我是爱他的，最好的医院找过了，最前沿的科技用过了，最基本的关怀给过了，结果呢，最后给了我个小怪物。”
“你无能为力，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什么连名字都没叫过一声，还是说你如此爱的孩子，连名字都没有取呢，没有出生记录是在防范什么呢，还是早有预料？你这么关怀这个孩子怎么在刚刚把他送入第三项目组就赶紧要了新新呢，不停投钱却不注意进度是真的想治好他还是当个托管所呢。而且，送人，你送人怎么会把孩子送到荒漠上的小木屋呢，送的狼人吗？”不知为何，长久沉默的元九非常愤怒，她尖锐地提出质疑。
“你看，现在这个‘小怪物’在这个家中最后的痕迹都被抹掉了，你一定很庆幸吧，终于摆脱那段可怕的经历了？”元九的语气又再度变得平缓，似乎是冷静了一点，只是冷着脸发问。
李平表情一僵，却也没有羞愧，只是冷笑一声，反问道：“那怎么做才对呢，这种情况，你们告诉我，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啊，这，怎么是这样的，这父母感觉也不容易啊，而且他们看来，研究所才是妥妥的坏人唉。】
【他们不容易但也不好吧，肯定是他们最后把小怪物扔掉的吧，什么送人一听就是假的。而且连出生证明都没有，我怀疑小孩一出生就有这种想法了。】
【但感觉人家却是也是尽力了，而且如果真的像李平描述那样，我觉得确实挺渗人的，这孩子看着要我我也害怕啊。】
【话说，环境污染能让人生而知之吗，不会是这里和玄学关联上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小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