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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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镇上多了两件奇事，一是那远名长安的上官医馆游历至此，二是那上官家的掌上明珠落了水，让屠夫家的小子给救了，镇上一传十十传百，芝麻大的地方到处都落了音，只道那屠夫家的小子好福气
上官家的小姐名为上官羽澜，年芳十七，初见面时，这上官羽澜正在医馆前施粥，只见她身姿窈窕，脸上带着少女的青涩，瞧见百姓热情，不时眼眸微微弯起，那对眸子精亮得似夜晚的星星，上官羽澜处处得体大方，大有大家闺秀之范，与那屠夫家的孙冕站在一块儿，简直是野鸡配了凤凰
只是众人们这么传着，上官家的老爷有些懊恼，那日不过他让女儿去取药材，走了水路，这才落了水，那晚黑夜压得老低，他救人心切，便提了一嘴，而今未嫁的女儿传出这般谣言，白得也快被说成黑的，弄得上官老爷是有苦说不出，十分惆怅
他们是救助难民而来，不过二月就会离开，若是上官羽澜有意，那便再斟酌了
他将上官羽澜叫到身前，说
“羽澜，可当真有意？”
上官羽澜顿了半响，摇头道
“孩儿不知”
那孙冕有意，孙冕救她一命，已是大幸，否则她也不会站在此处，也不会再有行医的机会，
屠夫一家虽习俗粗鲁了些，不过上官老爷知道，是生养不同，孙冕为人忠厚老实，嫁给他，好似并非不妥
上官老爷便以为是羽澜有意，要想这人从小到大，看似柔弱，但做事绝对够果断，说一不二，不会妄下断论也不会冲动，如此，便知道羽澜是多了思量了
“罢了罢了……”
孩儿婚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只要那孙冕能够照顾好羽澜便是对得起羽澜在天的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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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羽澜不会接受孙冕的单独邀约，毕竟男女有别，二人一般会在医馆见面，来时也不过抓了两包药去，上官老爷为了还义，给的是最好的药材，也不收其银两，哪知道传出去，就成了默认了这个女婿
上官老爷便不再多言，只看上官羽澜的意思
这日，上官羽澜上了街，眼见现下难民纷纷好起，有的出了城往家回，有的重造就业，有的跑去河岸，跟着渔民做起了渔业
此镇正在恢复当中，上官羽澜瞧着也很是满足，
她拿起摊前的拨浪鼓玩着，只见她两眸一弯很是高兴，那贩子说
“上官小姐若是喜欢便就拿了去吧”
正说着，上官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偏头看去，只见一女子瘸着腿，一瘸一拐地朝河边走去了
“哟，上官小姐您没事吧！”
上官摇摇头，看向女子离开的背影
那小贩见状，便道
“小姐以后离这人远点，这人名唤萧芷柔，她自幼就伤了腿，听说是下河嬉戏时被鱼咬了去，这便瘸了，此后性情古怪，一个人住在对岸，往日也不与人来往”
那小贩的说萧芷柔原先跟着娘亲，娘亲死后也没有人再照顾她，萧芷柔晨时便会打了鱼来卖，也不多，每日就够一天的饭钱，年今已是二十，还未出嫁了去
不过这萧芷柔还有几分姿色，闻言南边有家老爷想纳这瘸子为妾，那萧芷柔脾性大，差点将那老爷打死，之后再无人踏上萧芷柔那间茅草屋，也没有人再往河对岸而去
大家都知道，那里住了个性情古怪的瘸子
上官羽澜抿了抿唇，瞧着女子淹没人群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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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医馆的事情终于忙完了，这上官家的小姐背着药箱上了船，去到了河对岸
对岸是死路，走到头就是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山脚，那茅草屋就在山脚侧背后，可遮风避雨，又有阳光，是个极好的位置
院里种了些花草，一口井，还随意丢着捕鱼的东西，
她站在茅草屋前半响，没有人给她开门，待她思虑是否太过唐突打扰了这人时，一块冷冰冰的鱼骨贴上她的后颈
上官羽澜一吓，跌到了屋里，她吃痛抬眸看去，只见那萧芷柔环着手臂，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那人柳眉微挑，眼眸却不带笑也不带一丝情绪，不过那张脸比她在长安城所见的公主还好看几分，就是这人不大爱规矩，衣袖卷得老高，鞋底踩满了泥，脸上像抹了碳一样一笔一画的
活像一朵牡丹丢到了泥地里
二人静静对望着，上官羽澜踟蹰道
“唐，唐突了”
“你来干什么”
萧芷柔开口了，声音竟比容颜还要娇上几分
上官羽澜直起腰来，她抱起药箱，抿了抿唇，说
“芷柔姑娘，我是来为你医治的”
萧芷柔眉尾微微一动，然后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说
“我可没钱两给上官医馆”
她看向上官羽澜，那人眉眼温雅，容貌倾城，衣着白蓝纱衣，上头所织的青瓷都是最好的针线
上官羽澜说
“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只要芷柔姑娘肯…”
萧芷柔打断她的话
“肯什么？肯对你这大家闺秀敞开心，把身子给你治了去，好填补你那可怜人的心思”
萧芷柔歪着一边身子上了木阶，她走进屋将欲做解释的上官关在门外，冷笑道
“不用你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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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芷柔烦的不行，不知道这上官家的小姐吃错了什么药，几乎每日都到她这里来，不给进屋就在院里站着，要么就是跟着她去捕鱼，要么给她照料院里的花花草草
萧芷柔忍无可忍，便去威胁给上官渡船的船夫，导致上官次日前去时，无一艘敢载她的船
萧芷柔神气巴巴地从上官羽澜面前走过，腿是瘸的，但是下巴抬得老高
眼见这人上了船，上官羽澜瞧在眼里，烦闷地哼了她一声
“你等着瞧！”
呵，往日温柔的大小姐发脾气了
萧芷柔心情大好，她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手里提着烧酒和几两猪肉，想着今晚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上官羽澜回到医馆，正巧遇见了孙冕，那人连着好几日来寻她，今天终于碰上了头
上官羽澜眼睫一眨，朝孙冕说了要去河对岸的事情，问他有没有办法
孙冕一拍胸脯
“早说嘛！包在我身上！”
上官羽澜柔柔一笑，轻拍了拍孙冕的肩
“谢谢阿冕”
孙冕从没听见过上官这般喊他，当即身子一抖，魂都差点抖了出去，
就这样，上官羽澜搭了孙冕伙伴的船，又来到了河对岸
她熟门熟路地抱着药箱，挨到萧芷柔的茅草屋前，她掩住身子脚步轻缓，看着萧芷柔在院中打水的身影
那人哼着小曲，双腿完好无损，挑着水就往浴桶里倒去
上官羽澜轻笑一声，狡黠道
“看你还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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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二人相遇的第一天上官羽澜就瞧出了萧芷柔在演戏
镇上终日沉闷，无什有意思的，她便将目光转到了萧芷柔身上
她自幼研习医术，对于气味极其敏感，她在萧芷柔身上不过想验证一件事情，她想知道那日救了她的，到底是谁
她也想看看，萧芷柔为何要欺骗众人，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只不过萧芷柔心防太高，她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萧芷柔洗去一身鱼腥味，她披着湿漉漉的墨发，将摇椅放到院中晒太阳，还将烧酒和猪肉摆了出来
她方抿了口酒，便见上官羽澜走了过来
萧芷柔柳眉一蹙，不悦道
“你怎么在这里”
上官羽澜只静静看着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烧酒，说
“芷柔，这样对身子不利”
萧芷柔白了她一眼，干脆当作她不存在，吃喝起来
上官羽澜将药箱放到一旁，然后从拿出一包点心，一同放在萧芷柔的小桌上，她温声道
“这是晨时给你买的，你走得极，我没来得及给你”
萧芷柔睁眼一看，是天香楼的桃花酥，她咽了咽口水，淡淡道
“嗯，勉强收下了”
上官羽澜忍笑，她凑到萧芷柔跟前，替萧芷柔捏起腿来，
萧芷柔方沐浴完，就穿了一件布衣，胸前的饱满难掩，若不是上官羽澜近日突袭，她光着都不是问题，这么一碰，她当即恼道
“别碰我！”
上官羽澜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不舒服吗芷柔，我的手法……你大可信任”
萧芷柔蹙了蹙眉，越觉这上官烦得要死，可是这腿部的舒适感让她难以割舍，她干脆躺了回去，心道
不看上官的脸不就行了
就这样，萧芷柔吃饱喝足晒着太阳，上官羽澜给她倒酒又捏腿，伺候得别提有多周到了，不多时，这人便醉了去，漂亮的脸蛋上浮现两团红晕
上官羽澜挨了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
“芷柔可善泳”
她朝萧芷柔贴近，鼻尖触到萧芷柔的秀发上
那人哼笑一声，道
“你猜猜”
上官羽澜盯着她娇媚的容颜，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喃喃道
“我猜芷柔善泳……不仅如此，芷柔还救了人……”
萧芷柔勾起嘴角，笑道
“那是，就如前段日子，我将那上官家的小姐从河里救了起来，就如提了只王八，将她带到了岸边…”
上官羽澜脸一黑，淡淡道
“那芷柔怎么逃了呢？”
萧芷柔被上官羽澜摸得痒痒，她拍开上官羽澜的手，翻了个身，说
“瘸子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水性，可不能让人发现罗，不然我这无人打扰到好日子也到了头”
上官羽澜直起身来，她说
“那芷柔可知……屠夫家的儿子捡了便宜，要是抱得那美人心……”
萧芷柔蹙了蹙眉，嘀嘀咕道
“我要那干嘛，大家都为女子”
上官羽澜看了她半响，她走到躺椅前面，跨，坐到萧芷柔身子，俯身搂住她
“芷柔不知磨镜之好？”
萧芷柔昏昏沉沉，顿觉一股冷香扑鼻，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觉上官那张漂亮的脸蛋与她挨得极近，她喃喃道
“你怎么在这里……”
上官羽澜轻抚了抚她的脸蛋
“我来还你的情”
萧芷柔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只觉温凉柔软的东西贴上她的唇，两具身子贴在一块儿，衣袍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上官羽澜勾着萧芷柔，那人浑身乏力丝毫动弹不得，她被迫张着唇，气喘吁吁道
“好了不用你还了，你压得我难受”
上官羽澜闻言，她直起腰来，嘴角还挂着晶莹，她淡淡道
“芷柔不喜欢？”
萧芷柔半睁着眸瞧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轻些”
上官闻言，她两眼一弯，又俯下身去，说
“那芷柔来……你想怎么弄便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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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的小姐最近心情似十分愉悦，那面容上笑意更甚，笑得人心都酥了
只见上官羽澜今日又来施粥，医馆前站满了人群，她着一身白袍，举止文雅谈吐大方，令人羡煞
这时，那瘸腿的萧芷柔一瘸一拐地走了上来，她眼眸似火，好似与那上官有着什么深仇大恨，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上官羽澜才爽快一般
众人也皆怕这不要命的萧芷柔，纷纷给她让了路
她恶狠狠地看了上官羽澜一眼，敲着桌子说
“发什么粥，老娘要吃肉，快把肉都端上来，上官家在京城那么有名的医馆，来到此地发些清汤寡水的粥”
这人有意找茬，上官家的粥又稠又香，还有不同的口味，有的还加了上好的药材
上官羽澜莞尔道
“芷柔姑娘要吃肉，也非没有，只不过今日准备不当，东西发不均匀可是要伤和气的”
“我不管，我就要！”萧芷柔说
上官羽澜一字一句接道
“好啊，那便与我进来”
萧芷柔闻言当即往后退了一大步，像眼前是什么会吃人的妖怪，她看着上官羽澜含笑的眼眸，心里一阵发凉
这人嘀咕了两句，端着碗粥一瘸一拐地走了
萧芷柔为了防止上官羽澜再进来，特意重修了一圈篱笆，可惜不管用，那比她还会演戏的上官羽澜照样进她屋，
这日她又被上官羽澜压在墙角亲了一回，她愤愤擦了擦嘴，气道
“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
上官羽澜捏起她的下巴
“芷柔不是很喜欢吗”
萧芷柔拍开她的手，红着脸道
“誰喜欢了”
上官羽澜柔柔一笑
“我喜欢”
莫名的种子扎了根就难以割舍，萧芷柔开始每日盼着上官羽澜渡船而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心思，她开始会觉得忧愁开始会觉得寂寞，有时上官羽澜一天都没来，她还会把烛火点到天亮
萧芷柔不肯承认挂了心，只觉上官羽澜兀自扰乱了她的生活，对那上官羽澜很是痛恨，只要上官羽澜不来，她的恨意便就又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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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羽澜已经七天没有来了，她偶尔会假装路过医馆也看不见上官羽澜的人，直到昨日她瞅见有人提着猪肉回家，她这才想起这么一茬事儿，
大家都以为孙冕救了上官羽澜，便也都自然的以为二人会情投意合
萧芷柔真觉奇了怪了，救了人便得以身相许吗？照这般，上官羽澜该嫁的是她才是
萧芷柔顿住脚步，她柳眉一蹙，自言自语道
“呸呸呸！誰喜欢她！誰要娶她！”
话虽如此，这人回到茅草屋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雨滴像豆子一般砸在屋顶，窗外的大风都快将她的花给连根拔起
萧芷柔实在睡不着，她起来点了灯，就这么坐在凳子上发呆
约莫过了半炷香，萧芷柔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出去了
她脑海里就念着一个方向，什么也没顾了，自己划着船，一个人飘荡在河面上，那骇人的雷声将黑夜压得越来越低，压到萧芷柔身上，她弯了腰，缩在摇晃的船只上，底下的河水像墨水一样要把她吃进去
萧芷柔上了岸，浑身已是湿透，她怔怔走着，方向是上官家的医馆，她的脑袋一片混沌，她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
她好像听见有人喊她，说瘸子不瘸了
待她走近那医馆时，远远便瞧见轿子停在医馆前，上官羽澜和孙冕从上面下来，二人一同走进了医馆
萧芷柔愣愣站了半响，医馆门口的灯笼被风打了下来，落在满是雨水的青石面，当即被雨滴打得不成样子
萧芷柔扶了扶自己的斗笠，她转过身去，又往岸边走，她上船，又飘荡在这漆黑的河面上，身影似被缩小了数倍，渺小得像站在叶面上的蚂蚁
这人回到茅草屋，屋子里湿闷的很，换衣服擦干头发，听着这滚滚雷声睡去，睡前，她想到院里的花朵，想到涨水的河岸，独独没想到那个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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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上官羽澜出现了，她带了点心和烧酒，扬着笑走到萧芷柔身边，撒娇道
“芷柔想不想我”
萧芷柔看了她一眼，给自己晾晒的鱼干翻面
上官羽澜已经抱了上来，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我好想芷柔”
萧芷柔一句话也没说，只干自己的活，全然将这人无视
上官羽澜愣了愣，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尔后又朝萧芷柔走去，说道
“对了，我爹说他要回京城几日，让我先守在这里，医馆就我一个人住，你要不要…”
“不了，我在这里挺开心的”
……
二人顿时无言，上官羽澜终察觉她的古怪，缓声道
“芷柔在生我的气吗？我前几日是因为……”
萧芷柔直起身来，打断了她
“与我无关，羽澜，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不要拿别人的生活当做你的游戏，上官家的大小姐，什么都不缺，不是吗，这几日没有你，我过得很开心”
萧芷柔关上门，留下神情恍惚的上官羽澜在外面
萧芷柔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便以为那人已经走开了去
她又出来继续晾晒着鱼干，将前些日的花花草草又都打理了一遍，忙活完这些眨眼已经到黄昏
萧芷柔又转身回到屋里，填饱肚子后开始烧水沐浴
发梢还滴着水，屋里没有点灯，月光探进来，也不算黑，她挑出干净的草席铺到榻上，嘴里兀自念叨
“这个先铺上，一会儿睡觉不会太热”
话音刚落，忽闻不大不小的声响，她偏头过去，只见上官羽澜倚靠在门框旁，瞧着她手里动作
她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也没理，拿起床褥又铺上，还没完全散开，身后那人冷不丁走了上来，在她胸前的饱满抓了一把
这人一惊，下意识拐了那人一下，打在腰腹上，上官羽澜吭都没吭声，手一松将人扑到榻上
萧芷柔知道那下打重了，她抬眸看着上官羽澜，恼怒道
“发什么疯你？”
上官羽澜掰过她的脑袋，就往她嘴上咬去
二人斗得狠了，在榻上滚来滚去誰也不服气誰，嘴上没松口，咬得对方又红又肿
又是一个回合，上官羽澜两腿一横将萧芷柔死死压住，伸手就把衣袍脱了
萧芷柔偏过头去，抿了抿嘴上淡淡的血腥味
“属狗的？”
上官羽澜说
“你不也一样”
说完，她俯下身去，又准备亲，萧芷柔想将她推开，上官羽澜料到她会拒绝，借着月色将刚刚打到的那处指给她瞧
上头青紫一片，有些骇人
“你还敢动手？”
萧芷柔顿了顿，不说话了，她气喘吁吁地直起腰来，撩起凌乱的头发，准备拿木簪扎起来
上官羽澜一把将她摁回去，两个人又开始斗起来，不过这次萧芷柔一伸手就是那人滑溜溜的肌肤，脸一阵红一阵白，直到后面实在忍无可忍了，一把将上官羽澜的手背在后头翻了个身
那人重重砸在榻上，声响不小
空气静了两秒
萧芷柔刚要开口，却见那人躺在榻上，眸子里晃着眼泪
“做什么！我都还没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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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羽澜挺狠，把她嘴皮都咬破了，锁骨处还抓了几道红痕，现在见她那样，萧芷柔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上官羽澜抹了把眼泪，从榻上坐了起来，胡乱搭了把衣服，她冷冷道
“就当还你的债，把我弄了不行吗”
萧芷柔微微睁大眼睛，被这人给气笑了
“滚回医馆做你的大小姐，找孙冕去，老娘没空陪你玩”
她看见上官羽澜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她抿了抿唇，又听上官羽澜说
“别说这种话”
上官羽澜搭上她的肩膀，开口道
“我知道你瞧见了，你怨我却你也不听我解释，近日镇上都在传你那日好好走到医馆的事儿，说你腿不瘸了，我就知道你来找我了”
“你再怎么恨我，也得让我把话说清楚了再恨”
那几日，上官羽澜与孙冕摊了牌，那孙冕羞愧难当不敢再入医馆，可不巧，那孙冕的娘生了重病，他只好又硬着脸皮找上了上官羽澜，她前去一看，按照症状似是得了瘟疫，上官羽澜不敢妄下断论也不敢疏忽了去，便在孙冕家住下，减少人员接触，每日准备的药材放在屋口，里里外外都用艾草熏了个遍，这几日屠夫一家都不能出门
好在有惊无险，不是得了瘟疫，只不过症状相似，她心系萧芷柔也不能顾不及担忧的爹爹，那夜只能赶回府上，好生住了两日，今日才得以过来
“他不过是感激送我回府，倒是让你给瞧见了”
上官羽澜说完，直直看着萧芷柔的眼睛
萧芷柔推了她一把
“关我什么事”
上官羽澜固执地勾着她，轻抚着她的脸庞
“知道你气我，气我不明不白地亲了你，是我的错，未能向你明了心意，可你也不能否定了你对我的情”
她的吻落在萧芷柔的唇上，又悉数落在那人修长的脖颈上，不由那人半点犹豫，又落到萧芷柔的锁骨上，尔后又是往下一点的位置
萧芷柔轻轻吸了口气，像个木头一样任由上官羽澜摆布，她蹙了蹙眉头，说
“疼不疼”
上官羽澜抬起头来与她相望，她已是难忍至极，鉴于她对萧芷柔所存的那些心思全都在今晚化为了yw，她紧紧盯着那人的红唇，听着心跳声咚咚咚敲打着耳朵，气息不稳道
“头一回该是会疼，”
不知为何，上官羽澜的语调这会儿软绵又温柔，萧芷柔敛下眸去，身子都发烫起来
“我是问你刚刚打到的地方疼不疼”
“嗯，你赔偿我”
两人将那温热紧紧贴合在一起，皆冷不丁一颤，纷纷坠入这蜜糖之中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从这老旧的床榻上传来，月光从窗户大胆探了进去，肌肤的薄汗如果夜空中点缀的星星，又随着动作汇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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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萧芷柔睡眼朦胧地从榻上爬起来
她一睁眼，上官羽澜靠在一旁，花布鞋踩在脚跟后，露出白皙的脚背，正玩味儿地瞧着她
萧芷柔说
“怎只给你自个儿穿”
上官羽澜轻笑一声
“昨天太黑了，没看清，今天特意起早看回来的”
萧芷柔瞥了她一眼，边套上衣裙边问她肚子饿不饿，上官点点头
“饿，我想吃你院里晒的鱼干”
萧芷柔说
“傻不傻，才晒，还没好呢”
上官羽澜坐了过去，对着她的脸吧唧一口
“那吃你”
萧芷柔拨开她的手，懒得理这人，走到架子前洗漱
上官羽澜百般无聊地看了一会儿，眼见萧芷柔快捣鼓完了，出去了一趟，将粗面端了进来
人还没坐下就被她拉到了角落里，衣橱正好将二人挡住
萧芷柔轻推了推她
“我饿了”
上官羽澜在她嘴上挨了挨，说
“我腿酸得难受”她撩起萧芷柔的裙摆，随后蹲了下去“你要是夜里还想折腾我，就别动”
萧芷柔看着她，真一动不动了，
她看着上官羽澜撩起她的裙摆，她安安静静地拽到手里提起来，又看着上官羽澜褪下的动作，最后又看着上官羽澜将嘴唇贴了上去
萧芷柔看着她，感受着上官羽澜带给她的快乐，说
“夜里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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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子不瘸了，镇上的人十分惊讶，想起那上官家的小姐近日都往河对岸跑，便了然于心，纷纷夸赞上官医术高明
萧芷柔已经过着自己的小生活，上官羽澜再怎么粘着她也不能不顾医馆，天天两头跑也不嫌累
萧芷柔心疼她，但明着不说，只说要去感受下当小姐的日子，便去医馆住了段日子，上官羽澜喜开颜笑着将人当佛似的请进来，不过有时候萧芷柔还会回去打理院子，一个人住上两日
人们路过医馆时，便会瞥见那二人挨在一块儿，情同姐妹一般，上官羽澜还会耐心地教于萧芷柔医馆的东西
一来二往的，萧芷柔来了兴致，天天捧着医书看，直到上官老爷从京城回来，惊讶起萧芷柔的天赋，想收其为义女
上官羽澜一顿，朝自家爹爹愤愤撇去一眼
“义女？？你让不让羽澜嫁出去了！”
上官老爷一噎，闻了二人之事，他更是头疼不已，眼不见心不烦，又跑回京城去了，留下二人打理医馆
夜里，一只素白的手从沙帐中探了出来，萧芷柔推了推上官羽澜，胸口起伏道
“好了，你爹回了京城，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忧”
上官羽澜玩着她的发丝，莞尔道
“若我爹爹不同意，就不会回京城去了”
她直起身来，挨了挨萧芷柔的唇
“而今有你在，便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说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