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旧梦》苏凝甜亿

1、初遇

　　程晚来南城一周了。
　　婶婶李英不是很待见程晚，偶而会因这件事与自己的丈夫程飞吵架。程飞愿意照顾程晚完全是要面子，彰显自己情怀。
　　程晚明白，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做事一直都小心翼翼。
　　程晚的爸爸也经常给她打电话询问自己情况，程晚不想让父亲担心只说自己挺好的。
　　南城与江城的生活环境大相径庭，程晚很难适应新环境。
　　开学前一天晚上。
　　程晚与叔叔一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程飞有些困看了眼挂钟：“啊，快十点，不早了。你们明天开学，都早点休息吧。”
　　程晚乖巧的回答：“好的，叔叔。”
　　程宇州打着游戏无所谓的说：“明天还有开学典礼呢，早自习老师肯定没时间管，我趁着那个时间补一会觉儿。”
　　这话回答的语气吊儿郎当，空气安静了一瞬，程飞有些生气踹了一下程宇州：“我发现你胆儿越来越大了，考不上大学，我就把你带回江城老家，跟你三叔一起种地，当工人一天天累死累活，还要看别人脸色有什么出息。”说完这句话程晚脸色微怔。
　　——在叔叔眼里爸爸是他瞧不起的人，没出息的。就算自己早就明白，但还是很不舒服。
　　李英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程飞，眼神示意程飞，程飞反应过来，尴尬的挠挠头，连忙对程晚说：“叔叔不是那个意思，叔叔只是举个例子。”
　　程晚心里面在意的要死，但这确实是事实，自己又寄人篱下，又不好说什么：“没事。”
　　——我能做什么呢！
　　这个小插曲结束后，众人便回房间休息。
　　狭小的房间里亮着一盏小灯。一张小床、一台书桌、一张椅子和放在门旁边的行李占据了小房间。
　　程晚躺在床上回忆着叔叔刚才说的话，辗转反侧，久难释怀，新环境也让她感到不安。
　　程晚与程宇州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已经九月份了，南城一点儿秋意都没有气温也很高，路边小树翠绿，大多数人都穿着单薄。
　　程晚没有新校服，她穿的很简单一件白色t恤，搭配一条浅色直筒裤。中长发挽起，戴着金丝框眼镜。法式刘海修饰着鹅蛋脸，无辜的杏仁眼使程晚欲加清纯。
　　程晚程宇州一起来到学校，两人都在8班，便一起去了教室。
　　“程哥咱俩一个班的。”一个叫赵齐的男生走了上前，也注意到了程宇州身边的程晚：“这个妹子很眼生，谁啊？。”
　　程宇州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堂妹，刚转来，他爸有事把人寄养在我家。”
　　赵齐用不善的眼光打量程晚，色咪咪的说~：“堂妹，又可又欲。”
　　程晚感到不舒服想离开，确被赵齐抓住胳膊。
　　赵齐劲儿很大，程晚挣脱不开。
　　求助似的看向程宇州，希望他能帮自己解围，但程宇州一个眼神也没给。
　　“程哥堂妹就是我堂妹，我叫赵齐，你谈不谈恋爱？跟哥谈，哥哥可会疼人了，还能罩着你。”
　　程晚急到：“放开。”
　　他们的对话被站在门口的苏时煜听到了。
　　——幼稚。
　　苏时煜走了进来：“谁要谈恋爱呀？”苏时煜是来给新生也是程晚送校服的，顺便帮忙管理秩序的，上来把两人分开。
　　那个男生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是一个染金色头发的男生，穿着休闲t恤搭配着一条长裤，腿显得很长，手里拿着一套新校服。
　　“妈的，你是谁啊， tmd吓老子一跳，老子撩妹呢，别管。”赵齐爆粗口。
　　程晚也注意到了苏时煜怔愣了一瞬，目光停留片刻。
　　正好苏时煜也看向她，猝不及防来了个对视，程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低下了头。
　　苏时煜身上带着一股薄荷味的清香夹杂着淡淡烟味。
　　——啧，现在的学生谈什么恋爱。
　　苏时煜上来分开两人，拽着赵齐的手往反方向拧。
　　赵齐吃痛惊呼：“痛。”
　　苏时煜声音轻冷，眼神狠厉：“没看到人家小姑娘不愿意，滚。”嫌弃的甩开了赵齐。
　　赵齐恼怒：“染个黄毛有什么好屌的，神经病吧你。”
　　苏时煜不屑目光对向同学们：“我是你们班主任的学生，来看你们的，自习。”
　　吵闹的教室安静下来。
　　赵齐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程晚找了个第2排靠窗的空位坐了下来。
　　苏时煜扫视了一圈，注意到了刚刚的程晚，就她没穿校服。
　　——她应该是老秦说的新生。
　　苏时煜走了过去把校服递给了她：“你叫程晚？”
　　程晚有懵随后寻着声音抬起头轻声回答：“嗯，是我。”
　　——找我干什么？
　　“你们班主任让我给你拿的校服，你去卫生间换一下不合适告诉我。”
　　“谢谢。”程晚拿过校服。
　　——学校的卫生间在哪？
　　程晚委婉的说：“我不知道学校卫生间在哪里？”
　　“走，我带你过去。”
　　——正好抽根烟。
　　程晚跟着苏时煜后面走出了教室。
　　程晚好奇：这人身上为什么有股强烈的薄荷味夹杂着淡淡的烟味。
　　程晚进了卫生间，很快就换好了。
　　校服是蓝白配色的冲锋衣上面印着北陵八中的校徽，配着同款配色的宽松束脚裤。还有一件有着学校logo的t恤和两件冲锋衣内胆。
　　程晚把衣服收拾到一起拿了出来。
　　——他会不会在门口等我？
　　程晚带着刚才的想法走了出来，一出来在左转的楼梯口看到了依靠在墙上抽烟的苏时煜。
　　苏时煜眼神迷离低着头抽烟，安安静静的。
　　——怪不得身上会有烟味和薄荷味，应该是为了遮挡身上的烟味，用的薄荷味的香水或吃薄荷糖。
　　程晚走了过去。
　　苏时煜抬头也看到了她，苏时煜立刻把烟掐灭了，随意的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又包了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那么快就换好了，合适不？”
　　程晚只是点了点头：“正好的。”
　　两人走在教室走廊，苏时煜用余光瞥了一眼程晚。
　　——这小姑娘好安静，百分百是被欺负了也不敢说那种女生。
　　苏时煜刚抽了烟生音有些哑，开口说：“小同学好好学习，有人骚扰你尽管去找秦主任，也是你班主任，他人很好。”
　　程晚轻声回了个：“嗯。”
　　苏时煜：就一个“嗯”。
　　苏时煜没在开口，两人很快回到了教室。
　　苏时煜在教室待了一会儿，班主任也回了教室，苏时煜就离开了，班主任爽朗的说：“同学们大家好，刚才有些事耽误了，刚才那个学长帅不帅？”
　　同学们瞬间来了兴致“帅，太帅了老师。”
　　秦柏松继续说：“他是我得意的学生苏时煜，曾经也是咱李理科8班的，就坐在那个女生的位置。”秦柏松指了一下程晚的位置。又说道：“他凭一己之力，努力学习考上了南城理工大学。”
　　讲台下的程晚喃喃自语：“他叫苏时煜啊也做在这个位置啊。”不禁回忆着刚才……
　　同学们很震惊“：废柴逆袭考重点大学，8班我来值了。”
　　秦柏松突然表情严肃：“好了，安静。别说废话了，我自我介绍一下。”
　　秦柏松转身在黑板上写上了三个字“秦柏松”。
　　秦柏松写完转过身：“我叫秦柏松，也是高二理科的年级主任，我平常很忙，尽量不要给我惹事。”
　　开学典礼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介绍一下学校、还有往年的荣誉和欢迎新生，学生们都站了一上午。
　　程晚没有见到苏时煜：那个学长离开了吗？
　　午自习上课前，秦柏松来到教室给学生们调位置。桌子双人桌，把男女一桌的分开了。
　　程晚坐在靠外的那个位置，秦柏松把一个女生调到了她旁边，女生叫沈栩月。
　　沈栩月对谁都自来熟她很热情，还是个中二少女：“同桌你好你好，我叫沈栩月，沈阳的沈栩栩如生的栩月亮的月，你叫什么呀？”
　　程晚微笑着回答：“你的名字好好听哦，我叫程晚，前程似锦的程和夜晚的夜。”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你的名字也好听。你好看爱，听你口音不想南方人。。”
　　程晚回到：“是的。”
　　沈栩月饶有兴趣地接着讲：“我个子高，生音有点粗，也没江南妹妹温婉，我都怀疑我是北方间谍。
　　程晚被逗笑了声音温柔：“我觉得你性格很好啊！”
　　沈栩月：“同桌你好温柔啊。”
　　程晚轻笑。
　　两人聊了很多，不知不觉聊到了苏时煜。
　　程晚随口说“：上午那个学长好帅呀！”
　　沈栩月回到：“是的，他逆袭考上南理真厉害的，我哥哥和他是同一届的，刚好他二模时苏时煜在我哥前面，我哥开始注意到他，我哥说他学习可努力了，像疯了一样。”
　　“确实很厉害的哈。”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午自习铃声一响，两人才停下来。
　　中午没有作业，程晚便趴在桌子上面睡觉，很快就睡着了。
　　就短短10分钟她做了个梦，梦到了刚才那个苏时温柔抚摸她的头，对她笑，然后惊醒了过来。
　　回忆着刚才的内容。
　　——天呐，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为什么会有点尴尬。
　　程晚揉了一下眉间叹了口气，也没了睡意。
　　程晚没有了睡意便翻了一下新发的书：两个地方是不同出版社的书，还好暑假的时候网购了两本南城的教科书提前适应了一下，这些内容也还挺简单的，在南城高考没有江城那么卷，也还不错吧。
　　程晚每次上课都在认真听讲，在学校里她再也没有见到过苏时煜，也没有多少人提起，她好像把这个人抛之脑后了。
　　在教室里沈栩月成了她的搭子，两人形影不离，程晚的成绩还可以，她每天早上一来，沈栩月就会抄她的作业。她每次放学都会在门口等程宇州，程宇州经常和他的狐朋狗友，经常晚自习放学后在卫生间里抽烟，程晚每一次都要等很久，浪费了很多时间写作业。
　　一个月后~
　　程晚和沈栩月收拾桌子。沈栩月抱怨道：“真该死呀，刚放完小长假，回来第二天就要月考，怎么办。”
　　程晚边收拾边说：“月考也还好，能够检验到自己不太好的地方，给自己做一个小总结。”
　　“你根本不需要这么担心啊，你的成绩在我们班里也还行，我上次期末考才考了300多一点点，还没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高，我妈差点打死我，我这分勉勉强强能上个大专。”
　　沈栩月又接着抱怨：“真不知道怎么整的，我妈博士，我爸硕士，我哥南城理工大学，我一个小小期末考300，什么好的基因都遗传到我哥那里了。”
　　程晚轻笑：“要早知道这样子的话，当时就不让你直接抄我的作业了，我还能教教你，让你补一点东西，我也不太适应这边的教学，老师讲话都有点口音，我感觉我有点努力，但又像假学习。。”
　　“不跟你聊了，我要学做法！”
　　“啊？什么意思？”
　　“认真答题对于我来说肯定不行，作弊我胆子和老鼠一样小，根本做不到，卷子都是密封的，只有现场搜题。所以我选择做法，我相信老天诚不欺我。”
　　“可以。”程晚像沈栩月投向了肯定的目光：“沈同学加油。
　　月考如期而至，考了两天在周五那天卷子批了下来周五晚自习就把成绩排名贴在公布栏了，教室里也有贴本班的成绩表。
　　大部分人中午没吃饭，都在看成绩。程晚和沈栩月正好回班的路上经过公布栏，公布栏上只有前100的学生。
　　两人走了过去。
　　沈栩月惊呼到：“最高分六百七十五分，这个成绩是我触碰不到的，超鬼了。”
　　沈栩月突然认真的从上往下看：“程晚，我看到你了。”程晚凑了过来。
　　沈栩月指着说：“我的天呀，五百八十六分年级七十一名，程晚你好棒啊。”
　　程晚也很高兴，这是她第一次上榜：“我的天哪，这是我第一次上榜，分数也比我在江城那边月考分数高，在江城我就从来没进过榜。”
　　“你在江城那边，上的也是普高吗？”
　　“嗯，是的，叫临江五中在我们那排名第五的普通高中，我中考考了六百一十二分，正好到了那所高中的录取线，就去了，说是普高但那里真的超难，没到统招分数线去的普通班，文科是我的弱项，当时一天要学九门课程，月考四百多分，我就知道我只能上专科了。”
　　沈栩月疑惑：“你们那里本科的分数线很高吗？”
　　“四百八十多吧，可是那时候我才高一，越往后越难。”
　　“你给我整懵了。”
　　秦柏松看到了程晚与沈栩月走的很进：“他俩确实经常在一起。”由于之前受到的打击，秦柏松有点怀疑两人。
　　午第一节课下课直接就把程晚叫到了办公室。
　　——我们班里又出了一个天才。秦柏松在办公事炫耀起来，但也有一些顾虑。
　　程晚敲了敲门打了声报告：“老师好，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八班里会出一个天才学生。”
　　程晚被夸的又点尴尬：“老师也没有吧？我这个成绩也只算得上普普通通吧。”
　　“班里的同学成绩我都看了，在努把力南城985、211、重点随你挑，在江城估计只能上个本科。”
　　“嗯，是的老师，这里与江城的学习方式不一样，简单轻松一点儿。”
　　“你呀有什么不会的，尽管来办公室问，各科老师都会问你解答。我看你挺安静内向的，你同桌外向开放，你要多向她学习学习，但是吧，她成绩不太好，你也要多多帮助她，你们两个人互相学习，取长补短。”
　　“好的老师，我会的。”
　　“对了，程晚同学，你其他科考试成绩都挺均匀的，语文还没及格，分有些太低了，是语文老师讲课听不懂吗？”
　　程晚尴尬的挠手心。
　　秦柏松接着说：“我看你理综挺好的，要均衡发展啊，偏科不太好。”
　　“你一定要加油！”秦柏松又再一次骄傲的介绍起苏时煜，添油加醋的讲他的事。：“你要向他学习。
　　秦柏松想到了什么：该不该说呢，她确实和沈栩月走太进了，算了算了问吧，可别和苏时煜一样。
　　“唉，对了，我还有一个事要问你，你性取向正常吧，老师也觉得同姓恋也可以？”
　　“啊？老师，你为什么要问这么问题？”
　　“那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学长，他是同性恋，他和一个姓林的同学走的很进，他们在校住宿，我查寝会看到他俩一起睡觉，因为那段时间他埋头苦干成绩一再提高，怕提出来影响学习，老师也没提醒过。老师没别的意思，也不太反对同姓恋，就是想告诉你处理自己与沈同学事。”
　　程晚明白了秦柏松误会什么了急忙解释：“老师我们就是玩的好的小姐妹而已，没别的。”
　　秦柏松也知道了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尴尬，有些磕巴：“没有就行，行……行，你先回去吧。”
　　程晚还是被震惊了，心灵受到了巨大打击。
　　——那个帅哥学长，是基佬，淦，那天中午我还做那样子梦，该死！
　　“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你回去预习吧，好好上课。”
　　“好的，老师再见。”
　　秦柏松放下了顾虑自言自语道：“还好，她不是第二个他。”
　　此时在另一边的苏时煜打了个喷嚏。
　　苏颜歌担心的说：“儿子你感冒了吗？”
　　“没有，我感觉有人在骂我。”
　　林言无语走了上前：“我看你这人就是有被害妄想症，别人打个喷嚏是觉得有人想他，你打个喷嚏就是有人骂你。”
　　眼看两人要拌嘴，苏颜歌连忙打断：“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回学校吧，周末来网吧玩。”
　　另一边。
　　程晚回到家就把这个好消息用微信发给她爸爸了。
　　而程宇州在挨骂。
　　李英气急败坏地说：“你看看你堂妹，家庭生活有多辛苦？住在农村上着普通的中学，人家考500多，你考的还没你考的一半多，你连个专科都上不了。我们锦衣玉食的供着你，也给你请老师一对一上课，你看程晚有那个条件吗？”
　　李英又接着说：“我本来就不待见你们老家那些穷亲戚，你爹为了面子，硬是要把程晚接来，你爹在你们那边可算是因为这件事长很多面子，可你呢？考这几分给谁看？”
　　程宇州无所谓的说：“那最后她也不是来了吗？况且他来住关我什么事，我考不上我就回老家，反正在学习这方面，我就真不是这块料，你天天给我补课，我都烦死了，回到家补课回到12:30，早上6点多起床，谁不困呀，我一困我就会上课睡觉，老师讲的内容也听不进去。”
　　李英更生气了：“好好好，你就浪吧，你考不上，你就回江城老家种地去，你个不争气的孩子和你爹一样无能，为了点面子就把人接到家里我不仅要照顾你，还要照顾你爸那个穷亲戚，你能不能懂点事啊。”
　　两人吵了起来。两个人的嗓门很大，在隔壁房间的程晚听的一清二楚：“叔叔住的确实是婶婶的房子，结果叔叔为了面子把我接过来，婶婶是不高兴的，结果叔叔也看不起我。”
　　程宇州被李英经过这么一次与程晚比较，程宇州一直觉得家里只是来了客人，但是现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每次一看到程晚都十分不爽。
　　李英也很不是滋味，对程晚的态度差了一些。
　　程硕与李英也常常因为这事，不止一次吵架。
　　程宇州在学校经常在别的同学面前嘲讽她，说她不要脸，说她是个穷亲戚高攀有钱亲戚。
　　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也有同学找她的事。
　　程晚对于这件事也有所耳闻，但是她一心不闻窗外事，她只觉得程宇州这种行为很幼稚。身边还有沈栩月一维护她。
　　程晚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但只能假装无所谓。她也只能无所谓，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程晚一直在努力学习，也会顺带着帮沈栩月，两个人的成绩都有所进步。
　　在三四个月的繁忙学习中，不知不觉高二上学期结束了。
　　程晚期末考考了六百零一分，年级五十名，再创新高，家长会上秦柏松狠狠的夸奖了程晚。坐在下面的家长不是羡慕就是赞美。
　　程硕在外地，没有时间给程晚开家长会。
　　家长会结束。
　　程晚在教室里收拾东西。
　　“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家长来？”沈栩月背着整理好东西的书包，坐在程晚对面的桌子上面。
　　程晚无奈的说：“他们在外地，我爸爸又很忙，妈妈又生病了还要照顾妈妈。弟弟也在学习，明年他就中考了。”
　　“哦，原来如此，对了秦老师让我叫你去门卫那拿东西，说是你的行李。”
　　程晚带了手机，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急忙打开看，是李英发来的。
　　信息如下：婶婶和你叔叔带着你堂哥去旅游了，很早之前就商量过的。你的行李婶婶给你收拾好的，你赶紧回老家吧，火车票给你订好了就在下午，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沈栩月好奇：“谁啊？”
　　程晚很平淡的回应：“婶婶发的，也算是逐客令吧”
　　“啊？你叔叔婶婶不待见你吗，我一直觉得程宇州是因为嫉妒你说那些话，然后造你的谣。”
　　程晚“在他们眼里，我确实是一个穷亲戚，这个叔叔和我爸爸不是同一个父亲，叔叔的父亲是我爸爸父亲的弟弟。只是看在老一辈的面子上，帮帮我爸而已，如果他们要是真的待见我，他们就会其中一个人来帮我开家长会，他们俩都来了，却都是为了堂哥。”
　　“哎，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肯定不好受吧，那你今天就要回去吗？”
　　“嗯，车票是下午的。”
　　“还想约你出来玩？”沈栩月有点失落。
　　“没事的，等开学后不就见面了吗？有事手机联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