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做梦的她和比梦还美的你》李清郎

23、谈赋，登徒子好色

　　汐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百度“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的出处。
　　“原来是《登徒子好色赋》，这个名字，有趣有趣，哈哈哈”，汐品读原文，笑得一脸灿烂，“这家伙对我评价真高啊”。
　　“嗡嗡嗡”，随着吹风机噪音响起，顾陌生进入了最讨厌的吹头发环节，没过多久胳膊就痛了。
　　汐听见动静试探性地问道，“需不需要帮你吹下头发”。
　　顾陌生手上的动作一僵，听闻此言，喜不自胜，但又犹豫了，“汐是不是只是在客套，但这客套的也太贴心了，太亲密了吧”。
　　汐听见吹风的声音停顿了，见顾陌生没回答，故意大声调侃道：“‘体貌闲丽，所受于天也；口多微辞，所学于师也；至于好色，臣无有也’”。
　　“汐果然是装醉，自己在车上的话总算是没白说”，顾陌生又惊又喜，调侃道：“小女子并无此意，烦请菇凉进来协助吹头发吧”。
　　汐笑了笑，温柔地走进去。
　　吹风机嗡嗡响起，距离拉近，浴室的热气将散未散，氛围一时有些暧昧。
　　吹完头发，顾陌生还未开口就发现汐已经贴心地把充电器放在了桌上。
　　为了缓解自己因紧张而扑通乱跳的心，顾陌生假装玩起了和平精英，实则找了个草丛埋伏起来，眼睛咕噜噜地环视着四周。莫兰迪绿的沙发和阳台顶上悬挂式小绿植相互呼应，清新感扑面而来。客厅中间的小茶几上摆放着浅粉绣球和山茶花，靠近阳台有张厚重檀木色的大桌，铺开的纸上是凝固的毛笔字，靠左的壁柜上摆放了不少荣誉勋章，几乎是2年一个台阶，间或有公司周边、积木等摆件穿插其中。壁橱窗明几净，一层不染，想来也是经常擦拭。右侧放着秋千摇椅和煮茶的小桌子。
　　“原来，领导刚毅的短发下有颗少女心啊”，顾陌生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陌生环顾四周出了神，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敌人打了好几枪，于是汐洗完澡出来便看见客厅里顾陌生张牙舞爪地叫着：
　　“谁，谁，谁打我，阿西吧，我死了”。
　　顾陌生抬头看见汐，心下大叫着真窘迫，低头捂着额头尴尬地不说话。刚洗好的碎发上水珠在荡秋千，和着汐浅浅的笑，让人心神荡漾。
　　“在玩什么游戏？吃鸡吗？”
　　“是的，又菜又爱玩哈哈”
　　“有机会一起”，汐骄傲地答道，“我王牌”。
　　“厉害呀，领导”，顾陌生眼里的星星都要溢出来了。顾陌生打游戏一直是以独狼的身份匹配陌生人去四排，被拖后腿的几率远大于带飞，所以段位一直只是星耀，天知道她有多热切地想找个队友，何况还是汐！
　　“毕竟我都四十了，玩得久罢了，搁古代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汐假装漫不经心地试探道，手上擦头发的动作僵硬了。
　　“哪有，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嘛”，顾陌生放下手机，对上汐的眼睛，目光灼灼，仿佛要把人烫伤。
　　“你看起来像初中生，哪里差不多了”，汐喝了口水呛声道。
　　“我，我，我哪里像小朋友了”，顾陌生红着脸支支吾吾，挺了挺自己并不饱满的胸脯。
　　“还说不是小朋友”，汐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对方的胸脯，打开手机问道，“玩什么地图？”。
　　“都可以”，虽然顾陌生最讨厌的就是海岛地图，但是据她了解大部人都爱海岛地图。顾陌生是一段时间想玩沙漠，就每天玩玩到吐，过一段时间又一直玩雪地，有时候一直玩雨林。
　　“领导这里没有都可以哦”，汐微笑地盯着顾陌生，略带威压的语气仿佛带着3分醉意悠悠地飘进了顾陌生的耳膜。
　　明明是温柔的笑容，这语气，却让顾陌生感觉后路全无，“呃呃，沙，沙漠吧”，顾陌生被震慑得有些结巴。
　　第一局跳狮城，一下去便落地成盒了，因为汐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顾陌生看到人多，苟到了烂尾楼，汐死后便冲出来光荣就义了。
　　汐的手有些抖，自己好像托大了，“沉住气，不要急”，汐默念出了声。
　　“没事，再战沙漠”，顾陌生看着汐萌萌的小脸，忍不住咯咯地笑着。
　　第二局，该苟的时候汐就跟着顾陌生苟，该冲的时候顾陌生就跟着汐上，最后幸运吃鸡。
　　打游戏本来就费精力，加上又喝过酒，顾陌生有些头痛欲裂，躺在沙发上准备眯一会，没几分钟倒是真的睡着了。
　　感觉到有手碰到自己，顾陌生迷迷糊糊地想醒来，但头痛欲裂，挣扎了几下都没有睁开眼。汐抱着她，把她轻轻放在床上。顾陌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鼻子里都是沐浴露的清香，两人对上眼，氛围有些尴尬。
　　“那个，我去沙发”，汐说着站起身。汐一直是一个人住，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2居室被她改成了1居，也因此家里只有一张床。
　　“沙发软睡着腰疼吧？”，顾陌生小声道。
　　顾陌生的脸红扑扑的，汐忍不住想亲她一口，笑着说，“没关系的，我年纪大但腰很好”，看着顾陌生没吭声，又开玩笑道：“怎么，要领导陪你睡觉？”。
　　“不不不”，顾陌生因为喝过酒而通红的脸熟得更狠了，忙推辞道。
　　“偶尔家里人过来，我都是睡沙发的，习惯啦”，汐补充道。
　　“已经很感谢领导收留我啦，这样我会很愧疚的”，顾陌生还在坚持。
　　“我还刚吃完你的饭呢”，汐说着起身关灯去了客厅，走得格外快。
　　睡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顾陌生便醒了，打开窗帘喝了几口冷风又关上了窗，“天气预报诚不欺我，又要倒春寒了呵”，顾陌生对着月光辗转反侧，借着月光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
　　沙发太软，汐转辗反侧，腰酸背疼，索性坐起来靠着沙发发呆，一侧脸就对上了顾陌生泛着光的镜片。
　　“明天要降温”，顾陌生尴尬地解释道。
　　汐温柔地笑道。
　　“我的意思是沙发上的被子挺薄的，要不还是进来睡吧”，顾陌生的话在深夜里，清晰入耳。
　　“好的，小朋友”，汐打趣道，随后抱起被子，登堂入室。
　　顾陌生从小睡觉就不老实，总是乱蹬乱踹，一觉醒来都能睡横着，因此她刻意克制着不让自己入睡，但是由于其秒睡的体质，汐很快便收获了一只搭在她脸上的胳膊，小心帮顾陌生把胳膊塞进被子，又收获了一只横插进来的脚。汐无奈只得把人抱住，顾陌生感受到束缚，挣扎了几下，闻到了熟悉的木槿花味，又很快镇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