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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当等待变成期盼,爱情已经存在 ...

  •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地方。

      仿佛童话中仙女的小屋。海狮岛处处充满欢笑,这里的人不知忧愁,穿着华丽的衣服,喝着名贵的酒,因为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松鼠而开怀大笑。

      我毫不怀疑如果我迷路了会在树林里发现一个由糖果点心盖成的房子,门口还有一个巧克力喷泉。

      我刚下飞艇的时候就被戴上一个面具。类似化妆舞会那种只能挡住眼睛周围其实压根没什么用的面具。在海狮岛上,除了你和朋友独处的时候都被要求带着面具。面具的款式除了标榜你的等级,还告诉你海狮岛的处事原则。

      这里,是个开心的地方。

      在这里,你不是商人,不是政要,不是百万富翁,不是送报小工,不是厨师,不是杀手,你只是一个想要寻找快乐的人。所以,这里的人与外界的身份无关。即使你在人群中见到杀你父母掠你妻儿的仇人也请保持平静,如果你影响到其他人的心情,那你就是海狮岛的敌人。也是海狮岛背后势力的敌人。差不多是全世界的敌人。

      这地方,我还真没听说过。除了那个女考官说过一次。什么玩意啊。我带上面具,心里腹诽,有钱人真能瞎折腾。面具意外的合适,仿佛按照我的鼻形调整过一般。我再看西索……

      我擦。

      他可是光着一张脸。别说面具了,连个饭粒都没有。

      我就随口问了一句。

      西索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

      我回头看,飞艇已经降落,里面走出几个人,我从来没见过,估计是驾驶室的人。他们对西索微微鞠躬,然后和海狮岛的人离开了。我估计这飞艇是西索的,不是租的。

      我擦。

      真有钱。

      海狮岛也有人来接我们。我四处看,这地方很安静,有很多人进进出出,不过都很安静。来接我们的人也带着面具,是纯黑色,最简单的那种,估计是一种身份标志,比如说服务人员什么的。我下意识的摸摸面具,刚才没细看,好像是金色的,和我身上这个印满大象头像的卫衣很不搭啊……

      “不舒服就扔了吧。”西索说了一句。

      “我?还行,意外的合适,没什么感觉。”我摸摸面具,我以前带过一段时间的眼罩,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外面的工地连夜施工,大照明灯直射我的卧室,我只能带着眼罩耳塞睡觉。后来干脆换了个房子住。

      西索就没再问。工作人员领着我们离开降落的平台,他自我介绍叫卡西,是我们这次旅行的管家,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他,他会尽量满足我们所有的要求。

      “一切只要您开心就好。”他笑的很有分寸。

      西索似乎都安排好了,我们跟着卡西上了一辆车,我在途中四处看,这里零星的分布了很多别墅,卡西介绍说这里有两种住宿形式,一种就是这种单独租赁的别墅,还有一种是住在他们提供的三种七星级宾馆。一种在海边,一种在最高的山顶,还有一种在游乐场附近。

      “你们还有游乐场?”说起有钱人隐蔽的娱乐天堂我只能想到温泉,美女,赌场,酒会之类的,丫居然还有游乐场?不会是打着游乐园名号其实也是个什么酒池肉林的……居然真的是游乐园!

      汽车转过一个街角,我就看到一个非常高的摩天轮。虽然是摩天轮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过那可是游乐场的的标志。摩天轮下面果然是个游乐场,五颜六色的房子,呼啸着穿过假山的过山车,还有飞来飞去的也不知道是杯子还是章鱼还是木马的什么……我整个人都趴在车门上恨不得立刻飞过去一样。

      西索哼了一声。

      我立马坐好。卡西继续介绍,“不过,西索先生这样身份的人当然要注意隐私,我们按照您的要求在海边能看到最美的夕阳的地方建了别墅。建成已经两年,一直在等您入住。”

      我擦。

      能自己随便就要求盖个房子了。我偷偷的撇了一眼西索,这是什么人啊。

      我们很快就到地方了,卡西本来说要留下提供服务,不过西索让他走了,说有事再找他。

      “那么,衷心的希望尊贵的客人能够身心愉悦。”卡西据了个躬,轻快的走了。

      我估计他纳闷着呢。刚才我也看到几个在这里旅游的人,大多数是一个长的就很有钱另一个长的很漂亮不论男女。而我和西索,是一个很有钱很漂亮,另一个……呃……的奇怪组合。

      我却已经开始佩服起西索来。我明白了,丫出来玩还带个厨师,太霸气了。

      然后我走进别墅,心里咯噔一下子。

      这是我计划的养老的家啊。

      面对海的落地窗,窗外有个木质平台,平台上有个摇摇椅,摇摇椅旁边有个小冰箱。一楼只有厨房和浴室,浴室要超大的,不过要很多把手一以免我老了以后不小心淹死在浴池里。厨房要超大的,有个烤五十人份饼干都没问题的烤箱。二楼是打通的,只有一张床和卫生间,床旁边有电视,电脑,地毯要长毛的,睡觉从床上摔倒地上也不会痛的那种。窗帘要绝对隔光,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只有海浪的声音,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好像睡在海面一样。

      我擦。

      我奇怪的看着西索,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关于我养老的幻想,因为我知道我没能力去实现,自己想象一下就好了。

      西索压根没理我,自己开始脱衣服,然后拎着浴袍就进浴池了,还没忘了告诉我:“晚饭。”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决定打破沉默,向命运挑战。

      “西索,明天去游乐场啊?”

      “嗯。”

      啥?这就同意了?不是他性格啊。不过算了,我马上高兴了,“那有卖冰激凌的吗?”

      “不知道。”

      “爆米花呢?”

      “不知道。”

      “卡通帽子总有吧。”

      “不知道。”

      “热狗,玉米和大瓶刨冰……”

      “哼~”

      你看,本来交流的好好的他又开始哼哼了,我的兴致不会被他哼哼两声打败,吃完了饭我收拾了餐桌,把衣服洗了,西索躺在摇摇椅上不知道睡没睡。

      不过,他个子太高,躺在那上太怪异了,总觉得他的腿很委屈。

      我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这浴池太符合我胃口了,要不是水里都是泡沫我真想游一圈。然后,我趴在热乎乎的台阶上睡着了。

      。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

      房间里没有一丝光,我伸脚去找拖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光着脚去厕所。我不太记得二楼的摆设,不过在黑暗中行走却有种熟悉的感觉。当脚底下毛绒绒的地毯变成冰凉的瓷砖我知道我找对地方了。懒的开灯,我摸进厕所摸黑解决了。洗手的时候被冷水刺激的哆嗦了一下。然后摸回床上,唔……我记得二楼好像就一张床……

      我伸脚踢踢也没踢到别人,算了。闭上眼睛很快就睡过去。

      。

      “哼~”有嗡嗡的响声,烦死了,还有人掀我被子,我想抓紧被子可是手也使不上劲,而且一直有噪音弄的我头疼。我想把头钻到枕头下面,却抬不起头。有人用冰凉的东西碰我,我想发火可是却睁不开眼睛。

      噪音消失了,可是房间忽然亮了起来,我不睁眼睛都感觉到刺眼。我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西索把窗帘拉开了。已经是早上了。游乐场……

      我想起来,想坐起来却发现肩膀特别酸,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等我清醒一点我发现我头疼,脖子疼,肩膀疼,腰疼,鼻子还堵了喘不上气。

      眼睛酸,还困,这症状是……感冒了?

      西索走过来,低头看着我,他个子太高,给我感觉都快戳天上去了。我头疼的厉害也想不出和他说什么,最后只能无力的摆摆手,“去,去。”

      西索皱眉毛了,估计被我想撵小鸡一样的摆手惹怒了。我现在可想不出好听的话,我难受死了。生病的感觉太陌生,我不记得我从前生过病。我转过去不看他,用脚把被子勾上来,然后蒙到头上。过了三秒,发现喘不上气,只好掀开被子,扭头看西索:“太亮了……”

      他没动。

      我用脚踢了他一下,力道太弱,但是绝对起了威慑作用。因为我踢了他两下他就去拉窗帘了。

      房间暗下来,我眼睛好受多了,舒服的长叹一声,然后把被子盖好,继续睡。

      又过了不到三秒,我发现我鼻子不通气,只能用嘴呼吸,可是嘴太干了,嘴唇和嗓子都难受,我歪头看看,西索还在那。

      “水。”

      他把水拿来了。

      “纸抽。”

      他把纸抽拿来了。

      我抱着纸抽睡觉。

      上一次生病是什么时候?我记得那时有人唱歌给我听。有人抱着我走了一夜。

      。

      这世界上有人耍酒疯,有人人来疯。我看来是一种病无赖。

      一旦生病,就化身臭无赖。

      反正我就觉着吧,我现在难受的要死,还不如死了呢,我要是连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甭管你是西索北索红中发财的。

      我中午醒来的时候才真正的清醒了,虽然头还是疼,全身还是酸,眼睛还是涩涩的难受,我先回忆了一下,昨天我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啊,怎么就忽然病倒了?我扭扭头,看到西索就在旁边沙发上打游戏,他见我醒了眼睛瞟瞟床头柜,我看到上面有药和水。伸手去拿水的时候,怀里掉出一包纸抽,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我吃了药才反应过来,我是不是应该先吃饭再吃药啊?

      “哼~”这么气若游丝的哼肯定是我发出来的。西索扔开手柄走过来,一脸嫌弃的看着我,“怎么了?”

      “饿……”其实我不饿,难受的没了饿的力气,可是我得吃饭不是,不吃饭病怎么好?

      西索脸上的嫌弃都快喷出来了,不过还是撇了我一眼就开始打电话。给卡西,要粥。

      然后我想吃冰激凌。昨天想了一天了。西索又追加了冰激凌。完了我让他把电视转过来对着我,“我爱看古装的。”

      然后粥送来了。我看着白乎乎的一碗,撇了撇嘴,“我想喝汤。酸点,咸点,辣点。先把冰激凌拿来吧。”

      卡西插话了,“生病了还是不要吃冰激凌的好。”

      我和西索一起挑挑眉毛。然后西索就把冰激凌拿走了。卡西烦人。

      然后卡西又追加了一句,“这是常识。”

      然后卡西就走了,去给我做又酸又咸又辣的汤。

      西索在旁边吃我的冰激凌,还是草莓味的。“那是我的……”

      西索离的太远了,我踢不着他。电视剧很无聊,我一直擤鼻涕,感觉鼻子都要坏了,“难受死了。你有没有同情心啊,别在我面前吃了。”

      我觉得他其实不爱吃,就是气我呢。他慢慢悠悠的吃完了整个冰激凌,然后洗洗手,告诉我,不够甜。我无聊死了,卡西太慢了,只好和西索聊天:“你为什么抓我啊?”

      我一直没机会问。

      他冷笑一声。

      若是平时我就吓的老实了,可是我现在是臭无赖状态,大无敌。“为毛为毛为毛为毛……我喝口水……为毛为毛为毛为毛为毛……”

      西索终于被我惹怒了,“你要是不想待,随时可以走。”

      我往上拽拽被子,“大家只是随便聊聊沟通沟通感情,你何必这么认真呢?至于吗?我想嘘嘘,我拖鞋呢?”

      西索是从楼下找到我的拖鞋的。也是他准备的,两个肥肥的兔子,特可爱,就是底太滑,我昨天差点在浴池摔倒,我估计是忘那了。

      卡西带着汤来了。

      我看着飘着菠菜叶的鸡蛋汤,看着卡西:“我猜它既不酸也不咸还不辣。”

      卡西依旧笑的十分有分寸,“您生病了。应该吃点清淡的。”

      我缩回床上,“不饿。”

      卡西放下汤就走了,西索也没理我,我又开始睡觉。

      其实我也纳闷,怎么还能睡着,可是一闭眼睛就过去了。

      等我在醒来,窗帘已经拉开了,可是外面的天色告诉我已经是晚上,我坐起来怀里又掉出纸抽。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的。然后我下床的时候吓了一跳。床边至少摆了十几碗菠菜汤。

      “西索?”

      西索没在房里。我穿上拖鞋洗了洗脸,感觉好多了。我换好了衣服,卡西正好进来了,还端着一碗冒热气的汤。

      “?”我没问出声,但是盯着卡西,他很快就交代了。“西索先生吩咐我们每半个小时送一碗汤过来,以防你随时醒来想吃东西。”

      “哦。放那吧。他人呢?”

      “不清楚,不过西索先生早些时候询问过青森别墅的私人宴会。”

      “哦。我好了,不用送汤了。这些你也带回去吧。”不然我要多刷十几个碗。我下楼喝了点水,然后去外面走了一会,等我再进屋我发现我全好了。仿佛病的奇怪一般,好的也很诡异。

      卡西已经带着他的菠菜汤军团离开了。我一天没吃东西,胃口大开,给自己煎了三块牛排,捧着大桶橙汁,找了个恐怖片,一边害怕一边看。

      我几乎是刚吃完,西索就回来了。还带着个小老头。

      “呦。”我对他挥挥手,听说过带美女回家的,没听说过带小老头过夜的,帅哥你口味太重了。

      西索看到我原地复活,瞬间我觉得他郁闷了,不过可能是错觉。他一扬手小老头从窗户飞出去了。

      我擦。

      太不尊老了。

      我赶紧跑到窗户那往外看,那小老头在空中一个完美的720°旋转安全落地,然后对着西索的方向比了一个中指,一溜烟的跑了。

      奇怪的家伙。

      我回到沙发上吧唧吧唧嘴。幸福。

      西索盯了我半天,我招呼他,“看电影啊?人肉饺子。”

      西索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做饭。”

      要不是包饺子太费劲了,我真想给他包个饺子吃。刚才的煎锅还没刷,我正好给他也煎个牛排,撒上洋葱,酸黄瓜丁,奶油番茄,玉米饼。

      “我洗澡了。盘子放着就行。”我把晚饭端上去,什么破宴会啊,还不供饭的。“酒在下面,不知道你喝哪个,自己拿。拖鞋借我,我的太滑。”我把小兔子踢过去,把他拖鞋穿上,大了点,不过可以对付。

      地下室里一墙一墙的酒,却只准备两双拖鞋。擦。

      我洗好澡,发现西索居然把盘子洗了。真诡异。然后我上楼,套上外套。

      西索斜了我一眼,“干什么?”

      “白天睡多了。晚上捡贝壳去。”我说,带上帽子,提着小桶和小铁锹。

      西索盯着我,“什么?”

      “捡贝壳。一起去吗?”我晃晃手里的小铁锹。

      西索哼了一声。“明天去游乐场,今天休息。”

      “行。”我这人随遇而安,扔下小桶和铁锹,“那你打晕我呗。我真睡不着了。”

      ***

      伊尔迷的账本。

      1999年2月11日。
      西索。
      查询念能力者生病的偶然病例。
      结果:无。
      收费:1万戒尼。
      感言:哪个念能力者还能生病?那他/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1999年2月11日。
      西索。
      查询海狮岛上念能力者能力是操作系的分布。
      结果:一个参加过猎人考试没有取得资格的念能力者。操作系。男。78岁。
      收费:5万戒尼(糜稽入侵海狮岛资料库。分给他百分之五。)
      感言:如何能在德蕾莎死前订购最后一批巧克力。马上要过节。

      1999年2月11日。
      西索。
      查询自我调节恢复及后遗症。
      结果:挂了他电话。神经病,半夜两点打什么电话。
      收费:一次决斗。
      感言:记得下次电话调振动。

      ***

      西索日记。

      1999年2月11日。星期四。多云转晴转阴又转晴。

      气的紊乱或大量外泄可以引起念能力者的生理异变。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当等待变成期盼,爱情已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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