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拍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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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安是下午醒的，精神很好，吃完饭等温向凇帮他弄好之后，极光将近时他才去外面看了一眼。
很冷，温室里只是相对外面暖和些，但能够梅花生长的环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温向凇要提前把等会程以安要用的画画掉一部分。
让程以安在一个月速学画画还是太为难他了，这种时候就只能摆景，或者温向凇指导着画。
他对美的敏感程度和夏予兮差不多，只不过他们需要的并不是同一种。
一共两个景是有梅花的。
第一次是喻怀和裴回见的第七面，也是两个人除了在一起工作外呆的最久的一次，当时还是十月底十一月初，并不冷，甚至还很热。
裴回计算机很厉害，开的公司也是这个方面的，虽然攒钱的时候很忙，但依旧去查了和喻怀有关的事，几乎把这个当成了睡前故事看。
知道喻怀喜欢梅花，裴回从暂停原本工作到重启人生的中间特意找了地方，自主地带喻怀去了一趟国外。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陷入爱河，即使知道对方的心意也没有急于挑明。
一个是因为太了解，所以想等稳定下来后再表白，一个是已经知道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所以不想耽误。
各怀心思，所以静下来的时候只能听得见喻怀的笔在画纸上摩擦的声音。
也是极光将至，很美好的景象，与第一次见面相似，裴回什么都没说，只是坐着看喻怀画画。
裴回一遇到喻怀话就会变得很少。
他不像其他男主需要费尽心思让对方喜欢上他，讨对方的欢心，不需要用过多的言语表述，他知道喻怀需要的是什么。
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格外谨慎，每一步都有计划的去实行，但也是因为这个，两个人到最终都没有在一起。
这个场景大概是作者自己臆想出来的地方，总之他们能做的只有尽量还原著。
程以安很能体会到喻怀心里的那种纠结的感受，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想到剧情难受的，手一直在抖，沾了颜料的笔差点画错到温向凇未完成的画上，只能放下搓了搓手。
墨知锦知道他状态不对，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用手捂着。
“手怎么这么冷啊？不舒服吗？”墨知锦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
“没有。”程以安讲话都带了鼻音，张了张嘴，又没再说话。
“说话。”
墨知锦语气不重，只是在表达愿意听，让他不要藏，等把他的手捂暖了一些才空出一只手抱他。
程以安摇摇头：“我就是有点难过。”
墨知锦叹了口气，安抚他：“没事。”
周围都是新雪的味道，程以安调整好情绪才从墨知锦怀里出来。
“没事的程程，你就放心画，实在不行我重画一幅给你好了。”温向凇安慰他。
画一幅画对温向凇来说不难，要的时间也并不是很久，更何况只是丢了一张半成品。
“好。”
程以安酝酿了一下开始拍。
卡断了好几次，画画的手部特写是温向凇拍的，每次这种场景总是断断续续，全靠后期剪辑。
拍完这一段，温向凇把画板拿走去另一个地方准备把这副画补完，让程以安他们先往后拍，自己安安静静坐在一旁。
简禔意等温向凇画完才小心地从背后抱住他，似是在确认什么，抱得很紧，温向凇只好把笔放下，站起身来回抱住他。
“怎么哭了？”
察觉到简禔意情绪不对，温向凇松开手想确认一下，被简禔意抱得更紧了。
“没有。”简禔意声音闷闷的，轻轻蹭他的颈侧，弄的他有点痒，但听不出情绪。
温向凇应该猜到的，触景生情，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次选址是简禔意提的，他为什么会知道？肯定早就来过了。
“我不会离开了，没事的。”温向凇轻声哄他，“不是陪你定期做检查了吗？”
“知道。”简禔意深吸一口气才回话，“我只是害怕。”
他不在意自己在温向凇心里是否排在第一位，因为这件事从前世到今生温向凇都给了他一个非常明确的答案。
温向凇关注程以安明显远超于关注他，但这些都不重要，他知道温向凇是什么样的人，他愿意尊重，愿意给温向凇自由，他只怕温向凇再次不告而别。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前世的温向凇有早点遇到程以安，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这个问题最后的答案就是无解，因为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再改变，而他们已经在往前走了。
“不会有第二次。”温向凇不知道是第几次说这句话，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和缱绻，“不会再抛下你一个人了。”
我也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了。
简禔意缓好才看向温向凇：“嗯，我相信你。”
果然还是哭了。
温向凇轻柔的抹了抹简禔意的眼角，吻他：“别多想。”
“我爱你。”
简禔意一点点吻他，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生怕用力就会毁掉。
墨知锦和程以安拍完了后面的才回来继续找温向凇，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有眼力见的没去打扰他们两个。
“其实温温才是最适合拍这部剧的。”程以安看向墨知锦，“对吧？”
“嗯，应该是他们不愿意拍。”墨知锦吻程以安的脸，没多说话，带着他离开了。
再见到温向凇其实没过多久，但看温向凇嘴唇被亲到微肿，头发有点乱，再加上脖子上的草莓印，不用说都知道他们两个干了些什么。
“拍吧。”温向凇罕见的话少了很多，摆好后默默退出到外围。
后面都拍的很顺了，没什么大坎坷，就是程以安和温向凇的特写补拍了好几次。
墨知锦没事，站到一边，刚好看到简禔意也在。
“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你俩没有这方面需求。”墨知锦就是故意说的。
简禔意心情很好，嘴角挂上了浅笑，语气没有任何起伏的回怼：“没你们俩那么饥渴。”
“行，那我姑且当你在夸我。”墨知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老夫老妻了，和我们是一种人吗？”
“嗯。”确实不一样。
温向凇这种一工作起来其他什么都不管的类型，就算是热恋期他们也没办法做到像墨知锦他们一样腻歪。
不过也足够了。
简禔意想着，不跟墨知锦吵，墨知锦也没再多说。
“程程！”温向凇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搓了个雪球，扔了过来，“来玩啊！”
墨知锦帮他挡了一下，程以安的脸这才幸免于难，只扑了一层冷气。
“程程第一次见雪吗？我记得濯城不常下雪。”温向凇跑过来，给程以安手上塞了一个雪球。
“是不常……”
“见过。”
两个人同时开口，同时沉默。
“那怎么？”
温向凇刚问一半就被墨知锦打断了：“他只是见过，没玩过，濯城的雪……不够大。”
程以安看了一眼墨知锦，欲言又止地拿没有雪球的手扶上他的手臂，等墨知锦看回来程以安才摇摇头。
“那我可要教教你。”温向凇默默退后两步，从简禔意手上拿了小雪球往他们身上扔，“小心哦！”
程以安被墨知锦怂恿着玩了一下就停不下来了，笑得很开心，带着围巾，除了手冻红了其他都还好。
夏予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进来，不过打的没有他们俩那么激烈，就暗暗补刀。
墨知锦和简禔意对视一眼，一人拎一个给他们两个拎回去了，夏予兮也顺着离开。
程以安被墨知锦领进房间。
空调已经开好了，水也热好了，墨知锦帮他把围巾上的雪拍干净取下来，又帮他把大衣脱下来。
“先用热水泡泡，暖和了再洗澡。”墨知锦一点都不放心程以安。
“知道啦。”
顺利拍完这一场，只差最后一场就可以杀青了，老妇人知道后特意去买了点食材弄了个大锅，愣是让他们在挪威的冬天吃上了火锅。
“你不能吃。”墨知锦皱了皱眉看着程以安。
虽然知道程以安爱吃辣的，但是他身体太差了，胃肯定受不了。
“啊……”程以安拖长音，顿了一下还是放下碗，低头不说话。
“不是我不让你吃，你自己也知道吃了会胃疼，别这样。”墨知锦受不了。
“哦。”程以安应了一声。
其实也不是非要吃，这么其乐融融的背景里没有他早就已经是一件非常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墨知锦现在两难。
一边是不让他吃，但在这种场合总归不太好，再加上程以安这个样子他心疼，另一边是让他吃，但是等会可能会胃疼，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
“为什么不让他吃？”因为前面的事温向凇已经可以做到礼貌询问，而不是一上来就质问了。
“他胃不太好，吃了可能会胃疼，不舒服。”墨知锦解释了一句。
胃疼确实不舒服，温向凇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但……
“你也说了这是概率问题嘛，万一没疼呢？”温向凇肯定是帮着程以安说话的。
“是啊，都这么久了。”程以安小声反抗。
久？就半年。
墨知锦心里吐槽，但还是没办法，只能说让程以安先等等。
见墨知锦松口程以安才抬头看向他，眼睛亮亮的。
还是这么容易满足啊。
墨知锦心里不是滋味。
“先把这碗粥喝了，暖暖胃再吃。”墨知锦只能想办法尽量让程以安好受些。
程以安乖乖点头，拿勺子按照墨知锦说的先把粥喝完了才开始吃其他东西。
“记得，不许喝酒。”墨知锦嘱咐了一句。
“好。”
这个程以安没再和他争。
墨知锦中途离桌了几分钟。
“有布洛芬之类的止疼药吗？”墨知锦问老妇人家里的管家。
等管家找出来给他，墨知锦又让他们从现在开始24小时都温着水，这才回桌。
程以安依旧安静，没像其他人一样喝的东倒西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慢吃，温向凇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程以安旁边说话，看到他回来就离开了。
程以安没问墨知锦去干嘛，墨知锦也没问温向凇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整个桌最安静的就是程以安这里和温向凇那边。
夏予兮跟老妇人交涉了一下，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妇人脸色有点差，但看上去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还拍了个以老妇人家的客厅为背景的剧组合照，之后基本就都睡了，明天拍的是早上的景，要起早。
除了温向凇。
因为明天的妆造巨简单，没有温向凇夏予兮也能帮程以安弄，于是温向凇熬了个大夜，刚好和他们反着来。
程以安起了个大早，胃有点烧的慌，不舒服的感受连带着早餐他都没吃多少。
“胃疼？”夏予兮看出不对问，“要不要休息一天？”
“没事，趁这个刚好可以拍完，不然后面不好找感觉。”程以安面色如常，只有声音细听有一点点的抖。
得亏墨知锦和他现在不在一起，不然肯定不会让他继续。
程以安换上病号服，配上本来就不舒服到有点白的脸，给他身上更增添了几分破碎感。
“我们去哪拍啊？”程以安纠结了很久，还是试探性的开口。
第二个有梅花的景是在医院，也是喻怀出场的最后一个画面，裴回不在，没见到他最后一面，但有个新角色。
林追忆，名字不出彩，甚至可以称得上土，但只有他在这部剧里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配角，其他顶多算路人。
追忆，回想记忆中的人和事。
不知道是不是亲身经历过，因为太想念所以记录下来，有粉丝基础在也难怪会爆。
“就在这。”夏予兮把东西收好，边解释边领着他走，“这个老妇人有个儿子，也是癌症晚期去世，为了治疗，她几乎把医院般进了这个家，还特意请了世界级专家团队过来，可惜目前世界上还没有研制出有效治疗癌症的药物，答案你也知道了。”
又是癌症去世。
程以安皱了皱眉，心疼连着胃疼一起，抽抽的难受。
“没问题吗？”程以安声音有点哑，被夏予兮扶了一下。
“她答应了，不对，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没问题吗？”夏予兮看他这样感觉随时都能晕过去。
程以安深吸一口气：“可以。”
夏予兮已经给墨知锦发过信息了，墨知锦不用拍，于是提前到拍摄的地方踩点。
房间里干净整洁，但能看的出来有人住过，应该是一直没收拾。
老妇人站在不远处的一边，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位男生，聊着一连叹了好几声气。
墨知锦觉得她身旁那个男生有点熟悉，但又说不出来是谁，想了想，一直到看到程以安来他才把这件事抛到一边。
“这个妆画的……”墨知锦凑过去看，“跟真的生病了一样。”
“是吧，我也觉得。”程以安轻轻笑了笑，说完就被夏予兮推进去坐到床上。
墨知锦皱眉，仔仔细细盯着程以安上下看了几眼，想着下楼去找人，但听见老妇人和旁边男生的对话他还是停了一下。
“司钰生前最后待过的房间，就这么让他们进去了？”旁边的男生问老妇人，语气带上了不强的责备。
“小钰过世五年，我们就被这个阴霾笼罩了五年，也该放下了。”看神情，老妇人也很舍不得，“昨天我还梦到小钰很开心的朝我笑。”
墨知锦沉默的望向他们，又看回程以安，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一向不喜欢往最坏的方向想，但如果程以安真的遇到这个情况……
墨知锦无法用任何一个形容词去形容那个感受。
周围的声音仿佛都如潮水般退去，再听不真切，墨知锦缓步走下楼。
所以还是祝程以安一世平安，一切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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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追忆的选角从头到尾都没定下来，一直在物色，可他从未为人停留。
最后还是导演直接推了夏予兮上去。
“秦翌不愿意，予兮你去吧，总好过别人。”
“真我去啊？我连台稿都还没看过两眼。”夏予兮有点不可置信，脸上却依然挂着泰然自若地浅笑。
“你背稿快，直接上没问题。”导演把台本递过去给夏予兮，还在这边说着什么。
程以安看了一圈四周，见没在拍，弯腰小幅度揉了揉肚子。
还是疼的，但刚刚撑得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也是他。
墨知锦进来的时候程以安还愣了一下，在瞬间把痛苦收起来变成原来的样子。
“怎么进来了？”
程以安抬头看墨知锦。
墨知锦的表情不太好，进来后又一句话不说，程以安有点压力，手下意识去拽墨知锦的衣服袖子。
被拽住，墨知锦没再动，沉默的看了一眼被程以安扯着的衣袖，这才开口。
“难受吗？”
墨知锦其实心里有点复杂，他想跟程以安生气，又怕生了气以后程以安就更不愿意说了，再加上他这个样子始终还是不忍心。
果然瞒不住，但怎么答？
这个问题在程以安心里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只点了点头，把手收回来攥着床上的被子，不看他。
完全生不了一点气。
墨知锦坐在床边，把刚拿上来的温水放到程以安手里。
“病房”里开了空调，但程以安的手还是冷到令人心惊。
刚好这个时候管家把止疼药拿过来，墨知锦接过，向他道了声谢，转回来细致的帮程以安拆好放他手里。
“吃药，水喝完。”
程以安抿了抿唇，他知道现在墨知锦的心情不是很好，只“哦”了一声，乖乖把药吞下去，又把水喝完。
“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吗？”墨知锦没有用很强的质问语气，听着是特别不理解，“说话。”
“可以的。”
程以安说话声音很轻，不敢多说，他其实很怕墨知锦生气，但有的时候这又好像是无法避免的。
“那你为什么要瞒我？”墨知锦就这么继续问。
程以安沉默了很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没有想瞒你的，我只是想先拍完，又……怕你担心。”
“知道我会担心为什么还做？”墨知锦帮他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看着程以安难受到惨白的脸，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说过多少次了，不舒服就先休息，身体是你自己的。”
程以安见他说完，这才很小声很小声的开口：“对不起。”
每次程以安一道歉墨知锦就不知道他该怎么做了，所以他不喜欢程以安道歉，也不希望他哭。
但偏偏现在两个都占了，墨知锦一时有点手忙脚乱，从旁边扯了两张纸巾温柔的给他擦掉脸上的泪水。
“没有说你啊宝宝，怎么哭了？”
“没有。”程以安摇头，带着点鼻音回话，揉揉眼睛，“是我太矫情了，不是因为你。”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突然间眼眶一酸，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
明明自己已经做错了，明明都设想过墨知锦会有多生气，也做好了反哄他或者其他什么的准备，现在真正到了这个场景，却还是被哄的那个。
程以安其实没有墨知锦想的那么脆弱，他知道墨知锦出发点是为了他好，他一向很懂事，不会无理取闹到因为这个就远离墨知锦，相反，他还会想应该怎么补偿。
他知道自己离不开墨知锦，可也正是这样才更无法理解，明明离不开墨知锦的是他啊。
“别哭啊。”
墨知锦不知道程以安想的这么多弯弯绕绕，听程以安说不是因为他，以为是疼的，轻轻把他揽进怀里，低声细语的说话。
“下次还是要听我的，难受成这个样子这戏也拍不了。”
“嗯。”程以安选择让这个误会就这么误会下去，没反驳。
“程程怎么哭了？”温向凇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但经历过前些天的事温向凇已经能做到先友好询问了，“你弄的？”
“你这个问题问的，我都不想答。”墨知锦揉揉程以安的头发，“我为什么会想让他哭啊？”
“也是。”温向凇想了想，还是坐到了夏予兮身边，给他俩一点独立的空间。
“好点了吗？”感受着怀里人渐渐平稳下来的情绪，墨知锦刚刚紧张起来的心才跟着放平。
程以安点点头，眼尾哭到泛红，倒更有几分病美人的姿态了。
“拍完吧，我想回南夏了。”程以安的头埋在墨知锦的肩颈处，带着一丝丝颤抖的声音就在耳边萦绕。
“好。”
墨知锦等他真正缓好才站起来，把桌子上的止疼药收走了，水杯还可以留着，被拍到也不要紧。
夏予兮真是天生娱乐圈圣体，拍戏一气呵成，中间不带一点卡顿，镜头找的极好。
墨知锦靠在门边，静静注视着程以安那边的一举一动。
“你们两个在一起多久了？”旁边一道声音响起，是之前站在老妇人身旁的那个男生。
“如果只算在一起的时间的话，一年不到吧。”墨知锦朝他笑笑。
“原本还以为你们只是逢场作戏。”蒋书杭说，“毕竟娱乐圈不就是这样，为了一个所谓的大资源互相残杀。”
“那所以你认为这个世界是虚伪的人多一点还是真实的人多一点呢？”墨知锦敏锐的抓住了蒋书杭说话的核心，先一步反问了他。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或许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标准答案。”蒋书杭顿了顿，接着说，“不过我一定是真实的那个，你应该也是。”
“当然，而且不止我。”墨知锦在蒋书杭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偏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我们，用的都是真心。”
蒋书杭忽然笑了一下，转身准备下楼，踩在往下走的第一阶楼梯上，他左手中指交叠在食指上，做了个很流行的手势：“那这句话我替司钰说了，祝你好运。”
“也祝你。”
墨知锦说完这句话又继续看着房间内的程以安，等真正拍完墨知锦才迅速过去扶他离开，后面有夏予兮知道情况交涉，他们不用管后续的事。
回房间，墨知锦搂着程以安，哄着他让他好好休息：“放心，我在。”
“为什么不生气？”程以安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我很生气，但是我舍不得凶你。”墨知锦把伏在程以安脸上的头发整理好，“而且，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睡一觉醒来好多了，程以安闭着眼往旁边摸了一下，原本是想找手机看时间，结果被墨知锦捉住了。
程以安睁开左眼看他。
天已经很黑了，墨知锦坐在床边，轮廓不明显，每次程以安中途睡醒墨知锦都在，让他觉得有人在等他。
“醒了？”墨知锦轻轻抱他，“明天回南夏，忙了一个暑假，终于结束了。”
程以安轻轻“嗯”了一声，因为刚醒嗓子还有点粘糊：“还要去配旁白。”
这回轮到墨知锦应了。
原本说电影上映在明年，但曝光导致的热度实在太强，让他们不得不加快进度在12月前上映。
不过这些不是程以安和墨知锦该考虑的事，他们到了配音棚，看了看稿子。
配音就和小说比较贴切些了，有很多旁白的词，也都是他们配的，但程以安觉得配音和演戏其实差不多，都很需要感情。
程以安偏冷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念着旁白。
「我叫喻怀，喻之于怀的喻怀。」
墨知锦也没什么起伏的跟着念下一句。
「裴回，可怜楼上月裴回。」
断断续续配了几天，到最后一句旁白是墨知锦说的。
「当我失去你时，我才发现，有时就是很巧合的，叫名字都有深意。」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拍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