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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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难得，总之虽然这么说了，但白宇在等待的日子里还没看见被派来学习的生命，不管是凡人还是仙人，或者是夜叉。
家里最有可能有多动症的夜叉翠露——因为眼睛是漂亮的青色，所以取了这个名字——都被白宇监视着造了一个镜空间出来，摩拉克斯还没有喊人来学。
白宇摸摸头，放过因为好动把镜空间里房屋打坏一角——这可是在一群夜叉眼皮子底下干的，他们甚至没来得及阻止——被他惩罚静坐干手工活的翠露，看着有着火红色头发的夜叉一脸庆幸的以奔逃的速度跑出镜空间，白宇放下阻止的手，看着桌上刚刚完工的镜子。虽然仅有几平，但还是能装不少东西的镜空间就连接在上面。他把这个小小的手持小圆镜拿起，想了想，又放下了，准备等翠露有空了送回去。
空间太小了，拿不出手。
总之契约的事情告一段落，白宇现在还挺有空闲的。想起前段时间金红偷偷通过镜空间给他留下的纸条，白宇转了转眼珠，脚步一转，走出了镜空间。
小小的山洞附近已经有村落的模样了，白宇见到一些有点熟悉感觉的凡人在和夜叉们交流，在临近居住地边缘的位置还有几家凡人凑在一起建筑房屋，看起来是准备在这里住下。
“这是什么情况？”白宇随手拉了路过的夜叉。
“嗯？”夜叉有点面生，但没关系，他看了看被白宇指着的凡人，回过头来一脸清澈，“是准备迁居过来的凡人。听说是祖上就很适应和夜叉混居的情况，觉得老人说的对，带着老人搬了过来。”
“是吗……”白宇松开了手，见白宇不在言语，那夜叉眨了眨眼，确定白宇没什么话想问了，就走了。
曾经领地里的人类后裔吗……白宇搭在胳膊上的手指点了点，决定不管这个事情。随后才想起来刚刚拉住的夜叉哪里不对劲:“我家没有四手的夜叉啊？刚刚那只是哪个族的？”
可惜魁梧但纯真的夜叉已经走远，白宇望了望看不见的夜叉背影，放弃了追踪的想法，反正不是自家的就是摩拉克斯家的，是哪家的都没关系，都是友方。
***
远远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幻化成现在凡人的常服样式，白宇走进了归离集。
集市口有卫兵巡逻，不过并不检查证明，白宇很轻易就混了进去。
繁华。
这是第一印象。
不愧是帝君领下。
白宇暗暗赞叹。
归离集已经隐隐有城市的规模了，四方的城墙和城门，虽然不能真正的挡住什么，但是看起来安全感满满。
街上慢走的游人，挑着担子高声叫卖的小贩，街边热情招揽客人的店家，每个人脸上都是安宁平和的，就算有忧愁和争吵，那也不过是生活的琐碎，而不是饥荒和战乱带来的。
真难得，白宇想着。虽然他并没有实际参与魔神战争，更多是在梦里陪伴魇，但是魇的梦境里也时常出现荒野战乱，那是大部分人的梦，因此白宇也能从魇的梦境里察看外界的状况，但是没想到，摩拉克斯治下竟然如斯安宁。
不愧是第一武神。
白宇偷偷从镜空间里拿出几串浆果，和路边的小贩换了两个包子，又到一旁店铺里换了一些钱币，一边啃一遍继续逛，在路边看到感兴趣的小东西就停下观察一番，如果确实喜欢，就买下来。
这么吃吃逛逛，竟然也把几颗珍珠换的钱币给花掉了。
不过在城市之外，白宇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类，看起来是逃荒过来的，方向……奇怪，哪个方向都有，除了南边。
找了个阴暗角落把东西都塞镜空间里，白宇找到了归终。
归终正在忙，白宇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待她有余力搭理他。
***
“吓！”归终终于搞定桌案上的公文，最近归离集没有战事，但是周边魔神无不混乱，南边海里的魔神正在内乱，但估计之后的赢家还是奥赛尔，摩拉克斯老对头。等祂整合了海里的势力，大概就要和摩拉克斯对战了。沉浸公文让归终遗忘了之前到来的白宇，放下文书和笔的时候猛然瞧见眼前多了一个人，就算归终是魔神，也结结实实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真是……”灰发的少女魔神拍拍胸口。
“呃，抱歉，”白宇搔搔脸颊，“我只是想问一下，归离集城市周边的荒民……”
“……”归终沉默了，在见到白宇因为她的表情脸色逐渐惊恐的时候轻轻笑了笑，还是开口，“是……战败魔神遗留的人类，有些是逃来的。”
“白宇，你的镜空间……还不能停，粮食缺口日益见长，我知道契约之事你超额完成，但是现在需要的是粮食，不是空间。”归终扯起嘴角，笑容苦苦的，“安宁的日子……估计没有太多了。”
“我造镜空间很快，”白宇沉默一瞬，从怀里掏出刚从集市里买下的小铜镜，照影的影子不甚清晰，但足够他凿空间了，“但是要是能种植，需要泥土，需要元素，需要光和人看顾，”他的指尖敲击在镜面上，权能展现，瞬息就通过铜镜挖凿出一个空间来，“你看，已经好了。”
他把小铜镜递给归终，暂时赋予了铜镜谁都能查看的权限。
归终接过镜子，力量探入，发现镜空间确实完整，但是其中元素流紊乱，看起来并不像是白宇之前递交来的镜空间安稳，能够直接使用的模样。
“而在调好元素流，填充泥土之前，这样的镜空间最多只能存活魔神。”
白宇摊手。
不然他为什么第一个镜空间还要先实验一番。
在那之前，白宇从来没有专门制作过粮食用镜空间，他的小世界里食物多着呢。
可惜，白宇现在还没有那么信任摩拉克斯这位武神。
不然归离集的粮食危机就直接解除了。
***
“你先给我，我想想办法。”归终捏着小铜镜，低眉想了想，对白宇说。
于是白宇就见到归终迅速的消失在这个房间，看方向，是往摩拉克斯的位置去了。
白宇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从空间里掏了一串浆果慢慢吃:之后肯定会接到摩拉克斯的召唤，只是时间上就看他对领下人类的态度是什么样了。
时间在半日内，说明摩拉克斯至少很愿意管理人类，而且是亲近人类的一方。这类魔神一般比较心软，白宇可以试着扩大活动范围，也可以让夜叉们不要因为自己而拘谨。
当初还在领地里时，除了被他强制留下来的，居住地哪有那么多夜叉，一个两个都爱往外跑。
超乎白宇意料的，他手里的浆果还没吃完，归终就回来了，脸上带着欣喜，“幸好你还在，快跟我来，摩拉克斯想见你。”
想？不是要？
白宇跟随归终脚步，心里暗暗思索。
他其实没怎么经历过每一步都要仔细思考的时候，就连遥远而模糊的过去，也没有过这种情况。
摩拉克斯的反应超出白宇的预期，算是好的方面，但是超出计划的情况让白宇内心的不安跳的像刚刚被钓起来的鱼。可是现在没有魇能够在旁边提醒他了，他必须自己立起来。
在迈进摩拉克斯所在的宫殿前，白宇握起拳头，在食指上轻轻一吻:这是魇教给他，本是用来呼唤魇的。但现在，这个举动给他贫瘠的信心鼓了鼓劲。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