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剧目》十八罪

2、血腥密室逃脱(2)

　　“我叫南希·霍尔,你们叫我霍尔就好……”

　　南希看着滚动的弹幕小声说道。

　　[好的，南希]

　　[好的，美女]

　　[好滴，老婆]

　　南希看了看弹幕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这是她第二次进入节目，根据她第一次进直播的经验来说，讨好观众获得积分会让她活下去的几率大一些。

　　“我们……我们进入了名为‘青丘’的门，刚才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些门牌都很有意思，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这个节目应该是融合了山海经的元素……”

　　小姑娘瓷白的手指因为抓住裙摆而泛红，脸蛋也泛起红晕。南希磕磕巴巴地讲着自己的想法，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在向陌生人解析自己的观点，羞耻得像是快要烧开的水壶。

　　[这才是真正的解密]

　　[楼上你内涵谁呢？]

　　[呵呵哒，喜欢在各个直播间跳跃找乐子呢]

　　[si新的*@姑娘]

　　[楼上没进化好，用脸打字？]

　　门在南希进入时就关闭了，眼前是一大片草地，周围稀稀疏疏生长着几棵大树，前方有一条很宽的河流。

　　暂时似乎没有什么危险，南希仔细观察着四周，要想离开房间应该是要解密之类的吧？

　　脚下的触感实打实的是草地，南希认真地感受着，节目可真是神奇，看起来小小的房间居然能变成这么大的地方。南希小步地移动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河边，岸上有着很多晶莹剔透的彩石，粼粼水光闪烁其上形成光影。

　　河面缓缓地流动着，水下时不时闪过黑影，看起来有些可疑。是鱼吗？南希低下身观察水面，可惜黑影的速度太快，总是看不清，只能看见自己在水面泛起纹路的倒影。

　　几番犹豫，南希还是不想放过这个可能是线索的地方，单膝跪地俯下上身观察河底。在她聚精会神时，一阵怪风从她的背后袭来，发丝被迫向前飞扬，露出光秃秃的后脖颈，南希一下子打了个冷颤。

　　什么东西啊！？胆小的南希心态一下子就崩了，在恐怖电影桥段里，一般这个时候都会有恐怖的事物出现在身后。她小心地调整呼吸，安慰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节目了，又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回头，南希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草地，内心的双手已经狠狠捶地咆哮，可是真的有怪东西的话回不回头都得死啊！

　　下唇被她咬得发白，南希绝望地发现脊背因为自己的想象在阵阵发寒，转念发现对方好像并不着急袭击自己。最终她像是下定决心那般，左手用力撑地，向侧身翻滚而去，手脚并用缩出一大段距离，可谓是连滚带爬。

　　出乎意料的是，少女身后空无一物，一片祥和。南希坐在草地上，快速地扫视周围，随即松了口气。这就有些奇怪了，她都准备面对血盆大口了，难道是她太紧张了吗？可是联想到节目的性质……这可是随时会出现恶鬼并杀人的节目啊。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了，她动了动四肢，强喘几口气使紧张缺氧的脑子放松，四肢都麻麻的，内心庆幸刚才只是虚惊一场，转身便和露出水面的惨白人脸打了个照面。刹那间，少女的脸气血尽失、一片惨白，恐惧使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又瞬间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晚了，完蛋了。

　　南希觉得自己的声音肯定惊动了对方，她只能掩耳盗铃捂住自己的嘴，内心默默流泪，蹬着双腿向身后移动，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泡得发白的无发人头。在她拉开一段距离后，那人头突然朝着她微笑，随即悄无声息地钻进水里。南希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她在那脑袋后面看见了鱼的尾巴，那居然是一条鱼？

　　“南希！南希！”

　　什么东西？刚经历一场惊吓的南希脑袋像搅和的浆糊，这房间在她进来后便只有她一人，这时传出的人声像冷水一般浇得她透心凉。她像是提线木偶般扭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扑棱——”一只鸟挣脱大树的束缚展翅飞出。

　　“南希！南希！”

　　两行泪就这么从混沌的眼睛里流淌下来，南希跪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捏着裙摆，视线跟随着鸟的轨迹，是那只鸟在叫自己。

　　刹那间天旋地转，南希追随着声音的轨迹，阳光透过羽翼打在她望着湛蓝天空的脸上，眼前出现了耀眼的光晕，周围平静又吵闹，听得见水流、风吹的声音，以及那一声声“南希”。

　　“南希。”一道幼童的声音在耳边炸开，貌似声音的主人就贴在她的耳边。南希扭头朝左侧看去，看见了那张不可能存在的脸。

　　她死去多时的弟弟的脸。

　　大概两个拳头的距离，是那般的近。南希觉得时间都静止了，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抱抱我好吗，姐姐？”男孩撒娇道。

　　是她弟弟的脸……南希只觉得像是做梦一般。“伊桑？哈，你是伊桑吗？”南希不可置信地探出手，试探着想要触摸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但她感觉自己似乎是发烧生病般，眼前出现了更加模糊的光晕，弟弟的脸却变得格外清晰。

　　被叫做伊桑的男孩朝她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同样伸出手想要引导南希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多么的真实啊，南希有些恍惚了，也许这段时间就是一个可怕的梦境呢？节目带给她的冲击太大了，许多不符合现实的情景在这里上演。这般想来，南希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南希嘿嘿地笑了起来，因为她又见到了自己的弟弟，因为她终于可以摆脱这可怕的梦境了。

　　“咯——”在南希即将触碰到男孩的脸颊时，红光闪烁间对方的肩部突然喷射出血线，直直溅在南希的脸上。从右肩斜至左肋，鲜血从裂口处争先恐后地涌出，对方上半身如土块般滑落在地，断口喷射出的血浇在了南希身上，打湿了她的衣服上，而她的手还保持着刚才抬手的动作。一瞬间空气都是静止了，女孩面对这一突发情况愣了神，眼泪和血珠混合在一起往下掉。

　　被砍成两半的尸体像是泡沫般开始分解，齐岸抖落刀上的血，确定刀面没有恶心的血肉后才分给跪坐在一旁的人一瞥。

　　“鬼就是鬼，以为披上人皮就可以骗自己那是人了？”

　　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齐岸认出了这一开始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也意识到这女孩很可能被幻术困住，在节目里只有意识不动摇才不容易被迷惑，一旦陷入幻境，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咕叽——”尸体的腹部动了起来，呈现出蠕动的鼓包。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了，齐岸立马抓住还在呆愣的少女退开几米远。

　　[齐岸，快救救我老婆，我给你打赏！！！]

　　[齐@%岸桑，好帅滴！！]

　　[快要泪流满面啦！差点就被吃掉啦！！捂嘴]

　　鼓包处发出婴儿般的啼叫，齐岸皱眉单手撑住女孩的后背迫使她站立，另一只手握紧刀柄快速冲向鼓包用力斩了下去，想让对方未成形就直接毙命。

　　“咯”刀顺利破开了鼓包，却在向下的途中拦住了去路。一股力量自下而上逼得齐岸抽回刀身退开，一头动物的吻部微微张开从血肉里探了出来，嘴里的獠牙森森发白。

　　动物？齐岸细细地打量那口獠牙，根据他姑姑以前拉着他看电视剧的经历，青丘里面最常见的犬科就是狐狸，结合门牌来看应该是一头狐狸。也是因为门牌比较眼熟才选了这扇门，看来刚才是那口獠牙挡住了刀刃。

　　那头狐狸从男孩腹部的器官里探出了头部，腹部的皮肉被撑大变得松弛，像个肉环。齐岸看着它不断挣扎，一瞬间想到了破土而出的春笋，真是恶心的想法。他向后看去，发现女孩瞳孔清澈正担心地看着这边，清醒了就好，免得自己还要分心关注她。

　　“醒了就自己小心。”齐岸架起那把比寻常短些的红刀，身体下沉，整个人警惕起来。对面的狐狸从肉腔里挣扎着蠕动爬出，脱离肉腔部分开始膨胀至原先的好几倍，成功脱困的前爪用力抓地将后肢拔了出来，最后是鲜血打湿的尾巴，在它身后残破的□□像是泡沫般分解了。

　　“那个尾巴好奇怪啊……”清醒的南希将手抵在唇边，目光流露出担心。

　　[没事老婆，齐岸会把它砍死的]

　　[不是，是都要我家小可爱解决？]

　　[节目不欢迎弱者，谢谢]

　　[打起来！打起来！]

　　[yue，寄生狐狸，yue，恶心心]

　　那狐狸展开身体后将近两米高，五彩斑斓的泡沫覆盖在兽眼眼周。狐狸用力甩了甩黏住的尾部，尾巴上的鲜血飞溅向四周，瑰丽的九条尾巴盛开，伏低身体朝着齐岸发出强烈的婴孩哭啼的叫声。

　　“咦咦咦！”南希一下子捂住了耳朵，她差点以为自己的耳膜被震碎了。南希急忙观察离狐狸最近的齐岸，发现对方并没受到影响保持着先前的姿态。

　　倏忽间，和九尾狐对峙的人动了起来，红光一闪，齐岸迅速靠近，右手握刀斜砍而下，目标正是狐狸降低的脖颈。狐狸抓住正面的空隙挥爪，电光石火间，齐岸松开右手，转身躲过向他袭来的兽爪，单脚借力腾空，另一只脚用力踢向刀背。

　　“噗嗤！”刀击破了皮肉，却只陷进一点。齐岸即将落地时将卡住的刀抽出，横刀格挡住袭来的血盆大口。

　　“好快！”南希惊叹不已，不过几秒，那怪物的脖子就淌血了。

　　齐岸皱了皱眉，双手用力将獠牙挡开，向后跳跃撤开了距离。

　　“居然没砍下来，皮真是够厚的。”齐岸对着狐狸淡淡嘲讽道。

　　那一击他用了八成的力，为的就是一击必命，看来是自己小看了对方。齐岸微微叹气，将额间遮眼的黑卷发拂开，看来做人还是不能太浮躁了。

　　狐狸像是听懂了对方的嘲讽，愤怒地发出刺耳的低吼。

　　“齐岸！齐岸！”

　　先前使南希陷入幻境的怪鸟不知从哪里又钻了出来，盘旋在空中发出恼人的叫声。狐狸的九条尾巴开始向前伸展，宛如巨型钢针，呈攻击姿态直指齐岸的方向。

　　“叫个屁啊？”齐岸没有分给天空一丝眼神，脸上的烦躁却挡都挡不住。

　　“齐岸先生，那鸟声能致幻！”南希不顾对方烦躁的神情连忙提醒。

　　“OK，到达第一现场！”

　　“啊啊啊！！！”

　　棕色的泰迪熊不知何时出现在南希的身旁，正在聚精会神观战的少女吓得发出尖锐的爆鸣。

　　“OK！OK！这位小姐请不要尖叫，齐岸小可爱不喜欢噪音。亲爱的观众朋友们，现在是齐岸对战九尾狐的第一现场，很遗憾，咱们的齐岸小朋友没能一击砍下狐狸头啊。”埃迪伸出它没有指头的熊掌摩挲着下巴。

　　又来了一个聒噪的东西，齐岸接收到南希的信号，将余光从埃迪的方向移开，他感觉自己的嘴角快忍不住抽搐了。齐岸将目光转向那九条看起来蓬松不已的尾巴。齐岸再次移动，但他这次并没有朝头部攻去，而是引诱尾巴朝他攻击。九条尾巴不负众望朝他攻来。齐岸快速闪避，几条尾巴总是慢齐岸一个身位插入了地里震起尘土，剩下的尾巴紧随其后。齐岸不再躲避，横刀连续快速抵挡尾巴的攻击。

　　“铛铛铛——”是钢铁般的对撞，那尾巴硬得和铁一样，被击中那就被穿成串了，有点危险啊。齐岸汇聚全身的力量在腿部，快速躲避攻击后开始向狐首靠近。

　　九尾狐狸一连几下没能击中齐岸，便将尾巴分成两部分集中从而扩大攻击范围，迅速朝齐岸攻去。“砰砰砰！”狐尾连续快速却没能命中的攻击让大地发出哀鸣，尘烟四起。

　　“咳咳咳！”南希挥开身前的尘烟，那攻击太密集了，期间还伴随着婴孩的啼哭声，看不清齐岸的身影。南希担心地问向埃迪：“解说员，你能看清齐岸身影吗？”

　　“你说我吗？”泰迪熊扬起脑袋看向少女，“那当然……看不清啦！哈哈……”埃迪尴尬地挠挠头。

　　就在两人对话的瞬间，烟尘中心爆发出强烈且愤怒的吼声，两人赶忙朝其看去。几下红光迅速闪过，如同红色的闪电转瞬即逝，就听见重物坠地的声音。

　　【欢愉值+40，当前欢愉值50】

　　“欧！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了，南希小姐，您暂时安全了！”埃迪感叹完后赶忙迈着毛绒绒的小短腿“哼唧哼唧”地走向战斗中心，南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顷刻间结束的战斗中心。

　　“齐岸！齐岸！”

　　“嗖”的一声，天上还在盘旋的鸟就被红色闪电击中坠地。齐岸站在狐狸倒下的尸体上挥了挥尘烟，旁边是连砍几下才砍下的狐狸脑袋，尾巴像是枯枝般散落四周。

　　“齐岸小可爱！啊——”齐岸一脚将埃迪踹到对面的树上，略过南希崇拜的目光走向不远处串着鸟插在地上的刀。他用力将刀拔出甩了甩血，又曲起小臂将刀插进缝隙慢慢抽出，用衬衣将刀面上剩余的血迹擦拭干净。

　　身后的狐狸尸体开始呈泡沫状分解，在光照下闪着夺目的光泽。如果忽略喷溅的血迹和身首分离的尸体，这倒是个梦幻迷离的场面。

　　“齐岸先生，快看后面！”南希吃惊道。

　　还在擦拭血迹的青年转身向后看去，除了分解的泡沫和部分血迹外，一只精巧的手鼓静静地躺在其中。

　　鼓面绘制着古老的兽纹，粗糙的皮面反映着年代久远。齐岸捡起它的瞬间，系统面板弹了出来：

　　【
　　获得道具兽皮鼓
　　此为山神祭祀用品
　　】

　　祭祀用品？看来接下来会有奇奇怪怪的发展呢。齐岸用手颠了颠，将手鼓收入系统匣子中。

　　不远处，一扇门不知何时矗立在那里，齐岸拿着刀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齐岸先生！”

　　“齐岸小可爱！”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齐岸感觉自己额头青筋直跳。他略过了埃迪的声音，转身面向双颊绯红的女孩，示意她说话。

　　“那、那个，齐岸先生，我叫南希·霍尔，叫我南希就好……”南希不敢和齐岸对视，害羞地将视线移到他的肩膀，“我能和您一起组队吗？”

　　“和我组队？你确定？”齐岸压低肩膀凑近了几分，低声笑道，“你觉得我会保护你？”

　　沉重的压迫感瞬间散发，在黑色瞳孔的注视下，那么近的距离南希感受不到一丝旖旎，更多的是戏谑和恶趣味，明明在微笑，眼底却泛着冷意和癫狂。南希内心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尖叫，但面上还是维持着破碎的镇定，“我知道一些副本元素，如果我有拖后腿的地方您可以第一时间扔掉我，我不贪图奖励，只想活着完成节目。”

　　南希个人直播间：

　　[就是这样，南希老婆，快缠上他]

　　[求主播补药缠着亲亲小齐啊！！！]

　　[老婆，为了活命不磕碜，快跟着他，齐岸有点圣母，对人类不会见死不救的！]

　　[太有乐子了，弹幕的不怕齐岸知道了一刀剐了你们]

　　[来呀来呀，求剐]

　　“好，好，好。”齐岸加长声线，抬起身体舒展双臂，放松地打量身前人的价值，随即声音含笑道，“在你死的时候，我会好好看着你的。”

　　看来是答应了，女孩心里松了一口气，咽了咽口水连忙点头。这是结合弹幕的情报出的招，虽然弹幕的大家都嬉皮笑脸的，但有句话说得很对：为了活命不磕碜。希望他不知道自己专属直播间的弹幕，南希在心里默默戳手指，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把她扔给鬼献祭啊？

　　“喂——你们不会把我忘了吧？”一道声音拦住了两人即将离开的脚步。齐岸听见这个声音脾气瞬间暴躁起来，转身一刀下斩，砍在了泰迪熊脚边，埃迪忍不住大喘气，要不是它躲得快那一刀可就落在它身上了。

　　“啊！！！咳咳咳——那啥，我小声一点。”埃迪摸摸头降低了音量，了解齐岸的都知道他最讨厌噪音了，说话声音不能太大了，特别是鬼，不讲道理直接砍了。埃迪一阵后怕，要不是自己是背靠狄塞尔频道的解说员，恐怕早就被齐岸砍中好几次了。

　　“真是可怕啊，小齐。”埃迪撩了撩不存在的额发，“为了满足大部分观众老爷的需求，总直播间的视角暂时会跟随齐岸小朋友。”

　　“哼。”齐岸没有接话，红刀在他松手的那刻消散了。齐岸理了理袖口，左手一道被猴群抓破的伤口露了出来，染红了半臂衬衣。南希见此慌忙将装饰用的领巾解了下来，“齐岸先生，我来为您包扎吧……”齐岸淡淡地看了看创口，没有拒绝将手臂递到她面前，“多谢了。”

　　“不用谢的，要不是您来了，我肯定陷入幻境被吃掉了。”南希用领巾折成长条状小心地把它缠绕在创口处，“还有您之前说的话，我会记住的。嗯……要是能清洗一下就好了……”不过河里有恐怖的人脸鱼，南希向齐岸说明了河里的情况，遗憾地表示水应该不能清洗创口。

　　“不用那么客气，叫‘你’就好。”齐岸举起手看着包扎好的手臂。

　　“好、好的！”南希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声音有些激动，看见齐岸难耐地‘啧’了一声又放缓了声音。

　　淡蓝色领巾是丝绸制的，和女孩的瞳色如出一辙，绑在小臂上聊胜于无。“好友爱的一幕呀~”埃迪跑到南希的腿边用毛绒绒的脊背蹭了蹭她的腿，又揶揄道，“看来齐岸小朋友很心软呢，这里我们呼吁直播间的朋友们以后在节目里遇见了齐岸小朋友一定要抱紧大腿哟~”

　　总直播间：

　　[齐岸我是你的狗！]

　　[楼上是狗吗你就叫？]

　　[齐岸喜欢妹子？？]

　　[一米八大帅哥还有机会吗？哭唧唧~]

　　[众所周知齐岸喜欢打架，呃，也许会喜欢安静的尸体？]

　　话题当事人没有理会现场和直播间，迈着长腿往门外走去，南希见此匆忙跟了上去。“你的精神值剩多少？”齐岸双手插兜在新生的走廊里闲逛，门牌又被打乱了。南希调出个人面板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已经降到80了，刚才是我进的第一个房间。”

　　第一个房间就遇到了个小BOSS级别的，运气倒是不错。齐岸点了点头，没有询问她的个人技，那是亡命徒的保命技，算是隐私。“你知道多少情报？说重要一点的。”齐岸问道。

　　南希思索了片刻，联想到了刚才的手鼓，回答道：“你记得方才的手鼓吗？系统提示它是祭祀山神的器具，根据门牌我推测我们所处的节目和山海经中的‘山经’有关，也不排除其他部分。山经主要是讲几个方位山系的地理关系，而里面的山都是存在奇花异草、神话志怪的，而山神根据山脉的不同形象也会不同。”

　　身旁人滔滔不绝地给目不斜视的齐岸灌输着知识，“咯吱”一声，齐岸打开了一扇名为“南禺”的门。

　　“其中可能是鸟头龙身，龙身鸟头，还有更奇怪的龙身人面！那得多可怕啊！”南希幻想了一下两种生物拼接在一起的模样，真是好诡异。在她沉浸在幻想中时，发现站在身前的青年突然停了下来。

　　“是这样的吗？”南希探出头顺着齐岸手指的方向，发出了无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