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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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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总是想方设法地去宋風家,宋風家的小金毛刚开始很排斥程奕这个人,或许有些像排斥同类吧。
程奕变得和高中的时候很像,不像他脱单之后温柔的样子了,更活泼些,甚至让宋風有些害怕,宋風怀疑他有些装嫩的成分在身上。不过,宋風也没拆穿,变成以前那样也挺好的。
程奕好像很喜欢这边的生活,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准确来说,是重操旧业,不过不在他爹的手下干了,在自己家企业干过的履历给程奕很好的渡了一层金。程奕找工作很顺利,一切都很意外。
程奕的突然到来,让宋風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程奕总是会提着一大袋从超市买的菜来到宋風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然后和他说,自己不会做又不想吃外卖。
宋風没办法,只能把他买的东西给拿进来,然后开始给他做饭,程奕就给他打下手,帮他做一些洗菜切菜洗锅洗碗的工作。
好几次,宋風都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像前几年的自己晚上会做的梦。
程奕有时候看到宋風做菜做到一半就开始发呆,就拍了拍他,宋風才缓过来,原来是真的。
愿望总是在他最低欲望的时候实现了,真的是爱戏弄人。
宋風看破不说破程奕的行为。
程奕也养了一只小狗,一只柴犬,很犟的一只小狗,程奕管他叫包子,平常叫儿子。
养了小狗之后,程奕的消息发得更频繁了,总是约宋風去遛狗,宋風的小狗名字叫饺子,平常宋風管小狗叫狗蛋,小狗撒娇的时候就叫饺子,饺子只有五六个月大,对于出去玩这种事情每次都表现得很热情,所以饺子也就慢慢不排斥程奕的串门了。
宋風和程奕认识很久了,对于和程奕之间相处来得还算自然,就是从来都不谈感情。
有一次,宋風在遛狗的时候,和程奕说自己打算和林喆相处看看,让程奕别总是来找他,他怕两个人见面会尴尬。
程奕那天晚上特别反常,平常包子要呆很久才肯回去,结果遛到一半,程奕就把包子抱了起来,往回家的方向走。
包子嗷呜了两声,程奕就对它说,饺子不喜欢你。
这下好了,狗也不开心了。
宋風觉得程奕的行为很莫名其妙,就接着遛狗去了,没理他。
半夜睡觉的时候,宋風发现有人敲门,一打开程奕就抱住了宋風。酒味很浓,嘴里好像还在念叨着什么。
宋風把耳朵贴到程奕的嘴巴附近,想听得清楚些。
程奕把唇贴到了宋風的脸颊上。
很轻很轻,就像风吹动头发那样轻。
宋風一扭头,程奕的唇就贴到了宋風的嘴角。
宋風怔住,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动作,程奕的体重实在是不轻,宋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程奕扛到沙发,把程奕丢到一边之后,就去给程奕倒水去了。
宋風回来的时候,程奕似乎已经睡着了,宋風只好把水放到桌子上,然后去拿毯子给他披上。
披上的时候,程奕嘴里还在嘟囔着,别喜欢他之类的话。
后半夜,程奕睡得很好,宋風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宋風提前醒了,准备了一些早餐然后就把程奕给叫醒了,程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宋風的家里的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个毯子。
饺子就在沙发旁边歪着头看着他,宋風在餐桌旁忙活。
程奕觉得好像在做梦,好像还少了一个东西,哦,他把自己儿子给忘了。
程奕看了看宋風,和他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跑回自己家给包子喂狗粮了。
包子一看到程奕回来了,就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去迎接他,等程奕喂完粮,包子就不理他了。
程奕洗漱好了之后,又去敲了敲宋風的门,宋風没来迎接他,给他开门的是饺子,宋風看着饺子不值钱的样子,骂了一句臭狗蛋。
饺子以为程奕来了就可以出去玩,所以一直朝程奕摇尾巴,程奕摸了摸狗狗的头,就自顾自的进来了。
宋風无奈,只好让程奕洗手吃饭。
程奕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开心地去洗手吃饭去了,饺子看了看程奕,还是觉得他是自己的同类,都很听宋風的话,还都和宋風一块出去散步。
“宋風,你和我试试吧”程奕犹豫很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宋風喝豆浆的手顿了一下,杯子本来到嘴边了,宋風还是把杯子放了下来,随即认真地观察起了程奕,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平淡且毫无波澜。宋風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他,但是似乎并不急切,把豆浆的杯子又拿到了嘴边,喝了一口。
气氛开始有些过于平静,安静得可怕,连饺子都不敢出声,宋風似乎有些生气,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我喜欢你,宋風,我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程奕盯着宋風的眼睛,就好像宋風的眼睛里有程奕想要的答案一样。
“我不是你的物品,也不是你的附属品。程奕”宋風转过头,错开了程奕的对视。
宋風已经吃好了早点,准备出发上班,对于程奕的表白并没有太在意,他觉得程奕还是直男,他应该喜欢女生才对。
程奕被宋風的回答给楞住了,他想过会拒绝,想过是自己自作多情,可是真的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接受不了。
程奕久久回不了神,连宋風出门上班把他落家里他都没意识到,还是饺子拿头去拱了拱他,他才清醒过来,早点已经冷了,他也没有什么胃口,就收拾了一下,给饺子偷偷开了一个罐头,饺子一个劲地摇着尾巴。程奕摸了摸它的头,说“要是罐头也可以哄一哄你爹就好了。”
一连几天程奕都没有骚扰宋風,宋風觉得生活回到了正轨,按照这个形式,过不了多久程奕就会回去了。因为答应过林喆聚会,加上两个人又话题重合度又高,有时候两个人会经常约着喝点咖啡啥的,渐渐地两个人倒是越来越熟悉。
程奕的公司离宋風的公司很近,有时候宋風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和林喆喝咖啡都能碰见程奕,
程奕看着宋風的时候,宋風觉得像饺子在控诉他又没带它出去玩的哀怨目光,有时候宋風都不敢和程奕对视,那眼神实在是太可怜了。
大约是又过去几天的样子,程奕实在是憋不住了,抱着自己的儿子就要去敲宋風的门,给他开门的还是饺子,饺子好像一直在等他一样,程奕觉得饺子是个好孩子,内心忍不住给它竖了个大拇指,宋風看着热情的饺子,有点头疼叹了口气,觉得这家伙,胳膊肘子往外拐。
“宋風,我们去遛遛狗散散步吧,你看饺子和包子多可怜啊”三双眼睛都望着宋風,可怜兮兮,好像今晚不遛狗他们就马上能流出眼泪一样。
宋風没办法只好答应,拿个牵狗绳就和程奕一块去遛狗去了。
路过路边小摊的时候,不仅两个狗走不动,连程奕也不动了,宋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问,“你怎么了”
“我没带手机,宋風,我想吃菠萝可以吗”程奕盯着宋風。
“好”宋風把牵狗绳递给程奕,自己跑到小摊前买了一片削好的菠萝和一瓶水,回来的时候把菠萝递给了程奕,拿着绳,把水倒在手心洗了一下,然后重新倒了水在手心,饺子就着宋風的手心开始喝水。喝完宋風又倒了一些水洗手。动作一气呵成,包子看着饺子喝到了水自己却没有,一个劲地看着在吃菠萝的程奕,还趁着程奕吃菠萝的时间绕了程奕两圈,把程奕圈了起来。
程奕反应过来自己的好大儿干了什么的时候,看到一旁的宋風在笑,月色下,灯光里,程奕好像回到了高中一起放学的时候,他逗宋風笑的日子。
原来他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那么长时间了。
程奕慢慢地解开绳子,把包子抱了起来,包子还是小狗,还没有那么犟,哄一下就好了。
一边的饺子看着包子有主人抱就一个劲地扒拉宋風,宋風看了看自己的小狗,无奈摇头但是并没有要抱它的意思,饺子看着自己的期望落空,耷拉着脑袋,楚楚可怜地望着程奕。
程奕似乎注意到了饺子的动静,就把包子放了下来。
这下包子也安静了下来,氛围有点古怪。
“回去吧,小狗们都累了,大狗也累了”宋風看着这三家伙,叹了口气。
“嗯”程奕听到宋風叫自己大狗也不反驳,就掉头开始往回家的方向走,包子这次倒是没有什么闹腾的动静,很听话地跟着程奕回家了。
回到公寓,程奕没好意思进行跟着宋風回家,哀怨地抱着包子回到自己的屋子,包子大约是真的累了,回到家里就喝了点水吃了点粮就开始睡觉了。留着程奕一个人发呆出神。
另一边的宋風也翻来覆去,对于自己对程奕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情况,宋風还是觉得混乱无比,要是能回到16岁那年就好了,那时候的宋風和程奕除了上课的时间,其余时间都待在一起,无所谓什么情感,就纯粹地待在一起。
那时候的程奕对宋風很好,什么好东西都有宋風的一份,连生日蛋糕的第二份都是给宋風的。
宋風在14岁以前的个子比同龄人都矮半个头,常常被人笑称成矮冬瓜,那时候程奕就会护着宋風,硬生生地把话给骂回去,还会拉着宋風锻炼,宋風不喜欢打篮球就带着宋風打羽毛球。想方设法地带着宋風运动起来,家里带来的牛奶也总是分给宋風,尽管宋風乳糖不耐受,但是宋風也总是会当着程奕的面把牛奶给喝干净。
因为程奕强制性地帮助,宋風在半年的时间里长高了六厘米,后续宋風的身高也很快地赶上了同龄人,不过还是矮程奕半个头。
为此,宋風还问过程奕他的方法是不是有所保留,还是吃什么长高丸,程奕笑他,还臭屁道哪有第一教倒数超过第一的道理。
程奕挨了宋風一拳,程奕并没有生气还揉了揉宋風的头,随即大笑。放学的时候宋風故意把他落在后面,他就小跑了一会儿然后在背后扯宋風的书包,等到宋風要打他的时候,又跑到宋風前面去,转过头看着宋風气急败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