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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蓝洛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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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辞挑挑眉,白皙透亮的薄面皮浮出更加耐人寻味的表情,浅绿色的眸子意味深长地幽暗片刻,明知故问,“他是谁……怎么不说了?”
叶秾讪讪地直摆手,摇着脑袋说,“没、没什么。”于是站起来,遮遮掩掩地说,“我、我去给你弄杯茶。”
霍砚辞有时候会无端地羡慕起叶秾的天真,永远不会想那么多,他的自以为是就能将自己哄得开开心心。
或许,在某个瞬间,霍砚辞也会冒出个可笑的念头,要是叶秾某一天可以变得聪明狡猾一点,那么,他就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丈夫流于表面的应付,接着,他就可以透过那温润如玉的皮,触及到丈夫骨子里的恶劣。
这个看似可笑的念头却经常让冷心冷肺的霍砚辞热血费腾,汹涌澎湃,说不清是疲于应付他的自作多情,早早地想欣赏他崩溃后的可笑姿态,还是自己本就掺杂恶欲的灵魂总乐此不疲地期待着去捏碎一些纯洁的东西,以希翼让自己生出些畅意。
平等厌恶情感之类东西的霍砚辞,将它定义为精美易碎却又无用的溢价物品,大多数人下意识都会对这类东西去细心呵护,珍藏密敛。
但霍砚辞不是,甚至从里头参悟出了一些虚情假意,可是他不能让自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于是选择了逢场作戏。
然而,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他又从中品出了愉悦。
想到这儿,霍砚辞心里不免生出些负面情绪。
懒散倚在沙发上的他周身有种漠然感,这种氛围似乎凝成了一个黑洞洞的旋涡,看不到底,望不见边。
滚烫的茶水冒着白丝丝的水汽,叶秾端着托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心情不错地从厨房出来。
他亲昵地坐在霍砚辞身侧,毛茸茸的脑袋依赖地蹭着老公宽敞的肩膀,耳畔强有力的心跳声让他面色绯红一片。
半眯着眼的叶秾见霍砚辞毫不动静,私认为他一定很渴的叶秾不禁催促起来,“小辞哥哥,快喝。”
霍砚辞无可无不可地抿了一口,形状好看的唇被润湿,肉感十足的唇珠挂着水意,看着很好咬,小色鬼叶秾被他的唇擒住视线,半分都挪动不了,无端生出些渴望。
他害羞地无知如何是好,努力找些话茬,手却大胆地挑开霍砚辞的衣服,摸上他的腰,摩挲着他滚烫的皮肤。
这种自相矛盾的表情和行为霍砚辞一向是不去探究的,因为,叶侬本身就是个自相矛盾的存在,这样一想,所有的不合理便都合理了。
霍砚辞放任了他乱动的手,反正自找苦吃的人一向是他自己。
体力不好的叶秾从来不知吃一暂长一智的道理,哪怕因自己的大胆行为被教训得眼泪汪汪,总是那么容易地被哄好、忘性大不记仇的他下一次还是会色眯眯地凑上去。
对霍砚辞工作一窍不通的他又仿着贤良淑O的模样亲切地关怀他丈夫的工作,“你今天来接我,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昨日我加班处理了今天的工作,所以,今天休假一天。”霍砚辞摸摸他绵软细滑的发,微垂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他比常人嫣红的唇,饱满丰腴,像颜色娇艳的草莓,一张一合之时,泛冷的眸子便捕捉了同样红软的舌。
叶秾在某些方面还是和他总捉摸不透的霍砚辞心有灵犀的。
稍稍浓郁的信息素充斥着叶秾的鼻腔,将他醉成了一只像吸食猫薄荷过度的猫。
模模糊糊中整个人挂在霍砚辞的身上,他被Alpha放出的诱导信息蒙骗地主动跨坐在男人腿上,细腕搂住他的脖子,迫切地咬上一看就很好咬的唇珠,并不敢太过用力,只是细细的舔?啃咬。
霍砚辞识趣地松开齿关,任由叶秾用不管多少年仍然很差劲的吻技亲他。
虽然叶秾的吻技差得糟糕,但对霍砚辞来说,这是很足够的,因为他高高在上地审视清楚叶秾的同时,也自发地认为这是个很容易被他掌控的小东西。
只要他三言两语,便可以主宰他的情感,任他怎样地欺负都不为过。
他是这样的天真愚蠢。
而他,则安心地将情欲交由他保管。
在这种隐秘的安全感下,无疑,霍砚辞几无底线地接受着叶秾的挑逗,也很乐意给出相应的反应。
叶秾很快就气喘吁吁,睁开眼,迷茫地被窗外射进来的光吸引,下意识看向光来的方向。
窗外的雪闪闪发光,他迟顿地反应过来,湿红的眼格外艳丽,语气里带着祈求,“我们要回房间的,这里很亮。”
“亮点有什么不好?”霍砚辞故意地捉弄他。
叶秾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反正就是不好。”
霍砚辞原也没想同他在客厅里胡闹,于是也顺势抱他回房间,狠狠地欺负了他一番,叶秾有气无力的哭哭啼啼让未尽兴的霍砚辞也只好停下来,体贴地给他清洗后,发现已经六点多了,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下来。
这几天一直没怎么吃好的叶秾头晕目眩地喊饿,往往这个时候很好说话的霍砚辞不出意料地会下楼替他去觅食,顺便填饱自己的肚子。
餐桌上的小惟和一一正在大快朵颐,一见身披浴袍的霍砚辞。
一一眨巴眨巴眼睛,觉得特别好看,但他于一一而言,霍砚辞应该算是个不怎么讲话的熟人,所以,当鹌鹑当惯了的一一默默地低头,并期待着他千万不要和自己打招呼。
小惟倒是眼珠子一转,叫了声爸爸,也不管他会不会应,算是尽到了本分。
霍砚辞心情颇好地点头,坐下来用餐,另外让果冻做些新菜给叶秾。
饭后,霍砚辞提饭上楼,一一继续看他每日必看的动物世界。
小惟则处理梨南疗养院的事,并倒卖几个价值不菲的玩具,以换取一笔资金,用来专门雇人去查查这蓝洛安,哪怕是查到些皮毛也好,等摸出大致的底细后,他再去疗养院一探究竟。
小惟玩具房里有许多限量版,加上未拆封,不少人来问价,经过友好切商,最终成功交易,卖出几个后,算是攒下了一笔巨款的小惟叫八十六给他找个靠谱的人去调查。
大概八点多的时候,霍砚辞端着餐具下来,交给果冻去清洗。
看到他们还在客厅,友好地叮嘱,“早点睡,明天还要去上学。”
没有学上的一一缩缩脖子,恋恋不舍地将眼睛离开动物世界,下意识点点头。
已经因雪放假以及明日可能继续下雪而延长假期的小惟,好心地提醒他,“我放假。”
霍砚辞并不在意因这不合时宜的关切而引发的尴尬气氛,敷衍地稍稍点头,步履悠闲地上了楼。
不知是不是小惟错觉,霍砚辞多了些真心的好心情让他像……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平日里惯常忽视两个小孩子的他也难得施舍一些善意给他们。
用小惟的话说,他这反派爸喜欢区别对待人,对有利可图的老奸巨猾的,总会表现得礼貌周全,滴水不漏,如叶锦城。
对于好糊弄的如叶秾,便会得到流于表面的应付。
此外,还有一类,是在他眼里排不上号的,连敷衍的应付也省了,比如说娇弱的小孩子。
在他眼里,没有亲疏,所有人都有公平的起点,谁在他的世界里进度值拉得长,谁就可以获得他以利驱动的应付,至于应付等级,这要看智商。
至于小惟,虽然存在于他的世界,但可能实在是无利可图且还要被吸血,再加上由于性格原因,连起码的情绪价值都不能提供,进度条自然不长。
深更半夜,外面的风呼呼刮起来,小惟半睡半醒间去关窗,发现外面又下起了雪,打了个哈欠,又钻进被窝,抱着香香暖暖的一一睡觉。
次日,雪还在下,一一撅着小屁股扒在窗上看雪,整张小脸探出去,期望睫毛上可以挂些雪。
当然,这并未持续多久,他就被以不能吹风以免生病的理由无情地拉入屋内,眼瞧着他的哥哥重重地关上了窗。
一一不服气地刚要控诉,只见小惟开口,“一一,你应该学着认字了。”这番话吓得一一缩成了鹌鹑,苦丧着脸,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
还不等他撒娇卖萌求放过,只见小惟突然说,“你先复习复习数字,我去玩具室找东西。”
一一忙不选地点头,他觉得他必须要藏起来,以确保离他讨厌的东西远一点。
小惟收到了八十六的消息,调查结果出来了。
〔他的信息被处理过了,再加上过了十七年,所以查到的东西有限。〕
小惟一向对八十六的耐心不多,催促着他说重点。
〔蓝洛安当年只是朝羲城的一名普通公民,十八岁时,毕业于Omega学院,后来经匹配,与叶锦程结识并顺利成为恋人,但因为叶家干涉,所以这桩恋情最终无疾而终。二十岁那年,蓝诺安嫁给了当时的检查长谢枫,后来,谢枫因贪污走私被收监,于狱中自杀,蓝诺安因此精神失常,剩下的,就跟叶秾说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