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X特区的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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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特区里炸了锅，对玄牝说的话十分不满。
「说什么不用交代，阮铨都成什么样了」
「起码要等阮铨醒了再说这种话啊，负责人」
「他那么小，现在生死未卜」
玄牝关闭其他人的会话权限，只让他们听。
「一直以来，大家都将自己摆错了位置。系统才是甲方，X特区为系统服务，只要X特区存在一天，都有义务配合教院工作。牺牲在所难免。」
林秋深怀疑自己的耳朵，前两百年未听过这种言论。
「002，不必将我们看的太高，X特区永远是工具。可以开辟盛世，也能助纣为虐，」玄牝打了一个哈欠，「教院的怠惰养成对特区的依赖，特区对你们不抱希望，不欺凌你们。也不想助纣为虐。」
林秋深从玄牝懒散的话语中听出不寻常的危机。
「特区承诺不插手地面事物，甚至不踏入地面，是我们太自以为是。废土荒原等待着我们去了解和探究，让人类面临未知是特区的失职。
特区是有自主意识的工具，在我们应该涉猎的领域应该最大发挥最大主观能动性。等教院指挥我们总是太迟了。」
“负责人的意思是，X特区将插手地面？”
「不，我们加入地面。特区与教院永远是一条战线。」
林秋深知道的事实并非如此，教院让渡权力于P、A两区，A区依赖X特区。X特区的手握诸神的科技遗产，无论如今进化到何种程度，都是对地面体系的隐形冲击。
他们到达地面，不亚于一场“诸神降临”，特区比教院更能代表主神意志，地面秩序将被冲乱。
“特区是否因为此次意外对教院失去信任？”
「我个人认为教院需要我们的帮助。」
“教院是否还有机会向特区证明依旧有能力协调治理如今的人类体系？”
「向主神起誓，教院在我们心中依旧至高无上。教院存在一天，特区存在一天。」
这句话里隐藏着一个陷阱，如果教院不存在，特区会如何？
林秋深揉揉眉心，“研究员能否保证适应地面？没有人能承受失去特区的风险。”
「研究员分批登陆地面，轮换对冲风险。」
那就是还没那么快。
林秋深结束对话，立刻链接921总院开会。
林秋深简单转述，“X特区将在不远的未来插手地面事物。”院长们炸了锅，激烈讨论。
404院长阿加莎敲敲桌面，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所以呢，他们有经济基础吗？”
林秋深抬起头，管钱的发现了盲点！
“哼，玄牝声称和教院一条战线，目的是什么？各位的脑袋里装的是浆糊？”
地面资源优先供应X特区，他们的资源是教院决定的。甲方和乙方的地位泾渭分明。
“A区的兵是谁的钱在养？每个月1w津贴，服兵役是最快来钱手段。P区是什么德性002你心里没数？除了系统，谁养得起？”
众人讶然。
“一个个杞人忧天，002你是打工忙坏了脑袋！”阿加莎院长无差别攻击，一个没落下。
众院长看向挨骂的002，忽而见他戴上笑脸面具：“既然来都来了，各分院的报告述职进展如何，有没有成绩优异的执行者可以提拔？”话题岔开，又把压力转移回各院长。
挨了骂还要爆肝工作，打工人大抵如此。
999教院院长玛尔斯（ID)举手，“三玖教院今年是否有资格向系统用户述职？”
阿加莎院长调出盈利表，“年终收益增长，但全年表现一般。政策推崇时期，三玖教院的述职资格有待考量。
002，有特殊安排吗？”
“暂时没有。”
玛尔斯头上的橄榄枝花冠瞬间枯萎，心情糟糕。
会议结束后，玛尔斯头上飘着一朵乌云给花冠浇水，002从后面闪现：“院长想让谁述职？”
玛尔斯觉得002有古怪，他既然这么问肯定不是081执行官，还能代表999教院的人不是只有那位风头正盛的顾问：“顾问先生怎么样？”
“可以考虑，我去沟通。”
玛尔斯多云转晴，头上橄榄枝疯狂生长，“真的？我们三玖教院可以向系统用户述职了！”
“还需要顾问先生同意。”
玛尔斯迷惑，“他不是你x来的，你多x他，他开心了肯定会同意的。”
玛尔斯触发一连串系统禁词，002画地为牢把玛尔斯关进小黑屋。玛尔斯想，领导的心思真难猜。
林秋深下线，肩膀有些酸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林秋深活动肩膀走出帐篷，片片雪花打着旋儿从天空降落。
下雪了。
营地抽出三天时间将营帐全部换成树屋，矿场周围形成一个小型村落。
菅明光、房雨婵、韩胜尧和坐在二支队长位置上的李暮里齐齐看向掀开帐篷的林秋深。
“A区有新的任命。”他坐下，言简意赅。
三位队长看向李暮里。李暮里好想逃，此刻只能堆起笑：“我似乎不属于A区。”
“关于这个问题，沈别山女士托我带话，你只管接着。”
“奶奶？”先是堆区，后是军职，李暮里越来越不了解家里的老人。
“你有军区的背景？”房雨婵难得感到意外。
李暮里摇头，“本人并不知情。”现在想来，L区的负责人和L堆区的业主没有联系才奇怪，武曌将军和奶奶是旧识属于情理之中。
房雨婵若有所思，想掏辣椒的动作在看了一眼002之后收回，打了一个哈欠。
“二支队全体500人驻守营地失职，导致重要人才出现意外，全体死刑。念及在假疫苗事件中是受害者，死刑暂缓，在拓荒顾问兼二支队临时队长李暮里的带领下将功补过，争取减刑。”
李暮里：罪人团2.0版本？
“此次任命经由A区和P区公共安全监督管理局联合商定，教院代为通知。各位知情就好。”
三位队长回“收到”，李暮里补上一个“收到”。
大会小会不断，林秋深好不容易得了空闲，钻进车里放空。李暮里去看过二支队，回屋途中看见林秋深在车里，上前把车窗敲开。
“我很累。”
李暮里第一次听他承认会累，“辛苦了。”
“上车来坐坐吗？”
“今天下雪，不能外出。”大雪有可能封路，林秋深没地方躲清净了。
“来我屋里怎么样？”
林秋深欣然接受。
李暮里的屋子按照自己的设计分化卧室、工作间和客厅，家具靠手搓，工作区里放着刨木头的工具和做到一半的木制品。
屋檐四角挂四根雨链代替排水管，门口挂了风铃和灯笼，比其他人的布置要精致。
屋子里多出一个天花板的设计，留出一个空间做阁楼，从工作间的梯子上到阁楼，放了草团、陶炉和陶碗。甚至还有一扇厚重的铁天窗。
“请坐。”
“玻璃的颜色很漂亮。”
“用沙子和草木灰在矿洞的池窑里烧的，本人亲自动手，没有以权谋私浪费任何劳动力。”
营地的木屋窗户全是铁做的，只有李暮里装了玻璃。
李暮里在陶炉下点燃无烟蜡，将麦芽糖从陶罐里撅出来一勺放进热水里，加热后倒进陶碗，“喝口水，歇歇。”
“应该请你装修营地的房子，88每天都在抱怨屋子单调毫无审美，还不如矿洞有风格。”
李暮里欣然，“已经接到订单了，88排到第十三家。”
林秋深绷不住笑了一下，“他没有跟你申请Vip服务吗？”
“我也不是完全为钱服务，营地里的公共食堂和厕所，哨兵岗屋等公共设施优先于个人订单。”
“是我小人之心。”林秋深喝几口糖水，忽然想躺一躺，肩膀实在酸。
李暮里也没办法，二支队依旧担任驻守营地的任务，不把基础设施搞齐全，出了乱子真得自己背。
李暮里给他找一张草垫铺上，“话真的是奶奶让你带的？”
“教院不能伪造A区的任命。”
沈别山和A区关系匪浅，李暮里回想起林秋深说过奶奶不能死。原来症结在这里。
“她老人家一切都好吗？”
“她还托我祝你生日快乐，是过几天，我担心忙忘了，先祝福上。”林秋深顾左而又言他，李暮里不禁又担心起来。
担任军职就能接触A区，就能有见到奶奶的机会。李暮里想这也许是奶奶安排的突破口。
门口风铃响动，第三支队的女兵找上门。
李暮里下楼，“姐姐们，不是说好三天时间交货，怎么又催？”
几个女兵勾肩搭背站成一堵墙，“我们想问问能不能要002的签名款，给你加钱。”偶像经济，李暮里觉得这生意不错。
“执行官大人，有空吗？”
林秋深睡着了。
“累坏了”，李暮里摊手。
几个女兵笑成一团，说着“懂了懂了”“下次再说”一类的话走远了。
房雨婵带的兵很神奇，私下里没有「双人成排，三人成列」那样的规矩，营地里到处能听到她们说说笑笑，总是开开心心的。在正经事上效率高，火力猛，没见过她们为什么事忧心。
最先光顾李暮里小屋的客人也是她们，定制花洒一类的洗浴用品，执着于把自己拾掇得清爽干净。
她们鼓励李暮里制作用来卸妆的东西，免得冬天还要用清水搓脸上的油彩涂料。对商家有建设性意见的重要消费客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