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5、第 25 章 ...


  •   晨曦的光散落在霍格沃兹城堡四周,这是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早上,在高墙之内的红发教授正挥舞着魔杖,照料放在窗台上的白色花簇。“清水如泉。”他用英伦风的口音优雅地慢慢说道。

      “您还真有闲情逸致。”金发少年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他保持一贯接近仰躺的坐姿,双腿放在另一张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修长又挺拔。

      “你以前送给我的这种野花,好像有一串很长的拉丁文名字。”邓布利多回头冲他笑笑,发觉对方也在看他。

      年轻的黑巫师神态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一直在谨慎地观察着中年教授的反应,此时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从阴影中站起来直冲教授走去。

      “你这么聪明的人,听不懂那个傲罗昨天的潜台词?”

      魔法部惹不起神秘人,更惹不起格林德沃以前的部下……他们只会屈从,放下一切身段一切底线地明哲保身。盘根错节的权利仿佛早就变成腐朽干枯的树根,胶着的局势也变成了一盘死棋。巫师社会并没有因为黑魔王的离去而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反而现实中完全是一潭死水。正义不再是正义。

      弱者挥刀向更弱者。

      可笑的是邓布利多教授从来不是弱者,他比谁都看得明白昨天为什么会有傲罗过来。

      “忒休斯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只不过他并没有怀疑我,怀疑我的是魔法部里另外的某位,或者说一些高层罢了。”

      格林德沃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

      那您会是他的同党吗?

      “不只是他,几乎魔法部很多人都在怀疑你和黑魔王有阴谋,他们在密谋怎么随便给您安一个罪名把您抓回去审讯。”金发少年语气里有一种接近暴躁的不安,他的异色瞳孔在昨夜突然疼了一下,似乎是作为先知者的神秘感应。

      当然,很多消息是皮尔斯告诉他的,这个人虽然两面三刀但是给的情报都很及时。

      邓布利多教授把手轻轻放在对方的肩膀上试图安抚他冷静下来,他惊讶地发觉格林德沃因为紧张有些微微地发抖。

      “别碰我。”金发少年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他表情冷漠地避开了红发教授的关心。“你最需要担心的是你自己。你知道吗,未来是多元的,就我昨天半夜里,起码看到了关于您的两个未来的幻影。”

      中年教授依旧是那种让人如沐春风,和煦的表情,他走到桌边把用魔法煮熟的红茶倒在茶杯里,并示意对方先喝点热茶再说。

      “第一个,您会被当成同党关在魔法部的临时监狱里,在那里他们会把你双手吊起来,铁做的手铐会勒紧到刺进你的骨头里——我看到你被他们动用私刑,弄得浑身是血,呼吸都很困难。”

      “第二个,我看到你被魔法部的人逼着,去到选举魔法世界领袖的地方,然后你被人暗算了——不知道是谁从某个角落里对你发动了死咒,可能就是那个蛇脸男的手下,然后你的尸体被从悬崖上扔下去了……”

      格林德沃说这一切的时候非常快,他似乎早就压抑不住内心的焦急了,就算邓布利多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命,那看着对方沉入深渊的时候,他肯定也会跟着跳下去抓紧对方的。

      邓布利多教授那双蓝色的如同湖水一般的眼眸露出了短暂的困惑,他把茶喝完了,然后摘下单边眼镜,用桌布简单地擦拭了下镜片。

      “准确来说,从我和……过去那个黑魔王决斗,到你也被牵扯进来,整个时空出现的偏差和错乱,其实未来就已经有数不清的可能了。”

      “但这些可能不可以以你的死亡为收场!!”金发少年几乎要吼出来了。

      阿不思教授走过去,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格林德沃的脸颊。

      “没事的,盖尔…………”

      “你看着我。”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格林德沃那只属于先知的异色瞳孔又刺痛了一下,可怕的幻觉来得毫无征兆——

      邓布利多从原本活生生的样子,变成了满目疮痍的、不断往外汩汩流淌出殷红血水的人,濒死的时候人的瞳孔是会放大的,白巫师的双眼里的生气就这样一点一点流逝………

      这个圣人看着他,黯然的眼神中多了点亮光,那双蓝色的眸子显得疲惫而麻木,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是一种脆弱的回光返照。

      “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会可以好好活下去。”

      现实里,红发教授这样对盖勒特说。

      “我快被你逼疯了。”年轻的金发少年声音开始发颤,他扑过去猛地抱住了邓布利多。

      就在兔起凫举的那一瞬间,邓布利多感受到脖颈边缘一阵刺痛,是格林德沃,对的竟然咬了他一口,不是那种在床上暧昧边缘模糊的刺激,是那种发泄时才有的狠劲儿。

      “是你把我逼疯的。”

      金发少年松口的时候已经在中年教授的肩膀处留下了一点不是很重的血印。

      “盖尔……这件事我们可以以后慢慢谈。”

      少年沉默了很久,他没有松开白巫师,只是静静地抱着对方,在苍白得有些悲恸的晨光里,感受着怀中人的一切。

      体温、脉搏,心跳,都是活人才有的东西,太珍贵了。

      所以,他做了一个不能回头的决定。

      “教授,我在红茶壶里下了魔药。您现在头晕吗?”

      *****

      “邓布利多要休假?还是一次性两个月长?”

      另一间教授办公室内,麦格教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扶了扶眼镜,那张羊皮纸上的字迹确实像是中年教授的。

      可作为同僚,更作为朋友,她明白阿不思教授断然不可能在凤凰社这么忙碌的时期里突然离开,麻瓜世界和巫师世界最近都被神秘人的手下搞得一团糟——更何况,魔法部最近已经在查霍格沃兹里“非法集结的组织”,万一东窗事发,那白巫师肯定会对一切事情负责。

      西里斯站在他们院长的不远处,有些心虚地垂下眼帘。

      是格林德沃教他这么说的,也是格林德沃把信给他的——他相信自己的兄弟总不能骗他吧。平时就属对方跟着邓布利多教授的时间最长,据说还是被教授一手带大的孩子。

      “对,教授可能累了吧。”黑发的格兰芬多学生这样说。

      “我要去找他一下……你等着我……”

      穿着墨绿色长袍的女巫骤然起身,直觉让她感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

      同一时间,精致的陶瓷杯从桌面上滑落,邓布利多教授后退着,强撑着自己的身体靠在桌沿上,他不知道盖勒特给他下的什么魔药,但是一定有很邪恶的禁忌黑魔法加持——如同海浪般层层叠叠,越来越强烈的晕眩感,让他连干呕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那一瞬间,数百个魔药的材料在这个天才白巫师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检索着各种魔药的功效,但是竟然找不出一个能和现在的症状匹配的。

      “盖勒特……”中年教授的声音变得又涩又沉,“你别做傻事。”

      “我也是个天才,教授。”格林德沃那张英俊的脸上笑容有些邪魅,“这种魔药是我发明创造出来,专门针对您的——它甚至能让巫师短时间内变成一个哑炮。”

      以往的白巫师,总能在一瞬间爆发出让人无法企及的魔力,因为他是一个强者,金发少年非常明白这一点……这个看似温柔又低调的英国教授,虽然天天把自己关在霍格沃兹里,但很少有人真正能做出违背他意志的事情来。

      但是盖勒特做到了。

      也只有他,才可以将凤凰像笼中的鸟儿一般豢养、禁锢,保护起来。

      看着教授身体顺着桌子一点一点慢慢滑下去,他有种说不出的,恶劣的愉快感。

      或许,那浸入格林德沃五脏六腑的占有欲,才是原罪。

      “就算让您这辈子都不能再拿起魔杖了,我也绝不白白看着您去送死。”

      门外不远处,麦格教授和正巧赶来的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碰在一处,吵了起来。

      “你没权利那么做,就算邓布利多教授没去那两个月的休假,你也不能擅自怀疑他!”

      “我怀疑他?”特拉弗斯冷笑,“你能确保邓布利多是没问题的吗,你能用梅林的名义发誓,他从未和格林德沃有过沾染吗?那他为什么躲在学校这么几十年了都没出来对抗过黑魔王,难道这几十年里因为黑魔王而死的人还少吗?”

      麦格教授有些气急了,“阿不思教授确实有能力,但这不是他的义务!你们不能用正义的名义去给人冠罪!”

      衣冠楚楚的法律执行司司长笑了笑,嘴上还啧啧称奇。“他要不是做什么事情都藏着掖着,我们也不至于在这些年都派人监视他。他那个一直养着的,叫盖勒特的金发男孩儿呢?”

      “我在呢。”格林德沃从黑暗中走出来。他冷笑着,不紧不慢地以矛盾焦点的身份出场。

      自己的预言果然精准无误,该来的都来了,青年黑巫师这样想着,嘴角的笑意更加难以掩饰。

      “哦……你……就是你,”特拉弗斯露出了一种兴奋到扭曲的表情,“你就是证据,得把你也捉回去,邓布利多果然和巫粹党有联系,不然怎么会把随便从孤儿院收养的孩子叫做盖勒特呢?他就是早就想和那个魔王一起统治世界了,他就是该一辈子被关在阿兹卡班。”

      “我不打算束手就擒。”

      黑巫师慢悠悠地伸出一根食指。他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下,压低声音道,

      “况且,邓布利多教授给尚年幼的我讲过一个童话故事……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银针。”

      特拉弗斯的眼中还未来得及闪现出惊恐,他就感受到了几乎让人昏厥的剧痛——他猛地跪倒在地,嘴巴竭力张开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无声地哀嚎,从他血肉模糊的唇间,竟然真的吐出了一根又一根的针来。

      黑魔法。

      史无前例的黑魔法天才。

      麦格心里一惊,她转头望向格林德沃,震惊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女巫师,竟然短暂地忘掉了拔出魔杖这种应对意外基本的动作。

      就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年轻的黑巫师与他们的距离就拉远了——地板破碎了,不断地向后延伸,那些冲上来的敖罗们纷纷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更没人注意他们半死不活的法律执行司司长了。

      少年站在不断飞舞的建筑物废墟里,在所有恶意的中央,那双异色的瞳孔此刻正杀气四溢,凌厉得让人望而生畏。

      “既然法律就是保护你们这群走狗,小人,那不如彻底毁灭。”

      青年黑巫师震耳欲聋的声音回响在每个敖罗的脑海里,直接钻入了他们心中,那样阴沉又充满暴君般震慑人心的力量。

      “就你们也配叫魔法部?从今天开始我会重塑这个世界,以后但凡再看到用昏聩的权力到处撒野的蠢货,我要把你们从高处拽下来,狠狠撕成碎片。”

      邓布利多踉跄着走出办公室之后,他模糊的意识也到此终结,最后的画面,他仿佛看到金发少年和那个黑魔王的身影融为一体,蓝色的厉火正毁天灭地得包裹了周围了一切。他沉入厉火,沉入一片混沌。

      马车车厢里,文达扶着已经昏过去的邓布利多教授,后面是尾随而来的一道道黑影,正在以疾驰的速度飞快变大。

      “再追上来的都杀掉吧。”

      金发少年抬眼说,残忍又带着些许天真。

      城堡窗台上白色的野花因为魔力的影响,纷纷被撕裂了根茎——那些带着鲜血的细碎花瓣,如同下雪一样纷纷扬扬地落向窗外的大地上。

      寻常的美好,终究不适合命运多舛的天才。

      “拦住他!!”

      ”用速速禁锢,把马车打下来!!”

      年轻的黑巫师把半个身体探出车厢,随手一挥,原本万里无云的碧空顷刻间黑了下来,酝酿在云层里的闪电骤然间爆发出来,密布在整片区域内,十分壮观——闪电都仿佛为格林德沃而臣服,他高声喊着巫咒,用强大的魔力人为地制造了一场浩劫,如同天灾一般,精准地打在了每个骑着扫帚追来的敖罗身上。

      痛苦的惨叫,被击中的声音落下的声音,此起彼伏。

      仿佛一场宏大的交响乐。

      “你们的救世主,现在我带走啦。”金发少年在电闪雷鸣的天空中,迎着气势磅礴的风雨,挑衅地对着傲罗们放声狂笑。

      *****

      邓布利多教授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他能感受到的周围的一切。一开始是马车的颠簸,后来是一阵骤降,他觉得自己被人稳稳抱入怀中,可是万般努力也依旧醒不过来。

      即使再强大的人面对命运也是无力的,他在梦境里依旧不断地坠落着——失重感接踵而至,他梦到了自己这前半生的碎片,梦到了那个在戈德里克像风一般热烈而恣妄大笑着的爱人,却在刻骨铭心的夏日里感受到了冷雨打在脸上的冰凉;他梦到了在谷仓里和自己的爱人十指相扣,血盟刚刚在月光下凝结完成,却在下个瞬间化为齑粉,像一颗蒸发的露水。

      邓布利多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抓不住。

      ***

      纽蒙迦德其实自从黑魔王消失后,就被文达和一些有钱的圣徒秘密重建了,在奥地利绵延不绝,白雾缭绕的巍峨雪山深处,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空间咒转送到另外一个位置,所以这座神秘的高塔至今未被傲罗们踏足。

      现在,这里成了一个完美的囚室,一个与世隔绝的金色鸟笼。

      金发少年用魔咒给红发教授换了一身雪白的睡衣,然后就坐在床边一直等着白巫师醒过来,手里玩弄着一小瓶淡蓝色的魔药。

      这种药水可以抑制人的魔力,可以让一个强大的白巫师短时间内变成一个魔力微不可查的“哑炮”,格林德沃暂且把这种魔药称之为“撒旦之泪”——但他也不知道生效时间有多久,可能是一小时,一天,也可能是一个月甚至几年,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他得时不时哄骗红发教授喝下几滴。

      如果对方魔力恢复了又会怎样?

      说不定正义的邓布利多教授会立刻把他交公呢。青年黑巫师想到这儿突然戏谑般地抑制不住要发出笑声,他在自嘲,和对方相伴了那么多年,自己居然还像一个八岁的小男孩那般时不时冒出没安全感的想法吗?

      在这里,在纽蒙迦德,只有黑魔王。

      而在床上的,是圣人,亦是献祭的羔羊。

      他再抬起头,或许是笑声已经惊醒了床上的红发美人,邓布利多教授正支撑着身子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青年黑巫师抬起眼睫,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教授,晚上好。”

      没有辩驳,没有解释,他只是这样看着一手把自己带大的教授。

      落地窗外泛着荧光的大雪,让中年教授从有些空白的大脑中渐渐像丝线一般整理出头绪,他彻底确认了自己正处于何种境地,而一切的罪恶的根源正归咎于坐在他面前的,带着疏离的笑容有些陌生的格林德沃。

      “纽蒙迦德是什么地方?拷问犯人的地方。你睡在一堆死人的白骨上,你能安心吗?”白巫师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又仿佛平日里上课施教时那样平静。

      “很有意思,教授,明明都落到这样的处境了,我却好像还是那只被你庇护在丰满羽翼下的幼鸟……怎么办,您觉得我会害怕吗?亦或是……对即将到手的权利感到兴奋?”

      格林德沃敞开双臂,露出他黑色衬衣中裸在外面的胸膛,他无声地狂笑着,似乎终于把那些蓄势待发的野心给展露出来了。

      “你会毁了自己。”邓布利多还是那句话。

      他觉得自己的力气稍微回来了一些。看来对方给自己下药的时候还是手下留情了。

      盖勒特的实践其实远不止这些,作为天才黑巫师,他捣鼓出来的魔药非常多,不光是邪恶的,品种还千奇百怪。有的甚至能让人发情两天两夜。但至少目前,他不会对邓布利多教授这么做。

      “您看,您是从小把我养大的人,我们彼此知根知底,但是论心性和智谋我都无法比过您对吗?”金发少年依旧是缓慢又轻浮的语速,他甚至伸出一根手指,顺着皮肤去把玩红发教授的脚踝,还有那幅纯金做的镣铐,“所以别怪我卑鄙。就一个月了,您乖乖地待在这里,对我们都没有坏处。”

      好像在理所当然地摆弄自己的所有物那样,年轻黑巫师骨节分明的手很自然地顺着脚踝,慢慢攀上白巫师的小腿,然后再进一步地侵略,异色的瞳孔饶有兴致地观察后者的反应。

      邓布利多到底脸皮薄,他闭上双眼忍受着对方的亵渎。即使尽力维护师长的尊严,他却也难免地脸上浮起淡淡的绯红色。

      “说实话,我喜欢您这幅圣人受难的模样。”

      金发少年凑到红发教授耳边,他小声地说,顺便亲了一下对方的脸侧。

      那群庸俗的人禁锢你,用短暂的敬仰,用赞美的言辞,用虚无缥缈的道德,只为了寻求一丝庇护——只有我,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关你在身边,不是吗教授?

      “我从未答应,特拉弗斯、亦或是忒休斯我会去参加领袖竞选。”邓布利多教授声音听起来又冷又缓,他在内心揣度怎么说服格林德沃。“你不必为此把我当成敌人。”

      “哦,没有,没有我的好教授。”

      金色大鸟做了一个短暂的假笑,他离开床边去倒了一杯氲氤着光泽的红酒,酒杯漂浮着稳稳落在中年教授身旁的柜子上,再抬眼看去时,格林德沃的笑意不达眼底,神态里充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偏执和黑暗,“我们都是上过床的关系了,怎么会对立呢。”

      后者垂下眼帘,“那你布置这一切,就是单纯为了伟大的利益了。”

      这个神态自若的野心家的模样,倒是让人非常熟悉。

      “其实我一直在想,有什么魔法比血盟更加能把你束缚在我身边一辈子,在我没想出来之前,只能用镣铐这种浮于表面的东西,真抱歉,可能比不上你过去那个老情人。”

      红发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彻底从床边坐了起来,“你们……是不是背着我见过面了?”

      落地窗边有寒风灌进室内,金发少年笑容变化莫测,似乎很有信心自己能把一切局势玩弄于股掌之中。

      为了你,哪怕这座监狱里每块砖头的缝隙里都渗着血,我也甘之如饴,画地为牢——在这里,癫狂的远不只犯人们的惨叫,因为对权力渴望之人,总能理所当然地脚踩白骨放肆地高歌。

      纽蒙迦德重建后,您是第一位客人。

      欢迎来到我的时代。

      ————————————

      年下疯批小狼狗正式开始作死(?)

      阿不福思:我这么大一个哥呢?又不见了!?我要带着山羊去攻打纽蒙迦德!!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