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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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孟黎这句问话的霍临，竟然露出一个极为明显的笑意。
让一边的杜奕都看呆了。他们的队长不说是冷面阎罗，但至少这么明显的笑容是比较少有的，何况还是被“质问”的时候。
——别听孟黎的声音比较和缓，可这句问话的出口，就代表着对霍临的不信任，甚至是指责。
霍临在孟黎的目光下收敛笑意，说道：“当时，我们遇上了……。”
最后的用词，他在出口前又咽了回去，孟黎立时明白又是禁词。就是不知道是代表的“情形”还是“东西”。
霍临直接避开那些词，直接说了结果：“我们两个都不是材料学出身，对这方面知道的有限，但是不管材料上能不能在地球上找到相同的，技术上是有可学习的地方的。”
“所以，你就将之全都记了下来。”
“你说能……”
霍临一边说，一边还观察着孟黎的神色，希望再现学习呼吸法时的触动。
而孟黎，也确实是下意识地去思索——哪怕霍临并不能准确描述当时的情况，他也根据他的字字句句去深思。
头又有些疼，但在他能忍受的范围之内，而在霍临的声音越发有些“远去”的时候，孟黎自己接上了他的那句话。
“虽然一直在提倡男女平等，但是欺辱女性的事情一直在发生，甚至‘稀疏平常’到报道都不再过多关注。”
——是否真的是因为“稀疏平常”而不能吸引眼球，所以没有过多报道？这有待再论，当时孟黎确实是只提了这一点“缘由”。
霍临闭上嘴，还示意一旁的杜奕保持安静，哪怕杜奕本来就没开口，他却还是怕打断了孟黎。
孟黎的声音还在继续。
“如果能将这些带回去，至少能给女生们提高一下安全系数。或者，就算只能在日常用品上提高品质，也是很不错的。”
“而且，还能给我们带来不菲的收益，支撑我们后续的研发。女孩子们的钱那么好赚，只要我们不丧良心、赚黑心钱，她们就能永远当我们的‘天使投资人’。”
当时的孟黎的声音里满是调侃的笑意和对未来的希冀。
但此时的孟黎的声音里满是平静，甚至透露出一股抽离感，连眸中的神色也越发的淡去，一双眼眸黑洞洞的。
“纸、笔……”他的声音忽然轻扬悠长。
杜奕还没反应过来，霍临却已经一把将抽屉抽开，将笔记本放在那一沓文件上，将笔塞在了孟黎的手里。
这笔记本上还有些他写的、防止自己也意外忘记的东西。
——当然，他也交上去不少内容。现在这里的内容都比较零散，除了最前面几页，其余的乍然看见只怕根本不能理解写的什么。而且这间病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他也不担心丢了或被什么人看见。
孟黎却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甚至双眼还是那样透着一股“空洞”，落在纸上的笔尖却轻盈飞舞起来。
杜奕动作轻轻地伸头瞥了一眼。
现在作为这个队伍之中的一员，他也是能“适当”了解一些内部消息了，只要霍临不阻拦他，那就是他能知道的。
但，这写的是天书吧？
有某些段落他倒是能看出几分编程的影子，但是又让他觉得不是他料想之中的内容。
刚试图理解，没多一会儿功夫，他就觉得头脑发胀了。
而孟黎，也在这时候停笔了，看着自己写出来的满满五页半的内容，陷入了迷茫。
“我，这都写的啥？”
他话一出口，杜奕都险些接上一句“你问我，我问谁”？
不过最终他将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将期待的目光落到霍临的身上，既然他是跟孟黎一同去的圈里，这东西他不认识，霍临总该认识吧？
他虽然对霍临的经历不是知之甚详，可也清楚那个“圈内”的科技，可远比他们现有的科技高许多。
然而，霍临有几分赧然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根，他也只是有些眼熟，毕竟见孟黎写的多了。
但是具体都是什么，他也不确定。
“是某些运行程序吧。”他迟疑着道，“有些像机械变形的，也有些像某个舱体……”
最后他自己都说不下去。
“科学侧内容多是技术发展方面，你记下、写过很多程序。”
杜奕作为一个信息兵，这会儿太有一种“空有宝山但不得其门而入”的感觉，整个人恨不得跺脚。
倒是孟黎先一步平静了下来。
既然他能写出来，那至少进一步证明了霍临所说的“圈内”是真的存在的，而他也真的去过。
他的“记忆”应该也只是暂时“失去”。
说不定他养好身体，记忆也就都“回来”了。
孟黎觉得没必要急于一时，反倒是有心情来翻一翻这个笔记本的前页。
霍临的手动了动，有些不想让孟黎看到最前面几页上的内容。那是整本笔记本上最完整、但不必上交的内容。
但最终，霍临克制住了。
倒是孟黎，刚看了几行，就觉得自己的脸颊更红了几分。
上面记载的竟然都是自己的喜好？但有些内容也“离谱”了啊！
他一下将笔记本合上，触及霍临的目光的时候，原本想要询问的话语又堵在喉间。
这里还有一个杜奕！
不等孟黎想好怎么支开杜奕，跟霍临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这笔记本上的内容，门就被护士敲响了。
到了孟黎该打点滴的时候了。
霍临拉着杜奕去门外说话。
既然孟黎看了那些内容，那肯定不会无动于衷，肯定要问他的，霍临心知肚明。
这些事情，也不必让旁人听，所以他交代杜奕去做事。公司的文件虽然有了，虽然孟黎还没恢复，他们不能决定第一步怎么走，但也是能做些准备的。
杜奕一边记着自己要做的事情，一边又不免想，自己的队长真的变化好大啊！哪怕还是面无表情，但是！
霍临并不给他再打探的机会，让他赶紧离开。
孟黎这次打的还是阿奇，又是一大群蜜蜂在他的胳膊里开趴体，所以霍临连忙将暖宝宝备上，温热能让他的胳膊舒服一些。
等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孟黎将笔记本翻开，摆在了霍临的眼前。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他已经平静下来。
“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这个。”他说。按霍临所说，他们俩在那个圈里都是情侣关系了，那怎么还有这么一份针对他的……攻略？
总之，这上面不仅仅是记载着他的各项喜好，甚至还写着些怎么引/诱他的“点子”，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热恋情侣之间该有的吧？
比较像一个痴汉针对暗恋对象指定的“猎捕”计划。
——有些内容蛮露骨的。不是成年人不能提的东西，但问题是现在没记忆版本的孟黎，不觉得自己会喜欢这种“强度”的！
但是想到这些内容，再配上霍临的这张脸和身材，孟黎莫名觉得自己的点滴还是再开快点，赶紧给自己退退烧！
霍临哪能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现在也有些脸颊发烫，不过因为肤色偏深，倒是看不出脸红。
“是，你教我的。”
霍临实话实说，在孟黎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又补了一句：“就是考虑到‘万一你失忆了’，适当的刺激，或许能帮你恢复记忆。”
而他，哪怕练习过许多遍，也怕自己会忽略了细节，所以在记忆最深的时候，写了下来。
孟黎一时语塞，适当的刺激？这哪里是适当的刺激啊！
这是刺激大发了！
这家伙在绘画上竟然还有一手，好几处还配了图，虽说不是画的香艳名场面，可配着那些文字，也确实是让人想入非非。
“就算我说要‘适当的刺激’，也不是……”
孟黎觉得圈里的自己要是能说出这种话，那也是被刺激大发了。
——在万劫渊沉浮不知年月的人，哪儿还有什么“本性难移”呢？
霍临张了张口，又顿了顿，虽是转瞬之间，但孟黎就是察觉到他后张口说的东西，不是先前想说的内容。
但也足够刺激，让孟黎不想再追问他原本想说什么。
“都是真的。我们还有针对性的进行过练习，我现在……”
孟黎急忙打断他：“我要打点滴了。”
所以现在不想“复习”任何东西！
霍临的直球实在让他招架不住。
而孟黎“恶狠狠”地眼神，也让霍临招架不住，他忍了忍，最终开口道：“我们说好的‘坦诚以待、互不隐瞒’。”
话里未尽的意思，便是“试探”孟黎有没有因为攻略的事情生气。
——当初还说了万一孟黎发现他的“引/诱”，他就要据实以告。这样的坦荡，要比敷衍、遮掩、欺瞒更讨孟黎的喜欢。
而此刻的孟黎，也确实是没生什么气，之所以不想理霍临，主要还是因为赧然。
所以瞪了一眼霍临，孟黎决定不搭腔。
继续翻笔记本，想回看自己写的那些东西，或许又能想起点什么？
越发相信霍临的他，要说对“找回记忆”没有一点急切，那都是假话。
或许还因为对“他们身上可能带回来什么烙印”的猜测，让他心底深处被上了一根绷紧的弦。
但还没翻到自己写的东西，反而看到霍临留下的一些图画。
霍临道：“这是一些圈里的怪物，我稍改了一下形象。”
真正的模样显然是画不出来的。
“我们有做游戏的打算，就拿它们建模，到时候弱点也做最大限度的还原。”
这个时候就不管什么“版权”了，只希望万一真有那么一天的话，这些东西能帮到他们的同胞。
“我希望没有那一天。”孟黎呐呐出声，霍临自然应和。
但是孟黎却又进入到那种“神游物外”的状态，对霍临的声音没有一丝回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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