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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温暖的阳光把我唤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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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
嘶嘶、嘶嘶嘶……
鸟唱歌、马弹琴,温暖的阳光把我唤醒。
伸个懒腰,我在马厩不远处的草料堆上醒来。原来昨夜我竟然误打误撞到了马厩。
这儿是马厩欸!马厩!
那……岂不是可以碰上张未明?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开始有点激动,现在头发是不是有点乱?啧!要是能有个镜子就好了,实在不行有盆水也行啊!
不然这形象在道长面前是不是有点不合礼数?
迅速的我从草堆上爬起来。
然而这里并没有出现张未明,也没有别的人。天虽然亮了,但整个大地却好像还没有醒,就这样空无一人的沉睡着。
这他娘的是什么时辰啊?
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实在不行有个日晷也可以啊!
好歹让我能知道一下时间吧!
静悄悄的,我走回大营,果然连一个起床的人也没有。
不过在经过中央校场的时候,一个奇奇怪怪的仪器上,指针正在寅和卯之间。
所以现在是四点到五点的过渡期吗?
那是有点早来着,不过这天也亮的有点太早了吧?
如果按照以往的地图参考,现在所处的位置相当于哪里呢?
定西?是西边吗?
新疆?西藏?
这样的地方不是应该亮的晚黑的也晚才对吗?
不过,我能在生理上由女变男,这本身就不符合逻辑,也不科学,但直到现在为止,这一切都好像是真实的,所以从前的逻辑好像也不管用了。
常规的框架思维模式,在这里似乎有点行不通。
既然大家都还没有醒,那我岂不是正好有机会溜回营房去?
悄咪咪的,我穿梭在沉睡的大营,整个世界好像就我一个人似的,一开始还畏手畏脚,生怕把大家吵醒,但走着走着就好似身处无人之境。
如果世界上就剩我一个人了,好像也不赖嘛!
我沉迷在这种享受的状态中,愉悦感油然而生,但很快第六排第五间到了。
没办法,还是钻进去吧!
这些人真的是当兵的吗?为什么整个大营连个值守的也没有?从将到兵都睡这么死,难道都不怕敌军来袭吗?
嗯?我旁边的床怎么空着?
看来是个比我更胆大的家伙啊!我好歹还藏个枕头在被子里,这个人直接被子都没有动过,真是明目张胆的夜不归宿啊!
牛!
“嘿!狗蛋儿!起床了!”我拍拍狗蛋的屁股,他正把腿放在旁边的一个大胡子腿上,枕头边还流了一堆的口水!
啧啧!这也太恶心了!要不是自家孩子,我真想直接提溜着他的腿给他扔叫校场上去了。
“哎呀!小舅你干嘛呀!这么早,你起来干嘛?”狗蛋嘟囔着,连眼睛也没睁开。
“太阳晒屁股了!”
“号角都还没有响呢!再睡……呼……呼……”他说着说着竟然还打起了呼噜。
既然旁边的床被都还叠的整整齐齐,那我在这里躺躺也不是不行!
嘟!!!嘟!!!
嘟嘟!!!
他妈的!我刚躺下,那传说中的号角它竟然立刻就响了。
我:“……”
“起床了!起床了!”
“富贵!狗蛋!起床了!”火长在号角结束后立刻开始督促着大家。
“收衣服了!收衣服了!”
“狗蛋、富贵你们有要洗的衣服没?”
“啥?”
“我们俩是负责浆洗的,如果有要洗的,现在赶紧的,拿出来。”两个同营的伙计再一次颠覆了我的三观。
所以军营里还带专门有人帮洗衣服的?
这他娘的还说不是来享福?
“不过,你们要是愿意自己洗也没人拦着。”
“呵呵呵!谢谢啦!我还是自己洗吧,狗蛋你呢?”
“我?那我也自己洗吧,呵呵呵……”
“富贵、狗蛋你俩还不去伙房帮忙,愣在这里干什么?”
“哦!好、好、好马上就去。”
匆匆忙忙地我们赶往伙房。
好家伙,大家起床的效率也太高了吧?就跟点了个什么开关似的,一键解锁所有人的清醒模式……
不过因为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我们去了伙房也不敢乱动。
“王富贵、李狗蛋!傻站着干什么?没睡醒吗?”伙房管事的大哥看着我们,好像有点生气,但我又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
“小舅,我们现在做啥呀?”本来还想指望狗蛋,结果他先指望着我。
“啧!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的?”管事的气的吹胡子瞪眼。
“啤、啤……”旁边一个瘦瘦小小的小伙子给我指了指旁边的小独轮车。
“所以我们今天的活儿是拉车子吗?”我虚着心请教。
“拉你大爷的车子!赶紧做土豆去。”这老头比我家爹的脾气还大。
算了,谁叫咱是职场新人呢?
忍了。
“老魏头,你怎么还让那俩青瓜蛋子烧土豆呢?昨天听说都没有人吃。”
“你懂个屁,我听后面来洗碗的那胖子说这小子手艺不错!待会弄点来试试!”
“要试你试,我才不试呢!那土豆能有什么好吃的?”
“行行行,随便你!咱定西军大营就数你老杨灵光……”
两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继续煮着他们那一锅黑黢黢的糊糊。
而我今天决定给他们整个新花样!反正有人吃就吃,没有人吃就拿去喂安禄山。
早上路过大营的溪水边时,正好看到一些长得肥嫩的紫苏叶子,这个东西不仅香味特殊还能抗炎解表,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来说也是极好的保健品。
所以在狗蛋洗土豆的时间,我顺手就去撸了几把回来,在溪水里洗漱干净再拿的我黑金短刀哐哐一阵乱剁。再把一切为二的小土豆子在那大铁锅上用豆油煎到金黄,随便撒一把盐花,然后再放上灵魂紫苏叶。
“嗯!Nice!”我简直不要太喜欢这个味道了。
也不知那道士啥时候来,虽然我做好了没有人吃就都倒给安禄山的思想准备,但是如果张未明没吃到的话,那可就是暴敛天物了。
不行我得给他留一点儿。
“七郎!早啊!”刚刚把最香最脆的那几块盛好,那土豆的主人就闪现在了我跟前。
“你又掐指算过了?”我质疑他,但又迫不及待把那碗土豆给他。
“傻瓜,什么事都算可不行,那是要背负业力的。”张未明手指准备敲我额头,但结果却变成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而且动作十分轻柔。
我靠!这是个什么意思?
突然一下子汗毛顿竖,我这个人是很敏感的。
他、他、他该不会是个断袖吧?
不应该是,他是道士来的呀!而且吃素的道士是全真的吧?七情六欲全断了,要持戒的吧?
不至于,不至于!
可是他现在对我笑的这满面春光又是怎么回事呢?
真是越想越吓人。
“小舅,他们问你土豆好了没,要开饭了!”
“好了、好了!抬走吧!抬走吧!赶紧抬走!”
“好叻!”狗蛋带着另一个小伙一块抬走土豆准备要走。
“你们等一下,今天土豆比昨天多,太重了,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不敢在多看张未明一眼,我夹着尾巴跟着土豆子一起飞快的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