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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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吃饭一边在纸上涂涂写写，把罗伊的话整理出一个框架的同时也梳理一下最近的人物关系，看看对今后虽然可行性不大但仍然要制定的行动计划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信息。关于罗伊爆出的爱恨情仇，虽然说她也是参与者没错，但是毕竟没有真正经历过，所以她并没有太大感触。何况，罗伊的话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
“花子……罗伊……休……女疯子……六道骸……”还是方块字写起来顺手,看着纸上“六道骸”三个字，花子不自觉地想起六道骸背上那三把因为挡在她前面而插上的不知道是刀还是剑的东西。
“应该，不会有问题吧。”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样算起来六道骸应该是寿命长达万年以上的类型才对。
花子晃了晃头，接着在纸上写：“皮埃尔……监狱之花是……海伦。”花子在“海伦”跟“皮埃尔”之间画了一条直线，在上方注明“奸夫淫.妇”。没记错的话，罗伊刚才就是这么形容他们的。
“写错了。”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她前方伸过来，食指在“海伦”跟“皮埃尔”之间一划，“应该写情侣才对。”
花子咬着勺子，眼珠慢慢朝上转，蓝红异色瞳孔出现在她眼前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她猛地往后跌去，这人怎么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被刺伤了吗？
六道骸往前凑了凑，发现她又往后挪了挪，如果后面没有沙发挡着，他相信她绝对会跑到离他最远的一头去。
花子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您怎么会在这里。”就算罗伊把她扔在这里，也绝对做好了防止她跟外界接触的措施，所以六道骸不可能从正门口进来。她从阳台上往下看过，下面街道上的车子都小得跟蚂蚁一样，这里有多高不言而喻，虽然他不能跟“正常人”画上等号，可是也很难跟蜘蛛侠归为一类吧。
“因为，”他靠到沙发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听到花子呼唤我了。”
“或许，您幻听了。”她呼唤六道骸？她根本没有呼唤他的理由好不好？或者说，她从来，也没有呼唤过任何人。
“不承认吗？”
她没做过叫她怎么承认？
“我可是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她忍不住问。
六道骸指着桌面上她刚刚写字的纸：“明明刚刚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还写下来了。”
花子张口结舌地看着那张写满了名字的纸，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一说，就感觉“六道骸”三个字特别显眼。明明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行为，花子此刻却很想把这张该死的纸揉成一团吞进肚子里。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不是说过吗？”他浅浅地笑着，“有任何需要叫我名字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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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段】
为什么会觉得鼻子酸酸的呢？连眼眶都开始发热……
花子捧住饭盒，低头挖了一大勺炒饭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直到眼睛里的水汽消退才开口：“在下并不记得。”
“在监狱的时候，花子的意识受了很严重的伤。”六道骸稍微做了提醒。
“啊。”似乎是说过，她那时忙着不让自己把六道骸吃掉，他说的话又那么多，她哪会记得?“您的记性真好，令堂在怀孕的时候一定吃了很多核桃。”
总是能把对话引向奇怪方向，也算是一种特殊才能。但是他并不打算顺着话题下去跟她讨论孕期营养对胎儿影响之类的问题：“任何时候都可以，我一定会回应花子的。”
其实，她只是在写字的时候会无意识地把内容念出来而已……花子低着头，更努力地往嘴里塞炒饭。这两天被虐得狠了，别人稍微对她示点好，她就觉得受宠若惊，真是够没出息的！
六道骸没有错过一闪而过落入饭盒的亮光，他出现在这里可没有让她哭的计划：“本来不想告诉花子的，但是好像花子得到了错误的信息，所以还是要纠正一下。”
海伦原本跟皮埃尔是一对，皮埃尔是花子为数不多比较谈得来的同事之一。海伦的尸体在某天在山里被发现，身上没有伤痕，尸检也没有任何发现，找不到一丝线索。花子为了安慰皮埃尔把他约出来喝一杯，却被罗伊临时抓去日本执行任务。飞行途中，花子突然掉入在日本领海内，从此消失不见。隔天，皮埃尔的尸体也被人在山里发现。
以上是六道骸叙述的内容。他的话比罗伊的话真实度并不会提高多少，参考可以，要是全信，她就是傻的。
借着听他讲话的时间，她的情绪平复了不少：“为什么您会知道。”明明被关在水牢，怎么可能了解得这么清楚？
“为了获得自由，搜集对方的情报是必不可少的。”
“啊，原来如此。”花子终于吃完了炒饭，接着“咕咚咕咚”喝掉了茶壶里的紫菜汤，明明润了嗓子，向来平板的声音却更加干巴巴，“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六道骸垂下眼，该怎么说她才好呢？自顾自地把食物吃光，都不考虑其他人有没有吃过饭。对于救命恩人每次只会说“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这种一点诚意也感觉不到的话的习惯原来是十年前就有的，十年前在监狱里也是，十年后在这里也是，未来的花子……也是。——她果然从一开始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刚才掉进饭盒的其实是口水吧？
花子扁了扁嘴。再怎么说，他也是因为她受伤的，不过问一下实在过意不去。不过她似乎做了多余的事，对方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过也对，就算是他这样心理扭曲的偏执狂，也不会缺乏关爱，紧张他的人起码有四个。她这点小关心，他怎么会放在眼里？她果然精神错乱了，不然怎么会被这种人感动到掉眼泪啊？
【A段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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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段】
她才不会去叫一个劳改犯帮忙！
花子捧住饭盒，低头挖了一大勺炒饭塞进嘴里用力咀嚼：“在下并不记得。”
“在监狱的时候，花子的意识受了很严重的伤。”六道骸稍微做了提醒。
“啊。”似乎是说过，她那时忙着不让自己把六道骸吃掉，他说的话又那么多，她哪会记得?“您的记性真好，令堂在怀孕的时候一定吃了很多核桃。”
总是能把对话引向奇怪方向，也算是一种特殊才能。但是他并不打算顺着话题下去跟她讨论孕期营养对胎儿影响之类的问题：“任何时候都可以，我一定会回应花子的。”
不好意思，她对他的回应没什么期待。
“本来不想告诉花子的，但是好像花子得到了错误的信息，所以还是要纠正一下。”
海伦原本跟皮埃尔是一对，皮埃尔是花子为数不多比较谈得来的同事之一。海伦的尸体在某天在山里被发现，身上没有伤痕，尸检也没有任何发现，找不到一丝线索。花子为了安慰皮埃尔把他约出来喝一杯，却被罗伊临时抓去日本执行任务。飞行途中，花子突然掉入在日本领海内，从此消失不见。隔天，皮埃尔的尸体也被人在山里发现。
以上是六道骸叙述的内容。他的话比罗伊的话真实度并不会提高多少，参考可以，要是全信，她就是傻的。
“为什么您会知道。”明明被关在水牢，怎么可能了解得这么清楚？
“为了获得自由，搜集对方的情报是必不可少的。”
“啊，原来如此。”花子终于吃完了炒饭，接着“咕咚咕咚”喝掉了茶壶里的紫菜汤，明明润了嗓子，向来平板的声音却更加干巴巴，“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六道骸垂下眼，该怎么说她才好呢？自顾自地把食物吃光，都不考虑其他人有没有吃过饭。对于救命恩人每次只会说“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这种一点诚意也感觉不到的话的习惯原来是十年前就有的，十年前在监狱里也是，十年后在这里也是，未来的花子……也是。对着她讲了一堆话，到最后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果然从一开始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花子扁了扁嘴。再怎么说，他也是因为她受伤的，不过问一下实在过意不去。人家接不接受是人家的事，她问不问候就是自身修养问题了。
【B段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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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据me计算，距离那个闷骚冰山男发现这个房间的能量波动还有三分钟。虽然师父你正值壮年，但是现在这种状态在这个大婶面前也耍不了帅啊！”茶几上突然冒出了一个硕大的……青蛙头？！花子的脸几乎是贴着那只几乎有她头大的眼睛，刚才的话是这只青蛙说的？她见到了现实版的青蛙王子？她精神分裂了吧？她神经分裂了吧？她绝对精神分裂了啊！
“咦？”黑色的青蛙头突然向后倒去，露出清秀的脸，“这个不是师傅。”他转向六道骸，“原来在这里。”
原来是带着青蛙帽子的少年，有着典型的“六道骸风格”外型，怪异的帽子、靛青色头发、靛青色的眼睛、靛青色的……花子不晓得那两条下眼睑下面的延伸线应该叫做什么，时尚界新流行的妆容么？走在大街上此少年的回头率绝对不会比六道骸低。
花子的视线向茶几下方移去，居然还是茶几，这个少年是从茶几上长出来的？！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生就是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那么这少年，是杯具拟人化了么？
少年转向六道骸：“这位大婶原来是正太控，难怪师傅跟大婶单独相处这么久大婶都没有把你扑倒。”
六道骸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正在考虑要不要给这个笨蛋徒弟一点教训以便让他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时，听到平板的女声：“在下为什么是正太控？”
大婶？现在的小孩都被高丽电视剧洗脑了吧？只要看见比自己年长的女性就叫大婶，年长男性就叫大叔。听到那种矫揉造作的称呼，她心里的邪火就蹭蹭蹭地窜上来。
“大婶刚才盯着me超过十秒，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不，在下感兴趣的是您的妆跟帽子，并不是您。”
“Me是天生丽质，绝对素颜！”两只巨大的青蛙眼又转过来对着她，少年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
他又不是明星，这么强调素颜做什么？天生眼睛下面有这玩意儿才更加杯具吧？这少年居然还自以为傲，想必他的审美观已经被六道骸扭曲了，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什么的更加想都不用想，作为师傅的六道骸本人也是三观不正的家伙。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这么回事。
这少年不是杯具，是标准杯具帝！
花子立刻把视线转到坐在对面老神在在的六道骸身上。这人是在奉行“毁灭世界从娃娃抓起”的宗旨么？
原以为弗兰的声音够没有起伏了，跟花子放在一起对比才感觉到花子的声音比弗兰更平板，近乎于机械发音了。原本听着他们对话还觉得挺有趣的六道骸接到花子的目光，温和地弯了弯嘴角，却见花子像见鬼一样把视线调转到别的方向。
他失笑，站起来走到她侧面：“虽然很想现在就把花子接走，但是因为一些原因花子还是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不会太久，放心。”
花子转头看到他的手停在她肩膀上方却没有任何碰触的感觉。其实她一点也没有想要跟六道骸或者罗伊呆在一起的意思，所以放心什么的也免了吧。
“下次见面时不要再穿别的男人的衣服了。”
她才不想穿，是因为没衣服穿了啊！再说，他管得是不是太宽了一点？花子刚想说什么，就发现身边空空如也，茶几上的杯具帝也消失得无形无踪。
“明天还是申请一下，看能不能去精神科就个诊比较放心。”一天到晚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也不能算作正常吧。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