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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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冬的北国银行。
莫洛斯背着手站在【富人】潘塔罗涅的办公桌前，一副小孩做错事要被家长训的样子。
只是红发男孩的表情却不是这样的，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会看地板一会看墙饰，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
怎么又把我叫来了？
我没做错什么吧？
为什么气氛这么沉重？
难道是因为地下格斗场被砸的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达达利亚呢？
可能是看出莫洛斯的表情在想什么，潘塔罗涅眯起眼睛微笑道：“执行官可以挥霍的额度很高。”
莫洛斯抿嘴。
所以达达利亚就算砸了地下格斗场也没什么，他就不行是吧？
他好歹也是冰之国的小殿下呢。
好吧，这个地位除了被人尊重一些以外，其实没啥意义。
冰之女皇的神位就算往下继承，也不会落到莫洛斯身上，因为天生火属性的莫洛斯与冰属性的神之心根本就不搭。
他去抢夺那位火神阿姨的位置还算合理些。
不过莫洛斯不喜欢纳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一提起纳塔，莫洛斯潜意识里就想要抗拒，似乎那里有着什么，是他不愿意去回想，也不想去接触的存在。
“我会做任务的。”莫洛斯小声道。
“比起任务，我更希望你能明白金钱自身的重量。”
“我很懂啊！金钱能买到一切，包括人命！”莫洛斯急忙说道，“我花了一百零一个摩拉，买到了两条人命。”
潘塔罗涅双手交叠撑在桌上，关于莫洛斯和达达利亚执行的那次任务，潘塔罗涅也看到了报告单，对于北国银行名下又增加了很大一笔资金的这件事，他非常满意。
至于那一百零一个摩拉买了拉里和罗马斯这种事，潘塔罗涅不在乎。
生意都做不好的男人，和未成年的病弱孩童，在【富人】看来，都是无用之物。
如果是潘塔罗涅的话，连一百零一个摩拉都不会拿出来。
他从不用金钱换取垃圾。
不过有一点他的想法和林尼一样，一百摩拉是莫洛斯对拉里的恩赐，一摩拉是莫洛斯对罗马斯的羞辱。
收到报告单时他就在想，至冬国的这位小殿下，出乎他预料的好心肠。
毕竟是那位慈爱的冰之女神的养子，学习了她的悲悯也是一件正常的事。
但现在，潘塔罗涅看着莫洛斯有点小得意的表情，好像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
“为什么是一百零一个摩拉？”潘塔罗涅询问道。
莫洛斯：“因为我就带着这点钱啊。”
作为至冬宫的小殿下，吃喝穿住都在至冬宫内，除了壁炉之家和其他执行官的根据地，莫洛斯基本不往其他地方去，他用不到钱，也不会随身携带大笔金额，能有一百零一个摩拉，真的算多了。
潘塔罗涅：……
“如果那个男孩想要离开的话……”
“卖身钱十倍，一千摩拉！”莫洛斯叉腰，“你说的，十倍利润是个好买卖，绝对不做赔本生意。”
潘塔罗涅面上挂着微笑，他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擦了擦，又戴了回去，眼镜挂链镶嵌的细小蓝色宝石晃动着莹莹的光辉。
一时之间，这位执行官【富人】大人，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评价。
他的确有这么说过，也只有这样赚大钱的生意，才撑得起那群吞金兽（其他执行官）们的消耗。
但首先，他想纠正一点，十倍的利润最后收获到的应该是一千一百摩拉，而不是一千摩拉。
其次，高利润是很好，前提是投入资金也得多，一百摩拉赚一千这种小额度的支出和收入，潘塔罗涅连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一千摩拉连一瓶火水都买不到。
潘塔罗涅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潘塔罗涅微笑着说道：“没有。”
“但是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潘塔罗涅嘴角的笑又大了一分：“是吗，我的表情怎么了？我不是在笑吗？”
“肌肉有点僵硬。”莫洛斯凑到办公桌前，探头死死盯着潘塔罗涅的眉头，“你眉头也皱起来了，大概……”
男孩用手指比划着很小的一咪咪：“这么多。而且你的情绪很低沉。”
潘塔罗涅终于不再维持刚才的假笑了：“小殿下还可以感知出情绪，不错的才能。”
如果利用的好，可以用在谈判上。
“这次是有新的工作，希望你能帮忙。”潘塔罗涅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莫洛斯，“作为砸了地下格斗场的赔偿，你会好好做吧。”
莫洛斯扫了一眼，文件开头规划了一条从璃月到至冬的商路。
“我可以去璃月了？”莫洛斯很惊喜。
他对那个历史最为悠久的国度很感兴趣，听说岩神摩拉克斯和风神巴巴托斯都是初代的尘世七执政，巴巴托斯的理念是自由，因此他放弃了统治蒙德，将蒙德交给人来治理，使得蒙德成为了无人称王的国度。
和蒙德相反，璃月就是神治的国度，从成为岩神开始，摩拉克斯一直都是璃月的统治者，指引着璃月的前进方向，数千年来都是如此。
“璃月！”莫洛斯眯起眼睛凑到潘塔罗涅身边，低声询问道，“我听说，那是你的故乡吧？在成为【富人】获得潘塔罗涅这个名字之前，你叫什么？”
潘塔罗涅脸上再次挂上了假笑：“你不负责璃月那段。”
“啊？”
莫洛斯低下头，继续翻看文件，然后他的脸色低沉了下来，有些无精打采的。
就如潘塔罗涅所说的那样，璃月那边不需要莫洛斯负责，他要执行的任务位置在至冬边境。
“总有一些家伙自持家世和身份，不愿意配合。”潘塔罗涅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无论你的手段强硬，还是怀柔，我只想要结果。”
“哦。”
“对了，这次和你一起行动的，还有执行官【女士】。”
“你好像总是在使唤其他执行官。”
“怎么会呢。”潘塔罗涅笑呵呵道，“虽然我们在位置上排了先后，但实际的地位是平等的，不存在谁命令谁，只是各司其职罢了。我是银行家，赚钱管钱是我的工作，也是职责。”
“其他执行官和我是合作的关系。我轻易不会离开至冬国，但有些任务，下面的人做不成，我就会拜托他们。我赚到了钱，他们可以使用的资金也能增加，双赢的事。”
“我知道，阿蕾奇诺说过，你和公鸡都是找借口龟缩在至冬的黑心家伙。”
潘塔罗涅眉梢微微一挑，那位【仆人】向来不喜欢他和公鸡，他是知道的。
不过‘龟缩’这个词，还真是不太好听啊。
说的他好像是个胆小鬼似得。
“莫洛斯，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非要自己出面才能达成结果。”潘塔罗涅说道，“合理利用手中的牌，才能成为合格的领头人。执行官这个位置是管理层，不是冲锋兵。达达利亚的‘快乐战斗’的理念你可以接受，但不要什么都靠肌肉。”
“或许【女士】能教教你。”潘塔罗涅说道，“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听说以前也是须弥的学者呢。”
“是吗，这我倒是没听说过。”
“她不爱讲述自己的过去。”潘塔罗涅垂眸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我想这点上，大家都一样。”
莫洛斯没有回答，他拿着文件走了。
任务并不紧急，所以他先去了一趟壁炉之家。
今天林尼和琳妮特要出发，前往枫丹，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会再见。
马车上，林尼和琳妮特裹着厚重的毛披风，除了他们两个以外，还多了一个人。
黄发少年拘谨的抓着自己的毛绒领子，不知道该如何和莫洛斯开口。
他留在壁炉之家，原本是打算待在至冬的。但是壁炉之家作为情报机构，更多是将目标放在其他六国上面，从政治到经济，渗透进入其他国家的方方面面探听机密，留在至冬所能派上的用场是最小的。
拉里不想成为没有价值的人，他想要做出很多贡献，就要去其他国家谋划。
就如他的叔叔罗马斯所说，拉里的嗓子很好，经过林尼的建议，他可以去枫丹，成为一名歌唱家。
“林尼，约好的事情不许忘记。”莫洛斯说道，“等我去了枫丹，一定要看一场最宏大的演出！”
“好，我答应你。”
“莫洛斯。”琳妮特转过身，对莫洛斯示意自己的发绳，“看。”
“嗯？这就是神之眼？看起来好普通。”
琳妮特转头，无语的看着莫洛斯。
“好吧，青色的风系神之眼。虽然我觉得冰系和火系更好一些。”
琳妮特扭头，有点不高兴了。
“好了，离别的时候，不要这样。”林尼笑着劝说道，转头看到想插话又不知道该怎么插话的拉里，将他拽了过来，“拉里决定留在壁炉之家，我们会带他去枫丹，这对他未来更有帮助。”
“不还我钱了？”莫洛斯说道，“好吧，希望你能创造比一千摩拉更多的价值。”
拉里愣愣的点头：啊？哦。
一千摩拉？涨价了吗？
不过，一千摩拉也很少就是了。
林尼：……
十倍，【富人】教的吧，一猜就知道了。
“那么，再见，莫洛斯。”三人上了马车，对着莫洛斯摆手。
“终有一日，我们将在枫丹重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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