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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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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冬银行的办公室。
【富人】潘塔罗涅双手交叉撑在桌上,看着莫洛斯放到自己面前的金属箱子。
“这是多托雷要你送来的?”
“没错,我送到了,回去了。”
“等下。”潘塔罗涅眯眯眼微弯,他示意莫洛斯坐在椅子上稍等一会,“请容许我先检查箱子里的东西。”
莫洛斯不满的坐下了:“检查什么?这箱子到我手里后,我直接就送来了,没丢过,没打开过,也没给过别人。”
“不,我顾虑的不是那个。”潘塔罗涅打开了箱子,里面堆满了纸质文件。
最上面厚厚一沓如他所料,是账单。
都是已经购买了东西,或者雇佣了劳动力,但还未付钱,等着潘塔罗涅付账。
账单下面是购物清单,不太容易购买到的东西,要潘塔罗涅帮忙找渠道入手。
继续往下翻,是【博士】多托雷这段时间的成果,有文字资料以及实物成品放置的所在地,有一批改进的武器甚至还画出了非常完整工厂生产链,照着做就行。
潘塔罗涅暗暗算了一笔账,单纯就是这条新武器的工厂生产链,就足够他将本钱捞回来,操作好的话,还能大赚一笔。
当然这都不重要,潘塔罗涅更在意的是多托雷会特地让莫洛斯来送的理由。
研究成果虽然算是机密,但能用来送这些文件的衷心下属,多托雷可不缺。
所以一定有什么……
终于潘塔罗涅在底层找到了一张多托雷留下的纸条:我的教育暂时结束了,莫洛斯交给你了。
潘塔罗涅:……
果然。
他能将这小鬼送还给阿蕾奇诺吗?
好像不行,阿蕾奇诺去稻妻了。
潘塔罗涅深呼吸,打量着莫洛斯,思考着留他下来能获得的利益。
可一看到男孩圆润的红瞳,潘塔罗涅就想到那一叠源于莫洛斯的账单,他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这个小鬼果然还是需要先教育一下。
至少该了解金钱的重要性。
“你总是看我干什么?东西不缺吧,那我就走了。”
“恐怕不行了,小殿下。”潘塔罗涅笑眯眯的将多托雷的纸条推了出去,“多托雷将你托付给我照顾。”
“啊?为什么?”
“大概是希望……你从我这里学习到什么吧。”潘塔罗涅微笑着说道,“比如,怎么成为一名执行官。”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莫洛斯想要成为执行官的梦想,传遍整个愚人众。
“好,我留下。”莫洛斯刚迈开的脚步又退回来了,他走到潘塔罗涅面前激动的看着他,“所以,你也要教我神圣的知识吗?”
“神圣的知识?不,我不懂那些。”潘塔罗涅从抽屉里摸出一枚金色的摩拉,放在了桌子上,“你认为这个是什么?”
莫洛斯盯着这枚面额极小的钱币:“……摩拉,这种基础知识我学会了!”
是林尼和琳妮特教他的,辨认钱币的不同面额,如何使用它们还有计算金额。
“摩拉可以换吃的。”莫洛斯回答道。
“简单的回答,但不全面。”潘塔罗涅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点了点这枚钱币,“它是一切。”
“没有它,没有食物,没有衣服,没有尊严,没有生命。”潘塔罗涅站起身,手指弹起这枚摩拉,金色的硬币在空中翻转,最后又落回了他的手里,“而获得了它,你不仅可以拥有我之前提起的那一切,还可以获得更多,比如力量,比如权势,比如命运。”
“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基于‘经济’之上,人们如同工蚁一样从早到晚奔波,忙碌,为了什么,不过就是区区些许的摩拉。掌握世界的经济命脉,就等于捏住了所有为摩拉而奔波的人的脖子,到那时,世界如同棋盘,命运皆由掌控。”
“相比较下,执行官一位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莫洛斯手指抵着下巴,皱眉思考着。
“好吧,用言语来描述有些苍白,还是让你亲眼见证一下比较好。”潘塔罗涅叹了口气,“帮我个忙,去讨债吧。”
“讨债?”
“北国银行有对外放贷的业务,利率并不算高……在我看来。”潘塔罗涅微微一笑,“可总是有些蠢货,借了一大笔钱却迟迟不肯还,别说利息了,甚至连本金都一个子不掏。还有些家伙,自以为远远的跑掉就可以高枕无忧,你的任务是将本金和利息,一分不差的讨回来。”
“当然如果有额外的收入……你尽可以拿走。”潘塔罗涅笑的意味深长。
莫洛斯:“这个任务还没有做过,我去试试。”
“这个任务你不是一个人。”潘塔罗涅说道,“那位新执行官,达达利亚也会一起去。”
莫洛斯的表情有些许僵硬,眼神中露出一丝不满。
“别这么抗拒,我认为,你或许意外的与他很合的来。”
“哼,怎么可能。”
*
先不论莫洛斯看到达达利亚时是什么表情,至少达达利亚看到莫洛斯时,是非常热情的。
“好久不见啊!”达达利亚远远的看到莫洛斯,就激动的跑了过来,“你好呀,我叫做达达利亚,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没想到你就是女皇的养子啊,真意外!更让我意外的是你第一次见我时,那真是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可惜被皮耶罗阻止了,没能分个胜负。有空我们再约怎么样?”
“我知道地下格斗场的位置,我们可以在那里来一场激动人心的搏斗,你擅长用什么武器?我什么都会用,除了弓箭!那个是真的不太擅长。”
莫洛斯皱紧了眉头。
此时达达利亚围着他说个不停的样子,让莫洛斯想到了鸭子。
“吵死了,再烦我,还揍你啊。”
“真的吗?”达达利亚拿出了自己的双刃,“那真是太棒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他更加兴奋了。
“那个……”此次任务跟着两人的是愚人众的火之债务处理人,收债原本就是他的工作,没想到这次却突然天降两位领导,最麻烦的是,这两人看着关系并不融洽。
不,应该说是莫洛斯殿下单方面对【公子】大人看不惯。
【公子】就是达达利亚作为执行官的代号。
执行官,对,一切的根源都是这个,莫洛斯殿下想要成为执行官,却被公子大人抢先一步,占据了第十一席的位置。
“两位大人,现在还是正事要紧。”债务处理人低声提醒道。
“哦,说的也是。”达达利亚回过神,“还是先处理完工作吧。”
莫洛斯哼了一声。
两人都上了车,往目的地赶去。
“啊哈哈哈,这么不喜欢我啊。”车上,达达利亚无奈的挠头,“因为执行官的位置吗?我也没想到那么巧,不过这个位置我并不打算让给你。”
“我没打算让你让,也不需要你让!”
“以你的能力,相信很快就会成为执行官的。”
“奉承我也没有用!”
“我可没有在奉承。”达达利亚耸了耸肩,“你的实力并不弱,但女皇陛下却没有应允你成为执行官,果然是经验太少了吧。”
“经验?”
“对啊,对敌的经验。”达达利亚说道,“第一次见面和你对战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火系能力很强大,但使用力量的方式有些糟糕,没有任何技巧,完全是依靠自身的力量和火焰粗暴的碾压。碰到力量远远弱于你的还有胜算,可若是力量比你只弱了一点,甚至是持平的话,你就会输。”
莫洛斯沉默了,不可否认达达利亚说的是实话。
壁炉之家虽然也有在教导战斗,但就像是达达利亚说的那样,和他对战的孩子就算再精通武艺,力量如此悬殊下,任何技巧都变得毫无意义。【仆人】阿蕾奇诺倒是能指导他,然而阿蕾奇诺太忙了,而且同为火系,莫洛斯的力量接近火的本源,在这方面天然克制所有火系。
“我听说很多执行官都有教导过你。”达达利亚又凑了上来,“我教你战斗怎么样?”
“你?”
“喂,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可是诸武精通,除了弓箭。就单单以在武器上的使用和战斗技巧来说,我绝对比前十位执行官强。”达达利亚继续道,“怎么样,有空来和我决斗?”
“最后那句才是你的目的吧。”莫洛斯终于看清了这位抢了他位置的【公子】是什么脾气。
“哈哈哈,没错。”达达利亚直接承认了,“但这是不错的交易吧,我教你使用百般武器和格斗技巧,你陪我比试。”
“成交。”这的确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