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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承太郎今天没有回家 ...

  •   “可能要动手术呢。”支着胳膊的女人,对此倒是不上心。
      ——
      想不到下一次见面就在葬礼了。
      她穿着黑色套裙,跟随在一众女眷之后,以朋友的身份出席。因为是在戴维斯的家乡,在场来来往往的人倒是不少,都是陌生的脸。
      陌生的、被黑色网纱遮住的脸。
      黑色棺材前,头发花白的男人在哭,大概是戴维斯的父亲。女儿远在南美,没想到这一次回来,只能亲吻她的骨灰……她也为此伤感。
      阿妮塔·戴维斯最终死于抢救无效。上一次顶着七月的烈日,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短短四天竟能恶化到如此地步,带走了她的生命。
      说到上一次见面……她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戴维斯的丈夫,想要自欺欺人也不可能了。可唯一知道那天行踪的人已经死在这里,呼之欲出的秘密就这样成了枯骨。真不知道该抱什么心情,自己显然没有为这轻松而欣喜。
      有个沉默的男人倚在柱子边,一直踌躇着望向那栋棺材。他是偷偷混进来的,大概想要在人群散开些后再过去。
      ——
      她没有为她铲一捧土,只是扔去一束花。现在应该是家庭聚餐,自己不好参与,不如留在这呆一会。
      那个幽灵般的男人也站在墓前,手提着一篮白色玫瑰花瓣。“戴维斯现在还在黑色板盖下……之后再来看她,就已经深深埋进土里了。”他们大概都这么想,才互相缄口不言。
      寂静的空气里,大约站了三五分钟,她突然听到吱吱叫唤的声音,从花瓣底下传来。好像是老鼠吧。她当时这样猜测,果真有老鼠的尾巴冒出来。不等她驱赶,那团灰色的东西一溜烟窜去了男人脚边,停在那里。
      再之后……这场墓地仪式就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利亚姆·加西亚——这是你的名字吧,你这强盗!”
      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分明从底下传出来。她吃了一惊,四处张望:在场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男人也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四周可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我在你的脚下!嘻嘻,我是从她的棺材里爬出来的……我要让你痛苦,利亚姆。那个被我杀死的女人很重要吧?”
      老鼠的嘴一张一合,居然在说话,后背隐隐有什么东西发亮……是印第安的纹饰。不,这哪里是老鼠,分明是一个替身!
      “——我就是要让你饱尝失去挚爱的痛苦!她只是一个情人,而我的家人都烂在街边,我本该在半个月前把他们接回家的……这全都是你的错!”
      老鼠一般的替身如此怒吼着,场面看上去甚至有点滑稽。这老鼠……居然说是它杀死了戴维斯?眼下男人和老鼠对峙着,全然顾不上她。
      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男人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一枪打向了老鼠。
      砰!
      “如果要了结遗债,你也一定得尝尝被杀死的滋味!”
      它避也不避,只是这么说着。
      再一眨眼,却见男人躺在地上,嘴里塞着自己的枪管。子弹穿过了他的后脑勺,他就像是站立着饮弹,因为冲击力向后仰倒一样。
      后院里安静下来,大约有四五秒,青白色的烟雾从男人口中袅袅飘起。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堪堪捂住了嘴,好像压下尖叫。
      ——继能够抽取灵魂的【宝剑十】死亡,这个死后发动的替身也完全消散了。等听到枪响的来宾们涌进后院时,只看见了一具身份难辨的尸体、一个呆站在旁的女人而已。
      ————
      恩里克·普奇又一次听到了利亚姆·加西亚的死讯。
      为什么还是死了呢,难道是命该如此吗……这里的命运改变了才对。他想起那一摞光碟,自己尚且如此年轻就收集了这些灵魂。
      上一次利亚姆在一户人家里被反杀。这一次自己给他下了任务,甚至给予他DISC,他安全度过了那段时间,却又在半个月后自杀。
      可惜了这么好的能力……如果能拥有,召回Dio部下、收集替身的进程也会加快不少。
      ……不过他已无需再去监狱述职,心中对于杀死Dio的凶手——空条承太郎的复仇愿望也没有那么强烈。只是在等待着那个名叫【Limp Bizkit】的替身,像上一次那样加速时间……
      说来奇怪,自己居然在迟疑这一点。他被那在监狱出生的男孩杀死之后,在一个月前,于另一个相似的自己身上苏醒。彼时Dio已经死去。
      从前误杀了亲妹妹,自己为命运的捉弄痛苦不已,生出了“先一步知晓命运、做好心理建设”的想法,认为拥有【觉悟】就不会为重复的命运痛苦。也正是如此,他为这理念付诸了二十年的青春。
      可这【知晓命运】产生的觉悟,居然在经历安波里欧一战后动摇。他所追求的【做好觉悟、接受命运】,与那时自己的意志、自己的行动相背离——得知自己会被杀后,他并没有生出【觉悟】、在死前感到幸福,反而试图斩断这份命运,先一步杀死男孩。
      甚至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自己死亡——这种心理,不是与他所追求的【幸福】违背吗?
      但他还是想要上天堂……
      他摩挲着那块指骨。只是这次,更多为了与Dio相见、让他打消自己心头的迷惘而已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承太郎今天没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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