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消逝》眠墨M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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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知道那天之后，初雪连之前的那稍稍的疏离感也不复存在了，也许是说了什么话，但总归来说是好的事情。
　　只是我的腰疼已经越发的不可忽视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连小说的更新都请假了，而且这段时间的食欲不是很好，吃的挺少的。
　　不过好在这段时间阿姨术后的恢复非常好，医生说不久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我打了电话过去说我今天可能就不去了，最近腰疼的厉害，电话那头初雪有点紧张。
　　说实话别人担心自己的时候，心里暖暖的，说睡一觉之后就好了，不用担心。
　　睡梦中的我还是醒了，被疼醒了，好久没有胃痛了，都快忘记自己有胃病了。
　　不知为何这次吃了药疼痛还是没有缓解，又强忍着疼吃下了止疼药，只是喝口水都开始疼。
　　踉踉跄跄的跌撞到卧室，蜷缩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药效发作了，又或许是催眠自己的作用，渐渐睡的昏沉。
　　阿姨他们不想再麻烦我，就让我安心上班，等出院的时候让我再来。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是真的不放心吗，阿姨现在恢复非常好，我在心里盘问着自己，还是舍不得那里的温馨……
　　再去看望阿姨时顺便拎了点东西给他们。
　　只是这次我从门外，便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我像个见不得光的尘埃一样，见到了光就被一览无余。
　　透过那扇门上的玻璃窗口，窥探他人的幸福。
　　初雪貌似是在说些学校发生的趣事，叔叔递给阿姨吃切好的橙子。
　　鼻尖有些发酸，我努力克制自己情绪，我一个外人现在进去，不合适。
　　低下了头，眼前不知为何有些模糊，“啪嗒”滚烫的液体将我的心似乎都灼伤了一下，随后才又恢复清明，放下手中的东西便离开了。
　　原来看到别人的幸福是真的会流泪啊，在小说中有时候也会写到这种类似的场景，只是还没有真实的感受过，小说真的愿自于生活哎。
　　回到家之后胃又开始疼了，蜷伏在地上，又开始了……
　　冲到卫生间，扒着马桶吐。
　　然后是剧烈的咳嗽，捂着的嘴手感到了一些液体，我有些不可置信颤抖的将手移开，一摊红色的血迹从我的指缝中缓缓的流在了冰冷的瓷砖上。
　　镇静之后，把卫生间的卫生收拾好，回到我的卧室坐在我平日里最喜欢的一隅，窝在单人沙发上，阅读着手里的书，就这么静静地呆了一下午。
　　将身上的毛毯拢了拢，虽然是入春了但还是有点冷，伴着夕阳睡着了。
　　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没有睡很久，突然想起了什么，把之前初雪回赠给我的书，在上面写了一些话。
　　手机上的信息在一条一条的发来，是初雪在说一些琐事，也是有趣的事，我很喜欢听她说这些事情。
　　写完之后我点开消息，一条一条的播放着，她的声音通过扬声器播放出来，将我此刻的心情都愉悦达到了顶峰。
　　再次见面就是阿姨出院的那一天，为了让自己的状态好一点，特意化了妆，阿姨还说好看是好看，就是又瘦了，还让初雪好好的做饭，让我多长点肉。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出院。
　　而初雪找我的次数也回到从前了，天天跟我待在一起，真是赶也赶不走。
　　天不遂人愿，这天我又咳出血了。
　　幸好初雪刚刚出去买菜了，自己还能收拾……一下。
　　咚！
　　我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脑中最后的记忆是我倒在客厅放药的地方。
　　不知外面时间过了多久，只是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熟悉的天花板。
　　此时我的左手被人握住，下意识的动了一下，床边的人被惊醒。
　　【小默默！你醒了！】
　　看到我的那一刻，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弄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想伸手安慰，她就把我的手按住，自己跑了出去。
　　手上正输着点滴，其实有点害怕的，我不知自己是什么病，咳出血来应该有点严重吧。
　　回想着刚刚初雪的样子整个人都瘦了，是这段时间太劳累了吗，如果自己再住院的话，会给他们家带来麻烦的吧。
　　我还在想着，初雪就带着医生来到我床边给我检查。
　　我不喜欢医院，妈妈就是在医院里走的……
　　即使这样我也没有抗拒医生的检查，初雪看出了我的紧张，握住我的手安抚着我。
　　一系列检查询问完后，我没等医生说话，直接开口问：【我还能活多久。】
　　我的语气平常的像是再陈述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样，医生沉默半晌，【现在保持良好的心情，或许能活一两年，甚至更久。】
　　我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点点头，到是一旁的初雪，听到之后，整个人瘫坐地下，掩面泣不成声，也是在这个时候，叔叔阿姨也来了。
　　看到自家女儿坐在地上，连忙去搀扶到椅子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叔叔阿姨被医生叫了出去。
　　【初雪？】
　　我有些无奈，伸着没有打点滴的手想去够她的手，只是还差一点就能触摸到她的手了，正打算放弃的时候，对方回握住了我的手。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做。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还让我一个病人在这安慰你？】
　　果然听完这话，擦擦眼泪，在我的身边待着，时不时地抽噎一下。
　　【你生这么大得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这一时让我没话说，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他们对我这么好，我其实是不想拖累他们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病。】
　　似是被我的话惊住了，【你，你不知道你自己的病？】
　　我只好点点头，【所以我到底是什么病？癌症吗？】
　　初雪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逃避，但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没事，你说吧，不说我也迟早知道的。】
　　【是胃癌……】空气安静了良久。
　　果然啊，和妈妈的病一样，我之前还侥幸想着自己不是，只是我身上的这些特征都莫名的觉得熟悉，原来是妈妈之前就经历过一次啊。
　　我应该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