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棘手的纵火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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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人找人急死人”……
她寻遍了整个县衙却怎么样也找不到顾君岫，就连赵阳也不见了踪影。找不到顾君岫的凤凰，只好自己上了路……
顾君岫此刻的确不在县衙……
衙门每天都会接到很多百姓的报案，不过这些报案大多数都只是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这些全部都是师爷的拿手好戏，自然轮不到顾君岫来操心，他也乐得一个逍遥自在。
不过今天早上接到的那起纵火案却是颇为棘手……
这事隔了这么多天，苦主到现在才跑来报案，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这凡事讲究一个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办案亦是如此。先机已失，想要再调查那可是难如登天。
最关键的一点是这案子竟然连一个被告也没有，没有被告的案子可以立案吗？师爷不知道，但是在洛水县却从来没有这个先例。何况就连苦主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这案子还怎么调查……
苦主也只是依据身边人的猜测和推敲认定这场大火并不如外界所盛传的那般是天火的惩罚，而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苦主认为定是有人要加害她的兄长，但这一切也只是她的片面之词，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而她也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来证明这场火不是意外……
照理这样的案子衙门可以不接，师爷本想推掉，但我们的顾大人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华丽丽地出现在现场，并且一反常态地接下了这桩棘手的案子……
众人不解，却也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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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顾君岫唤得赵阳前来，让他陪着他一起去纵火案现场堪查。
“大人，您还真要去？”
赵阳其实想说现场他早就去过了，根本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不过看着顾君岫兴头正盛，赵阳想了想，还是把已到喉间的话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去了。
破败的房屋，冷清的街道，残垣断壁的废墟，让人触目惊心……
这还是曾经繁荣一时的芙蓉巷吗？
相信只要是见过从前芙蓉巷盛景的人都不会把如今破败不堪的情景和那曾经的繁华联系在一起……
赵氏烧饼铺并不难找，曾经的招牌如今虽然经过了烈火的灼烧已经残缺不全，但还是清晰可辩。
“这家店卖的烧饼真的如此好吃吗？”赵阳一愣，他只是没料到顾君岫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赵阳轻笑：“大人是从外地来的，对洛水县还不算太了解。这赵家烧饼可是洛水县仅存不多的百年老店之一，手艺和味道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惜的是一场天火，这百年老店也要就此绝迹了。莫非大人是后悔没能品尝到这人间美味……”
“人间美味……”顾君岫笑笑：“这话说的不错，人间美味，谁不想尝一尝……”
“看来还是我口福不够，我们还是先工作要紧……”
四下查探后，现场除了垮塌的房梁，烧焦的痕迹，并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顾君岫将希望放到了赵阳身上：“赵捕头，你那有什么发现没有？”
“回大人，暂无任何发现。”
“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阳觉得是时候得把话给说明白了，虽然可能会打击到顾大人的兴头，但总比一大群人跟着顾大人一起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要来的好。
“赵捕头有话尽管直说便是……”
“属下认为大人实在没有必要接这件案子……”
“赵捕头有何高见？”
“这案子实在没有审的必要……”
赵阳踌躇着还是说了出来：“想那赵小月也是因为她唯一的哥哥在这场大火中丧生，在加上旁人胡乱的猜测，才产生了兄长是被人害死的错觉，认为兄长死的蹊跷……”
“那依赵捕头所言，这案子定是意外不成？”
“大人若不相信属下所言，可以找几个当时火灾发生时的目击群众一问便知。”
赵阳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首先这场大火发生的时间并不是夜深人静行人稀少的时候。那时夜市正盛，很多百姓都在那天晚上亲眼目睹了这场大火的发生。”
“有很多人同时看到多处火光从天而降，所以才会有天火一说。若是人为，想来也不会有人将动手的时间选在这人多嘴杂的时候，那不是正好落人口实，相信但凡是有脑子的人也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就算如赵小月所言，这件事的确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那么我们再来看看从今天到事发之日过去了多久？”
赵阳掐指算了一算：“到今天足足有六天之久了，这对于办案不是一个好的消息，至少在时间这一项上我们已然失了先机。再加上天气的变化，这其中还下过几场大雨，就算是有什么痕迹或是蛛丝马迹的也已经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哪里还轮的着让我们来调查？”
“想来师爷也定是和赵捕头你一个想法，要不然早上他也不会想要推掉这个案子了……”顾君岫一笑：“你们一定对我颇有怨言吧，怨我在最后关头接下了这个案子，是不是？”
“大人，属下怎么敢说大人的不是。”赵阳急忙澄清：“属下只是觉得案子也许会成为无头公案……”
“赵捕头，你的这些担心我不是没想过……”
“啊……”赵阳一惊：“那大人你为何？”
“你想问，为何我还是决定要把这案子接下来是不是？”
“是……”赵阳不敢说出口的话是“难道顾大人傻了吗？”
“在我接下一个案子之前，各种的可能我都设想过，但我既然决定接下来，那就一定会尽心尽力将它们办好……”
“赵捕头，你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但县衙作为一个让老百姓申冤诉苦的地方，既然有人报案，做为执法者的我们就有责任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都应该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好一个秉公执法刚正不阿的顾大人，佩服佩服……”
“原来是欧阳兄……”
来人正是欧阳风和此案的苦主赵小月。
公堂之上，案子接的匆忙，直到现在顾君岫才看清眼前的姑娘也算得上一位清丽佳人，只是大约是经过家变的痛苦，清瘦了一些……
“多谢大人接下了小月的案子，不管结果如何，小月都感激不尽。”赵小月福了一福：“小月先替家兄谢过大人……”
“赵姑娘不必如此多礼，这些都是顾某份内之事，赵姑娘大可不必挂在心上，何况这事如今也只是一个开头，能不能帮助赵姑娘也还是个未知数……”
“大人能有这份心，小月便已感激不尽……”
“小月，你在仔细回忆一下当天发生的事，把当时的情况具细无疑地告诉顾大人，相信顾大人一定可以还你大哥一个公道。”
虽然说欧阳风是极不喜欢赵三发这个人的，虽然说赵三发这人在百姓的口中口碑和人品都不怎么样，但他总不算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如此下场也着实冤枉。
至于顾君岫，一开始欧阳风是看不起他的……
第一看不起的便是顾君岫的出身。
谁让他出身显贵，一出生便是含着金钥匙，受尽众人宠爱。而那时的欧阳风却已经流落街头，跟着姐姐一起向路人乞讨，只为求得温饱。
第二瞧不起的便是顾君岫的能力。
想一想顾君岫作为当朝丞相的独子，任谁也会怀疑他这状元是他爹花钱买来的。而欧阳风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拼搏赢回来的。
或许这正合了坊间的传言，若不是没有真本事，这堂堂的新科状元爷怎么没能在朝堂上捞到一个好职位，却被派到这小小的县城来当个小小的县令。
也有人说是皇帝老儿忌惮顾丞相的势力，卖他一个人情，把状元给了他儿子。
可这当了状元就表示一定要给官当才行，但这顾君岫是个十足的草包，于是皇帝老儿左右为难。正好遇上这不留名的案子被捅到了朝廷，皇帝老儿顺水推舟，才派了顾君岫来顶替了苏县令的职位。据说顾丞相一家感动的是痛哭流涕，就差没有以死谢恩了。
欧阳风对顾君岫的了解当然也都是来源于这些传言之中。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雪儿怎么可能喜欢上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值得雪儿付出真心，他不相信雪儿的眼光会有那么差。
如今看来，对于这个顾君岫，他根本不曾了解……
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棘手的纵火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