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66章：以爱为食的妖怪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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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种也能被称作睡前故事吗……真的不会听了晚上做噩梦什么的……”加州清光喃喃说道。
“一期哥，睡前故事好像不是这种样子的……”“唔，这，确实不太像……”
“怎么会，是相当正宗的睡前妖怪故事哦。”晴姬回答。
“不得了。”长尾景虎啧啧称奇。
“主君的家风还真是狂野啊。”山鸟毛颇为认可地点点头，五虎退有些害怕地躲到他身边，感同身受的南泉一文字也跟着他的动作，“某种意义上，这种作风跟我们一文字家也很有共通之处。”
幸好我已经退休了，这群小崽子就留着他们折腾去吧。前一文字家老大菊一文字则宗在心里默默翻着白眼切割，紧接着看到旁边跟御主性格不能说一致只能说非常合拍的冲田总司，顿感胃疼地把头偏到一边。
“哈哈，不过说起来妖怪故事好像都是这种样子，想当年我遇到阿龙的时候……啊好，我不说了。”被自家伴侣狠狠扯了一下衣袖，坂本龙马无奈地收了声，阿龙小姐撇了撇嘴：“一般妖怪可不会这么溺爱人类，阿龙小姐姑且也是讨厌人类的那一派，尤其是刚才故事里的那个家伙。”
“龙马先生反而是很喜欢人类的类型，二位在这种方面还真是相配。”晴姬促狭地打趣道。
“不不，说喜欢人类什么的还是太抬举我了……”坂本龙马不好意思地说，被阿龙小姐歪着脑袋用尾巴圈得更紧了一点。
“不过这已经是溺爱的极限了吧，难不成晴妖都是这副模样，还真是怪不得。”织田信长给予了中肯的评价。
“比起晚上不要出门什么的还是应该留意坏人吧，将恶意全部推给月亮也太夸张了……”斋藤适时补充，“但是话又说回来，您如今是集合体，其实算刚才那个故事里的当事人吧。”
“也就是说，那位被挖走丹心的……”包丁藤四郎怯怯地在一期一振身后探出脑袋。
“没错，您脑子转得很快呢。”这样说的晴姬反而像是在说他人故事一样，“——因为我们无法讨厌人类，是尽管如此丑恶的一面还是会接受的非人之物，与其说警惕可能会出现在每个人身上的恶意，不如在可能会引诱出人性之恶的夜晚少出门。”
“不过那个孩子实在是做过了头，怎么能将自己的兄弟姐妹杀死呢，为了惩罚他，【我】特意将其困于处刑架上受折磨近百余年，希望他能接受教训，下辈子不要再做这种蠢事了。”话锋一转，她用令人胆寒的温柔语气这样说道。
土方岁三认可地点了点头，他身边的冲田立刻嫌弃地带着自家两位付丧神挪开三米远。
“也就是说拿走您的丹心并不是错事，吗……怎么说呢，成为母亲的晴妖还真是，夸张……”山南看着憧憬地望向长辈的晴姬燕依，隐隐有种事后要重新教育识别远离坏人的绝望感。
“其实某种意义上跟那个源赖光小姐差不多，当妈的就是会对孩子偏心点很正常。”永仓新八安慰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呵呵，不过说实话这种刻在我们本能中的爱究竟是好是坏，实在是难以评价，也是为什么作为依依母亲的【我】会选择带着她回到深山里吧。”晴姬半是安抚地说，“但是，无论如何这样的晚上对我们来说还是十分危险的，尽管作为成年体的我们会感到舒适，但还是早睡为好。”
“为什么？”南海好奇道。
“因为，晴妖在这样的夜里，有吃掉自己爱人的传统。”她平静地回答。
又是一片震耳欲聋的沉默，只有卑弥呼不甚在意的呼噜呼噜扒饭声格外响亮。
“妈妈不是说只有不忠的爱人才会被吃掉吗？”晴姬燕依在这一片死寂中问。
“的确，然而不忠是我们定义的不忠，白天的时候看到爱人在和别人攀谈，晚上将正常的买卖视作偷情，一举一动，一蔑一笑，都与背叛无异，说到底，只是出于嫉妒，找个借口彻底占有自己的爱人罢了。”晴姬呵呵笑道，“顺带一提的是，那个故事里男子所爱的姑娘，其实也是晴妖哦，那天晚上因得知了什么而感到恐惧，又在恐惧中感受到了机会，哎呀不愧是人类，破釜沉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阿龙小姐像是没意识到古怪的气氛一样补充道：“唔，说实话确实是妖怪的普遍习性，毕竟珍贵的宝物还是吃到肚子里才会安心。”
被英灵和付丧神们聚焦目光的坂本龙马快说不出话来了：“嗯……我倒不是很在意这个……”
“什么啊，这么看着我干嘛，就算是再喜欢龙马我也已经过了会吃掉的阶段了。”阿龙小姐甩了甩尾巴尖，一副被冒犯气鼓鼓的样子，“那也是小孩子或者是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家伙/妖怪才会做的，活着的龙马可是比吃到肚子里的要珍贵得多吧，阿龙小姐又不是傻子，我自己不会吃，也不会让别人吃的。”
“好好好。”他安抚地拍了拍闹脾气的伴侣，旁边的肥前忠广和冈田以藏也同情地拍了拍脸色铁青的陆奥守吉行。
“……”长尾景虎轻轻嘶了一声，“我记得，依依是不是没有说过关于她爸爸的事情。”
“我从来没见过爸爸。”晴姬燕依摇摇头。
“——不是这个意思，别被吓到啦，爸爸是被完好地安葬了，并没有被妈妈吃掉哦。”看着大家瞳孔地震的表情，晴姬燕依无奈地解释，“妈妈舍弃了很多妖怪的习性，跟人类的性格更相近，爸爸只是普通地病死了，然后埋葬在了很远的山上。”
“呵呵，晴姬之间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同样的性格，依依的母亲和人类其实没有多大差别，不然那位伏见真理小姐也不会和她成为密友吧，毕竟比起真实的人类，她更喜欢带有人类性质的非人之物，是个比妖怪还要奇怪的家伙。”英灵晴姬摊了摊手，意有所指地扫视一圈在场的付丧神们，轻笑两声，“我因为是集合体，已经记不得那个男人倒底是什么情况了，不过即使是对方死去也没有选择吃掉，或许是真的很喜欢，喜欢到能对抗本能的程度呢。”
“妈妈，不要说不记得这种话啦……”“对不起哦依依。”
她亲昵地揉了揉晴姬燕依的脑袋，接着抱起女儿向大家屈身告别：“好啦，睡前故事也说完了，我们要回去休息了。等依依身体再好一点再出门和大家一起玩吧，祝各位有个好梦，晚安。”
“假期的第一个晚上值得庆祝，但大家也要早点睡，晚安。”晴姬燕依带着困倦的微笑挥了挥手。
“劳您关照，请好好休息。”“主君要睡个好觉哦，明天想和您一起玩！”“明天，还不行吧……”“那就后天啦后天。”
“不用挂心我们，依依要好好休息，我们这些大人会照顾好自己的。”“小孩子也是！”“主君晚安。”“好吃的会给你多留一份哦依依。”……
前面的小插曲过去，付丧神和英灵们在小小的震惊之后倒是很快接受了超越常识的信息，你一句我一句地向她们道起晚安。
她们离开了，今天作为近侍的白山吉光也向大家告别，带着一期一振塞进兜里的糖果小跑在晴妖母女身后。
“……好了，现在还没到八点，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呢。”冲田叹了口气，“假期的第一个晚上不太想就这么睡过去啊。”
“烧烤吧！”今剑提议。
“野营也可以。”岩融点头说。
“我记得本丸外面森林里有不少野菜，之前忙着没采，今晚刚好可以拿一些下酒。”山南呵呵补充。
“毛豆！下酒菜的话毛豆绝对不能少！”说干就干，长尾景虎兴冲冲地带着刀剑们去厨房拿毛豆了。
“说起来，伊东先生呢？”冲田疑惑地四处张望着，“晚饭也没过来吃，不会是还躺在手入室吧，我去叫下他好了。”
“等下等下，伊东先生的伤还没好，晚饭我已经端过去给他了。”及时伸手拉住下一秒就要消失的冲田，山南无奈地说，“毕竟没有神性加持还是重伤，稍微也体谅一下他吧。”
“不如说这倒底是谁的责任啊，他当时的样子可是比龙马先生还要更惨一点。”斋藤抱着手戏谑地看着罪魁祸首的另一面。
“说什么呢……”事实如此，冲田撇撇嘴作罢，“而且这种我打我自己的桥段听依依说已经屡见不鲜了，倒也不要揪着我说事嘛，我们的想法和立场都不一样。”
“呵呵。”冈田以藏冷笑着扫了一眼那边依偎着的小夫妻，“龙马当时做得也过分，可那家伙说到底也是龙马，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洗脑啊控制啊附身啊夺舍啊就能切割开的。”
“龙马先生也……！”陆奥守吉行震惊地瞪大眼睛。
“唔……那件事说起来也挺复杂的，不过所谓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我也并非纯粹的善人，假如当时遵从了阴暗面杀死了阿龙获得了那把武器，就会走上这一条岔路吧，失去了守护和体谅他人的想法，那个我连初心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凭借执念不择手段地在完成剩下的工作而已。”坂本龙马叹气道。
“以藏说得对，不能简单割裂那个走向岔路的我和现在的我，将神明的力量纳为己有，贪婪地召唤回本应死去的人，杀害其他英灵夺走宝具，甚至利用那把武器控制了阿龙，这些错事绝不能如此以被放大了阴暗面，或者被神明夺走了意志为由被转移，毕竟那也是我有这样的想法才会有被夺舍的机会。当然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要狠狠地再揍他以及那个天逆神一顿——怎么能对阿龙做出那种事啊！”
“……后半段是不是重点歪了？”南海太郎朝尊讪讪着说。
“恋爱中的笨蛋还是算了吧。”冈田以藏了然地吐槽。
“……”阿龙小姐的目光不知道看向了哪里，“那家伙就是冒牌货……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不过龙马就是龙马，虽然不想承认，但走向那条路的龙马确实会做那种事情，就算是我也无法否认。”
“……”“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将那些碍事的玩意全部消灭，这样的话龙马也不会走向那条路了吧。”“……哎，当然。”
“呜哇，救命好肉麻。”没眼看那边腻腻歪歪的妖怪夫妻，冈田以藏翻着白眼和感同身受的肥前忠广跨出了大堂，“总之我们得去找点酒喝，各位慢聊。”
“请务必带我一个……”“南海老师一杯倒所以不行。”
“我们也去森林那边采野菜吧山南老师。”不知什么时候找来了两个编织篮的冲田将其中一个塞到对方手里，拉着他和新选组的各位走出去前还有空打趣陆奥守吉行，“龙马先生还是体谅一下陆奥守吧，那孩子还没谈过恋爱呢就被你们按着脑袋吃狗粮，耳朵都红透了哦。”
“……说什么呢！不不不龙马先生你别听他胡说，如今看着您能幸福地和阿龙小姐在一起我已经别无所求……不不也不是……”陆奥守吉行语无伦次，被嫌弃本人太啰嗦的阿龙小姐用尾巴一卷。片刻之后，在森林里采野菜的众人就看到半空中的一龙一人，带着陆奥守吉行，肥前忠广，南海太郎朝尊和拿着酒壶愤怒嚷嚷“你们谈恋爱不要叫上我啊混蛋们！”的冈田以藏，悠悠地飞向看星星视野最好的山顶。
——另一边，关心地藏在已经熄灯了的天守阁外，看到白山吉光因为察觉到动静悄悄出来的付丧神们纷纷缩回到旁边的草丛里，直到近侍冷漠地叙述“已经看到你们了请出来吧”，才挨个从躲藏之处不好意思地走出来。
“主君还好吗？”毛利藤四郎担忧地问，白山吉光点点头：“她已经睡下了，晴姬殿下在天守阁附近布置了结界，外面的动静不会影响到里面，你们可以不用这么拘束。”
“不是这个原因，我们是想，能够为主君做些什么。”爱染国俊手里捧着搜罗来的七彩花朵，似乎是从更早之前就准备的礼物，有一些已经干掉，被细心地做成了标本，“病人心情好的话病也会好得快一点吧，我们想趁着晚上铺在周围，这样的话主君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能看得到了。”
“是细心筹备的礼物。”在他身后的京极正宗难得轻松地笑了，“哥哥们也帮了我很多，说实话还没想过会跑进山里面搜集东西，真是稀奇的经历。”
其他捧着礼物的付丧神们也点了点头，他们并没有跟除了亲近的刀剑以外的付丧神说这个打算，只是在山上收集花朵时会偶尔遇见，又或者是路过某人的门前发现对方在手织些什么，明白其他人也有类似的想法，这就够了，在这个时机成熟的晚上，他们和随后到的付丧神们各自捧着礼物来到天守阁门前，感谢主君带给他们的新生活。
作者有话说第78章 第66章：以爱为食的妖怪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