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27章：不打不相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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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到这一步了，但在我们缔结契约之前，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二人已经收回了武器，在樱花林中，蓝瞳的英灵说，“听完之后再考虑是要成为我的御主，亦或是只成为本丸的审神者吧。关于我和那位冲田小姐的不同之处——我们与时政之间的矛盾。”
“我知道能成为我们审神者的一大好处，是你可以以我们本丸为助力，提升自己的实力，让时政那边帮你收集母亲的消息，当然，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够给你的回报，如果在这方面利用我们能给你带来收益，那就这么做也无妨。”他有些惆怅地说，“但是，如果要在时政那边刷起好感，那么在明面上，我必须得带上镣铐，或者被锁在本丸中的某处才行。”
“毕竟，由新时政那边指定的第二任审神者，是我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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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啦啦，大家都在这里啊——好了自己站起来走路哦御主，我的力气可没这么大。”硬拖着已经半死不活的竹下贤章出来散步，刚刚在大伙口中的晴姬也加入了这个小小的茶话会中，“怎么一副低沉的样子，在聊什么难过的话题吗？”
是啊，关于一些晴妖内部的家庭伦理问题，当然这种话不能明着说出来，在场众人只能换上笑容摆手表示完全没有，然而这种刻意装出来的神情自然没说服心思玲珑的晴姬，英灵挑了挑眉，最后还是没跟他们计较，将有气无力的竹下贤章拖进了房间，还是长曾祢虎彻没看下去，上前架起审神者的胳膊抬到了茶桌旁边，而姐姐非常好心地给他安放了能靠着的垫子。
晴姬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叉着腰抱怨道：“明明还没恢复就一直在处理文件，叫睡又不肯睡，只能把他拖出来散散心啦。话说，你们大家刚才到底在聊些什么，让我也听听嘛，可不要小看晴妖的情报网哦。”
“我们刚才……嗯，在聊那位伏见真理小姐，您还记得吗，曾经和母亲关系很好那位。”竹下千代冒着冷汗，及时转移了话题。
“啊……和实加关系很好的那位小姐吗，我记得她曾经也是一个阴阳师大族的继承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放弃了，转而成为审神者。嘛不过，那孩子天赋惊人，性格也是随心所欲，干出这种事倒也不稀奇。”她自顾自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母亲实加的名字让昏昏欲睡的竹下贤章一下子惊醒，有些恍惚地看着她，“说起来，你们说到冲田总司成为了英灵我就想起来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位英灵大概就是在真理小姐的本丸之中，不过那时谁也不知道还有英灵那档子事，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吧。”
“伏见真理……”竹下贤章喃喃道，“啊等下，难不成是那个，81096本丸！？”
“啊呀，你有印象吗？我记得当初你被老头抓去特训了来着，刚好和真理小姐的来访错开，也没见到晴姬。”竹下千代回忆起当年的场景，依稀还记得自家弟弟被拎走时哭得满脸鼻涕泪水的模样。
“诶多，不是啦，”他抓抓脑袋，“是我在负责一代本丸的灵力源时，稍微留意了一下资料，发现有一个本丸比较特殊，它是被分发下去了第二位新时政的审神者，后来发生了噬主事件，整个本丸趁此机会切断了和时之政府的联系隐藏起来。如果是真理小姐的本丸的话，能做到这种地步大概有缘于她留下来的馈赠吧。”
“而据逃回来的狐之助所言，81096本丸噬主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本丸中的大和守安定。”在其他人愈加惊讶的神情中，竹下贤章神情严肃地补充道，“据说是在第二位审神者意图将其他付丧神带到现世前，他便干脆利落地在时间转换器前将其首落死，随后是另一位付丧神小乌丸帮助他切断了联系，狐之助察觉到不对劲，在联系断开前逃了回来，目前也不知道那个本丸的情况如何——呃，大伙的表情怎么这么难看，我，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
“……”
“……肯定是在做梦吧，我。”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的加州清光喃喃道。
“……喂喂清光，清光醒醒啊！”察觉到他又要回到自闭的状态，大和守安定连忙摇晃起恍惚的搭档。
“……应该是那个吧，应该是那个，”并不知道自己女儿在靠近危险人物，在众人中显得格外淡定的晴姬摆手打起圆场，“毕竟那位81096本丸中的大和守安定，实际上是英灵冲田总司，怎么说呢，对于他原来的刀剑们，心情复杂是难以避免的吧。”
——噬主，在旧时政统治时代就存在的管理事故，在各种原因的促成下导致的付丧神杀死审神者，无异于式神杀死阴阳师，亦或是从者杀害御主。虽然是可能性极小的事故，但由于不少审神者其实是阴阳术上的半吊子，且在开始的时候，审神者的心理健康也没有被重视，这种事情也不能说少有，不过随着时政那边对主从契约的增强和一系列约束的条例出现，事故的发生概率也随之降低到无。
但特殊就特殊在新旧时政交接的时期，第一批分发下去的二代审神者大多是充数一般的存在，因此聚集而来不少想借着付丧神捞取利益的人，堪称臭名昭著的梦幻俱乐部就是这个时期出现的——打着欣赏刀剑的名号聚集起审神者和阴阳师，实际上是利用付丧神的□□来捞钱，对于此时敏感的幸存者们来说，无疑是刚出虎穴就入狼口，不说噬主，单是没暗堕都已经算不错了。
好在那时的时政还没有昏庸到放任这种事情发展，在端掉参与进去的内部人员之后，立即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可惜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锦川室在内忧外患下选择了放任和忽视，导致一代本丸几乎被放弃，二代本丸随即发展起来，这就是被称为“除尘计划”的一系列政策的由来，直到竹下贤章等年轻小辈以练手的名义接下了一代本丸的事务，事情才有所好转。当然，那时留下来的阴影，几乎在一二代之间造成了不可弥补的鸿沟，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问题。
不过对于付丧神而言，噬主这种事情是天然写在契约中的禁止事项，即使被逼到绝境也很难做出，在听说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会发自本能地战栗，除非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不然本身在做出此等事情后，身心也会遭到极大反噬，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除此之外，其他付丧神也会下意识反对和抵制这种行为，这也是为什么太鼓钟贞宗在伤害竹下贤章后会极度愧疚，也担心其他人会疏远自己的原因。
“但那位付丧神大和守安定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英灵冲田总司，不知道该说那位审神者是倒霉呢，还是过于自大呢，付丧神的规则根本没办法用于他身上吧。”晴姬呵呵笑道，“不过不用担心啦，如果英灵杀害御主的话，灵基也会遭到毁灭性打击，会直接回到英灵座才对，看那位在你们口中活蹦乱跳的样子，本人应该没有跟被杀害的那位审神者建立主从联系——这倒也是奇怪了，按理来说，如果不是主从关系的话，他只需要直接离开本丸就好，完全不用担上杀害审神者的罪名啊。”
“难不成是本人不知道吗，毕竟在我们说明他身份之前，冲田先生似乎并不了解自己是英灵的样子，误认为自己是付丧神因而噬主也是有可能的吧。”堀川国广猜测道。
“怎么可能啦，他又不是狂阶，就算不知道自己是英灵，有没有和对方建立联系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教导就能看出来。”阿龙小姐嘟囔着补充道。
“那为什么……”大和守安定喃喃着说。
“大概，是为了其他人着想吧。”出乎意料的是，竹下贤章这样说道，“毕竟那位二代审神者，怎么说呢，实在是……啊，我倒不是想特意说死者的坏话……”
“档案里面，在他管理81096本丸中，明确记载了，他曾经开设过寝当番。”他紧皱着眉头，“并且在查出来的名单上，也有着他其实是俱乐部开创者之一的记录，即使不是那位冲田先生先动手，作为创始人，他也一定会被肃清，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呜哇，寝当番，这个名词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那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啊。”同样有了解过一些历史的竹下千代感慨道，往嘴里塞了一口茶点。另一边的和泉守兼定拉了拉堀川国广的衣袖：“那个国广，寝当番是什么？”
“欸，诶多，那个，大概就像之前土方先生去花街那时候差不多吧……”作为时常跟随在主人身边的胁差，堀川国广对这种事情的了解确实也足够，只是有点难以说出口，“不过对象换成有人形的我们，这种样子吧。”
“诶，是这样啊？”他惊讶地说，“啊，我倒不是震惊于他做出这种事啦……”
作为曾经也呆在过同一个组织的成员，虽然当时是无法沟通的付丧神和人类，但作为冲田总司最亲近副长的刀剑，多少还是了解他的性格，和泉守兼定抓抓头发，反而抢了清光安定的话头：“……我是说，他居然能忍到那个时候，而不是在那家伙说出寝当番之后就直接动手，怎么说呢，他性格也变好不少了啊！”
“——毕竟之前还在新选组的时候，有人想对他动手动脚的，那次我记得是个宴会，他作为队长不能带刀吧，结果直接从土方先生那边把我抽出来砍了过去。”回想起当时的事情，和泉守兼定眼神不知停留在何处，“不过我们无论是生前死后，对主君似乎都难以选择的样子，这么一看，他真是越来越像土方先生了，有些不甘心呢。”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27章：不打不相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