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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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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算算自己跟甚尔认识已经过去六年了。
真是个不得了的数字啊
自己好像一次也没有给小孩过过生日...
鸦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不过，小孩的生日是多少来着......
再次感慨自己监护人的失职。
自封的。
甚尔提着菜，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已经黑了，乌云压着，路两行人很少。
“下雪了。”
不知道是谁感叹了一句。
甚尔继续向前走着。
到家了，甚尔抖抖身上的雪，这才打开门进到屋里。
回来这几天甚尔其实想了很多。
虽然一开始会逃避。
每次都是找个人少的地方，一待就是一上午，一下午或者一天。
等到回来的时候会带上鸦喜欢吃的食物。
他想明白了。
“我回来了。”
开门的动作一顿，然后照常进入阳关。
屋内没有开灯。
甚尔敛目，愣了好一会儿
垂在身边的手动了动，屋内传来些细微的声响。
抬手按开客厅的灯。
“嘭！”
“生日快乐，甚尔！”
礼花在甚尔上方炸开，落在头发上，粘在上面。
粘在头发上的雪早已融化。
鸦看见吓了一跳，赶紧拿出毛巾递过去。
“甚尔生日快乐！”
“这可都是我准备的哦！”
鸦看着眼前的明显呆住的少年露出欣慰的笑，这就是来自兄长的爱呀。
甚尔回神：“我要吃那个大的。”
走向茶几。
在亮灯那一刻就瞅见桌子上除了一个蛋糕之外还有两碗面条。
“哦哦哦！”
“很有眼光吗，这可是我特意做的哦。”
鸦指着那两碗面条，“长寿面哦。”
“这一整碗都是一根面条哦，厉害吧。”
“真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会做面条。”
乖乖坐在地上拿起筷子。
“我开动了。”
“怎么样？”
推开凑到眼前的脸，不咸不淡的评价了一句。
意外好吃呢。
“欸！那碗是我的！”
“今天是我生日。”
岂可修。
饥肠辘辘的鸦没办法做到一边，拿起手中的刀对准生日蛋糕。
将奶油都刮到甚尔盘子里，拿起只剩下蛋糕胚的一小块蛋糕有点嫌弃的吃起来。
最终甚尔带来的食材还是用上了。
半夜饿醒的鸦，照着系统给的菜谱给自己炒了一小盘青椒肉丝。
然后就被闻着香味摸过来的甚尔吃完了。
鸦：...
打发甚尔洗菜，开始了夜宵的流水席。
第二天甚尔告诉鸦自己要上学的时候，鸦先是呆了一下。
很快就又反应了过来。
“那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甚尔感受到身上的温暖，就是阳光有点刺眼。
翻个身继续窝着。
岁钱，刚过12点的时候鸦就给了。
甚尔看着厚厚的一封很愉快的收下。
之后就是待在家里，外面好冷的。
期间鸦尝试教导小孩儿一些功课，补一下之前落下的课程。
磕磕绊绊的也算是来到春季开学的时间。
鸦目送着甚尔进入班级，优越的身高让甚尔很快就成了‘老大’。
看着其他小孩子严肃抬头挺胸的样子。
没忍住笑出声。
在甚尔死鱼眼的凝实下，离开了学校。
小孩的个人信息有系统在很轻松的搞定。
鸦有时候也会让系统在诅咒师的暗网上接几个拔出咒灵的任务。
突然闲下来。
鸦就跟系统一起看‘阅览室’其他任务者上传的素材。
越看越不对劲，手里的瓜子都忘记嗑了。
“小白，这个好怪。”
“那个那个？”
小白看过来，待看清屏幕上的内容的时候。
沉默了。
这就是最近好长一段时间能躲就躲的原因。
“嗯！”小白悲痛的点头。
“宿主这就是我们所处世界的平行世界。”
鸦：......
难搞！
直到甚尔过暑假，鸦终于补理清自己所处世界的大致世界线。
行吧。
对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有了大致的了解的鸦无奈叹气。
这美丽的世界啊。
暑假的时候甚尔经常出去跟同学玩，具体情况如下：
“甚尔哥，我请你去柏青哥！我们去玩吧！”
“甚尔哥，我妈妈说要请你跟你家长吃饭！”
“甚尔哥...”
请吃饭那个，据说第二个学期就转学了。
因为孩子遭受到了欺凌，被甚尔正巧路过给赶跑了。
随后甚尔护送那个人回家。
至于甚尔为什么怎么热心，是因为甚尔之前撞到过他们，私下说自己监护人的坏话。
说家长会一次都不来，还长得那么不良，家里人肯定不喜欢他。
正准备动手，几个人见老师走过来一哄而散。
“甚尔君，上课了。”
“啧。”
吓得眼前新来的老师一抖，他其实听见了那几个学生的话，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孩子嘛，吵吵闹闹很正常。
甚尔放学之后还在找那几个人。
溜达的甚尔不经意遇见了。
这巧了不是。
鸦其实每次都有去，并每次都待到结束。
因他自身特殊的原因，其余人很难注意到他。
甚尔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其他的说法也听过不少，但那天他莫名不爽。
于是那几个小孩就倒霉了。
再次送小孩进入学校。
鸦没有向之前一样在家里种蘑菇。
到处自己提前标注好的地图，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查对象。
鸦觉得此时不简单，要不还是回去吧。
“坚持就是胜利。”
“最难得往往就是最开始的时候。”
“宿主，加油我相信你的。”
小白想起宿主刚得知这个世界真相的时候。
那真是小白的受难日。
每天一有空闲的时候就被宿主握在手中揉圆搓扁。
宿主很焦虑。
它也快要提前去见主系统了。
小白不想刚出厂就维修。
“宿主加油。”
“小白陪着你。”
甚尔早就发现了鸦的不对劲，在他表示自己也可以出力的时候，被按在了书桌前。
容貌从未变过的少年说：“拯救世界是大人的事儿，小孩写作业去。”
切，失败了。
没有逃离暑假作业的甚尔很快失去了少年意气。
鸦特意等到人开学才开始自己的行动。
按照地图上标记的地方摸查排除，到时渐渐缩小了范围。
鸦一般是在甚尔上学的时候出去。
甚尔放学正好鸦也到家了。
等甚尔到家的时候直接开饭了。
然后就是很温馨的日常，甚尔写作业，鸦准备明天的便当。
有时候甚尔也会去偷吃，看着冒火的鸦，语气极其自然：“明天我不想吃这个。”
就这样日子缓慢的向前爬。
一天一天。
地图上的标注少了大半。
还有几个重点标注的地方，高专还有御三家都被包含在内。
也不是很麻烦。
反正也不急这点时间。
之后再说。
自觉接触危机的鸦，开始了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生活。
“宿主宿主，该世界的‘事件点’有反应了。”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系统的机械播报。
“任务：六眼诞生。”
“是否前往。”
“是是是。”鸦迫不及待，距离自己找挚友更近一步。
“开始传送。”
熟悉的荧光。
鸦凑到小婴儿面前，跟着系统旁若无人的交流：“这个小孩子好可爱。”
“宿主，你已经在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宿主他睁开眼了。”小白比鸦还激动。
“宿主你向后站站，我来个特写。”
小白看着光屏中的画面调整了好几个角度一起拍摄。
鸦：......
没眼看。
蹲到一遍看着周围激动地五条家的人，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看了一眼，就跑到院子里喊着什么：
“五条家盼了百年。”
“六眼啊。”
“五条家的神子！”
等等，是很激动兴奋的场景呢。
“宿主，我好了。”小白一脸满足的飘过来，落到鸦的头上。
自觉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那就离开吧。”
大摇大摆离开的鸦，并未注意到身后有双六眼看向自己的方向。
小婴儿能看到什么呢。
他只是感受到什么罢了。
差点就完了，但也好不到哪去。
正巧跟放学回家的甚尔撞见。
鸦先发制人：“今晚全肉宴。”
非常豪气。
自觉已经是个大人的甚尔，看着这人掩饰的心虚的摸样很宽容的当做没看见。
结果当晚的肉，鸦是一点也没吃上。
甚尔有自己的途径知道五条家神子的降世。
就是鸦常接取任务的诅咒师专用网站。
当晚五条神子的悬赏直接冲到榜首。
这想忽略很难。
甚尔虽然不接取任务，没事儿的时候偶尔也会扫几眼。
例如今天。
他知道这个人想让自己过上...平淡？
...刺激？
甚尔思绪放空。
好像都不是...
那个花环一直被他放在床头。
在外面那两年的时候也一直带在身边。
甚尔不明白，暂时想不明白。
他也从来不是为难自己的人，秒睡。
至于神子本身，甚尔本身根本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可是说过自己是特别的！
之后时间也怎么缓缓的过！
这天，鸦无聊翻着系统给自己装订的相册。
一张一张着。
这是第三遍。
一旁的系统心里默念倒也没说什么。
它拍的质量不用说。
身边地图上边的标记已经很久没改动了。
自己好像还没有去过加茂家。
说干就干。
从侧面走，既然是潜入，就要有潜伏的姿势。
昏暗的地下室，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管，里面是被封印的不知名怪物。
不管是地板还是置物架上边都落满了厚厚的灰。
“吱呀”
角落听见响动的老鼠沿着墙角跑了。
门因为年久失修，推动的时候有点艰难。
“宿主我们身后下一秒会不会有人。”小白很警惕，“就像这样......”
鸦扒拉着门框向里面看去，对小白的耍宝很是敷衍。
“安静。”
“还我命来。”
“安静小白。”鸦有点无奈，转身想要将小白抱在怀里，省的它有事没事，吓唬人。
还没有开始调查呢，他好像听说加茂家存放有‘九相图’。
据说是一百五十年前有个及其邪恶的诅咒师做实验的产物。
此当天诛。
这个世界规则好宽松。
世界意识：清醒点，两个完全不同的力量体系能相提并论吗！
“啪”
“你·干·什·么·嗯。”
准备起身的动作一顿。
咔咔咔向后扭头看向在自己正下方打绿光，翻白眼的小白。
“啊？”
“我以为宿主会感到很亲切。”撤掉打光，擦了擦脸上的水彩。
“根据普查显示，人类面对这种情况，体内激素会上升，让自身处于兴奋状态。”
话还未说完，就被鸦赏了一个爆栗。
对于熊孩子怀柔没有用。
不再理会小白。
鸦走进长时间无人打扫的室内，没有费多少功夫就在最里面的找到了‘九相图’。
搓着下巴。
嗯，跟自己预想的一样。
有几个里面含有“灵”，很微弱。
鸦并没有多做什么，在地下室转了两圈就离开了。
正在找厨房的鸦发现，下人们端着很多精美的食物往一个院落里送。
是有客人吗。
端着顺来的点心，跟着人群打算去凑热闹。
“宿主这个好吃。”小白埋头苦吃。
“多吃点。”
扫了眼天色看时间差不多了，宴会也已经开始了。
鸦本打算扫一眼就走，家里小孩还等着吃放呢！
一一看过去。
苦瓜老头。
丝瓜老头。
缝合线老头。
......
桥豆麻袋！
鸦收回迈步的动作盯着那个跟其他人不一样的老头子。
不会那么巧吧。
将手中的点心放在小白头上。
小白很稳的不管怎么扭头头顶都是圆的，正巧放个盘子。
既然遇见了，那就打个招呼吧。
自动把自己划分成脑花儿敌对阵营的鸦搓搓手，虽然有点恶心，但他就戳戳。
不干别的。
嘿嘿嘿。
我按。
慈祥哈哈笑得的羂索：......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退下了。”
已经顾不上礼仪，顾不上会谈到的重要性。
其他人总归是不爽的。
旁边的几个后辈，脸都白了。
完...完蛋了。
要被家主骂死了，长老这是年纪大尿频了吗。
加茂家也不是买不起大号尿不湿，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
关键是长老一贯靠谱，这项活动还是他提议的。
临阵退场是要给他们后辈机会吗？
不管身后的小辈怎么头脑风暴。
脑花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它的术式在崩溃。
“啪叽！”
长嘴的脑子从长老额头的缝合想掉出来。
热闹和谐的氛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脑花面对猝不及防的‘掉马’也是怔愣了一瞬。
众人还在愣神之际，脑花跳下桌子，向着门口跑去。
身后的后辈口中飘出白色的魂。
长老失去控制的肉--身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将身前放置的精美餐食砸到了地上。
这个声响霎时间惊动了在座的所有人。
一时间所有人动了起来。
“保护长老们。”
“别跑！快追！”
“这是什么高级咒灵吗？”仆人下意识尖叫出生，惊骇的看着脑花遁走的方向。
“怎么会出现在长老脑子里。”
“禁声！”
得到消息赶来的加茂家家主脸色很难看，可恶！
怎么总是逮着他们加茂家薅。
御三家也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啊！
“将长老带下去，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虽然很恼火，能成为加茂家家主心里素质肯定不一般，冷静的吩咐下去，一项项。
身为加茂家家主他知道的普通加茂所不知道的秘辛，一百五十年前的加茂宪伦正巧头上也有缝合线。
他沉思片刻，招来随从，“通知其他两家加茂家被袭击，要他们做出解释。”
待场景勉强安静下来之后才看向混乱的宴会场地。
鸦在众人发呆的时候就溜走了。
果然，他还是下不去手。
溜了溜了。
话说甚尔想吃什么来着...
挥手让人将刚才情绪失控的侍女待下去。
这才看向被众人护在身后的咒术高层，想挽回一波。
“这件事我们加茂家不方便参与，但我们可以提供阁下可观的资金。”
当晚御三家会议。
加茂家：这件事给个解释。
禅院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家：神子哭了。
“两家对于咒术界的未来就是这个态度。”加茂家主只觉得世界冰冷，无趣。
即使已经到达了严肃的会议室。
五条家：我们家神子可是也哭了诶，肯定不是我们干的。
禅院家更过分！
这次会议前来的并不是禅院家主，而是禅院家的一个长老，刚落座，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就献上了最真挚的笑意。
也坑定不是他们禅院家，他们家前几年的那场‘危机’咒术界可都是见证者。
脸面？不要了！
加茂家：“那我们就谈谈，这次突然出现的疑似高级咒物的存在。”
不仅附身在人的身上，连带着本人有关的记忆好像都可以读取，还能控制身体维持正常运转，如果不是疤痕看不出与本人的区别，这也是脑花当众出现为什么带给众人那么大冲击的原因。
包括咒力残秽、行为方式、身体机能都跟原来的那位长老没有区别，突然被告知这个不是本人。
是被寄生的‘怪物’，被那种存在操控者。
你们也要出力哦。
不想家里有被顶替的人吧。
所以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
其他两家：失策...
于是由御三家发起的咒术高层自上而下的一场排查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一查还真查出不少东西......
最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最后不了了之了。
好像是查到一个刚出车祸的位高权重的长老哪里了。
虽然这件事开始跟结束都不明不白，期间也查出几件类似的事，没掀起水花，但它的影响很深远......
“再哭的话，晚上会有怪物爬进你的脑子里面哦。”吓得鼻涕泡小朋友抱紧自己的母亲。
正巧路过的脑花：......
它也不是什么人都不挑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