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骄子（天龙同人）》珊瑚鱼猫

53、快刀

　　人生啊就是一团乱麻，除了乔峰让赵煦纠结以外，还有朝堂上那些反战人士也让赵煦头痛无比。其实赵煦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谨慎的了，都没一下子取消文臣出征的制度，只是把他们从领导岗位变成了监督人员罢了，这权利还是不小的。可朝臣们不这么认为，或许他们觉得放权给武夫是比打败仗还严重的事情？对于这种心理赵煦实在是理解不能。

　　而且还有那诡异的主战派和主和派之分，Oh my ladygaga，来了宋朝才这么几年的赵煦都明白，北宋的时候边疆缺少天然屏障，战略纵深又不够，打还是不打从来不是宋军说算的。更不可能是朝堂上主战还是主和能影响的了的，这帮老头怎么就不省省口水呢？天天吵来吵去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过有些出乎赵煦意料的是，娘娘在找他深入的谈了一番他的理解之后，竟然就一直保持沉默了，甚至她老人家的铁杆，几个又臭又硬又老又干巴的老大人也都一反常态的保留了意见。以上几个形容词绝对不是赵煦单方面的偏见，其实就从娘娘那天提起的另一件事就知道这些家伙和赵煦有多对立了。

　　当时太后娘娘还故意表现的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像随口问道的一样说：“范卿家前些日子禀报，民间竟然有宫内寻找乳母的传闻。此事老身压了这许久才想起得与官家说说。虽然是坊间谣传，可却事关官家体面，日后还是要更注意些才是。通海节度使府上，我也派人去说了，可官家日后切切自重。”

　　赵煦闻言皱了皱眉头，立刻把刚才和娘娘细心解释的耐心给扔到一边去了。说说他也就罢了，反正也少不了二两肉，可怎么还把段誉也扯了进来？再想想娘娘常挂在嘴边上的不要沉迷女色什么的，心里不由得暗骂了一声：靠，天天自重自重，都是那些凤姐们恶心的，老子都变成弯的了，您老人家怎么还没完没了？

　　不过多年习惯使然，赵煦表面上只是抿了抿嘴唇，稍微的表现出些许不耐。娘娘轻轻摸了摸指甲，语气放温柔了些，“六郎一直做得很好，老身心里自然有数，就看你重用司马卿，就知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虽然有些时候太过恋旧，又莽撞了些，却也不失赤子之心。这天下是你的天下，娘娘也不过是帮你照看着些，这两年六郎做的不错，老身不也很少插手朝堂了么？只是娘娘就怕你这颗小苗啊，长歪了。”

　　这头半句话说得倒是实在，站在娘娘这边的人很多，而且包括了几乎所有朝中重臣，即使是苏轼和司马光两位夫子，在有矛盾的时候一定也是朝着娘娘的，这就是士大夫们的原则。赵煦在大方向上也是一直顺着娘娘的意，这才逐渐能做主。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忠孝，不管是不是愚忠愚孝，就是这个国家的信仰。赵煦觉得，信仰这种东西是没有是非对错的，有信仰总比没有信仰要好。再加上赵煦本来就是个不大会对长辈说不的人，于是一直就这么过来了。

　　可是现在赵煦本来就各种纠结，各种烦闷，她老人家还这样。赵煦真是牙根都直痒痒，真想在娘娘面前摔一回杯子什么的……想想是很过瘾，可赵煦实在是下不了那个手啊。最后赵煦童鞋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想着：等我回去了就和乔大哥告白！您老人家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亲近女色什么的了！

　　当然，这只是想想，可是听着娘娘那老生常谈，倒像是快刀斩乱麻一样切掉了赵煦脑袋里的毛线团。他突然无比的确认一件事，他真的喜欢乔峰，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好纠结的。不过告白神马的……其实就从对娘娘的态度上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赵煦本身就是一个既有热血冲劲，又经常优柔寡断的矛盾个体。就算真想告白，临说出口的话肯定也和预想的不一样，况且，半缩在乌龟壳里的赵煦还是觉得暗恋比较美好。

　　因为乔大哥是喜欢女人的啊，虽然赵煦很怀疑乔峰对阿朱的是不是爱情——嗯，一定不是。但是乔大哥喜欢他的概率更低啊……赵煦脑海里兀的划过一首词：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唉，他都已经决定不纠结了，怎么还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思绪在他脑袋里乱跑啊！！！！！！！！！！！！！！！！！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的赵煦找不到西楼，干脆跑到天安殿里，对着能容纳近万人的巨大殿堂喊了嗓子发哑，直到脑袋里被憋的都是金星，才终于觉得舒服了。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鼓了鼓脸颊发出了可爱的‘噗’的一声，咬了咬牙，决定真的真的不再想那么多，就像段誉说的，如果他和大哥真的有缘的话，那就看缘分吧。

　　除了这些‘儿男情长’，他明明还有更多的事需要做。嗯，说做就做，赵煦潇洒的甩了甩袍袖，巨有气势的一挥手，“程奎！”

　　值得信赖的侍卫都虞侯兀的从门外转了进来，“见过官家。”

　　“程卿且去看看，丐帮又汇总了多少案子？这几天给御史们都找点活干，别没事拿着放大镜瞄着军队……咳，嗯，太学里报名情况如何？有多少人愿意到前线去？”

　　后半截驴唇不对马嘴的纯粹是赵煦自觉失言之后随口转移话题，真有点难为程奎了。听的程奎不由得表现出些许惊愕，到还是童贯接了话，“官家真是好心思，听说是为天子耳目，那太学学子哪有个不积极的？昨日奴婢倒听祭酒大人抱怨着，要不是有名额限制，怕是全校的人都跑光了。尤其是今年已经授官了的上等上舍生也有许多愿为国效力。”

　　听他这么说，赵煦略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毛，虽然他没有教导员什么的来抓枪杆子，可青年学子也不差。不过这也多亏了这两年军队风气渐好，在这件事上，还得给慕容复记上一功——不过那慕容某人又和自己抢乔大哥，那就功过相抵了吧。

　　不过，这些还都需要战争的检验。战争啊，请你来的更猛烈一些吧，让世人看看，那些不起眼的小处，究竟能给这个国家改变多少！赵煦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御座前虚抱着空气，一时间激情豪迈。真希望能亲自去看看！

　　然后……咳，和之前每一次豪迈过后一样，赵煦这个蜗牛还得爬回来点，不过最近他‘痿’的时候想的都是‘儿男情长’，比如现在，他又不由自主的想着，最好还能是微服出游，像是之前和乔大哥游历的时候那么快活……嗯，这回可以不带段誉。

　　这是一个奢望，不过没想到居然会变成现实——当然，如果再让赵煦选择的话，他一定选择这是个梦。

作者有话说

　　赵煦是属蜗牛的，他有个伟大的梦想，要爬上葡萄树，等他爬上去，葡萄正好成熟……
据说蜗牛白天爬完了晚上还得滑下来，所以要爬半年才能上去，这是我幼儿园老师讲的（囧），不知道为什么，印象特别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