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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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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了,我怎么把这给忘了,那就把这里给切了……”说着剑锋慢慢下移,朝着男人某个重要的地方去了。
当不知道一个男人弱点的时候,也不必费其它心思了,要知道他身上有个现成的。
阿柿惊呼一声:“啊!你不是我家姑娘,你肯定是哪个女色·鬼夺了我家姑娘的身子。”
陈思深有同感,同时夹紧了大腿,如同青天白日见了鬼。
沈冷金被吵得头痛,转身看了一眼阿柿:“你先出去,太吵了。”
阿柿左看右看,不知道怎么办,看了看自己不算纤细的手臂,暗自衡量自己赤手空拳到底能不能打得过手持武器的女鬼。
“不出去就把嘴闭上,不要打扰我。”
阿柿犹豫好久,还是保持了沉默。
对方迟迟不答,沈冷金也没有耐心了,剑尖一挑,陈思的外裤立刻被划破了,露出白色的中衣,也将对方吓得连连后退。
阿柿被这场面惊得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沈冷金也不问了,眼看第二剑就要落下,陈思眼泪鼻涕齐飞,大哭道:“姑奶奶我说我说。”
沈冷金面色平静地收回了长剑,看了他一眼:“早这样不就行了。”
陈思深深地看了一眼,满脸恐惧:“姑娘,小的也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桩,不过老爷受伤的事情真的跟我没关系。不过前段时间我在春……嗯在酒楼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出手大方,常常跟我打听家里的事情,我就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了,绝对不是什么秘密,姑娘饶命啊!”
“都说了些什么?”
陈思低声说:“沈家有几口人,做的什么生意,有哪些姻亲,平日里老爷和姑娘常去什么地方,这些只要用心打听都是就能知道的,算不得什么秘密,我……”
他越说,沈冷金脸色就越难看,哪里还敢再说下去了。
“前几天你陪老爷去西城办事,最后你建议走那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为什么?”
陈思张大了嘴巴,想了一会才道:“那几日常常陪老爷去那边看货,一连几晚回来都晚了,我就抱怨了几句,那位朋友就给我说了那边有条小道,能节省不少时间,我自己探过一次确实如他所说,我才大着胆子跟老爷提了这回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思其实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他舍不得人家给的那点甜头,妄想赌一赌,实在算不上无辜。
而他所作所为表象上算不得大错,只是背后之人用心险恶,所图甚大,又岂是他可以窥见的。
隔天天亮,府里发生了两件事。
一是因为寒气侵袭,一家之主沈之垣沈老爷突然发热,病情看起来来势汹汹,二是沈家家仆姓陈的一家子因为儿子盗窃姑娘的财物,全家被撵了出去。
如今沈冷金满脸忧心地侍奉在沈之垣床前,已经差人去请徐大夫了,人应该在来的路上。
沈之垣面色通红、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沈冷金用蘸着温水的毛巾细心为他擦拭。
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沈冷金听到动静,急忙站起身出去迎接,想是徐大夫被请来了。
走到屋外,来人却不止徐大夫一人,那秦家父子赫然也在。
沈冷金看见二人,神色微暗。
秦祐步履匆匆走上前来,面带关切:“沈姑娘我父子二人原本是来辞行的,谁知道正好遇见府上的小厮来请大夫,才知道令尊居然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沈冷金面色戚戚然,无视了秦祐冠冕堂皇的问候,直接看向徐大夫:“我阿爹昨夜突然发烧,如今还不省事,请徐大夫快些去看吧。”
徐大夫点头,径直进了屋。
秦祐被一个小姑娘落了脸面,心里不太舒服,却也不曾表现,瞟了一眼秦书璋,让他不要光站着不动。
秦书璋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才上前安慰沈冷金。
他面带微笑将早就练习了十几遍的话语一一说来,沈冷金只能看见对方开开合合的嘴唇,至于他具体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父子俩的把戏就那么明晃晃的,沈冷金只觉得有些可笑,只恨自己到今天才看清楚。
这世间有些劫难是躲不过去的,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好叫对方知道自己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三人走进室内,徐大夫已经诊治完了,开了一副药低声道:“原本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恰巧昨日着凉了,两厢赶在一起才看起来严重些,我开了一副药按时吃就行了。”
沈冷金点头,让人将徐大夫送了出去。
自己则坐在床头默默垂泪。
秦书璋温声道:“沈姑娘何必伤心,大夫都说了没有大碍。”
沈冷金吸吸鼻子摇摇头:“我不过是自责,我阿爹便只有我这一个女儿,若是他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秦书璋神情有些复杂,前一日她还盛气凌人气得人牙齿都要咬碎了,今天又一幅梨花带雨,脆弱不堪折的模样,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姑娘这样伤心,想必令尊大人心里会更难受。”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沈冷金,她立刻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对,我不能打扰阿爹休息。”
她站起来的动作太快,身体一歪,眼看就要摔倒了,秦书璋一伸手,顺势将人揽到怀里。
四目相接。
秦书璋心头一动,他突然发现这位沈小姐似乎还是颇有姿色,面庞秀美,美目盼兮,脸上还挂着泪痕,愈发楚楚可怜。
就这么互相看了一会,沈冷金立马觉得不妥,从他怀里抽身,低着头羞涩道:“谢谢秦公子出手相助。”
秦祐看见这一幕,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随后招呼:“沈姑娘何必谢他,他一个男人理应照顾姑娘。”
沈冷金红着脸点头,心里却一片寒霜,暗道:“便是她逃脱不了嫁入秦家的命运,也要叫对方不能太得意。”
秦书璋百般温柔,让沈冷金感觉自己宛若一朵娇花,被人捧在手心里悉心呵护着。
若不是自己早已得知对方的本来面目,真要被他这幅表象哄骗过去了。
沈之垣生病的这段时间,秦书璋日日带着礼品前来探望,俨然把自己当成沈家未来的姑爷。
过来三四天,沈之垣总算好了许多,秦家父子又慰问了一番。
叫沈之垣感动异常,秦祐叹道:“合该咱们两家有缘,原本我都准备返回京城看,哪成想得知沈兄病了,这两孩子原本竟也慢慢相处出感情来了,这叫什么……哦欢喜冤家。”
沈之垣听他这么说,看向自己的女儿,见她低垂着头一副害羞的模样,就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说明这两孩子有缘分,我也不算白病了一场。”
屋子里充满了愉快的谈笑声。
秦家父子从沈家离开时,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秦祐在前,秦书璋跟在后面,沈冷金站在自己的二层小楼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秦书璋似有所感,转过头看见一道白色的裙摆翩跹而过。
那小小的柱子挡住了佳人大半身影,只能隐隐约约瞥见裙摆一角。
虽没有看见那裙裾的主人,只那一抹身影就叫人止不住浮想联翩。
秦书璋嘴角微微上扬,随后笑着加快脚步跟上了自己的父亲。
两人坐上马车,待行过一条街后,秦祐才摸了摸胡子道:“我不是早说了,沈家那个小姑娘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最好哄骗不过,可有假。”
秦书璋低头称是。
秦祐面带得意之色,又给儿子传授了好些哄骗姑娘的技巧。
“只要你牢牢记住我说的,我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你便是让她把心肝掏出来给你,她也眼都不眨一下。”
秦书璋微笑着没有说话。
没多久就到了两人下榻的客栈,刚一进门,客栈的老板弓着腰面带微笑地说:“秦老爷今天来了个年轻人来找老爷,正在后面候着呢。”
秦祐点点头,秦书璋则是一脸疑惑。
等见到客栈老板所说的年轻人,秦书璋的脸色瞬间不好了。
来人穿着一身玄色的襕衫,裁剪合体。身形颇高又兼宽肩窄腰,只一个背影秦书璋就认出来了,不是他的庶弟秦书槐又是哪个。
“你来干什么?”
秦书槐转过身来,一张清隽的面容带着令人生厌的笑容,他看见秦书璋,又歪着头颇为好奇:“哥哥在生气吗?”
秦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仔细一看,自己这个儿子还真是长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傻是傻了点。
正要交代几句,眼睛里挤进来一个满脸谄笑小厮,长得尖嘴猴腮的,让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老爷小的听你的吩咐,快马加鞭就将二公子给带……”
“行了,知道了,你先退下。”秦祐很是不耐。
随后将小厮拨到一边,摸着下巴道看着自己儿子露出满意的表情:“不错,这么快就到了,可见一路上都没有偷懒,真是好孩子。”又摸摸他的头,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