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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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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再多言,不敢耽搁时间,赶往今晚的目的地。
如今已经入夜,大部分商铺都早已打样,街上的人也愈发少了。大魏没有宵禁,可普通人还是习惯遵从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
两人转过一条街,沿着街边走了几百米,瞬间豁然开朗起来。
这条青玉街大部分都是夜间的营生,此时才正开始热闹起来。
路边有许多招徕生意的姐儿,沈冷金只垂着脑袋不敢多看,极力扮演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随从。
两人到了万姝阁,刚刚踏进灯火通明的小楼,立刻有三四个女子涌了上来,目标自然是秦书槐,沈冷金他一个小厮,可不会被放在眼里。
被围困在中间的秦书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阴沉下来。
沈冷金见此快速地从兜里掏出一把银裸子,每人分了一粒,低声道:“一边玩去,莫要耽搁我家爷的时间。”
几个姑娘看了看有些不甘心,只是又能如何。
这位公子长得好看,又有钱显然是看不上她们这群下等货色,便见好就收,很快散了去。
两人要了一个包间,让老鸨安排了一个姑娘,随后将姑娘打晕,便开始行动起来。
“弄清楚她具体在哪一块吗?”
秦书槐摇头:“不知。”
沈冷金道:“那只能一间间排查了。”
为了加快速度,两人分头行动,一人向东一人向西,在回字形的包厢搜寻。
临走前,沈冷金不放心地叮嘱道:“表情不要那么严肃,记住你是来喝花酒的。”
秦书槐表情僵了僵,没说话。
沈冷金假扮店里打杂的小役,一间间排查,几次三番撞见男女欢好,再厚的脸皮也撑不住了,一通下来,人没找到,自己倒是一言难尽。
没多久就两人就会和了,四目相对,都摇了摇头。
沈冷金疑惑:“会不会是找错了地方?”
秦书槐道:“消息不会错的,定然是这里还有别的地方藏人。”
沈冷金有些急了,这种地方必须得分秒必争才是,晚一刻钟阿桑说不定就出事了。
像这样毫无头绪是最致命的,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也是这时,秦书槐忽然拉着沈冷金藏在一个柱子后面。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沈冷金看见了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老鸨正满脸笑容与他交谈着。
奇怪的是,沈冷金居然觉得那个男人有几分眼熟,但是又十分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
“那个人是谁?”沈冷金问,“看着有些眼熟。”
“少府家的公子,也是烟花酒肆的常客,你认识他?”
“不认识,许是在哪里见过罢。”
秦书槐道:“我们跟上去。”
沈冷金点点头。
两人一路紧紧盯着那个年轻男子,果然有所收获。
原来这前院只是用来招待一般客人的,真正的大客户在后院。
这后院另有乾坤,甚至装饰用品,都比前院上了一个等次。
两人一边掩藏身形,一边又快速地找起人来。
刚刚推开一个房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什么,背后传来脚步声,不得已两人快速闪进房间,原本是想等人走过去了,再出来,哪知道那对男女直接推开门进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
沈冷金拉着秦书槐一起钻进了一个狭小的衣柜里。
这衣柜原本只是装饰用的,做得十分狭小,即便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空间也十分局促,两人不得已紧紧贴在一起。
外面的男女开始调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极尽露骨。
沈冷金只感觉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刚刚为什么手贱,分开躲不好吗。
她偷偷看了一眼秦书槐,见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透过衣柜的门缝在外面看。
沈冷金对此十分唾弃,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偷看。
谁知看了一会之后,秦书槐道:“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两人估计没那么快的时间离开,不若我出去将两人打晕。”
沈冷金思索了片刻,点头,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注意。
秦书槐双手刚触及柜门,正要推开。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拉的极长的媚叫,随后是一连串女子似喜似泣的哭喊声,间或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吼叫声。
秦书槐整个人呆住了,沈冷金也愣住了。
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聋了才好。
秦书槐低声道:“还是等一会吧。”
沈冷金胡乱地嗯了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冷金只觉得有几个春秋那般漫长,身体都僵硬了。
琢磨着要不要看看到了哪一步了,又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年年?”
沈冷金被这一声吓出了一个激灵。
又听到对方说:“年年这是什么地方啊,好黑啊!”
沈冷金整个人差点吓傻了,急忙捂住了秦书槐的嘴巴,不让他再出声。
好在外面那对男女比较投入,没注意到秦书槐的声音。
借着微弱的灯光,沈冷金看见一脸懵懂纯真的秦书槐。
心里将他咒了千百遍。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关键时刻自己给变回来了,该不会是装的吧,把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直接就丢给自己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沈冷金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着秦书槐道:“你不要说话,保持安静,然后都听我的,知不知道?”
秦书槐愣愣地点点头。
这下子沈冷金才松开了他的嘴巴。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又见秦书槐凑到衣柜的缝隙偷看起来,嘴里还小声嘟囔:“外面是什么声音啊?”
沈冷金立马将他拽了回来,叮嘱道:“不许偷看,在这呆着,我们不能被人发现了。”
“哦,我知道了,这是在捉迷藏。”秦书槐小小声音地说。
沈冷金干巴巴回应:“对,就是捉迷藏,所以你千万要藏好了。”
秦书槐捂住嘴巴,点点头。
沈冷金悬着的心也稍稍落地了。
没多久,她发现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
她能阻止秦书槐去偷看人家欢好,但是不能拦住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往人家耳朵里钻。
外面的女声一浪高过一浪,沈冷金自己听着都浑身不适。
果然,秦书槐忽然看着沈冷金道:“年年我好热啊,这里太闷了,我不想躲了,我们出去好不好?”他抓着沈冷金的衣服摇了摇。
沈冷金:“……”
“忍着。”
又过了一会,秦书槐可怜巴巴地道:“真的好热,不信你摸摸。”
他一把抓住沈冷金的手,压在了自己的脖颈。
的确是极高的温度,将沈冷金的心都烫了一下。
她的脸也烧了了起来。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沈冷金伸出手,捂住秦书槐的耳朵,低声说:“你不要听,不要听就好了。”
同时在心里祈祷,外面那对男女动作能快点。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是一种及其暧昧的姿势,好在柜子里视线昏暗,看不清楚。
捂住了耳朵之后,秦书槐也渐渐安静下来,他钻进沈冷金的怀里,在她脸上蹭了蹭,低声呢喃:“年年你身上好香,抱着好舒服。”
沈冷金红着脸,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的人终于消停了,没有一点声音。
沈冷金估摸着大概是睡着了。
推了推怀里的秦书槐,随后小心翼翼地推开柜门,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小腿,走了出去。
随后让秦书槐动作快点跟上。
沈冷金推开门,查看连廊里没有人,现在正好出去。
一回头看见秦书槐紧紧盯着床榻上纠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疑惑道:“年年他们怎么不穿衣服?”
沈冷金当真是欲哭无泪,拉着秦书槐道:“不要看了,快走。”
秦书槐还在疑惑:“他们不穿衣服不冷吗,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抱在一起。”
“可能他们是夫妻吧,你别管那么多了,快点帮我找人。”沈冷金随口敷衍。
莫名其妙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焦急紧张的情绪将适才的旖旎全部吹散了。
她又回头看来一眼秦书槐,原本是带了个帮手,如今帮手变累赘,当真是欲哭无泪。
沈冷金叹口气道:“我现在要找我的丫鬟阿桑,特别紧急,你能不能乖乖的不要添乱。
秦书槐似乎明白了,点点头,随后又道:“我听见了,那个房间有女人的哭声。”
沈冷金没当一回事,这些个房间,哪个能没女人的的哭声。
秦书槐接着问:“年年你不去看看吗?”
沈冷金摇头:“不要管那些,找人要紧。”
秦书槐茫然道:“可是是阿桑姐姐的哭声,我听得清清楚楚。”
沈冷金眼前一亮,立刻回头看向他问道:“是阿桑的哭声吗?你没有听错。”
秦书槐忙不迭地点头:“阿桑姐姐的话很少,但我听过她的声音不会记错的。”
沈冷金的心砰砰直跳,决定相信他。
两人按照秦书槐的指示,直奔过去。
等靠的近了,沈冷金也隐隐听见了屋子里传来了女子嘶哑的哭喊声。
显然是有人在欺辱于阿桑,沈冷金怒火中烧,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屋里的人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