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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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
无论是女人的声音还是她口中的名字都令鹿昭瞬间停了动作。
难道这个女人是莫凡的妈妈？
“不是我害你的，不是我害你的！”
女人还是不远处凄厉地叫着，与之前在学校门口时的悲伤凄苦不同，现在的女人声音里全是惊惧。
鹿昭疑惑地盯住女人。
不一会儿，女人就被医院的保安控制住了，被强制绑在了一个担架床上。
徘徊在周边的医生和护士火速接手，将担架推了进去。
不到十分钟，医院门口又恢复到秩序井然的模样。
“嗯，我们到医院了没？”
鹿昭经沈傅予这么一提醒，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到了到了。我扶你下车。”
半搀半扶着沈傅予到医院的门口，还未等着她看清楚挂号的地方，就有两个护士急急地跑了过来。
“麻烦您了。接下来小姐就交给我们吧。”
鹿昭被这句“小姐”叫得一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里是沈家的医院。
里头的人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放心地将沈傅予交付给两人，鹿昭甩了甩发酸的手，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菲姐，刚才那病人是几号房的？”
“1103的。平常都好好的，不知道刚才突然发什么疯，把我都快吓死了。”
鹿昭不自禁地被前台的聊天声吸引了过去。
“1103啊，是不是那个一直赖在这里不走的那个？”
“对就是她。本来就是有点缺水，谁知道她在这儿一住就住了一个月？”
“啊那床位钱都给了吗？”
“说来也奇怪，这钱倒是一直都有人给的。”
“不是说她女儿去世了，老公也一直没来看她吗？这钱是谁给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聊了啊，我还得去找陈医生呢。”
鹿昭假意看标牌，也将前台两人的对话清晰地听到耳朵里。
听罢犹豫了片刻，鞋跟轻移，沿着刚才在标牌上看到的路线指示，轻手轻脚地往1103室的方向走去。
1103室外一开一合，刚好一个护士推着车走出来，门外也没有保安之类的守着。
鹿昭踌躇了一瞬，末了，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条小缝。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一个床位，女人如之前看到那般被五花大绑着，但精神状态已没有方才那么疯癫。
见状，鹿昭迅速拉开门缝，走了进去。
但听到房门在身后合上，鹿昭突然脚步一滞，不知所措地顿在原地。
这莫凡的事可能跟鹿仁有关，跟自己又没有什么关系。自己这么好奇做什么？
算了，自己还是先去找沈傅予吧。
正这么想着，床位上的女人蓦地出声道：“来都来了，为什么不靠近点看看我？”
虽然女人只是正常的说话音调，但还是把门口的鹿昭吓了一跳。
“我不......”
鹿昭下意识想反驳，但还未说完，就见着女人迅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向自己。
“许超，你害了我女儿，现在又想来害我！我是不会轻易让你得逞的！”
说着，女人全力挣着身上的带子，上半身也绷得笔直。
鹿昭被女人这副不死不休的模样吓了一大跳，拉开身后的门就逃了出去。
一直冲到门外好远，鹿昭这才缓了脚步，慢慢喘匀了气。
“哎昭大，你在这儿啊！我刚准备打电话找你。”
鹿昭右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吓得差点从地板上蹦起来。
“什么？”
“我说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半天。”
沈傅予的小脸笑眯眯地出现在鹿昭的眼前。
鹿昭刚受了一波莫凡妈妈的冲击，见状咽了好几口唾沫，这才缓过神来。
“你身体这么快就好了？”
“昂，医生说我是急性肠胃炎，吃了点药又休息了会儿就好了。”
闻声，鹿昭上下打量了沈傅予一眼。
现在眼前这个满面红光的人哪还有半分的虚弱与萎靡。
“那就好。”鹿昭收了目光，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我们回去吧。”
沈傅予点点头。
“你刚才怎么了？一副被鬼追了的样子。”
“可不就是鬼吗？”鹿昭下意识嘀咕了一句。
“啊什么？”
“没什么，刚才被一只蜘蛛吓了一下。”
鹿昭本想问一下沈傅予莫凡母亲的事，但不知怎的，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脑袋里第一时间倒是跳出另一个人的面孔。
“蜘蛛？你还怕蜘蛛啊！”
“对对对，我胆子小。”
回去的路上，照例是鹿昭开车。
沈傅予这厮精神一好就话直往外蹦，相当于一个外放喇叭。
但就是这么强大的干扰，都没有将鹿昭心底的惊吓冲干净。
末了，待到家后，鹿昭特地慢开沈傅予几步，给裴南扇发了条消息。
“你对莫凡的案子了解多少？”
*
S市某咖啡厅内。
裴南扇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重又将目光回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学长，今天找你来呢，是想了解一下莫凡的案子。”
汪朝推了推鼻尖的眼镜，很快也开口道：“据我们的调查，莫凡在S大就读期间，一直在外兼职。有发过传单，也有当过家教，在出事之前则是在本市的无念酒吧做服务生。一方面是为了赚学费，另一方面是为了补贴马慧兰的日常家用。”
提到马慧兰的名字，裴南扇和汪朝不约而同地蹙了蹙眉。
“莫凡的人际关系调查起来有些难。主要是酒吧那边不肯配合调查，可能怕牵涉到一些有名望的人。不过，警方有关注到莫凡有和一个叫许超的男生关系密切。”
“许超？”裴南扇在笔记本上记下这个名字。
“嗯。这个许超和莫凡是高中一个班的，后来两人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
“这个许超是莫凡的追求者？”
“是的。但莫凡的死亡时间是1月2号当晚11点半到第二天2点之间。许超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他当时在哪儿？”
“在无念酒吧。”
裴南扇记录的手猛地一顿。
“玩还是兼职？”
“兼职。”
裴南扇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在那儿工作是为了陪莫凡吗？”
说到这儿，汪朝双手交叉，却卖了个关子。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什么意思？”
“许超小时候妈妈出轨，爸爸一气之下离开老家再也没回来。他是被他年迈的奶奶带大的。莫凡家的面店跟他奶奶家只有一公里的距离，两个人既是同学也是老乡。也许是家庭的影响，许超在处理与莫凡的关系时充斥着过重的占有欲以及控制欲。”
“你的意思是他实际上是去无念酒吧监视莫凡？”
“我觉得是。莫凡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刚入学，他就追人追到班级里，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莫凡是他看中的人。对了，你知道都市报吗？”
见汪朝突然岔开话题，裴南扇脑子一转，瞬间意识到他要说什么。
“那篇文章里的知情人是许超？”
“是。写这篇文章的记者是我老婆的同学。据他所说，许超讲述事情的过程中对鹿仁像是恨之入骨。”
“莫凡死了，他一定很伤心，所以他必须要找一个可以归罪的人去帮他转移悲伤。那这么说，鹿仁和莫凡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汪朝刚要开口，就见到门口处一个熟悉的人走来。
“小卫，我们在这儿！”
“小卫来了，你直接问他吧。”
吴卫是汪朝的表弟，目前就职于S市刑侦支队。这些年，裴南扇调查很多原型案件的时候没少与他打交道。
“局里又有了新案子。我在这儿待一会儿就得走了。”
“什么新案子？”
吴卫猛灌了一口咖啡。
“今天早上刚发现的，还在S大。”说着，他就将目光转向裴南扇，“尸体被发现的位置跟上次的莫凡是同一个地方。”
此话一出，在场的汪朝和裴南扇皆是一惊。
就在吴卫即将开口的瞬间，裴南扇心里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是许超吗？”
“哎这都被你猜到了。”
“我们刚刚才聊到这个人。”汪朝自然地接入话题，“前不久爆火的那篇文章就是他作为知情人爆料的。”
吴卫摸了摸下巴：“你是说那篇点名鹿家公子鹿仁的文章？”
汪朝点点头。
“说起这个鹿仁，你们对他有多少了解？”
“鹿仁是我父亲教导的学生之一。我也与他短暂接触过。”裴南扇一面回忆着一面组织着措辞，“勤奋好学，但性格比较傲慢。”
“好的。”吴卫也拿出小本子记录着，“鹿仁这小子我们上次就派人去找，谁知道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现在两起案子的受害者都与他有过接触，无论如何都得把他揪到局里问清楚。”
裴南扇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鹿仁失踪了？”
“嗯，几次去鹿家找人都扑了个空。家里的管家只说鹿仁的事他们都不清楚。我待会儿再去看看。好了，不聊了。”吴卫把汪朝的咖啡也喝了个干净，利落起身，“我走了啊！”
“你小子！”汪朝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
裴南扇没理会吴卫的离开，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莫凡的死因是什么？”
“根据尸检报告显示，莫凡是溺水身亡。但在距离尸体100米处，警方发现一串可疑的鞋印。不是当时发现尸体的人的。”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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