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蛊》望沙

19、《 山风蛊》 第十九章 无极

　　飞廉听到通天教主要帮助自己给大禹送先天八卦图，心中是非常高兴的，因为有通天在，不仅返回上古的时空出任务有了伴，而且元始天尊想要报翻天印失能的仇，给自己穿小鞋也要忌惮三分。名义上是通天教主跟着他，反正飞廉感觉道鸿钧老祖的爱惜自己之心，不知道他给通天教主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心甘情愿的帮助自己。
　　“谢谢师父，”
　　飞廉双手合十朝空中一拜，知道天地之主的鸿钧是看的到的。
　　“你说什么？我可不是你师父。”
　　“对对，我就是比较虔诚。”
　　“别嘴上花里胡哨的的，尽整些没有用的。”
　　“是，是，我们这要去哪里？”
　　“到天外天的无极崖。”
　　“无极崖，那是哪里？”
　　“别那么多废话了，赶快念咒。”
　　“什么咒？”
　　“就是无极日月光咒。”
　　“无极日月光咒，我没有学过啊。”
　　“笨蛋，真是虫脑子，充值不了太多的宇宙观。刚才女娲娘娘给你的太极图，你不是收好了？”
　　“啊，那个就是无极日月光咒？”
　　“对啊，日和月放在一起，不就是易吗？”
　　飞廉赶忙念，“天地定位……”
　　瞬时间，头顶出现了一个太极阴阳图的光影华盖，飞廉正要停嘴，通天教主催促，“别停，继续念，要越念越快，”
　　说完通天教主伸出上臂，一手将飞廉的双翅抓住，另一只手在空间画符，刷刷的飞廉看见在通天的脚下，出现了一尊红莲。这就是传说中的十二品的业火红莲吗？飞廉听黑龙宝说过，和老祖一起开天地的通天，拥有的业火红莲有无比强悍的力量，今天却是通天的能梯。
　　飞廉看着红色火焰像燃烧的烟火轮，比哪吒的风火轮强多了。通天教主的坐下夔牛去哪里呢？
　　不久，随着速度加快，飞廉看到四周光芒像曼陀罗一样循环往复的绽放光彩，虚空周围有极强的压力袭来。这种压力和翻越诸天不同。飞廉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缩水了很多，虚空中黑色的光压直冲天灵盖，要不是鹿身被通天教主紧紧抓住一双孔雀翅膀固定，飞廉觉得自己真的像被巨人脚下踩着的一只蚂蚁而已。
　　孔雀的小鸟眼根本睁不开，飞廉只能绝望忍受一波波极热的浪潮冲刷身体，肥嘟嘟的蛇尾巴本能的缠住了通天教主的身子。可是闭着眼睛的飞廉感觉自己蛇尾巴缠住的，好像一根无限高大的柱子，怎么没有感觉通天教主的肚脐眼或者屁股蹲和大腿呢？
　　“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你再忍忍。”
　　通天教主神识传音后，一会儿，飞廉感到头顶的天幕被急速旋转的无极日月华盖钻穿了，一阵突破纱罩的感觉从飞廉的身体划过，就像蛇蜕皮一样。
　　“好了，不用念了。”
　　飞廉停止念咒后，头顶上停止旋转的太极阴阳图的光影，就像是夏日的遮阳伞一样伏在虚空中。通天松开了飞廉的翅膀后，让他双脚下落下踩住了，马上长大了几倍红莲。远看他们俩好像站在一朵莲花船上。虚空四周寂静无声，也看不到尽头，但是抬眼，漫天的星星和星云搅和在一起，变成的旋转着的莲花的花瓣在虚空中绽放。飞廉幸喜地不停眨眼，这个天空这么好看。他们的莲花船在虚空中，驶向远处薄薄雾霾里的一片时空，那里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个旋转的大风车类的东西。
　　通天教主介绍，“这就是天外天的无极崖海，我很久没有上来过了。”
　　飞廉瞪大鸟眼，“无极崖海？为啥来这里？”
　　“让你看看，我们居住的元世天的宇宙中轴，看看天地运行的轨迹。”
　　“啊，这里能看？”
　　“对啊？都说登高望远？要看无极就要到无极崖。”
　　“怪不得你叫通天教主，原来是这本事。”
　　“呵呵？聪明的虫子？你这次答对了？”
　　“谢谢。”
　　“这里是无极之极，不仅可以看的我们所在的宇宙，还可以看到不属于我们管理的宇宙。”
　　“啊！”
　　“这里我只上来过一次，没有昊天和师父的允许，没有神可以来到这里。”
　　“我这么幸运？”
　　“不是你，而是我，要不是能跟着你来这里，我怎么会答应师父跟着你。”
　　“妈呀，我？”
　　“对啊，你，女娲娘娘送你的太极图，是伏羲氏所画，是最厉害法器，日月太极华盖。就是元始天尊拿到也只能撑开半个，这样他就捅不破无极天的盖子，来不了这里。但是他一定没有想到，你能撑起全部伏羲太极图，呵呵。”
　　飞廉终于明白，原来元始天尊和女娲争的太极图的原因是这个啊，怪不得女娲娘娘说是送自己的礼物。昨天自己真的没有认识到拿了这么厉害的宝贝。
　　元始天尊之所以争的目的，导致伏羲太极图流落到飞廉手里，就是他挣不到或者争取到一半，但是别的师兄弟和西方教都没有得到。用姜子牙的后代的封诰抢图，就是一个借口。圣人的法器就是权杖，这次圣人大会的彩头就是这个伏羲画的日月太极华盖。
　　飞廉开始脑袋痛，这么极品的宝贝被自己拿了，这下把元始天尊给得罪惨了吧。他可是天上老二啊！飞廉腹扉，圣人们斗法果然是暗地里地较劲。飞廉吓得身体一机灵，不由的心里掰着手指头数，翻天印一次，太极图一次，这样他得罪元始天尊两次了，果然是黑龙宝说的自己小命不保，要不是师父鸿钧老祖变着法让通天教主跟着自己呢。
　　飞廉摇摇雀头，想把自己从圣人斗法的风暴眼中摘出来，他望着通天教主委屈巴巴的说，“我没有撑啊？我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冰消瓦解之虫。”
　　“呵呵，当然你没有，我知道，所以我爽啊，无比的爽，我没有输，没有被师傅放弃。”
　　“我也觉得。”
　　“你这个小脑瓜懂个屁，就是个直方大，不，是直方小，呵呵。”
　　飞廉不再吭气，有些明白了自己是那些大神过招打架的空气媒介。昊天用自己去除天道的系统病毒，现在老祖又用自己治疗封神大战败后，得了心理抑郁症的徒弟通天教主。自己无端得了这么个厉害的法器，怪不得女娲娘娘发话，让自己去女娲娘娘值守的4千多年的上古，去帮她写什么山和海的经书。泼天的富贵和人情债都是要还的啊。
　　飞廉短直的虫脑加雀脑智慧一眨眼，就让他一扫不愉快。黑龙宝说对，有了通天的陪伴，自己后面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自己何必管那些大圣把自己当什么，反正自己早就是天庭里面无名的一颗钉，谁需要谁拿走，用不烂打不坏。
　　红莲业火船终于停靠在虚空中的一个无极岛上，这个远看像风车，走近像蜻蜓模样的岛不大，只有飞廉天庭家宅的一个侧院那么大。蜻蜓岛身从多个方向，向虚空展开蒲扇一样的翅翼，在翅翼的一角有伸出的平台。飞廉他们停靠在一个蒲叶般的平台后，通天教主脚下的红莲业火马上收缩遁形。
　　通天教主带着飞廉登上无极岛上畅游，在每一个蒲扇的平台上逗留观察。飞廉看到虚空中的很多星座，很多他认识，只不过都变得很小而已。飞廉认出了北斗七星，天庭，紫薇星府，28宿，它们在虚空黑色背景中星光熠熠的非常好看。
　　通天拉着飞廉的翅膀说，“看见银河了吗？”
　　“看见了，好美，小的就像是夏日夜空下的一朵莲花。以前在紫微宫看，银河是那么宽广博大，亿万星星在里面，就像一条星星河，银河水像飘逸的水袖，蜿蜒有情的拥抱紫薇宫。”
　　“对啊，我们来到无极崖登高远望，可以一揽银河小。“
　　“怎么远处的星云，也都是莲花啊？”
　　“这就是天道的力道，再好好看看，各朵莲花的花瓣是如何旋转的啊？”
　　“好像是左旋，不对，好像是右旋，也不对，朝东旋？好像也不对。”
　　“你说的没有错，也都有错。在这里宇宙的无极崖看虚空，那有什么东南西北？上下左右？”
　　“对啊，这里是虚空。”
　　“这朵银河莲花就是河图。”
　　“啊，这个就是河图，银河，河图，原来说的是这个啊。怪不得老祖说送河图给大禹不容易呢。”
　　“那你之前是认为呢？”
　　“我以为就把我头顶的日月太极图，画个像出来，放到大禹附近的洪水中的方洲上，他治水时候看到后，不就是河图了嘛。”
　　“呵呵，不过你最后这样送图方式，也很不错。”
　　“但是我怎么才能画出来，就照葫芦画瓢，这样画个旋转的荷花，大禹看后就能悟到天道的规律，就会治水了？”
　　“你说对了一半，后面我们想办法。你看旁边的那朵更大的粉红色的荷花，是仙女系，就是和我们星河系一样的宇宙，里面也一定有一个昊天一样的神。”
　　“我们叫啥？”
　　“银河系。”
　　“嗷，对。那么我们能不能去仙女系？”
　　“师父说，跟着你有机会。”
　　“啊，又是我？”
　　“对啊，所以我听了师父的话，自愿跟着你，等你完成银河系的任务后，可以跟你去仙女系看看。如果他们那里还是洪荒时代，我有开天辟地的能力，就可以再创一片天地。”
　　不想离开老婆青蚨和家人，还有师父的飞廉蔫声的说，“可是我没有想过……”
　　他话还没有说完，鸟眼看到通天几乎要吃人的鳄鱼眼瞪的溜溜的圆，黑暗中飞廉都能看到他瞳孔中反射的仙女系星图。飞廉马上闭嘴。因为黑龙宝说过，因为通天教主参与了开天地，有能使天地重回混沌的法力。
　　通天教主在战败之时曾经朝天大喊，“此处不公，我要再立地风水火，换个世界。”
　　幸亏鸿钧老祖及时赶到，制止了他，才帮他度过此劫，也帮元世天度过了此劫。
　　飞廉自责，自己就是笨，走一步看一步嘛，为啥像个直肠子的鸡鸭，心思是一根直肠通□□。
　　飞廉马上口气软溜溜的说，“通天教主，我都听您的。”
　　“呵呵，这还差不多。”
　　“我们怎么画呢？”
　　“不着急，你要理解了，等我们回到昊天□□，再画不迟。”
　　飞廉双眼迷惘的看着虚空中旋转的银河莲花图，里面密密麻麻的的充满了星云，为了能完成不可能的任务，他开始认真的数数，“1，2，3，……1009 ……”
　　“别数了，”
　　“哎呀，你打乱我了，刚才我好不容易数到一千了，这下忘了下一个开头在哪，这可怎么办啊？我此生就是困死在这里，也数不完了，呜呜。”
　　“呵呵，你这是蹲在万亩粮仓里一粒粒的数大米，笨死了。”
　　“那我怎么办？”
　　“你是来数数的，还是看天地变化之道的？”
　　“对啊，是天地变化之道，就是这个旋转的莲花？”
　　“对，你看共工撞到了不周山，天往哪里倾倒，地又往哪里倾倒？”
　　“不周山，嗯，天好像朝西北倾倒，地好像向东南倾斜，水好像是……”
　　“不周山就是银河的天道运行的缩影，在天陲像，在地成之。”
　　“不明白？”
　　“你站着用你的两个翅膀比划一下，左翅膀是天倾，右翅膀是地旋。”
　　飞廉站立好，用两个孔雀翅膀比划的不周山倒塌时候的天地旋转，
　　“教主，你说的对啊，好奇怪啊，怎么天和地不是同顺的方向？”
　　“你终于感应到了，这个就是太极和阴阳，天是阳，地是阴，天逆地顺，就是阳气逆行，阴气顺行。”
　　“告诉大禹这个阴阳的道理，天道运行的太极，他就可以帮治理水患了？”
　　“对，还有小衍之数。”
　　“那是什么？”
　　“算了，你也不懂，有我帮你，只要你理解了阴阳太极的原理就好。”
　　“谢谢教主，你有宇宙的顶级智慧。怪不得帮助老祖开天地。”
　　“谢谢你的虫屁，我收下了。”
　　“谢谢教主，那么还是教我多一些太极知识吧。”
　　“你看那些莲花都是由数字组成的，”
　　“我知道，刚才我不是数不过来嘛。”
　　“哎，算了，夏荷不对虫语。我和你这个虫子说什么数理，走吧，跟我去以一个地方。”
　　“哪里，异世界。”
　　“哪又是什么地方？”
　　“神仙鬼怪亡灵所在之地，”
　　“我们去哪里干什么？”
　　“去找一个可以送河图的人。”
　　“好啊，教主安排的对，我们要找人是谁？”
　　“我死去的徒弟龟灵圣母。”
　　“……我，”
　　“闭眼，我开始画天地咒，我们要穿越了。”
　　飞廉闭眼后，没有看到通天教主如何画咒。和来的时候不同，从无极崖去异世界非常地容易，就和穿着诸天庆云的马甲翻越诸天一样。果然通天教主是开天地之圣，昊天有的能力他也有。飞廉感到一阵风过后，脚底下就结结实实站住了。
　　“到了，”
　　“这么快？”
　　“嗯，从无极崖回来是阴极顺行，我们去无极崖是阳极逆行。无极崖是最高的世天，属于天道11层，高于九天之上，是有两个阳极守护着的，只有各个宇宙之主才能登临。而从无极崖可以去任何世天，只用通神咒，包括异世界。”
　　飞廉睁大眼环顾四周，这里白茫茫一片。心中明白了，通天教主说什么跟着自己要去开创新世界，其实就是爱哭的孩子有奶吃，让鸿钧老祖给他一些特权和暗门。来无极崖看什么天道运作就是借口，从无极崖来异世界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飞廉猜的不错，那天通天教主就是在天外天，听到元始天尊和鸿钧老祖哭穷，说是翻天印被飞廉整没了。鸿钧老祖安慰他，说圣人大会上有个伏羲画的太极阴阳图，也就是太极日月华盖，会在会上发下去，指导人间道的气运，说他可以争一争做为补偿。这下子让旁听的通天教主动了心。
　　拥有很多宝贝和法器的通天教主，不是在乎伏羲的宝贝。而是面对截教的覆灭深感痛心，好在大部分死去的弟子入了封神榜。但是唯一一个让他痛惜的是龟灵圣母，封神榜大战中，接引道人曾经劝龟灵圣母说坐山观虎斗，不要入场，否则死路一条。
　　忠于通天教主的龟灵圣母性格纯然、 不吃西方教说辞、 干脆利落的祭出法宝日月珠打去。可是龟灵圣母准圣修为哪能是圣人的对手？她被接引道人用念珠封了自身、 现出万年乌龟原形。白莲童子想把她收起来，谁知被他身边一只蚊子闻到血腥气后、飞到龟灵圣母头足处、 吸尽她全身精血。化作原形修为被封的龟灵圣母只能眼睁睁的被吸的形神俱灭、 只剩一个龟売、 连死后上封神榜的资格都没了、 可怜一代准圣修为的龟灵圣母就此陨落。
　　飞廉跟着通天教主，走在异世界的贫瘠大陆上，这里是戈壁沙漠和湖泊沼泽交错的陆地，气候是没有阴阳管理的混沌，一会是冰雪极寒，一会是迷雾雷电。一阵阵天雷就是不停惩罚刑犯的鞭索。仙界犯了极刑成圣的人，不能抹去的魂魄都流放到这里，就是冥府的官员也不能来这里。
　　从盘古开天地，很多修炼到大罗金仙的圣，或者准圣级别的仙，在天庭权力斗争中落败的魂魄就被收藏在这里，每个宇宙的昊天都有这样关押政治饭的监狱。钥匙是昊天手里，任何的法力和宝物都没有用。封神大战过后，通天教主搜寻了三界，都没有发现爱徒龟灵圣母的亡魂。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就异世界，要不是通天教主也不会跟着飞廉，拐过弯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