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番外，我竟是炮灰》夹心棉花糖

33、开张

　　在家挨了一顿打，杨武没什么感觉，可是，亲眼看到他爸妈对人低声下气、陪笑道歉，杨武心里有点儿接受不了。

　　低着头闷不吭声的时候，眼圈儿都是红的，什么兄弟义气，什么同甘共苦，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子哥新认识了个朋友，有门路能拿到服装厂的批条，说是愿意带着我们发一回财，为了筹钱，我们才……

　　总共做了两回，另一家住三号院儿，两口子都是服装厂的正式工，林子哥知道他们上周末要回娘家，就带我们提前踩了点儿，晚上撬了锁。”

　　杨武老老实实地交代道，却依然听得杨建民火冒三丈，实在没忍住，踹了他两脚。

　　“批条？发财？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怎么就不动动你那生锈的脑子好好想想，真有这种好事儿，人家不拉拔家里人和亲戚朋友，偏偏愿意带着你们？

　　这是带你们发财吗？我看呐，是看你们几个蠢，好忽悠，带上你们，万一事发好替他顶罪吧？还发财呢，你能待在家里、别给家里添麻烦，我都要谢谢祖宗保佑了！”

　　“林子哥都说了，就干这一回，不仅能挣到钱，还能搭上人家的关系，说不定到时候能在服装厂里买个工作呢，人家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怎么就成忽悠我们了？”

　　杨建民和方翠菊一噎，被亲儿子蠢到了，这真是他们俩亲生的吗？还是当初抱错了？

　　“小郑啊，我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里头说不定有什么猫腻呢，这一百块钱，是赔给你的，这些东西你也收着吧。

　　待会儿，我带这小子去趟公安局，万一立了功，就算他被关进去，应该也不至于判死刑。”

　　“叔，婶，我们俩跟着走一趟吧，钱都还回来了，我觉着也不用再麻烦公安同志、浪费警力资源了。

　　至于您家杨武，他不是发现异常情况，去公安局举报的吗？咱们就是顺路搭个伴儿而已。”

　　听到这话，杨建民和方翠菊顿时松了口气，郑楠这意思就是，愿意静悄悄地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这样一来，哪怕街坊邻居心里清楚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但苦主都不追究了，要是还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那就纯粹是跟杨家过不去了。

　　去公安局撤案以后，郑楠和贺燕就回来了，也没管服装厂批条那档子事儿。

　　第二天下午，她们俩来到火车站，雇了两个蹬三轮车的师傅，从羊城到首都的这辆列车到站后，四人一块儿把货搬下来、摞在了三轮车里。

　　三轮车骑进胡同里的时候，碍于郑楠报公安的事情余威犹在，坐在院儿门口聊天的大娘们看见了她和贺燕，却也没追问这是要做什么。

　　直到大家伙儿在附近的早市上看到了摆摊的两个人，这才明白过来。

　　到底也算街坊邻居了，哪怕不掏钱买，凑过去捧个人场也行啊，一来二去的，围在这个小摊位附近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贺燕脸上带着笑意，邀请来买菜的大娘尝尝她们卖的芒果干呢，她们的摊位前面，立了块硬纸板，上面是加粗描黑的四个大字“免费试吃”。

　　“免费”这两个字对国人的吸引力，是毋庸置疑的，尽管她们试吃活动用的芒果干是提前切成了小块的，但，免费的东西，不尝白不尝啊！

　　这不，摊位前面排起了长队，听着郑楠用大喇叭介绍着这几种果干，大家伙儿听了一耳朵，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试吃的产品上。

　　这些年，城里供应的水果也不多，像是过年期间，供销社一个苹果能卖到四毛钱一个。

　　即使有的国营厂会发福利，但家家都有好几张嘴，每回发的俩苹果，切一切分一分，每人尝个味儿也就没了。

　　也就这两年条件好了些，城里的供应也没有那么紧巴了，大家吃水果的次数才多了点儿。

　　但是，能吃到的，也就仅限于苹果、橘子、山楂、梨这几种，羊城的水果，他们还真没吃过呢！

　　“大姐，您尝尝我们这芒果干，芒果本身就是甜的，为了保证更好的口感，我们还根据大多数人的口味，用了白糖，增加了甜度，您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方翠菊也在人群中，还排在了队伍靠前的位置，她原本是想着给郑楠她们捧个人场的，但是，一看前面试吃的这些人，吃完倒是都说味道好，但就是没有掏钱买的意思。

　　另外，还有那便宜没占够的，恨不得直接连碗端回家去，方翠菊看不下去了，轮到她的时候，她挨个儿尝了一遍这六种果干。

　　正当排在她后面的人等不及、想催着她赶紧让开的时候，只听方翠菊亮出嗓门儿道：

　　“两位同志，你们这荔枝干真的只卖5块钱一斤？”

　　看到贺燕点点头，方翠菊又道：“这也太便宜了吧？我妹妹的小姑子就嫁到了羊城，每年都要给我们捎些干海货。

　　我听她说，羊城一斤新鲜荔枝都要卖到将近四块钱了，你们要加工、要运输，这算下来，一斤也就挣一两毛钱吧？

　　荔枝这玩意儿金贵命短，我家那几个臭小子到现在也没吃过，算了，羊城太远，咱们去不起，这几块钱一斤的果干买回去，给孩子们尝个新鲜，我还是舍得的。

　　这六种果干，各给我来一斤的，要是孩子们喜欢，回头我再来买啊！”

　　方翠菊无师自通，当了一回托儿，郑楠和贺燕心领了她的好意，倒是也没爆出来她们认识的事情。

　　靠着熟练的认秤技能，贺燕很快就称好了六斤果干，然后，又在大家的注视下，多抓了一把荔枝干塞进去。

　　“大姐，您是头一个顾客，这点儿果干是送您的，谢谢您支持我们生意啊！”

　　“那我们后面买的，还多送不？”排在方翠菊后面的人插了一句。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