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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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九明在安泰市潜藏了四天，终于还是被发现了。
仓惶之下他朝着没有被封锁的海岸跑去。
安泰市三面临海，临海的地方不是港口就是旅游景点，而无人看管的海岸往往都是悬崖峭壁。
可是他没有办法了，七局这次做足了准备，安泰市被完全控制，七局的七个异能小队六个负责全市搜捕他，而且七局已经掌控他的弱点，他逃无可逃。
在牧九明跳下悬崖不过三分钟，一队异能者追了过来，并迅速封锁了附近海域人类的体力可以支撑的区域极限。
这一切不超过十分钟，正常情况下人不可能在短短十分钟内游出两千米的距离，而只要他游不出这个范围，就会被七局的异能小队布置的大网来个瓮中捉鳖。
牧九明的异能是绝对适应，落水后他很快就能适应海水，像鱼一样能够长时间待在水中。
可是他的体能却是正常人类的体能，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坚韧的躯体，很可能会被海里的大型鱼类咬碎吃掉。
后有追兵，前有猛兽，他的处境可以说非常绝望。
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没时间忧虑，他奋力地朝着离岸边越来越远的距离游着。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在海里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蔚蓝深邃的海水让那个阴影看起来更加恐怖骇人！
仅仅犹豫了一秒，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一切，他迅速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往回游去。
可惜跟身后的体型巨大的海底生物相比，他的速度实在过于缓慢。
仅仅不到半分钟，他就被巨兽带来的水波掀出数十米的距离。
在海底显得格外娇小的牧九明，气喘吁吁的随着海浪漂浮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一时间无力对抗海浪。
他现在看清了之前的巨兽是什么了，那是一头体型巨大的鲨鱼。
鲨鱼却不是冲着他而来的，反倒像是在被天敌追杀的逃命姿态。
这个想法让牧九明打了个寒颤。
很快他这个想法被印证了，两道影子迅速从牧九明眼前闪过。
他甚至都没看清那是什么？
容不得他迟疑，危机过去之后，牧九明重新恢复理智，决定继续朝海洋深处游去。
两分钟后，他被一群奇怪的生物围堵了。
牧九明惊恐的瞪大眼睛。
将他围堵住的物种拥有正常人类孩童的上半身，他们的脸蛋长得格外美丽，而下半身却是五颜六色的鱼尾，鱼尾与他们各自头发的颜色相对应。
漂亮的鱼尾在深蓝的海水中发着耀眼的荧光，就像一盏盏灯笼，将他们周遭的海水都照亮了。
海里的确有些生物是会发光的，例如水母。
可是将牧九明围住的，却是一群人身鱼尾的生物，就好像误入了童话世界，见到了童话书里所描述的美人鱼。
这群看起来年幼的不明物种被年长的同类拨开。
对方游到牧九明面前，问道：“你是来自其他人鱼族群的人鱼吗？”
对方的语调很奇怪，像是某种拗口的方言，但牧九明连蒙带猜的听懂了。
人鱼？！
竟然真的是人鱼！
而且是能够与人交流的人鱼。
最初的震惊过后，牧九明的心思活跃起来。
对方大概是看到他不同于寻常人，能一直待在水里而必须要闭气，所以将他误当成了自己的同族。
他问：“我在面临追杀，你们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我们要去人类一个叫做沪市的城市，顺路的话我们可以带你一起。”
牧九明犹豫了一下，点头道：“顺路。”
无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再说。
——
这是任歌来到七局的第五天，他难得按时按点来食堂吃饭。
两个异能者在食堂看到他，主动到他旁边坐下。
四天前任歌独自一人抓捕异种的事迹已经传遍了七局，以至于所有异能者都对他十分好奇，而他也成了异能者们眼里的香饽饽。
七局共有七个异能小队，但每个小队的人数都不一样，由于异能者数量实在有限，再加上姜翰义这两年也不太能从其他分局抢到人的缘故，有的异能小队有队员牺牲后，无法及时补上新的队友。
正常异能小队的人数是十人，但就连七局这种异能者相对充盈的分局都凑不出一个满编异能小队，甚至有两个队只剩下三四个人。七局都是这样，更何况十三局。
也因为异能者人员紧缺，导致一个异能者小队不可能安排两个相同异能的异能者，所以七局三小队的异能者们在看到任歌后，就以为他是要来占了和他拥有同样异能的三队的老队员的位置，因此无法接受任歌。
不过现在三队队任歌同样很欢迎，因为已经知道他只是来帮忙的，而且能力出众的同事，能够帮他们规避掉许多危险。
这几天任歌可是大忙人，因为整个安泰市都在搜捕叛徒，在行动过程中也发现了不少异种，于是所有小队在忙碌的同时，都想要顺道捎上任歌跟他们一起出任务。
短短五天时间，他累计出任务八次，抓捕异种九只。
效率直接震惊了身为七局局长的姜翰义，想要将人留在自己局里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半个小时前他刚找任歌谈了这个话题，想到上次对方的态度，姜翰义信心满满。
然而任歌却拒绝了。
全海风早就料到姜翰义会打任歌的主意，姜翰义这人的狗其他分局都深有体会，前几年他不知道抢其他分局多少人。所以全海风让任歌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做足了准备，他早就看透任歌这个人了--这是一个钻到钱眼里的年轻人。
昨天全海风接到上面电话，姜翰义果然跟上级申请给任歌做调动了，虽然由于他这些年土匪一样的抢人行为，让上级已经对他有所防备，但这次对方言之凿凿，说任歌很乐意加入七局。
于是上级就给全海风打电话确认，任歌异能特殊这事儿上面也是很重视的，所以愿意在规则之内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接完电话之后，全海风就给任歌打电话了。许诺给他一些马上就能到手的好处，例如房子之类，还特意提醒任歌七局地小异种少，关键异能者还多，想要挣奖金不如留在十三局，十三局地盘大还没人用，让他奖金赚到手软。
要是跟别的异能者说任务多，大家估计避之不及，但全海风觉得这方法对任歌有用。
事实证明他果然猜对了！
姜翰义问：“为什么？”
任歌道：“全哥说等我回去给我安排豪华住宿。”
“就这？”
“全哥说住集体宿舍不方便谈恋爱。”
“……”
“而且十三局的食堂荤菜更多。”
“……其实等你职位升了，工资高了，就会发现这些都不值一提，年轻人目光要长远一点，不要被这些小恩小惠迷惑了。”
“可是他答应给我装最豪华的鱼缸。”
前面都能理解，但这句话有点理解不了，姜翰义犹豫着问：“你喜欢养鱼？”
任歌点头。
是这样没错，由于现在不像之前生活在海底能够随时捕猎的缘故，他对储存食物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姜翰义唇角勾起，笑容和善：“其实我也喜欢养鱼，或许将来我们可以时常交流养鱼心得，你喜欢会发光的小水母吗？我可以送你几条。”
遇到跟自己有同样爱好的人类，任歌心情也很不错，不过他建议道：“我更推荐你养章鱼，味道更好。”
“……”
时间线拉回。
坐在任歌旁边的两个异能者正在讨论关于叛变者的情况。
“我们在那片海域打捞了三天，除了一头奄奄一息的鲨鱼外，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算了，区区一个叛变者，还能比异种厉害？”
“能让姜局这么紧张，八成吧。”
三天前任歌也跟着一起追杀过叛变者，不过发现叛变者跳海的并不是任歌所在的小队，所以当他们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叛变者早就已经没影了。
任歌只知道要抓的这位‘叛变者’也是异能者，以及抓到对方会有奖金，其他消息一概不知。
隔天任歌被告知，他可以回去了。
任歌和王龙一起回去的。
安泰市和沪市离得不远，来的时候他们做的是高铁，七局给报销，回去的时候坐的火车。
上火车的时候任歌收到一条信息，信息来自任歌手机里唯一一个有备注的号码。
凭借任歌的记忆力，他能轻易记住每个人的电话号码，所以通讯录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这个唯一的备注是卫忱买手机时随手给自己弄上去的。
卫忱：什么时候回来？你的家人们来找你了。
任歌：？
一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任歌接了电话，对面响起的却不是卫忱的声音，而是另一道非常非常耳熟的嗓音。
“任歌小子，你怎么被人类整到这个小盒子里了？你等族长爷爷我砸了小盒子放你出来！”
“别……”
“嘟嘟嘟……”
任歌盯着手机冷静了会儿，然后给通讯录唯一的备注发了条消息：那老头摔的手机不能算我头上。
直到火车到站，任歌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他先和王龙一起去了十三局，口头交接完工作之后，全海风让安佳带他去看给他安排好的宿舍。
宿舍是个位置离卫忱的房子不算远的老式二层小院，是个一直卖不出去的法拍房，让全海风给申请来了。
这房子卖不出去的原因据说是因为闹鬼，关键这个房子当初是发生了惨案的，网上都能搜到那种，所以闹鬼的消息也是人尽皆知。
但安佳显然不信鬼神，非常羡慕地表示：“你知道在沪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一个带院子的房子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吗？“
任歌原本看到这么破，破到连墙壁都生满了青苔的房子，还觉得自己被全海风骗了。
这房子怎么看都跟豪宅不沾边。
他可是在网上看到过人类的豪宅美图的，毕竟在人类世界筑个漂亮的巢穴一直都是他的梦想，所以自然会提前了解一点。
看到全海风许诺的‘豪宅’竟是眼前这番模样，心里落差可太大了。
但这会儿见安佳一脸向往的样子不像是演的，涉世不深的他开始犯嘀咕了。
莫非这真的算是豪宅？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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