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周景均x穆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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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离开剧院九天后，穆如回来了。
舞团的团长走了，原本的副团长重新顶上，直接负责人从吴杰换成了剧院院长，所有被换掉的角色都重新排给了穆如。
从同事嘴里得知这些，穆如很惊讶。
他原本只是想继续留在剧院，没想到周景均会做到这份上。
摸出手机，穆如给周景均发消息询问：吴杰和团长的事，是你吗？
周景均似乎很忙，直到穆如下班后才回消息过来。
【周景均：还有受委屈吗？】
没有否认，穆如不自觉笑起来，开心地打字。
【穆如：没有，其他人对我很好！】
齐远下班后顺路接穆如一起吃饭，下车就看见他一脸满足笑意地对着手机打字。
“和谁聊天，这么开心。”齐远走近拍了下他的肩。
“没呢。”穆如收起手机，笑意还在，“去吃饭吧。”
吃饭时，二人聊起工作上的事。
穆如纠结好一会，还是不想骗自己的朋友，把这几天剧院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眼看齐远脸色越来越凝重，穆如赶紧说：“不过他已经被调走了，我没事了，不用担心我。”
这几天加班忙得脚不沾地，穆如没提，齐远还以为那人有眼色没再欺负他了，没想到居然变本加厉。
不过还好没事。
齐远松口气，刚想张口训斥穆如不及时告诉他。
忽然，他在穆如的说辞里捕捉到一个很明显的漏洞。
越想越不对，齐远饭也不吃了，狐疑地放下筷子：“……不对，你是不是骗我。姓吴的恰好被调走，居然会好心把工作也还给你？他能干出那种烂事，听起来一点不像这样的人。”
穆如：“……”
齐远眉头皱着，直接了当地问：“你是不是故意说出来让我放心，实际上他们还在剧院欺负你对不对？”
“……不是的。”没想到漏了这么大个bug，穆如被齐远问得脑子一空，无法快速想到合理的解释，只能憋出一句：“他们没有再欺负我……”
眼看齐远怀疑越来越深，穆如怕他像大学时候直接冲到剧院去找人算账，犹豫了很久才坦白：“有人帮我的。”
“谁？”齐远一个字都不信，要刨根问底。
“……他叫周景均。”穆如说：“一个很厉害的人，他帮我把吴杰调走了，也把角色都要回来了，所以才会这样。”
听描述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齐远继续皱眉：“你们认识？他为什么帮你？”
这次穆如沉默了很久。
直到碗里的菜被戳得面目全非，他才小声开口：“我做了他的情人。”
其实那天后周景均没有说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只让穆如在手机存了他的手机号码，加了联系方式，看起来不像只见一面就断的样子。
想起那天的场景，穆如觉得周景均应该是要和他保持这种类似情人的关系。
穆如低着头，怕齐远骂他。
齐远以为自己听错了硬生生反应了好几秒，他倏地起身：“是不是强迫你的？！他是个人吗，你居然让自己受这种委屈？？不行，你跟我走！”
穆如连忙拉住出离愤怒的齐远，迅速摇头否认：“不是的，没有，他没有强迫我，是我找的他。”
“你愿意？为什么？”齐远震惊。
他知道穆如喜欢男生，但他也同样知道穆如不可能因为职场上的事放弃自己的尊严。
除非……
看着穆如抿唇欲言又止的模样，齐远心里浮出一个荒谬的猜测。
慢慢地，齐远坐回去。
半晌，他心情复杂地开口：“你是不是喜欢他？”
穆如依旧戳着碗里的菜，良久才点头：“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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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整整一周，穆如没收到周景均的任何消息，他也不敢贸然打扰。
剧院也没看到过周景均的身影。
上台前，穆如看了遍空空如也的手机列表，呼出一口气，掩下内心的失落。
原来是没想和自己继续联系。
入场时，他朝最后排座位看了一眼，也没人。
穆如收回心绪，目光掠过第一排时蓦地顿了顿。
灰色大衣在关灯后的一片红座椅中并不显眼，周景均放松地往后靠，两手交叠在腿上，眼神专注地看着台上。
今天他来了，不是在最后一排，也没有睡觉。
演出结束后，穆如小跑到观众席。
剧目已经结束，大家都已离开，第一排空空如也。
走掉了吗。
穆如感到失落，很快拿出手机。
【你今天来剧院了吗？】
穆如斟酌着用语，又在后面加了句“我好像看见你了”，确认两句话没问题后，他准备发送。
正好走到后台化妆间门口，余光闯入一片朦胧的黑影，穆如下意识抬头。
悬空的手指没能按到发送键上去。
化妆间里，众人都在小声讨论门口高大帅气的男人是谁，有人说不认识，有人说好像经常来看演出。
同事一回头看见收拾完的穆如，随口道：“穆如，今天这么快啊。”
“嗯！我先走啦。”
穆如把包挎身上，和同事打完招呼就匆匆离开化妆间。
门口，周景均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面对程晨发来的接风邀请，他单手打着字。
【周景均：不去，没空。】
身边的门打开，周景均关上手机，看着出来的人，问：“好了？”
穆如眼神亮亮地点头：“嗯！”
周景均看了一会，把手从兜里抽出来拨弄了下穆如凌乱的头发，垂下时从他脸侧擦过，手上多了抹白色。
他将颜色捻开：“怎么脸上还有泡沫。”
穆如：“……”
洗脸太着急，他忘了检查有没有洗干净。
周景均开了车来，穆如坐到副驾驶上扣好安全带。
刚上车，周景均手机就响了，穆如看他瞥了眼来电人，接起来，声音淡淡：
“不去。”
“有约了，找别人去。”
“……那就明天，挂了。”
等他放下手机，穆如才抓住空隙开口问：“你今天怎么来看演出啦？”
周景均低头放手机：“出了几天差，今天结束。”
原来前几天没来是有原因的。
穆如心里高兴起来，又问他：“那你怎么换位置啦，之前不是在很后面吗？”
闻言，周景均看着他，回忆片刻：“你在这里见过我？”
“见过。”穆如点头，“你经常来听演出助眠，基本都在那一个位置，我上台的时候一眼就能看见你。”
自己原来看过他的演出。
周景均回答他上一个问题：“太后面看不清你。”
说完他就启动车，没看见穆如眨得飞快的眼睛和红了一片的脸。
看不清他……他是特地来看自己的吗？
本以为周景均会带他去酒店，穆如下车时发现是餐厅时还愣了愣，然后转头不确定地问：“是带我来吃饭吗？”
“对。”周景均把钥匙交给车童，问他：“不喜欢这家店吗？”
穆如很快摇头：“没有。”
周景均选的餐厅很安静，味道也很好。
刚从台上下来，穆如正好饿了，吃得很认真。
周景均不是很饿，吃了一点就没再动筷子。
他静静看着穆如，他吃东西时嚼得很慢，腮帮子微微鼓起，很可爱。
持续几个小时飞行的疲乏这一刻忽然得到缓解。
周景均觉得来这一趟是对的。
吃完饭，穆如回到副驾驶：“之后我们去哪儿？”
周景均没回答，反问道：“你想去哪儿。”
一周没见过他，穆如诚实地遵从内心的想法，说：“都可以，想和你待在一起。”
本来打算吃完饭就把人送回家，自己也回去补觉。
听见穆如这么说，周景均目光轻微闪了下，半晌转过头，启动车辆。
酒店房间。
刚洗完澡，穆如带着一身热气钻进被子里，碰到周景均放在外面有些凉的手，往他身上靠了靠，环住他的腰：“你很冷吗？”
周景均由他抱着，一手搭在他的腰上躺下去，闭上眼：“陪我睡会。”
“嗯。”穆如小声应声，轻轻抿起嘴角，也闭上眼。
这一觉睡得不久，周景均睁眼时看了眼墙上的钟，晚上十点。
穆如还没醒，安静地窝在怀里，呼吸平稳。
周景均慢慢撤回自己的手，动作很轻地下了床，没有惊扰到熟睡的穆如。
身上有股从没闻到过的花香，周景均捏起衣领闻了闻，很浓郁，应该是从穆如那染上的。
挺香的。
穆如醒的时候床上是空的，睡前躺一起的周景均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手机。
刚睡醒，穆如的头脑还很混沌，从床上坐起来就不动了，无意识地在那发呆醒神。
“醒了。”周景均关上手机，站起来到床边，“要不要回去。”
这句话被理解出了另一层意思，穆如回神看了眼挂钟，迷茫仰起头：“你要让我走吗？”
周景均眉头皱了一下，说：“不是让你走，是送你回去。”
意思是一样的，穆如很小声地问：“那我以后还能像今天一样吗？”
周景均没听清：“什么一样？”
穆如膝行两步靠近，声音大了点：“以后还能像今天一样吗？”
周景均垂眼看着他好一会，轻声问：“今天什么样？”
“你来看我演出，可以见面，一起吃饭，然后待在一起很久。”穆如说到一半才想起来求证，“你今天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刚醒时，人的心理状态十分薄弱。
放在平时，听见周景均要让他回家，穆如只会爬起来说好，但现在他以为周景均不让自己待在他身边，感到莫名慌张，几乎不加思考就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是来看你。”周景均看起来不为所动，顿了顿才问：“为什么很想跟我待在一起。”
穆如认真地回：“因为很喜欢跟你在一起，从第一次在剧院看到你的时候就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会感到开心和满足……”
话没说完，周景均抬起他的脸低头。
穆如被压下来的吻封住，丝毫不反抗地抬起手臂搂住周景均的脖颈，顺从地被压在床上。
“这么容易满足。”周景均咬着他的唇瓣，模糊地说：“不想回就待在这。”
……
早上。
四肢都软得没力气，穆如醒后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缓了一会后才从床上坐起来，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套上。
周景均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酒店的早餐。
“醒了？吃早饭。”
送来的早餐种类不多，都是清淡类型的，穆如一口口像猫一样进食，很快感觉四肢重新充满力量。
吃到中途，门铃响起，周景均从门口拿了几个购物袋进来。
“那是什么？”穆如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探着脑袋问。
“衣服。”周景均说：“新买的，吃完饭换上吧。”
说完他自己从里面拿出衬衫换上，转身时穆如看见他背上有好几条淡淡的抓痕。
不知道周景均怎么知道自己的尺码，衣服穿在穆如身上刚好合适。
看他收拾好了，周景均说：“待会我要直接回公司，让助理送你回去。”
没有异议，穆如乖巧地点头。
电梯里，穆如捏着购物袋的带子，在心里排练几遍后鼓起勇气问：“我之后可以联系你吗？”
周景均看他：“想怎么联系？”
“就是，可以给你发信息吗，不回也没关系，只是想给你发，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会。”电梯门开，周景均说：“想就发，有时间会看。”
那是同意的意思，穆如笑着跟在周景均后面出去，肯定地应声：“会给你发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周景均x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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