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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囚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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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显在林启家都快待得发毛了,他天天盯着财经新闻看,每天都有关于腾海集团的新料收获,可是他始终没有魏余远的消息。
林启从房间里出来,他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在外叱咤风云挥斥方遒,在内窝窝囊囊哄林霖,他熬成了熊猫,顶着黑眼圈生无可恋,挤出了微笑。
“嗨~”宋显朝他挥挥手。
“...嗨。”
林霖很早就坐在餐厅里,掐着表等着林启,林启在林霖的凝视下吃完了早饭,才认命去工作。
林启不爱吃早饭,可是林霖只要有时间就会亲自监督林启吃早饭,在上学的时候也是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开视频监督林启吃早饭,很可怕的习惯,可是他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林霖对宋显很不友好,可以这么说,林霖除了对林启有交流,对其他人都是视若无睹,浑身警戒。
宋显也没有心思去管林霖对他的态度,现在首要的是处理腾海集团。
…
魏余远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啪!”
巴掌甩在魏余远的脸上,清脆响亮。
“你做了什么?”魏海气急败坏。
魏余远“嘶”了一声,摸了摸被打的脸,语气不屑,“我?我能做什么?我不是一直在这儿吗?”
这段时间,腾海集团高层骨干离职,带走了很多大客户,专利泄露,很多项目被终止,不断被爆出来的丑闻,以及不断暴跌的股票,让腾海集团陷入了低迷的局面。
魏海作为腾海集团的董事长刚出席了董事会,憋了一股气在心里,魏余远,他的好儿子真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呵。”
魏海气笑了,招了招手,示意保镖擒住魏余远。
打了个半死。
魏海查到了魏余远动了他国外的生意,怒不可赦。
…
魏余远在地下室里醒来,消毒水的味道布满了整个地下室,地下室里站了几个保镖,黑西装像参加丧礼般严肃。
腾海集团国外资金链彻底断了,集团陷入经济危机。
…
巨大的九头蛇雕像挂在地下室的门上,各个张大了嘴,吐出危险的蛇信,它们尖锐的牙齿全部露出在外面,谁去,就把谁撕成碎片。
密不透风的环境,到处挂满了刑具,墙上地上都是早已干透的陈年血迹,角落里的白骨是真人的,有一面墙镶嵌着泡满五脏六腑的福尔马林罐子,罐子很多,摆放得都挤在了一起,有一只眼睛被福尔马林泡的很大,它贴在透明罐子上窥探着这一切。
“啪。”
黑人保镖的巴掌抽在了魏余远的脸上。
魏余远的脸红肿不堪,嘴角带血。
魏海愤怒地坐在魏余远的对面,魏余远跪在地上,脖子、双手、双脚都被生锈的铁链固定着,粗糙的生锈的铁链把他的脖子和手腕磨出了血,皮肤溃烂。
他上半身赤裸,大大小小的伤痕惨目忍睹。
魏余远冷漠地看着魏海,并不理会他,他知道魏海不敢杀了他。
一个星期了。
魏余远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他瘫软在地上,被魏海的皮鞋狠狠踩着头。
他头旁边是刚用完的□□。
魏余远眼神放空地看着□□,缓缓闭上了眼睛。他还是低估了魏海的畜牲程度,魏海真的会杀了他。
一盆酒精泼醒了魏余远。
身上灼烧般的疼痛硬生生把魏余远疼醒了,他闷哼了两声。
“还活着呢?”
魏海冷笑,他挥了挥手,地下室的保镖离开了。
魏余远倒在酒精里,无时无刻不在疼痛,伤口泡在酒精里,灼烧般的疼痛。
魏海走到他面前,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你呀,怎么那么倔呢,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真像你那个婊子妈。”
“魏海,你畜牲。”
魏余远从嘴里挤出了声音,他已经受够了听魏海嘴里的婊子了,从小到大,魏海一直这种说辞来抨击他,现在看来,魏海的心虚一直摆在明面上,都这个份上了,还在说这种话,呵呵。
“我是谁,你不是清楚得很吗?”
魏海皱眉,“你是杂种。”
魏余远冷笑。
“也是,我是杂种。”
“你不是让自己的亲爹和自己的妻子生下我的吗?我的确是杂种。”
魏海听到这句话,“腾”地一下把魏余远拉了起来,他狠戾地看着魏余远的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没有人会知道这个事情,魏海的手掐上了魏余远的脖子,五指如钢般掐紧了魏余远的脖子。
魏余远被掐得满脸通红,他眼睛布满血丝,他从喉咙里挤出字。
“因为,江、梅,没、死。”
忽地一下,掐着魏余远脖子的手松开,魏余远大口呼吸着空气。
江梅。
魏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魏余远边喘气边嘲讽地盯着魏海的眼睛,他居然看到了这个男人眼里的恐惧。
魏海双手微微颤抖,“这不可能!”
江梅不可能活着!她不可能活着!
魏余远笑了,笑得很大声,然后扯动了身上的伤,血顺着伤口往外冒,“嘶——”
“她在哪儿?”魏海问。
“在哪儿?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我凭什么告诉你?”
魏海打了魏余远一巴掌,魏余远被打的一歪,他咽下了自己嘴里的血。
“她在哪儿!”
魏余远看着他不说话。
魏海忽地看到了面前这双仇恨的眸,记忆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魏余远的眼睛很像江梅,简直一模一样,魏海透过这双眼睛仿佛看到了江梅,江梅。
魏海想要剜去魏余远的双眼,为什么,为什么能如此相像?
魏海伸手掐住魏余远的下巴,狠狠捏紧,收紧手指再收紧,咬牙切齿道,“她在哪儿?”
“呸!”
一口掺着血的口水吐在了魏海的脸上。
魏余远脸上挂着得逞的笑。
魏海闭上眼,猛地抄起旁边的鞭子就朝魏余远抡去,鞭子上有倒刺,魏余远惨叫了之后就晕了过去。
医生被魏海叫进了地下室。
“别让他死了。”魏海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一个人泡在汤泉里的魏海焦躁不安,他的心从未如此乱过。
魏余远说江梅还活着。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时,一双玉手轻轻抚向着魏海的肩,一个浑身几近赤裸的美女出现在魏海身后要为他按摩。
魏海烦躁地看了一眼美女,美女的手法轻柔得很。
像羽毛轻抚。
“滚。”魏海吐出了一个音节,不带丝毫感情。
美女吓得花容失色地走了。
无人的汤泉。
微风吹拂树影,摇摇晃晃。
江梅…
那个蠢货嫁给了他,好好当他的法定妻子不行吗?他能给她富裕的生活,他能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她要得太多了。
魏海额头青筋暴起。
她要他爱她。
怎么可能?
曾经,那张秀气的脸一次一次期待地望向他,那双温柔的手一遍一遍抚摸他,我爱你三个字他脱口而出,只不过是哄她的漂亮话,他的目的永远不是该死的情情爱爱。
魏海他一辈子都拥有不了自己的孩子,无精症,他的耻辱,集团继承权,他从出生的那刻起,就没有了。
他忍辱负重二十年,屈于人下,没有任何人懂他的辛苦。
根本就没有人懂他!
他亲手把她送到了自己父亲的床上,集团必须是他的,他要钱、要权,只要江梅怀孕,集团就会是她的了。
她怀孕后,他欣喜若狂,可是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变了,厌恶和恨。
她不是说爱他吗?怎么不愿意帮助他争权夺利?
那个蠢货一次次试图自杀,他怎么会让她死呢?她肚子里可是他一生的权力和财富。
孩子出生了。魏老爷子死了。
他什么都有了。
他已经承诺了会给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是她不知好歹,居然想要逃跑,他只能把这个蠢货囚禁起来。
后来,他顺理成章得到了所有,名利钱财,结果他却收到了江梅投海的消息,孩子也不见了。
江梅死了,人没了,跳海自杀的。
魏海,他叫魏海,江梅那个女人跳海想表达什么?想表达是他杀了她吗?
呵,蠢货,利用价值没了,死了就死了。
“魏海,你再说一次爱我好不好?”
“我爱你。”
“再说一次好不好嘛?”
“我爱小梅。”
“再来嘛~”
“小梅,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魏海,我偷偷告诉你,我也爱你哦!我最爱你了!”
…
是不是说了太多我爱你,有一刻的恍惚会以为成真?
魏海睁开眼睛,他在干嘛?回忆那个蠢货吗?呵。
还活着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江梅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他?不是说爱他吗?为什么不来找他?
魏海换了套干净的唐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了脑后,他回到了地下室。
血腥味很重。
魏余远还在昏迷。
医生对魏海颔首表示尊重,魏海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地下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魏海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地上昏迷的魏余远。
魏余远那张脸,和江梅有六七分像,他以前怎么没发觉呢?
“喂。”
魏海掏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去调查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