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龙之魔女的火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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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第二天依然在学校看见了折田同学，想来是她拒绝了五条悟的邀请。
折田同学用筷子戳了戳米饭，很嫌弃地说：“那种鬼地方谁要去啦。”
仅仅一晚发生的事情太过奇幻，以至于虎杖悠仁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感：超脱于现实的神秘力量，只有特殊之人才能看见的咒灵……
折田同学就是那个特殊的人。
虎杖悠仁的想法是——漫画主角竟在我身边！
折田同学古怪地看着他，说：“你的身体素质才是标准的主角模板。”
虎杖悠仁对此毫无自觉：“有吗？”
无论如何，做出选择的是折田同学。
灵异研究社的佐佐木和井口还躺在医院，他们两个人惊吓过度，短期内是不能正常上学了。
“折田是知道咒术界那边的情况吗？拒绝得好干脆啊。”
“不是什么好地方。虎杖，你离他们远一点，最好别沾上任何关系。”
“呃……但折田你不就是……”
折田同学盯着他不说话了。
感受到莫大压力的虎杖悠仁及时撤回发言。
“反正，你要是见到了奇怪的东西就打电话给我——也有可能打不通。喏，收好。”
一个富有高科技感的手环。
“有危险就按这个按钮，会有人来处理的。”
虎杖悠仁觉得，事实上多半是折田同学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帮忙。
虽然爷爷的话他时刻铭记于心，但没有力量就是没有力量，面对咒灵，他无计可施。
他也不能道德绑架折田同学一定要为民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况且折田同学已经在为身边的人过上平静的生活默默付出了。
“……算了。”折田同学又说，“被保护者的身份和你根本不搭。”
最后，以折田同学答应送他一把咒具作结。
*
两面宿傩的手指之一顺利回收，上交的报告抹去了虎杖悠仁和折田同学的存在。
伏黑惠亲眼目睹五条悟把现场的咒力残秽清理得一干二净，对他隐瞒的动机也心知肚明。
昨晚返程路上，五条悟饶有兴致地问他：“惠，猜得到那个折田同学的真名吗？”
如果伏黑惠不知晓「Alter」的含义，折田同学的真身是一个足够困扰他们许久的谜题。
与他结缘的是尼托克丽丝·Alter。
正因如此，这个问题的答案太过简单。
折田同学的名字毫无遮掩之意。
将名与姓进行对调，得到的结果是——
贞德·Alter。
稍微读点历史的人都知道法国圣女贞德的故事。
但是，光看外表的话……
这就是Alter化的表现吗？
贞德·Alter和他以为的贞德完全不一样。
“虽然目前为止见过了六位Servant，但能一直保持现界状态的只有两位啊……”
伏黑惠脚步一顿，“六位？两位？”
“啊！我难道没说吗？”五条悟故作惊讶。
能自由现界的其中一位自然是姿态切换自如的贞德·Alter。
另一位则是与乙骨忧太结缘的玛丽·安托瓦内特·Alter。
至于剩下时不时沉睡的几位，伏黑惠最熟悉的尼托克丽丝·Alter自不必说。
一位是与枷场姐妹结缘的戈耳工。
一位是与禅院姐妹结缘的萨列里。
显然，说到这里，就是一个小孩都会算的数学题了。
“没办法嘛。”五条悟轻快道，“我又不知道他的真名，那家伙神神秘秘的，来无影去无踪——”
话虽如此，但咒术界里知道「英灵」、「从者」的人却是少数，具体人数用两只手便能数清。
原因有二。其一是从者们本身就不想让咒术界知晓他们的存在。
关于这点，东京咒高的学生及五条悟都表示理解。咒术界的高层是一群捏着旧制不放的老顽固，说到底还是被权势地位迷了眼，迂腐的思想仍旧根深蒂固。
不妨设想一下，当咒术总监部的老东西、里世界所谓的御三家，在知道了有一群不受任何人控制、实力强大非凡的特殊存在时，这些人会对他们做什么？
五条悟可以给出标准答案：要么乖乖订立束缚受人差遣，要么就被当作危害世界的祸种祓除。
也许是水土不服，又或是入乡随俗，至少在咒术师的眼中，英灵以从者的姿态现界，与咒灵的存在形式别无二致。
「——Avenger。」
彼时，玛丽·Alter回答了五条悟的疑惑。
「列于七骑之外，非常之示现。」
「我等是火焰。我等是怨憎。我等是诅咒。即便一切归于永夜长眠，我等心炎也永不熄灭。」
复仇者的火焰，无止无休。
原因其二。
五条悟和那位神秘的Avenger接触过好几次。在禅院家见到萨列里，高中时代和戈耳工切磋，再到当上老师，依次认识了学生介绍的玛丽·Alter和尼托克丽丝·Alter。那位Avenger无处不在。
星浆体事件让五条悟收获了一条重磅情报：有一位自千年前就利用术式存活至今的术士，想使全人类实现进化——从结果上看，术士的计划无异于毁灭世界。
Avenger说，他可不想被术士盯上，太麻烦了。
那时候的五条悟还是狗憎人嫌的时期，出于新奇才勉强答应了和Avenger合作。
然后，一切都改变了。挚友及时走回了正道、学弟没有枉死、星浆体少女得到了自由的未来——
命运衍生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而五条悟的六眼在短短的刹那窥探到了命运原本的模样。
英灵座是过去、现在、未来的集合体。
Avenger又说，他只是落到这个世界时偶然看到了炼狱般的未来。
五条悟当即质问Avenger这么做的理由。
「因为她一定不会放弃。」
Avenger的笑容莫名让人感到刺眼。
「所以，在她来这里拜访之前——」
「我的火焰会为她开辟前路。」
五条悟忽然明白为什么刺眼了。
……宝了个贝的，这家伙是恋爱脑！
*
贞德·Alter是Avenger中较迟现界的一位。
复仇者离开废弃孔，又与迦勒底断开联系，理应回到英灵座。但不知为何，途中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坏消息，他们流落异界了。
更坏的消息，他们还分别流落在了不同的时间点。
有个人是例外。
岩窟王、基督山伯爵、爱德蒙·唐泰斯……不管怎么称呼，总之，他因为自身灵基的特殊性，在异界获得了比其他Avenger自由得多的权限。
打个不恰当比方，现在的岩窟王于他们来说，暂代了迦勒底的职务：感应每个复仇者之间的联系，魔力源的供应。他甚至在穿梭世界的波动中窥见了本地居民的未来。
这里面绝对有安哥拉曼纽的帮助。
贞德·Alter觉得自己回到了废弃孔，回到了那个受岩窟王操控的拟似东京。
她不知道岩窟王是怎么和其他复仇者讲的，不过在某一方面，她相信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迦勒底的灵基图谱上，属于Avenger的那部分定然是一片扎眼的「LINK LOST」。
他们的契约者是个固执的人。只要有重逢的希望，她便会为此竭尽全力。
贞德·Alter是人理烧却后才在特异点里诞生的英灵，就算被赋予了正常的现代知识，在人才济济的迦勒底过着跌宕起伏的精彩生活，于废弃孔掌握了高中为止的学识……原本的世界是什么模样，贞德·Alter并不清楚。
「据我所知，Master的世界似乎没有咒灵。至少，我没有听那个Alterego提到过。」
说的是芦屋道满。
有德拉科将藤丸立香拉进平行世界的例子在前，她堂而皇之地挑衅人理的颜面，以兽阶降临迦勒底——这导致了最高级别警戒的恐慌事态出现。
贞德·Alter很难说这是不是特异点，亦或是另类的异闻带。
既然这个世界相较于藤丸立香的世界产生了异常，那么迦勒底找到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
贞德·Alter希望能以最好的面貌与藤丸立香重逢。
但仔细一想——
「让Avenger来拯救世界？哈，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我都快笑死了。」
贞德·Alter指出，他们这群Avenger的阵营属性，可是明晃晃的「混沌·恶」啊。
「……就当是尝试她一直在做的事情。哼，这样不也很有意思么。」
复仇者的火焰与拯救扯不上多大的关系。
倘若，他们只需要焚烧——
这实在是一个适合的舞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龙之魔女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