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魔兽女王的火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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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对禅院直毘人说的那些话，其实不完全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从自称Avenger的神秘人那里知道萨列里的名字，又与之一拍即合，帮禅院姐妹离开禅院是他善心大发的举手之劳。
其他人的奇遇，五条悟不太关心。这样的相遇本就难得，他怀着真挚的情感祝愿双子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五条悟原以为他们不会见面了。等他入学了东京咒术高专，有了合得来的挚友、同期，这件事也被他抛之脑后。
然而，他们于星浆体事件再次相遇。一年后，五条悟又在土地神祓除任务里间接得知了对方的消息……
“杰，我要和你一起去。”
夏油杰单独被派发了一个任务，地点比较远，是一个怎么看怎么落后的小村子。
土地神的事情让五条悟留了一个心眼，如今夏油杰接的任务更是明晃晃的可疑。他还有一种预感，Avenger出现的概率很高。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悟？”
夏油杰话是说得肉麻，同时表达了不想他人插手的意思。
五条悟一拉墨镜：“你想多了。老子是为了那个Avenger。”
这句话使夏油杰骤然卷入去年护送星浆体、遭遇伏黑甚尔的回忆。
Avenger替他们拦下了射向天内理子的子弹，神神叨叨地念着：「我只救得了想活的人，救不了想死的人。」
随后，领悟反转术式、克服了无法自愈的弱点的五条悟，再次同伏黑甚尔展开战斗。五条悟赢了。
唯有摸不清状况的天内理子站在薨星宫门口发呆。
「啧。真是好久不见了。」五条悟不爽地说，「你是什么仙女教母吗？偏偏在这种时候出现。」
那人满不在乎地道：「随你怎么想。」
天元的同化迫在眉睫。虽然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尊重天内理子的意愿，不会逼着她献出生命，但Avenger却把话题移到天元本身上。
说的好听一点，Avenger是丝毫不把他们当外人看，说的难听，那就是他和五条悟一样傲慢。
「夏油。」Avenger提出的设想堪称胆大包天、大逆不道，「你有考虑过对天元使用咒灵操术么？」
饶是把叛逆写在脑门上的五条悟也因这句话愣了好一会儿，旋即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要不答应他吧，杰。我还挺想知道结果的。」
「……既然如此，那就进去问问天元大人的意见好了。」
*
这次的任务，不是窗观测到了咒灵，而是村民费了很大的劲才联络上咒术界的人，并且强烈要求最厉害的人出手。
辅助监督提前确认了村里的状况，没有咒灵游荡，却有令人在意的咒力残秽。村民说后山就住着可怕的蛇怪，大怪物带着两个小怪物占山为王，村里人不得不送上祭品以平息她的愤怒。
夏油杰隐约觉得他们描述的内容很奇怪，又想不出究竟奇怪在哪。
两名新晋特级咒术师一来到任务地点，便受到了村民的热情接待。即便五条悟双手插兜，那吊儿郎当的态度也未引得他人不快。
夏油杰一向会做表面功夫，他礼貌地打探消息，纸面上的文字到底不如面对面的交流，语气、神态、动作……各方面的表现足以判断许多是非了。
村民说蛇怪体型庞大，蛇发蛇尾，拥有接近人的躯体才是异常。
至于剩下的两个小怪物……
“她们肯定是什么妖魔鬼怪变的！”
村民既惊慌恐惧，又憎恨厌恶。
整个村子的人却在这件事上做到了完全的统一，浓烈的恶意不受控制地朝两人压了过来。
对夏油杰和五条悟而言，应付这点程度的恶意易如反掌。
但在意识到这群人的愚昧驱使他们做了什么事时，两人的心情并没有那么轻松。
五条悟沉默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转身就走。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官腔，跟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五条悟突然说：“我想到了禅院。”
“很有缘呢。”夏油杰说，“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就是我单独来救她们了。”
五条悟莫名被他逗笑了：“哈，不愧是我的挚友。我救了一对双子，你也该救一对。不过，这实在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她们是不是你救的还有待商榷。缘这种话，或许以前的我不会说，但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遇到Avenger之后。你想好怎么对付蛇怪了吗？”
“老子早就想和他打一架了。嘛，和他的同伴打一场也不赖。”
对于预见Avenger的插手、笃定蛇怪是他的同伴，他们并不意外。
毕竟，没见过哪个咒灵会待人友善，还大方地予以庇护。
*
“——有人来了。应该是那群人找来的咒术师。”戈耳工的语气分辨不出喜怒，“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出来。”
枷场菜菜子高声应了一句，又说：“我们会为姐姐祈祷的！”
枷场美美子默默点头。
相较于第七特异点的姿态，戈耳工被迦勒底召唤后，灵基已经收敛不少了。虽然有着人类的双腿，但她的习惯也改变了。
戈耳工只要往那一站，便带着天然的压迫感。
上山找她的只有两名咒术师。看他们游刃有余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哇喔。”五条悟惊叹道，“你是美杜莎吗？”
美杜莎的形象也具有十足的知名度，戈耳工不觉得对方是在说她的名字。
“令人怀念的名字。可惜，我不再是美杜莎。记住这个名字——戈耳工。”居高临下的戈耳工不紧不慢地说着，“无礼的咒术师，报上名来。”
夏油杰适时后退一步，说了自己的名字。
跃跃欲试的五条悟也不说废话，报完名字就摆出了起手式。
战斗的开始只在瞬息间。
六眼加持的无下限所向披靡，戈耳工的大部分攻击难以对他造成有效的伤害，连擦伤都算不上。
五条悟咒力充沛，术式威力很强，而性格又导致了他打起来也是不顾周围环境的死活。
显然，戈耳工察觉了这一点，广阔的视野对她很有利，但她没有立即动用魔眼。先用密集的攻击引导对方朝她计划的方向移动，再找准时机发动石化——
涉及精神层面的攻击，往往不需要讲道理。
五条悟结结实实吃了一发。
他更起劲了。
他们打斗的动静几乎是震天撼地，山都要被磨平了。
夏油杰则是趁这个间隙悄悄绕到戈耳工的后方，他想先把那两个孩子找到。
“……戈耳工姐姐。”
走了一段路后，他循着耳边微弱的祈祷声前进，很快就发现了戈耳工安置——戈耳工和两个孩子生活的地方。
枷场菜菜子和枷场美美子一看到陌生人就应激了，她们恐慌地大喊大叫：“你是谁、你别过来！”
我不是坏人——经典的开场白。但夏油杰本就不打算说这个。
他用自己最柔和的语气说话：“戈耳工只是在和我的朋友切磋，虽然动静大了点，但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听到戈耳工的名字，姐妹俩才算是找回了冷静的那根弦。
夏油杰在看见她们的那一刻就没有再迈出一步了。
枷场美美子与姐姐低声商议了什么，然后枷场菜菜子指着夏油杰说：“束缚！你和我们定下束缚！”
夏油杰果断应下。订立束缚能让她们安心，他也好将人带到外面说清楚——这时候，五条悟和戈耳工应该打得差不多了，就怕他们打上头。
出乎意料的是，这对姐妹竟决定了束缚的期限，到她们回到戈耳工身边、抬手就能接触的距离为止。她们很聪明，懂得搬出束缚，却并没有借此机会玩文字游戏要求永远。
戈耳工擅长教学、培养？
不，按枷场姐妹的表现推测，是她们更主动地去缠戈耳工才对。
夏油杰带着她们慢慢靠近战场，可心情怎么也平复不了。
多么讽刺啊。
戈耳工拥有可怖的魔兽外表，却比那群村民还要像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魔兽女王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