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过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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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啊，你的欲望是什么呢？
坐在车上，黑涡镇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那时的你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细细分辨又无法准确形容，像是笼罩了一层薄雾，事物就在眼前却朦朦胧胧混杂难分。脱离特定环境后，你甚至觉得难以理解，就好想那些想法与感情都并非发自内心，而是被别的什么插入进来的异物。
你现在在哪？
1.火车。 2.飞机。 3.轮船。 4.飞机
【1d4=1】火车
无际的铁轨在西伯利亚的平原上铺展，火车呼啸着碾过皑皑积雪。窗外飘飞着茫茫雪花，车厢内依旧温暖明亮，贴窗摆放的木质方桌上放着整套茶具，红茶荡漾着氤氲起缕缕水汽。镶壁电视此时正固定在宗教频道上，一幅幅壁画闪过，朗朗男声讲解着巴黎圣母院的建筑与历史。
你在做什么？
1.看书。 2.画画。 3.查资料。 4.？
【1d4=4】看电视。骰娘还是那么喜欢为难导游。
耶和华的圣殿如你那时所见的一样林立在世界各地，不同肤色、不同种属的人们迈入同一座教堂的门槛。
可这与曾经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形式有所变化，神与人的关系依旧是藕断丝连的样子。神从始至终不曾改变，高高在上，只是看着，人类揣测着旨意，钻研典籍，主动将心灵寄托于想象出的幻影。
啊，关系。这样想着，你闭上眼睛，它再次让你联想到欲望，这让你感到有些……不舒服。你不排斥信仰，你只是总觉得信仰应该要更纯粹些，如空气，如明光，空明澄澈才好。
你是在排斥着欲望吗？你想。可这排斥又是因为什么？是理智的判断，思维的烙印，工具的自知，还是你的自我，人的感情？
你想起亚瑟王，那位拔出圣剑的阿尔托莉雅。
你对阿尔托莉雅的认同度是？
【1d100=18】嗯，可以说是没有认同了。
那是你无法理解的纯粹理想，作为人，却用生而为人的自我压制人类与生俱来的感情。可这种压抑说到底又同样是出自于感情，出自于希望国家繁荣、人民安康的欲望。
这些都是你从未体会过的。或许是看到太多，你成熟在诞生的那一刻，此后眼中唯余真实，再无与神圣无关的梦。
你想起女神，那位举起圣枪的阿尔托莉雅，你曾短暂注视过的某种可能。
你的认同度？
【1d100=26】一丝丝。
那是你难以理解的无暇偏执，作为维护星球的“神”，却执着于人类的善恶。这种喜恶同样出自于对人类的爱，出自于要让人类持续存在下去的欲望。
你理解她的做法，但无法理解她对善恶的分明。如果说人类生而有罪，那感情就是亚当与夏娃吃下善恶果实的罪证。而后感情滋生欲望，欲望归于七类，这便是原罪。
那你呢？主的花园里有着两颗树，你已经吃下了智慧的果实，现在正观望着，试图摘下另一颗的果实吗？
意识到这点，你有些恍然，一颗已是难得，要想兼得实在是太过贪心。
你又想起面对圣杯时突然升起的那个念头，心头的微微一动打破了原本的计划，令未来徒生波折。如今细细品味，偏离详尽完善的规划，你竟然觉得这样走一步看一步的感觉也不错，像是被风承载着四处旅行。
只是你依旧不知道最初的你是什么样的，新我在旧我的遗骸上诞生，残存的一切被尽数涂改，所以猜测都是无根浮萍。
【1d2=1】思考中，交谈声从电视中传来。
先是一道沉稳的女声。
“……牧者在教众的生命中有多大的权柄？”
“嗯……完全没有。我在教会里没有权柄。”
“就个人来说，我的经验不能给我任何权柄，我的学问不能给我任何权柄，我的地位不能给我任何权柄……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喜欢权柄。”
“……只有神的话才有权柄……祂透过祂的话语在教会中统治，我对你们无话可说、向你们发号施令，如果这些不是来自于神的话语。”
“……我们需要被提醒的是，身为牧者，即使神将我们高举，给我们相对应的责任，但我们个人并不拥有权柄。”
【1d2=1】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1.到站了。 2.有人需要急救。 3.服务员。 4.？
【1d4=2】有一声惊呼从门外传来，尖锐女声穿透厚实木门，彻底盖过屋内的交谈。
你打开门，一名穿着正装的年轻女性手足无措地背对着你跪在过道上，帽子上的羽毛左右摇摆。她的身边躺着一个孩子，他抽搐着，艰难地喘气，肚子剧烈起伏着，嘴唇青紫。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指尖颤抖着，似乎是担心加重病情，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就又缩了回去。
“help！help！”她惊慌地呼喊着，焦急地似乎就要哭出来了。
“有人吗？乘务员？乘务员！医生？有医生吗？这里……我孩子很不舒服！快来人啊！”
“你好，我是医生。麻烦让一下好吗？我需要空间进行检查。”你提着手提箱走过去，轻轻拍打她的肩膀。
“好……好……谢谢……麻烦你了医生。请……请您一定要……”她啜泣着连忙站起来，踉跄着跑到一边靠着墙站好，拿手帕拼命地擦眼泪，哽咽的近乎于说不出话来。
你跪到空出来的地方，伸手卡住他的下巴，手指往下掰。口水在口腔里汇集成一潭，灯光下可以看到粗壮的血丝，深处是深红的喉口。你侧过他的头，往里面插入一根管子，牙齿对准卡槽，深入的部分强行撑开痉挛的喉管。
一边简单的问诊，你脱下他的鞋子，他的腿脚同样剧烈的抽搐着，幅度大的像是在跳踢踏舞。
缺乏必要的仪器，你也无法仅凭借症状判断出病因。脑子里转过数个可能的疾病，你试探性地注射了半支葡萄糖酸钙。
医学
【66/1d100=34】成功
你的判断没有问题，他很快平静下来。你捏住他的手臂轻轻按压，一阵阵细微颤动从皮下传来，管子被咬的咯咯作响。你把剩下的半支也注射进去。
见孩子脱离危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连忙凑过来道谢。看着她哭花的脸，你点点头，表示这里有你看着，建议她去一旁的洗手间清理一下。她有些疑惑，拿起镜子一照，嘴角微微下撇。她歉意又窘迫地笑笑，“真是太麻烦你了，医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她前脚刚走，嘈杂的脚步声从另一头传来。列车长急冲冲地跑过来，看到依旧躺在地上但情况有所好转的孩子明显地松了口气，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汗，指挥起身后的乘务员与随车医生。
又是一个脚步声靠近，即使地面上铺着厚实吸音的地毯也可以听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从洗手间方向传来。
你看过去，那个年轻女子气冲冲地走过来，愤怒地质问列车长一行人为什么随车医生直到现在才到。“我要投诉你们！”她高声道，一个个单词机关枪子弹一样连发喷射，“你们知不知道我孩子之前有多危险！随车医生都是摆设吗？竟然直到事情结束了才出现，简直就是一群吃空饷干咣当的酒囊饭袋！”
她言辞激烈地斥责着，列车长连连赔笑，任由她发泄。又有几个乘务员殷勤地凑过来，努力给列车长解围。
你看着她，觉得她确实如乘务员夸赞的那样美，但又觉得她的面部有些不太协调。忽略强烈情绪造成的皮肉抽搐，你又看了几遍，找到了让你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她之前脸上有痣吗？骨形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调整。你看着她眼下的泪痣，一时无法从记忆里那张模糊的脸上找到确切的印证。
似乎想了很多，但这些念头其实只是在脑海里闪现了一下，下一刻你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能与外界联系上吗？
【1d2=1】他们显然经历过充足的训练，公司的后勤保障制度也足够完善，即使处于茫茫冰原，患者也很快被送上画着十字、像是坦克一样全身披着厚甲的机车。
但这些已经与你无关了，你在有其他人完全接手后就回到了屋里。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过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