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过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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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天色灰蒙蒙的，没有阳光，也不存在阴影，一片浑朦，看不出时间的流逝。似乎随时都会有雨落下。
你站在窗台上，隔着栏杆往外望。寂静的迷雾笼罩街道，房屋一圈圈倾倒，远处的黑色灯塔照亮一侧天空。
人性【67/1d100=70】失败
你回想起烈火焚烧的冬木，那也是灾难性的景象。当火焰熄灭，余烬冷却，冬木也会变成这幅模样吧。但你知道，冬木的这场大火不存在熄灭的那一天，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伪命题。
有人会来吗？
【1d2=2】不会。关键地方砍一刀，搞得导游都不知道该咋走了，头秃jpg。或许导游不该嘴贱问一句的。
你走进卫生间，水龙头拧开后如恐怖片那样滴滴答答地流出细细的，锈味的水流。但你面前的真的只是混了三氧化二铁的水罢了，面前的镜子也糊的像是墙壁的一部分。
水流渐渐清澈，你把手放到下面，揉搓着冲去粘附在掌心的颗粒。颗粒相互摩擦的感觉有些划手，生涩的类似于油腻。
你准备做什么？
1.整理房间。 2.下去给教授打下手。 3.学习
4.把各个房间踩一遍点
【1d4=3】
1.书本。 2.电脑
【1d2=2】你打开电脑，右下角出现一个鲜明加粗的红叉。你调出下载的网课，继续学习。知识没有尽头，你能做的唯有求索。
“你是准备猝死吗？笨蛋罗马尼？”一个银粉发少女从活力满满地跳出来，“居然幼稚到连这种事情都要人提醒，就是刚出生的婴儿都比你做的好吧。”
你闭上眼睛，时时刻刻存在着，被你忽视的疲惫感潮水般将你淹没。她的话是正确的，你的身体确实是接近极限了。
【1d2=1】“你需要吃些东西，罗马尼。”教授走过来，从背后扶住你的肩膀。
你点点头，顺着他邀请的动作走向走廊的另一边。
一个方桌位于餐厅中央，长肚花瓶里插着一大蓬黄色的小玫瑰，白烛错落，火光笼罩住整个餐桌。
吃的是什么？
1.法式蓝鳟鱼。 2.法式烤大腿。 3. 圃鹀
4.胰肝杂碎煎蛋饼
【1d4=3】圃鹀。导游还是觉得法式蓝鳟鱼这道菜更应景一些，看起来特别精致，特别黑暗料理，有种大海与星空的美感。
你坐到椅子上，面前已经铺好了亚麻，银底盘上立着船型的餐巾，左侧摆放着一长一短两只餐叉，右侧依次放着一短一长两把餐刀和汤勺。前面从左到右是面包碟，并排的甜点叉与茶勺、大肚的红葡萄酒杯。
你拆开餐巾铺到腿上。
最后呈上来的是甜品。一个正在燃烧的盘子被呈上来，铝锅外摆放着各种浆果，几根连接着叶片的枯枝。
“在美食家眼里，圃鹀被认为是一道稀有却又背德的美味佳肴。可以说是饕客的必修课。”
“烹烤前先要将鸟在阿玛尼亚克酒中活活淹死，跟着进行烤制，然后将整只鸟一口吃下。”
火焰渐渐熄灭，露出两只金黄色的鸟。
人性【67/1d100=1】大成功
奖励骰【1d6=6】【73】哇！
你感到了什么？
1.愉悦。 2.悲伤。 3.畏惧。 4.怜惜。 5.愧疚
6.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1d6=3】你看着锅里的鸟，突然感到有些发冷。你也曾一次次作为禽鸟被送上祭坛，用鲜血浸润承载祭坛的土壤。但在更久之前，你也曾将鸟兽献上，作为祭司抹开它们的脖颈。它们在那时会感受到什么呢？它们会恐惧于升起的篝火吗？
你想起在烈火中焚尽的斑鸠，层层帷幕铺天盖地目之所见一片纯白，它乖巧地任你握在手里，穿过梦中那条漆黑长路。它那时又在想什么呢？
收回飘散的意识，你再次看向那两只在褪去羽毛后越发圆润小巧的鸟雀。
“以目前的法律来讲，圃鹀是保护动物。”你看着教授，你于人世的引导者。
“当然，谁不是呢？”
“……”你敏锐察觉到其中蕴含着某些与世俗道德违背的内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似乎无论说什么都会造成歧异。你只能转移话题。
“为了保持对于上帝的敬畏，我们需要用白布蒙上头吗？”
“当然，但我不会为此躲避上帝。”教授说着，捏起一只圃鹀。你看着他，模仿着他的样子捏起圃鹀的头。
这正好是一口的分量，对你来说大了些，但也吃的进去。你咬下它的脚，然后将剩下的部分塞进嘴里。它一开始尝起来有些像榛子，表皮酥脆，油脂渗透出香甜，然后是内脏的苦涩，脆弱的小骨“咯咯啦啦”裂开，流出微咸的汤汁。哥德堡变奏曲轻快悠扬，似乎尘世的享受足以覆盖一切背德与禁忌。
当然，你本就不把这视作可耻之事，或者说你眼中不存在道德，自然也就不存在背德。比起吃，你更好奇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圃鹀。
“第一次吃圃鹀时我感到非常愉悦，这道菜彰显着我掌握生杀大权。”
人性【73/1d100=4】极难成功
奖励骰【1d4=1】【74】
你如今已经理解了世人对权利地位的追求，只是理解归理解，你依旧对此不感兴趣。权势于你而言只是职能的附属品，一个协助统治维持运行的配套插件。当然，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好客人，一个学生，你只需要顺着赞美即可。
吃完饭后，你系上围裙的带子，戴上手套和口罩，开始整理房间。二楼的各种家具同样完好无损，清理去积灰就可以被正常使用。
你的整理效率是？
【1d100=78】两间卧室+客厅+卫生间
你生前被仆从环绕，别说打扫卫生，就连梳头穿衣这些事情都是由臣仆们负责的。以至于你拿着抹布，看着没有一处干净的房间，犹豫着根本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好在，你开始关键词搜索记忆里的相关信息。如何清理墙上血迹、掩盖气味的50种方法……你不记得你从哪里看到过这些，或许是圣杯塞进来的吧，但它们确实可以用在打扫卫生上。说到底，都是用来清洁的知识与技艺。
你找来所以需要的材料——这里的储备确实挺充足的，将双氧水等成分混合均匀，用器械沾着溶液涂抹墙壁与地板。
灰色的水流顺着瓷砖淌下，在地面积了浅浅一层。出水口似乎堵住了，你走过去，把木棍插进去轻轻搅动。一阵吸力从下面传来，面前出现一个明显的涡旋。你松开手，伴随着“咕噜噜”的清晰水声，木棍一节节缩短，最后和积水一起消失在黑洞洞的出水口里。
过侦查
【34/1d100=8】困难成功。
这吸力似乎太大了一些？你有些困惑，简单套入公式后得出的数据再次证实了这点。
过人性【74/1d100=83】失败
但仅仅物理参数发生变化似乎不是个问题，如果把规则比作被钉在星球上的纱布，如今也不过是某个地方有所松动罢了，对“规则覆盖地表，成为主要的准则”这个事实没有任何影响。
所以，这是没必要去在意的事情，你如此做出断定。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过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