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你的模样》油菜白花

9、第九章

　　问完后，闫川看着他笑得更大声了。
　　李毅不满地哼哼两声，“你的良心是不是借来的？”
　　“嗯？”闫川没听明白。
　　“就我那会儿还在，这会儿就还回去了，”
　　李毅挣扎着要翻身，“我要憋死了都……”
　　闫川帮他翻了身，从病床下拿出个壶。
　　“你……”李毅在他拉着自己裤腰的时候喊住他。
　　“怎么了？”闫川停下手上的动作，跟他对视，“又尿不出了？”
　　李毅想了想，反正都是男的有什么不能看的，再犹豫就是他矫情了，“不是。”
　　闫川继续。
　　“等等!”脱一半了，这会等反而更尴尬了，所以这次闫川没停手。
　　“又怎么了？”
　　“要不还是我来吧。”
　　闫川提醒他道：“你自己拿不住，尿一半撒床上怎么办？”
　　这次李毅没话说了，但尿不出的情况倒是没发生，闫川进了厕所，出来后熟悉的取出一个木质的盆，拿走了病床前的毛巾，又进去了。
　　李毅看完他一系列的动作就无聊地望着天花板。他记得那个护工说今天刚来，那么他就是一直没洗过澡了，但仔细闻了一遍，并没有在身上找到什么预想的味道。
　　然后就看见闫川端着盆出来了。
　　“要不你把那个护工辞了吧。”
　　“为什么，”闫川拧毛巾，“我这周可没空照顾残疾人，你也不给我拍照，我只能做正经生意了。”
　　“我找医生给包的简单点，不用人照顾。”少年的羞耻感就是这么随便，说没就没了，李毅任他给自己擦澡，“就算我手头松了，也腾不出那么多钱还给你，我不想欠你那么多。”
　　“好吧。”考虑到李毅的心理负担，他把护工辞退了，大不了自己多跑两趟。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热情？”李毅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儿形容他的行为了。
　　“因为你帅。”
　　“再帅也不是你的，你不如救个美女以身相许来得实在。”
　　李毅看着他挺好笑的，，肤浅，但有眼光。
　　闫川沉默了，性向这个东西，自从中学被人笑话过后，他就藏着掖着不跟别人和父母说。
　　“再翻个身？”闫川扶着他，尽量让他自己动，“背好的差不多了，都结疤了。”
　　李毅不听他转移话题，“你怎么三十一了还没女朋友？”
　　“头晕不晕？医生说明天没症状的话下周就能出院。”
　　“你不会没亲过嘴儿吧？从来没谈过？”
　　“雨停了带你出去遛遛。”
　　“你也太不主动了，老了可就没人要了。”
　　“我喜欢男的。”
　　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回答他能一直问到第二天早上的气势让闫川妥了。
　　“哦……”
　　安静了两分钟，闫川褪下他的裤子，把李毅吓一跳。
　　“想什么呢。”为了不让他紧张，闫川这么问。
　　但对你没兴趣这种话闫川说不出来，昧良心。可不说出来，李毅年级确实挺小的，万一不合适，让他误会，更昧良心。
　　“这举动还能让人想什么？”
　　李毅的回答差点让他没忍住就上手了，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闫川叹了口气，不管男的女的，他确实一个没谈过。
　　“你怎么没大没小的，不怕我单身久了，饿虎扑食啊？”闫川还拍拍他。
　　但吓唬的目的没达到，李毅穿好衣服，“叔，好人做到底，再给我泡个脚吧。”
　　这辈分感上来了，说实话还挺扎心的，看他眼巴巴看自己的样子，又欣然的接受了。
　　“可以啊，但我要补回来，都叫叔了还让我给你泡脚你也不怕折寿。”
　　“我死都不怕，折寿算什么。”
　　闫川在他腿上递了个巴掌，“再说这种傻话，我就让你体会体会活着的快乐。”
　　“这算什么惩罚？”
　　“本来也没想惩罚你，知道活着有多好就会怕死了。”
　　李毅别过脸，活的快乐，他从来没思考过自己的人生，但他的生活跟这俩字儿可以说是两模两样，毫不相干，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思考到一半，整个人就被翻过来了，一晚上尽翻身了，是条咸鱼也让翻淡了。
　　他不算轻还高，闫川能把他翻过来力气不算小，至少没有气喘吁吁。
　　坐直后，脚伸进热水盆里，就开始打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