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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樱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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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里安还是太天真了,他以为兰登借他飞行器是纯属好心,却没想到到了晚上自己便为此付出了代价。
当晚回到别墅时,兰登并不在,瑟里安知道他是公爵,并不像别的雄虫一样无所事事,也没有多想。
在简单地吃了营养剂充当晚餐后他就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却发现机器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他的房间。
“瑟里安少将,虫主让你去他的房间一趟。”
瑟里安不知道兰登又想干嘛,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的。”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情况再差也不过是被抽打一顿。
他站在兰登门口敲了门,却没有虫来开门,凝神屏气听了一会儿,卓越的感官能力让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水声,对方应当是在洗澡。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直到水声戛然而止,随后是门轴转动的细微声响,瑟里安这才再次敲门。
兰登不像昨天一样裸着上身,今天好好的穿着浴袍,这让瑟里安微微松了口气。
踏入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兰登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浴袍随意地搭在膝上,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
“过来。”兰登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带任何情绪。
瑟里安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从容不迫。他缓缓走近,直到站在兰登面前,两虫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脱衣服。”兰登再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瑟里安的心上。
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试图从兰登的眼神中寻找一丝让他这样做的目的,但只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平静。
“别让我说第二遍。”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瑟里安的思维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飞而急促。一般来说,雄虫要求雌虫脱衣服,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鞭笞,要么是交合。在这两者之中,瑟里安的心不由自主地偏向了较为“直接明了”的鞭笞。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遵从了命令,一件一件地解开了自己的衣物,直到完全暴露在兰登面前。
他的身躯修长而挺拔,肌肉线条在肌肤下若隐若现。宽阔的胸膛坚实有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腰部紧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脱下衣服后,他从腰间抽出匕首,双手稳稳地举起,递到兰登面前,“雄主,请使用。”
兰登却没动,只是慵懒地倚靠在沙发背上。他缓缓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好像很期待我将这匕首用在你身上。”
瑟里安只觉得这只雄虫惯会开玩笑,谁会喜欢自己受伤呢?
但他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重复:“请雄虫使用。”
兰登见状,一手轻轻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接过匕首,刀锋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缓缓将匕首靠近瑟里安的身体。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瑟里安如实回答:“不知道。”
雄虫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他也没想过兰登找他过来还有理由。
“因为,我今天收到了一个通知,拉莫斯家族即将在两天后举办一场盛大的家宴。”
瑟里安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知道拉莫斯就是兰登的家族,但拉莫斯家族的家宴与他有什么关系?
“哦,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兰登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陈景月,他是我久未谋面的堂弟,这次家宴,他也会出席。”
说到这里,他的手指轻轻一偏,手中的匕首不经意间在瑟里安的胸前划过一道细微的凉意,让瑟里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兰登的话所吸引,根本无暇顾及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动作。
看着瑟里安因震惊而骤缩的瞳孔,兰登的目光沉了几分,“说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瑟里安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神色复杂,显然不愿提及与陈景月之间的过往。偏生他越是不想说,兰登就越是想听,那股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
兰登乐于见到任何生物在无奈中挣扎求生的场景,无论是军雌为争夺有限资源而展开的激烈斗争,还是亚雌为了生存不得不向委身于其他雄虫,这些画面总能触动他内心深处某种阴暗的快感。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只多么恶劣的虫,毕竟他从来没有亲手施加暴力于雌虫,也没有强迫任何雌虫发生关系,仅仅是旁观这一切,纯粹的观看又怎能算作过错呢?
“你不说,是想让我亲自去问他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威胁,仿佛他有无数办法能逼瑟里安开口。
瑟里安眸光微微一闪,眼底迅速滑过一丝慌乱。他知道自己无法让兰登放弃追问。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我和陈景月阁下,第一次见面是在编号H-350的荒星上……”
当时,边境星域遭受星盗肆虐,这些不法之徒横行无忌,数量庞大,令当地警方疲于应对,最终不得不向帝都星发出紧急求援信号。
瑟里安率领军团,经过一番激战,终于将星盗势力彻底清除。
在返程途中,其中一辆星舰出了事故,无法继续飞行。他们不得不选择紧急迫降到最近的一颗星球上,等维修虫员将星舰修理好了再出发,而那颗被选中的星球,正是陈景月所在的荒星。
第一次见陈景月的场景,是瑟里安从来没有想过的荒缪,彼时他被困在露天广场,全身赤裸,被锁在巨大的十字架上,脸色发□□神萎靡。
周围满是因长期得不到雄虫抚慰而精神力濒临崩溃边缘的雌虫,他们的眼神狂热而贪婪,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猛兽,紧盯着陈景月这块鲜美的肉。
当时陈景月的全身上下布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瑟里安后来才知道那是荒星的雌虫们自己研发出来的榨精仪和信息素收集器。
在帝都星,雄虫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们被捧在手心里,享受着雌虫们的尊敬与爱护。信息素,这种对雌虫来说至关重要的解药,在帝都星也是极为珍贵和稀有的。雌虫们往往需要再三恳求,甚至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得到雄虫的一点点施舍。
更别提荒星的雌虫们竟然如此大胆地捆绑雄虫,强行榨取他的信息素和精华。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就将陈景月救了下来。
陈景月的身体被摧残了很多年,想要马上就恢复如初是完全不可能的,因此,军队在荒星上停留了整整一个月,期间对陈景月悉心照顾,这才让他慢慢恢复过来。
然而,令所有虫惊讶的是,尽管陈景月曾是一只饱受摧残的雄虫,且历经数年苦难,但他的性格却出奇地温和与礼貌。
他不仅对救助自己的雌虫们表达诚挚的谢意,言行举止间更是处处彰显着教养与风度。这样的表现,让那些习惯于雄虫高傲姿态的雌虫们大跌眼镜。
瑟里安作为此次任务的最高指挥官,自然与陈景月有最多的交集。起初,他们的关系仅限于普通的关心与问候,瑟里安每天例行公事地询问陈景月的身体状况,而对方也总是礼貌地回应。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景月开始展现出对瑟里安不同寻常的关注与好感。他频繁地夸赞瑟里安的外貌,言语间充满了暧昧与亲近。
很快,陈景月就向他告白了,他说喜欢他,说等回到帝都星,就娶他做雌君。
瑟里安作为一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单身雌虫,在对方的柔情攻击下自然动心了,也忘了自己以前有多厌恶雄虫。即便陈景月的精神力只有D级,无法抚慰他的精神海,他也毫不在意。
转瞬之间,一个月很快过去,他们一行虫带着陈景月返回了帝都星。瑟里安的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却没想到事故比幸福要来得快,他撞了兰登,自己被迫成了他的雌侍。
故事告一段落,兰登听完,脸上波澜不惊,只是指尖轻轻敲打着匕首的柄部,“这么说来,我拆散了你们俩。是不是应该向你致以歉意?”
嘴上说着道歉,言辞间却歉意全无,唯有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在悄然蔓延。
瑟里安敛下眼:“不敢。”
兰登嗤笑一声,随后他悠然地将匕首收回鞘中,“家宴将至,你到时候随我一同前往。”
瑟里安愣了一下,家宴是雌君才有资格出席的私密场合,雌侍本该是无缘参与的。
兰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那些规矩,不必太过在意。”
瑟里安喉结微动,终是鼓起勇气,提出了心中的疑惑:“雄主,我可以问一下,您为什么要娶我做雌侍吗?”
兰登的目光变得深邃,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这不算什么大事,他也不介意告诉他虫。
“因为,我讨厌陈景月。”
讨厌陈景月,所以要抢走属于他的东西。
瑟里安懂了。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兰登要带他去家宴,大概只是想在陈景月面前炫耀一番。
他不太想知道兰登讨厌陈景月的原因,隐约觉得那应该是个不太愉快的话题。
于是他应了一声:“好的,雄主。”
兰登没想到瑟里安的反应这么淡定。他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了对方身上。
当洗澡后留下的那一丝凉意完全散去后,房间内的温度悄然升起。
瑟里安裸露的上半身展现着力与美的完美结合,肌肉紧致而不失柔和,长年累月被军装遮掩的肌肤显得尤为白皙细腻。
兰登喉结滚动了一下,感觉嗓子有点干涩,但他没有像早上那样把东西塞进对方嘴里,只是以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摸给我看。”
瑟里安闻言一愣,他有些迟疑地问道:“什么?”
“你今天早上技术进步,是因为晚上看了教学视频吧?”
瑟里安一噎,有点羞耻,被对方说中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那视频里应该有教你怎么玩那两个点,做给我看。”
一股热气直冲大脑,瑟里安握紧了拳头。视频里确实有这部分,但他根本没仔细看,也没想过兰登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别让我再重复。”兰登的命令再次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瑟里安的心跳得极快,他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手伸出去触碰那两颗樱桃。
手指触碰到的那一刻,瑟里安忍不住颤栗了一下。除了洗澡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光顾过那里。
现在,尽管眼睛紧闭,试图隔绝外界的视线,但他依然能感受到兰登那仿佛能穿透一切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这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他心里充满了羞耻和紧张,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笨拙而不得章法。
“用拇指按住,用力捻。”兰登的声音响起,瑟里安顿了一下,照做。
樱桃的果肉呈现淡淡的粉色,又带着微妙的弹性,瑟里安能感觉到每一丝果肉纤维的纹理。随即稍加用力,樱桃的果肉在指腹下稍微凹陷,然后又缓缓恢复原状。
在兰登的指导和瑟里安的刻苦劳作下,樱桃从青涩逐渐蜕变,逐渐饱满,宣告着成熟的到来。
兰登看着面前的果园,微微点了一下头,樱桃的成色很好,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