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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护身符 ...

  •   “器械上是我来管,可以给你定制一个专门的手枪。”

      云疏顺势应下,“多久做完?”

      金鼎给了他个时间,“定个时间去给你做个测试就可以开始做,用不了半个月。”

      他点头应好。

      没多久成自行就推着个坐轮椅的青年进来了。

      云疏敛眼点头打招呼。

      成自行吊着手臂进来就看到一地碎裂的枪械碎片,仔细打量似乎非常像他那把配枪,细汗从后脖颈涔出来,他转眼一看,果不其然,坐在云疏对面的金鼎血红色都漫到手肘了。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惊恐沉沉的怪叫了一声脏话,被坐在那的云疏吓的灵魂出窍,脑海里闪过突然骤黑的一幕,感觉肋骨受击断裂,下一秒就要不行了。

      他摸上轮椅滚轮就要手动离开,成自行无奈敲了下他的头,“别疯,喊人。”

      “云先生。”成自行不容置疑的推着轮椅进来,小号白着脸跟着喊人,轮椅碾过破碎的枪械碎片,他面色平静的和云疏点头打招呼,示意要找个医护人员给金鼎急救。

      云疏没什么意见,成自行吊着右手,迅速的把地面上的残片收整干净,不一会就有个医生带着个护士提着东西过来,没说什么不相干的话,似乎知道这伙人不是什么正道的人,不寒暄太多,但是那个护士,似乎很好奇云疏这么青春男大的样子怎么自如的混在这一群人里,偷偷用眼睛打量他。

      他感受到视线抬眼扫了!一眼和人小姑娘对上眼睛,轻浅笑了一下,人就羞红了脸低下头辅助医生操作。

      一室安静,云疏起身走到窗边,安静地望着病房外的夜景,隐约听到轰闷的声音,空气有些滞闷,似乎比以往的夜晚多降温更多。

      成自行低声叮嘱小号,小号委屈的摸着被敲了好几下的额头,忍耐气性咬着牙齿,被成自行推到云疏身边,他听话的吭哧一声,颤巍巍又不称心的道歉从嘴里推出来,满心抗拒。

      成自行恨铁不成钢,搭在轮椅椅背上的手罩到他后脖颈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提醒他知晓分寸。

      小号憋屈的缩了一下,云疏转过头来,不远处的医生护士已经是缝完线,上药缠好纱布。

      他平静的视线掠过去,从小号的眉心上到成自行的眼眸,两个人淡定的对视,小号受不住老大放在他后脖颈隐隐约约施压的手,心里轮了两遍气后正正经经地想要起来弯腰道歉,嘴巴里的对不起送到了云疏耳朵里,但人被成自行单手死死压在轮椅上。

      “小号初出茅庐不懂事,下手不知轻重,也不懂怎么挨打,云先生客气了。”

      云疏冷淡的嘴角勾起一点讥讽的弧度,轻浅笑过来,医生已经带着小护士走到门口,“确实客气,还能亲口给我道歉。”

      门口缓缓关门的小护士闻言吓的砰一声把门扣上了,心里全是天呐!人不可貌相,蛇鼠一窝呢这是!赶忙揣着东西疾步走开。

      室内一片安静,金鼎坐在茶几旁,包着的右手随意搭在膝头,左手捏着杯清茶,悠然的品再打量窗边三个人。

      云疏平静的俯视轮椅上的小号,还没人开过他脑袋瓢,在α星系的武斗多是携带敷甲再进到机甲里在太空作战,如果身体伤到流血的地步那下一秒就是和机甲一起碎裂成为太空垃圾了。

      他是真的手下留情,顾着盛汉,守着律法,不然就是十几条尸体要么横尸荒野,要么恶劣点顺着线索丢回到盛尧舜那。

      成自行或许是有所猜测,所以才押着板寸小后生来给他道歉,可惜本性护短,还什么不会挨打,变着话说他下手更重呢,连这简简单单站起来躬个腰都不舍得让。

      云疏没什么不快,反而因为相似的原则和行动包容下来,不过笑笑逗一下就算了。

      “那你多打打,教会他怎么挨打才不会住到医院里坐轮椅。”

      成自行被他一脸平静地开玩笑逗乐了,忍不住低笑了一声,金鼎听到笑嘻嘻的再添一脚,“小号你是该多被你老大打打,都宠到医院里来了。”

      小号涨红一张白脸,本来是板寸浓眉大眼很有痞子的硬气,现在被这一帮人逗的没脸,咬牙切齿的嘟囔“干嘛呢。”

      几人笑过话题自然回来。成自行怕小号不够了解又冲动,有意让小号掺进来。小号死乞白赖许久才有昨天一起出任务的机会,没人赶他更是不会自己提出来。而云疏主要来进一步了解盛尧舜,自己透露多少信息,合作伙伴私下如何评判从不是他视线的落点。

      只有金鼎笑嘻嘻地打趣小号,“小号都混入核心圈了,不愧是我们成老大的宝贝。”

      成自行漠然地瞥他一眼,满满的压迫感,而小号直接坐在轮椅上毫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

      云疏平静的落座回茶几旁,打开银饰包角的木匣子,指尖提出一个尺寸只有一个指节的像u盘的东西,“这个,插入盛尧舜的手机或者电脑上,只需要在连接的的时候告知我,一分钟就够了。”

      他把昨晚拆家捣鼓出来的信息集成器轻放到玻璃案几上,轻推到金鼎面前。金鼎移开茶杯拎起来仔细打量,门外汉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成自行推着小号过来,微倾身子观察,云疏拿出匣子里的黄符,“这是盛汉的护身符。”

      他捏着黄纸在空中翻转几圈,见小号一脸好奇顺手递给了他。小号接过去把翻折的符纸轻轻展开,仔细查看。

      小号举着纸,微昂头对着顶灯细量,黄纸厚重,字符的颜色浓到由红近褐,“这薄薄一张纸真的有用吗?”。

      “这里面封了他精魂的关窍,如若破坏,神死魂伤。”

      “真的假的?”

      小号一脸不相信,怀疑的态度很明显,成自行俯手下来轻轻把纸接过收起来,复原回原本的折样,他使了点巧劲,那纸就稳稳从小号头顶凌空一跃回了丝绢打底的檀木匣子里。

      “不是,哥你……”

      金鼎大晚上也不嫌影响睡眠,清茶换浓,稳当的沏茶,热气融融扑散在微凉的空气里,他透过浅淡的雾气看到了云疏眼睛里的冷淡,大约知晓这些话要复述到哪里。

      “真符纸。”

      小号听了虽然是不信玄学但架不住的内心谴责,担忧自己老大随便把人东西乱丢会不会招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钱,别看他们私立医院单人病房住着,可这都是金鼎垫的,他俩的兜翻出来都带洞,风一吹可比脸都干净呢。

      他紧张的捏紧了轮椅扶手,嘴巴里要为五斗米折腰的道歉话都滚出到嘴皮子上了,云疏又来了一句话。

      “假作用。”

      他对钱敏感的脆弱小心脏瞬间充血恢复强有力的跳动。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除了这个偶尔有点掉线的小板寸。

      “盛尧舜并不想要盛汉的命。”成自行宽厚的左手笼上小号的后脖颈,轻轻安抚,被小号一掌反手挥走也没什么表示,心思都在主事上。

      “他要的是利益。”金鼎补充道。

      看来是他认为的既得利益而且是泼天覆地的利益。

      云疏右手指尖沿着陶瓷杯壁摩擦,透过细小的创口感受茶水的热度,“某些时候,有意义死亡可以是达成目的的通天捷径。”

      盛尧舜就是盛汉口中厌恶的不安分的远房亲戚,是有着三百年纠葛却靠着某些协定维持平衡现状的旁支。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曾下手,是清清白白的遵纪守法,绝无想法吗?

      当然是杠杆上的弊端会殃及利益了。

      点到为止。

      连不擅长拐弯抹角的小号都明白他要做什么局。

      “现在,盛尧舜只需要知道这个符咒对盛汉所造成的影响。”

      “是直到这周末?”成自行问。

      云疏点头,窗外隐约的闷响传过来,要下雨了。

      “等这周日我才有空亲自去会会他,所以,这是我的闹钟。”

      “他不是个耐的住的,可能知道后不出一个小时他就会毁了这符咒然后打电话叫急救。”成自行提醒他,又问,“还有什么是他会顾虑的?”

      这么急躁的人,忍了这么久还能给盛汉留着命是因为他不懂方法,所以不会轻易行动。

      “他应该很清楚成败一瞬间。”

      窗外一声响雷,雨云翻转哗啦啦往下倒水,室内的声音都模糊了一瞬。

      “梦寐以求骤然唾手可得,还能以最期盼的方法实现,谁会介意与等待日久不可同比的几日呢?”

      “我是破解的关键。这句话你和这符纸作用一起复述过去。”

      云疏的手机滴零零响了,他按下,声音停止,他抬了抬手,“稍等我回个信息。”

      对面是赵仪,他打开绿泡,赵仪的头像上已经有了红点,是在问他下雨了还来吗,他回,他已经在路上了,如果他们方便的话他还是可以去的。

      “再谈谈盛尧舜。”

      天际翻落的雨云笼罩整个晋州城,点点滴滴滑过玻璃车窗,优良的隔音只让雨幕无声滑过玻璃,一波推一波像是小河浪潮。

      昏黑的车厢内,隔板挡落下隔开两个空间,有点点红光在闪烁,烟雾缭绕,一个道袍破烂狼狈的青年捧着瓦罐,面色凝重,手指间还夹着根利群。

      盛汉自如的用毛巾擦头,把头发上吸多的水压出来,他弓手一按,帘幕降下来把他和青年分隔开成两个小空间。

      对面的道长拧了下眉毛,内心对他财力雄厚的认识又吐了一遭,“干嘛呢盛汉。”

      “换衣服。”

      车厢内隐约响起些布料摩擦的声响,青年道长狠狠吸了口烟,红色在浓黑里闪烁不断。

      他出走的急,身上的法袍还没褪下,迅速换了一身白T灰裤子,把脖子上吊着的红线符咒解下来仔细用纸巾擦拭干净,手机屏幕明明灭灭,他低头点进去,没有云疏的消息,又抬起头把红绳重新系上。

      “你怎么这么急?还有比抓僵尸还重要的事?”

      帘幕升起,云廷低头呷烟,微抬眼皮和搭腿敛眸的盛汉对上眼,浑身一激灵。这换下了法袍活脱脱一男高样,他忍不住把烟捻灭在瓦罐内,那器具竟然在黑夜里闪烁几下白光,原来是一法器,云延毫不在意的屈指弹了两下,那瓦罐就不再闪光了。

      盛汉淡淡的扫眼过去,“不然呢?”

      “它祸害不到谁,明日晨起就会现形,你又何必对我紧追不舍。”

      云延和他超脱年龄的眼神交锋,翘着腿观察他,“不是我亲自下的手,不见到它归途的那一刻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谁也不知道你和他单独对峙的那一刻钟都做了什么,它有多少神智?况且从你身边跑的也太顺利了,只凭你一面之词,你说在场的谁会轻易信你呢?”

      云延靠上椅背,双手无辜的摊开,眼睛的落点是一点没脱离捕捉嫌疑的目的。

      盛汉不辩解,听他说了那么多,只回了句,“随便你们。”

      他叠好褪下的法袍,脖颈搭着新一条干毛巾,低头对着手机好像是在聊天发消息。

      云延认真观察,盛汉半点不搭理他,他只好无趣的拉开窗帘,扭头看车窗外后驶的高速栏杆。

      风雨飘摇,他单手抱着瓦罐,悄悄的把从罐子里伸出的两节小手指按下去,幽光闪烁。

      盛汉没什么反应,手机放到一边,从扶手箱里拿出了本厚重的典籍,打开阅读灯,自如的看起来,还挑了支笔时不时在上面落笔批注。

      云疏看手机里盛汉发过来的消息,一条一条回复,真真假假,用一句我去洗澡了,今天好累先睡觉了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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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萌新开文,希望读到的读者宝贝能多多支持! 推有存稿预收: 甜蜜微狗血日常治愈向→这什么品味啊? 温柔训小狗文学 相信爱情但专治恋爱脑受×不敢相信爱情但恋爱脑攻;
……(全显)